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看,這個拓跋特使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吳總管不覺有些心急,他和春香樓的春紅今晚已經約好,此時不免有些耐不住性子。
“哼,是不是和那樓里的哪個姑娘已經約好了?”碧海天還不了解這個吳總管的心性,總歸是只偷腥的老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世界上又有多少男人不偷腥,不然那春香樓估計也得關門了。
“老爺,你這哪的話,你不是一直掛念著玉香姑娘嗎,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緩解你的相思之苦。”吳總管巧言令色。
“哼,走!”碧海天也不跟他辯解,反正他也想去瞧瞧這個小玉香究竟長什么模樣,莫不真的和那玉香姑娘如此相像?
春香樓經過那場大火,可謂是元氣大傷,畢竟作為春香樓的招牌花魁玉香姑娘的離逝,讓眾人不免沒了多少興趣,所以即便開業也是門可羅雀,來得不過是些不上檔次的一般公子哥及好色之徒。
老鴇見狀也不免擔憂,想起往昔春香樓的輝煌,不由又念起蘇玉香的好來。由于這場大火來得太過蹊蹺,加上劉大夫也是不見蹤影,所以官府只能判春香樓是無故失火,至于玉香姑娘的死也不再追查,故老鴇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這個老鴇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雖然蘇玉香的死讓她一度消沉,但是憑著她闖蕩的經驗,手下還有這么多姑娘,只要借助某種噱頭,自然能讓春香樓死灰復燃。
于是她私下打聽,終于托人重金買了個姑娘回來。這姑娘雖然和玉香姑娘不能媲美,但是就憑著那幾分神似也足以讓人想入非非,想必那些曾經愛慕過玉香姑娘的貴公子聽聞,定會前來春香樓一睹芳容。
當然,老鴇在培育人方面可是有一把的,又加上這姑娘本也是有些根底的,不過幾日便已經模仿玉香姑娘個七八分,看得老鴇心里樂呵,直夸她聰明,是個花魁的好苗子。
由此,這才放出噱頭,所以眾人都不免好奇,紛紛前來春香樓一探究竟,可偏偏這個小玉香倒也耐得住性子,一拖再拖,反倒把眾人的胃口不由地都給吊起來。
“哎呦,這不是京城第一富碧老板嗎,怎么有空來我們春香樓呀?”此時老鴇在門口看到碧海天出現,不由地咧開嘴招呼。
這春香樓開業,她還尋思著這個大主顧怎么也不來關顧,原本想找人送個帖子給碧府,這可倒好,不請自來,真是喜事。
“媽媽,碧某最近比較忙,這不,一有空就過來了。”碧海天看了看這春香樓,休憩之后似乎比原先更加有風塵之味,他特意抬頭看了看上方閉月閣的方向,心里不免對某人升起掛念。
老鴇可是個眼力精,她看到碧海天的眼神自是知道他想起了玉香姑娘。想以前玉香姑娘在的時候,這個碧海天是三天兩頭來著樓里,可是卻不得玉香姑娘待見,每次都是徒勞而返。
看來這人都是犯賤呀,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珍惜,反倒對得不到的東西卻是牽掛在心,不能忘懷。不過這些話她可不會說出口,她還盼著憑借碧海天的威望提升春香
樓的知名度,哪里會說出這些話來激怒碧海天。
“呵呵,多謝碧老板賞光來春香樓,老媽子我是感激不已。對啦碧老板,想必你應該是聽說了,我們樓里新來了一位姑娘,和玉香姑娘倒有幾分神似,想來碧老板應該是感興趣。”老鴇說著盯著碧海天看,她料定這碧海天絕對是為了小玉香而來。
“碧某確實是有幾分興趣,不知媽媽可否讓碧某今天心愿得償呢?”碧海天知道老鴇既然有心借助這個小玉香重整春香樓,必然是有所圖的。
“那是自然,不過這想見小玉香的貴公子多了,都能從這春香樓排到翠玉門,碧老板這可是要插隊呀!”老鴇說著用手絹擦了擦鼻子,裝作有些為難的模樣。
碧海天還不知道這老鴇的心思,不就是想要銀子嗎?他碧海天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于是碧海天命吳總管拿出一沓子銀票遞給老鴇,然后這才咳嗽了幾聲道:“不知媽媽是否滿意?”
“滿意,滿意!”那個老鴇一見到銀票頓時兩眼放光,看著碧海天就像是看到財神爺一般,她慌忙招呼道:“你看,我這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請碧老板進去,快,碧老板,快請!”
見狀,碧海天自不言語,直接去了以往他經常點的雅室內,就等著那個所謂的小玉香出現。
“老爺,要是沒有什么事,手下就先出去一下。”吳總管自從來到春香樓,這眼神就沒規矩過,他一直在尋找春紅的身影,見那春紅也頻頻對自己做手勢示意,這心里早已癢癢的,巴不得即可就飛過去。
“去吧。”碧海天知道他早已等待不急,便也不為難,擺手示意離開,見狀吳總管給得了某種赦免一般匆忙離去,差點連門都忘了帶上。
“這里!”春紅在外面早已等待多時,看到吳總管終于可以抽身出來,這才趕忙招呼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吳總管一看到春紅妖嬈的笑容,誘人的小蠻腰,這心里頓時被撩得易發心急,趕忙急急地跟在身后。
“哎呦,猴急什么?”這剛進房間,這春紅還沒來得及帶上門,這個吳總管便饑渴難耐地直接抱住她,見狀春紅趕忙推開他。
吳總管心會神明地關上門,這才回過頭來重新抱住春紅道:“我的小心肝,可讓爺想死了。”
“哼,騙人,想我現在才來,鬼才相信呢?”春紅故作不悅,白了吳總管兩眼,更欲要推開他。
“是真的,只是我有事抽不開身,這不我一得空就過來了。”吳總管不由地辯解,說著又要俯身去吻春紅。
“看你急的,本姑娘上次問你要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春紅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知道這個吳總管在碧海天的手下做事,身份自然比一般的家奴要更尊貴一些,不然她才不屑和他一個總管勾搭到一起呢。
“東西?”吳總管一愣,隨即停止了動作,見狀春紅當下坐起來惱道:“哼,一看你就是忘了,還口口聲聲說想死了我,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
春紅這一生氣,卻讓吳總管突然想起什么事來,這才堆著笑
道:“看你說得,我怎么敢忘了你說的話,你就是我的姑奶奶,我忘了誰說得話也不能說得話,看這是什么?”
說著吳總管從懷中掏出一對漂亮的紫色水晶金釵,在春紅面前晃了晃,春紅見狀不由喜出望外,忍不住要奪過來,卻被吳總管躲過去。
“你……”春紅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又要惱火。
“春紅,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會做到,可是你是不是……”吳總管說著把水晶金釵放到一旁的桌上,這邊俯身又要湊過去,見狀春紅不再拒絕,任由他索取,只是眼睛始終撇向那水晶金釵。
這邊雅室內,碧海天幾杯茶下肚,看到那個小玉香還沒有前來,不禁有些沉不住氣。
這銀票他也給了,而且還給了不少,這個小玉香不會像那個玉香姑娘一樣要放他鴿子吧?
如果是玉香姑娘本人他倒是可以接受,畢竟曾經的玉香姑娘不比他人,在這京城內早已家喻戶曉,名聲在外。可是這個小玉香,不過是個新來乍到的新人,如果僅僅憑著幾分神似就敢如此大膽,似乎……
正想著,不想那門被打來,一個蒙著面紗的年輕女子抱著一個琵琶進來,這讓碧海天的心不由一動,不知怎么就想起“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句詩來。
那女子也不多言,抱著琵琶直接入了座,然后就開始滑動玉手,對著琴弦開始點撥起來。
以前習慣了聽女子談古箏,覺得高雅貴氣,又能迎合世人的風雅之氣。可是此時聽這琵琶聲,如泣如訴,倒有另一番滋味在心頭。
一曲終了,碧海天忍不住拍了拍手贊嘆道:“姑娘,好手藝!”
“小玉香拜見碧海天碧老板!”說著那女子不覺起身行禮,見狀碧海天慌忙扶起,“姑娘,你客氣了。”
就在不經意間,那女子的面紗不由地落下,露出一張美麗的容顏和一雙小鹿般可愛的眼睛,不經意看和玉香姑娘還真有幾分神似。
“玉香姑娘……”碧海天有一剎那以為是玉香姑娘回來了,可是再仔細一看,這姑娘比不得玉香姑娘大氣,更少了玉香姑娘身上那脫俗的感覺。
“哦,姑娘且坐!”碧海天這才松開小玉香,回到自己的座上。他打量了小玉香片刻,似乎想從她身上再找到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卻在對上那姑娘的眼神,不覺又有幾分失望。
真是“掛羊頭賣狗肉”,碧海天不知怎么會升起這種感覺,想來那玉香姑娘仙一般的女子,只怕很難再有姑娘可以超越她。
“碧老板,小玉香是不是哪里做錯了?”那女子看到碧海天眼神的失望,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自知和玉香姑娘無法相比,可是深陷這泥沼,一切由不得她,她也只有按照老鴇的吩咐,做著自己其實并不愿意做的事情。
“沒有,姑娘做得很好,可否再為碧某彈一曲呢?”碧海天深知她也是盡力了,可是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特別是本身自帶的那些特質。
“恩!”那女子隨即又撥動琵琶,輕輕彈奏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