呃,春香樓?不會這么倒霉了!蘇玉香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從春香樓逃出來,卻又要繞回春香樓,還真是可笑。如果那個老鴇知道她是詐死,肯定是把春香樓失火的事情全都怪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她是百口莫辯,還不知被整成什么樣呢?
想想都后怕,不行,死活都不能回春香樓!
想到這蘇玉香也不知哪里來得勇氣,她指著兩個漢子生氣地說道:“你們,你們要是敢把我賣到春香樓,我這就咬舌自盡,死給你們看!”說著,蘇玉香用牙齒抵住舌頭,真打算就此了結性命。
“我靠,臭娘們,竟敢威脅我們哥倆,你倒是咬呀,我還不信你有這個膽啦!”其中一個漢子冷笑,他不相信眼前的女的真的敢這么做。
“行了兄弟,難道你忘了上回那個姑娘是怎么死的了?人活著我們才有錢賺,弄個死人回去我們還得找個地方埋起來,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另外一個漢子看似很不耐煩,他想了想湊近旁邊漢子耳朵小聲地說了些什么。
只見旁邊的漢子聽完很是贊同:“這樣也好!”于是那漢子又對蘇玉香說道:“姑娘,你就不要咬舌自盡了,我們兄弟倆帶你去個地方,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什么地方?春香樓嗎?你們休想!”蘇玉香警惕著,她抵住舌頭,做出隨時可能咬舌自盡的舉動。
“行了,不是春香樓,我們哥們這次也算積回德,以后你要發達了,莫要忘了我們哥倆的恩情,哼!”
“什么意思?”蘇玉香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春香樓的話,那又是什么樓,總之看著這兩個家伙,不像是會是做善事的主,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兄弟,別跟這姑娘再瞎啰嗦,直接……”其中的一個漢子覺得實在是折騰,兩個人對付一個小姑娘,磨磨唧唧的,真不是爺們干得事。
“你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看著兩個人朝著自己逼近,蘇玉香心底不由后怕,打算轉身就跑。
“上!”其中一個使了個眼色,另外一個直接餓狼捕食撲上了上去,像逮只小雞仔一般容易。
如果說對付劉大夫那種文弱體質的男人,蘇玉香還綽綽有余的話,那么對于這兩個彪形大漢,她無疑是以卵擊石,毫無還擊之力。
“放開我,快放開我,快來人呀,救命呀!”蘇玉香驚慌失措,她早已顧不上,拳打腳踢,可是這些動作在那兩個大漢來說,簡直就像是溫柔的撓癢癢,不起作用。
“省省力氣吧,這荒郊野外的,你就是拼了命地叫喚也不會有人出來救你的,我看你就乖乖的,要不惹怒了我們兄弟倆,有你好果子吃。”其中一個漢子冷眉豎目,惡狠狠地威脅道。
哼,讓她省省力氣,乖乖就范嗎?如果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隨便任由這兩個惡徒欺凌?她蘇玉香除非是傻子才會聽從!
當下,蘇玉香沖著抓住自己的那個漢子像只小猛獸一口咬下去
,頓時疼得那個漢子甩開她,嗷嗷直叫起來。
“哎呦,疼死了,你個臭娘們來的!”那漢子看到胳膊上鮮紅的牙印,氣的罵起來。
蘇玉香此時趁機逃脫,她撒開腿沒命的往前跑,可是沒跑多遠就覺得眼前一黑,突然一陣異香,整個人突然就暈了過去。
“哎,我說你怎么不早點用迷香,不然我也不會被這個臭娘們給咬了!”那漢子揉了揉胳膊上的印記,很是氣憤,沖著另外一個漢子不由發火。
“哼,連個小姑娘都收拾不了,就你那點出息,還有臉說我!”另外一個漢子很是不屑。
“我說……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那個漢子也自知理虧,不想多言,他扛起暈倒在地的蘇玉香,氣嘟嘟地走了。
“喂,鳴翠坊可不是那個方向?”
“我知道!爺就喜歡繞路不行嗎?”NND,都被氣暈了,方向居然都搞錯了,扛著蘇玉香的漢子心底一陣冷汗。
鳴翠坊,是民間頂尖的舞坊,宮廷的舞者幾乎有一半都是來自這里,在江湖中享有極高的聲譽。
舞坊的坊主竇月娥,身份神秘,一般都是用面紗蒙面,沒有人真正見過她的尊榮,有流傳說她曾經也是一名舞者,不過因情而傷,后來就創建了這個舞坊,專心于舞道。
那兩名漢子不覺就到了鳴翠坊門口,其中扛著蘇玉香的那個漢子把暈過去的蘇玉香放到坊門的石獅子旁,便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另外一個漢子則上前敲門。
“大哥,你說咱們真送這個小妮子去鳴翠坊嗎?”喘著粗氣的那個漢子因為被蘇玉香狠狠地咬了一口,這心里頭很不爽,看著暈過去的蘇玉香,總覺得有點太便宜她。
“哼,都到翠鳴坊的門口了,你又想什么心思?”另外一名漢子見狀冷哼了聲。
“大哥,我沒啥么意思,我就是覺得這鳴翠坊給的銀兩可能沒有春香樓給的多,我看我們不如……”
“放屁,春香樓剛剛被大火燒了,虧損大半,現在還停業整頓呢,那老鴇還有心思要新人呀,就算是要也不會給高價,我看你就整一個豬腦子,就會吃了。”
正說話間,舞坊的大門吱嘎一聲被打開,里面走出一個老嬤嬤,面色莊嚴,但是卻帶著幾分捩氣。
“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老嬤嬤看了看兩個大漢,不由問道。
“那個容老媽,我們哥倆你都不認識了呀,我們可是給你送姑娘來的。”敲門的漢子趕忙寒暄道。
“想進舞坊的姑娘多得去了,還用你們來送,真是可笑!”那個老嬤嬤聽了漢子的話,不由地生氣,說著就要關上門。
“容老媽,給你!”見老嬤嬤要關門,那漢子趕緊識趣地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遞給她,然后又說道:“你看,媽媽,姑娘我們都給你帶來了,你就……”
那老嬤嬤果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一看到那沉甸甸的一袋銀子,眼睛里精光頓閃,又看了看不遠處昏過去的蘇玉
香一眼,然后接過銀子作勢咳嗽了幾聲,這才慢聲細語道:“這個人我可以帶去讓坊主見見,但是至于坊主會不會收,那可不是我一個老婦說了算。”
那漢子知道這老嬤嬤既然敢收他的銀子,肯定是能讓坊主收了這小妮子,所以心里并不擔心,不過話語上還是很遷就道:“知道,知道,還請容老媽在坊主面前多為我兄弟美言幾句才是。”
“那是自然,跟我進來吧。”老嬤嬤招了招手,自個在前面帶路,那兩個漢子見狀趕忙駕著蘇玉香跟了上去。
“稟報坊主大人,新來的姑娘想請你過目!”老嬤嬤先一步跨進了大堂,和顏說道。
“哪里來的姑娘?”說話的人背朝著外面,看不清顏面,僅能看到她身后如瀑的長發垂下,但是聲音細膩如水,聽得出年齡大約在四十歲上下。
“是……是搶來的!”老嬤嬤片刻猶豫,還是說了出來。
“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這是鳴翠坊,不是青樓,你不要動不動就把江湖上那些不干凈的人帶進來。”女子聲音里帶著些許怒氣。
“坊主,你放心,手下不會胡亂帶人進來的,這兩個大漢都是長期和我們合作的,不會出什么差錯的。而且這姑娘我看了,姿色還真不錯!”容老嬤解釋道。
“那就好,既然你都把人帶來了,不如就讓本坊主看看再說。”
“好好!”見坊主答應,那容老嬤自是開心,于是對著外面道:“還不快把人帶進來。”
很快,蘇玉香就被那兩名大漢帶進來,此時的她依舊昏昏沉沉的還沒有醒過來。
“坊主,你看,就是這名姑娘!”
那個被稱為坊主的,此刻才轉過頭來,她看了看大堂上昏迷的蘇玉香,不悅道:“怎么昏過去了?”
“是我們兄弟二人怕她鬧騰,所以用了迷香,相信這會也差不多該醒過來了。”其中一個漢子說完便推了推蘇玉香,果然沒多久,蘇玉香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又是古色古香的房子,大梁上雕龍刻鳳,眼前是個蒙著面紗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綽約古代女子,蘇玉香不知道自己又身在何處。
當看到身旁的兩名漢子,她突然一個激靈全都想起來。暈倒,她不是被這兩個漢子綁架了嗎,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莫非這是春香樓不成?不過看著這房間,這裝飾,似乎不像,不過心里揣測難道是另外一個青樓?不過眼前的這個老鴇也太年輕了點。
“你叫什么名字?”坊主似乎對蘇玉香產生了興趣。雖然眼前的這個姑娘一身的村婦裝扮,但是憑著她多年識人的經驗,這個姑娘絕非一般的胭脂俗粉。
先不說這姑娘的身段是跳舞的好身姿,單單是她剛才睜開眼眼神中瞬間綻放的靈氣,坊主竇月娥都忍不住為之一顫。畢竟自己也是舞者,深知作為舞者擁有一定的舞技是必須的,但更難能可貴的是要有一定的靈氣,這才是出類拔萃甚至鶴立雞群的特別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