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梅好奇地看了赫連澈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剛纔爲什麼說那樣的話,但是還是下意識地回了他一笑,隨即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可以多陪我一會嗎?”赫連澈見她要離開,於是不覺開口道。
“???”蘇月梅以爲自己聽錯了,不覺詫異地轉(zhuǎn)身望向赫連澈,眼中都是疑惑。
“可以和我聊聊天嗎?”赫連澈不覺又說道。
“聊天?”蘇月梅有些吃驚,不過看著赫連澈認真的申神情,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於是這才停了下來。
“我見過你,慶功宴那天,你被皇上封了梅妃!”赫連澈沒有看蘇月梅,真是淡淡的一句,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一般。
“恩,是的!”蘇月梅不記得那天有見過他,不過印象中似乎有一個白衣服的男子,看著赫連澈有點眼熟,莫非他就是那天的那個穿白衣的男子嗎?
“想來殿下應(yīng)該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公然和皇上爭執(zhí)!”赫連澈不由又說道,不過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不覺掉過頭來望了望蘇月梅。
赫連澈想知道蘇月梅對於慕容軒究竟是什麼想法,他不信慕容軒對她如此癡情,蘇月梅會無動於衷?
恩?蘇月梅詫異地望向赫連澈,她不知道赫連澈怎麼會突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只是覺得你很特別,經(jīng)歷的事情也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我就不免有些好奇,你不會覺得我很唐突吧?”看到蘇月梅眼中的驚訝,赫連澈下意識地解釋。
“有那麼一點!”蘇月梅不覺笑了笑,不過很快又道:“其實也沒什麼的,畢竟每個人經(jīng)歷的不一樣,也算不上特別,坎坷倒是有些。”
“坎坷?是的,是有些坎坷,不過還好有殿下,是他救了你。那個,這些宮裡和民間都已經(jīng)傳開了,我知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似乎怕蘇月梅會奇怪,於是赫連澈不由說道。
“哦,原來如此?!碧K月梅也沒想到自己的事情會被傳得這麼快,就連赫連澈都瞭解得一清二楚,不過她倒是很坦然,反正都是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就算舊事重提,那也不過是些過去的事情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你知道嗎,現(xiàn)在民間已經(jīng)把你和殿下的故事寫成了戲本,並在民間流傳開來,成爲一段佳話呢?”赫連澈笑了笑。
“佳話?聽著感覺是佳話,但是當事人自己才知道其中的苦楚和曲折,遠非他們想得那樣!”蘇月梅說著不覺嘆了口氣。
“怎麼說,難道是因爲殿下去了邊塞的原因嗎?”赫連澈不由又問道。
“殿下去不去邊塞,倒是件好事。像他這樣好心的人,月梅怎麼可繼續(xù)連累他,他如今去了邊塞,我心中倒是踏實了,只希望他以後幸福就好?!碧K月梅想到了慕容軒,忍不住說道。
說來,她心中對慕容軒是十分感激地,這種感激已經(jīng)遠非言語所能表達。試想如果一個人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連生命都在
所不惜,只爲了要救你,你是什麼感覺,應(yīng)該是震撼和感恩,如同再生父母一般。
赫連澈聽了蘇月梅的話,有一陣子沒有說話。他知道慕容軒爲了蘇月梅做了太多,蘇月梅這樣對他於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哎,只怪自己,不可以像慕容軒那樣堂堂正正地去表現(xiàn)自己的喜歡。
現(xiàn)如今,他作爲這掖庭護衛(wèi)軍首領(lǐng),希望可以一點點挽回蘇月梅的心纔好。但是一開始,他又不可做得太過明顯,畢竟蘇月梅以爲和自己不熟,這樣會讓她覺得唐突。
“對啦,你怎麼會突然來到宮裡,我是覺得這宮裡就像一個牢籠一般,如果可以,我寧願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過自由自在地生活!”蘇月梅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和他說自己的心裡話,不過自從來到宮裡以後,她似乎好久都沒有和人談過心,更未曾說出如此走心的話。
“我嗎?”赫連澈笑了聲,隨即道:“因爲這裡有我牽掛的人!”
“你牽掛的人?”蘇月梅不覺好奇,想來像赫連澈如此鶴立雞羣的人,喜歡的人定然也是卓爾不凡的,只是不知道是誰,如此幸運?
“是的,我牽掛的人!”赫連澈又重複了一遍。
蘇月梅根本沒有意識到赫連澈所說的那個牽掛的人其實是她,不過想來她也不會把其和自己聯(lián)繫在一起,畢竟她並不明白赫連澈心底的所想。
“如果有一天,你獲得了自由,你最想做什麼?”赫連澈突然問道。
“這個?”蘇月梅不覺一愣,其實她之前有想過,但是經(jīng)歷過這麼多以後,她覺得自由離自己越來越遠,現(xiàn)在幾乎都很少去想關(guān)於自由之後的事情。
如果真的可以,她希望可以反穿越回去,畢竟她不屬於這裡,她屬於未來,屬於21世紀的現(xiàn)代,她的家和朋友都在那裡。
“我想回家!”蘇月梅頓了頓道。
是的,回家,這是蘇月梅一直以來的想法,她已經(jīng)在這裡呆夠了,要不是因爲無法穿越回去,她纔不會在這種地方忍氣吞聲呢?
話說,她還惦記著那香甜可口的冰淇淋,還有她沒追完的古裝劇《羋月傳》呢,還有她家的狗狗奇奇……
“你的家在哪裡呢?”赫連澈忍不住問道,認識蘇月梅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提到家,說來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家究竟在哪裡。
“我的家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裡交通便利,和這裡截然不同!”說著蘇月梅不覺望了赫連澈一眼道:“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本以爲蘇月梅會接連說下去,可只是簡單地說了兩句便停了下來,還莫名其妙地對自己說:“你是不會明白的!”這讓赫連澈不覺有些好奇,又有些糾結(jié)。
“呵呵,你還真逗,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是不是想吊本首領(lǐng)的胃口呀?”赫連澈下意識地一笑,這才說道:“不過,本首領(lǐng)告訴你,你成功地吊到了本首領(lǐng)的胃口!”
“呵呵!”蘇月梅聽了不覺笑了,她似乎好
久都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從赫連澈的身上總能找到蒙面澈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太想澈了,還是因爲澈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吐露心聲的男子。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來?!碧K月梅下意識道。
“誰?”赫連澈眉毛一挑。
“一個朋友!”
“要不要再告訴本首領(lǐng),他還是和本首領(lǐng)一樣,是個男子呢?”赫連澈不禁打趣道。
“確實,你猜對了。”蘇月梅一笑,臉上盡是明媚的陽光。
真美,有那麼一剎那,赫連澈不覺有些恍惚。他瞧了瞧蘇月梅眼角的那朵梅花,覺得這梅花繡的真是恰如其分,正好突出蘇月梅的清麗來。
“那麼,他是誰呢?”赫連澈不禁想知道,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一直追問下去似乎有些不禮貌。
“怎麼,你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蘇月梅忍不住笑道。
“是的,本首領(lǐng)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不得到答案這心裡可是有些不舒服呀,你呀,還是不要再吊本首領(lǐng)的胃口,趕緊告訴本首領(lǐng)答案吧。”赫連澈指著蘇月梅故作責(zé)怪道。
“好吧,其實呀,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我的一個朋友。他的名字裡也帶著一個澈字,不過他那個人很奇怪,喜歡夜裡出現(xiàn),而且每次出現(xiàn)都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
“哇,你的朋友是蒙面大俠吧,呵呵!”赫連澈知道蘇月梅說得是自己,但還是假裝不知道,故意說道。
“誰知道呢,他來無蹤去無影,神秘的很。自從我離開鳴翠坊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麼樣了?”蘇月梅說到這的時候,不覺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你是不是很想見到他呀?”赫連澈說著不由盯著蘇月梅緊緊望去。
“我……”蘇月梅一低頭,露出些許羞澀,隨即又道:“我就是覺得好久沒見到他,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蘇月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想法,不過在鳴翠坊的那些日子,那個叫澈的蒙面人確實給了她很多的安慰,以至於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下意識地四處看看,看看那個叫澈的傢伙是否出現(xiàn)。
只可惜自從她入宮了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澈,或許是這宮裡不比鳴翠坊,由不得他任意出入。想到這,蘇月梅不覺都是遺憾。
“你喜歡他?”赫連澈不由地問道。
“恩?”見赫連澈如此貿(mào)然地問道,蘇月梅不由一愣,她下意識地擡起頭來望了望赫連澈,眼神裡有些迷惑。
“我是說你喜歡他,對不對?”赫連澈又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蘇月梅並沒有直接回答赫連澈的問題,她覺得他問得太過唐突,再者喜不喜歡本是她的私事,她也沒必要對他和盤托出吧!
“我覺得你對他應(yīng)該不僅僅是朋友這麼簡單吧?”赫連澈又不覺試探道,他下意識地希望蘇月梅可以給他一個正面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