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你說我們出了這么一道難題,那個刁蠻公主會給我們怎樣的一個答復(fù)?”耶律蘇不覺暗爽,先前一直都被那個慕容煙雨踩在頭頂上,這下看她怎么處理。
“哼,任她再怎么刁蠻任性,可是只要涉及到邦國之間的關(guān)系問題,本特使就不信她還會一意孤行,任意妄為。”拓拔野手不由地背在身后,他就等著這個慕容煙雨如何接招了。
“特使快看,那個侍衛(wèi)回來了。”耶律蘇眼明心快,急忙說道。
“嗯,本特使要看看這公主又支得什么招。”拓拔野嘴角不由勾起,不過當(dāng)他看到侍衛(wèi)身后的太監(jiān),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當(dāng)侍衛(wèi)打開牢門以后,那太監(jiān)便拿出一道圣旨大聲宣讀:“圣旨到,拓跋特使請接旨!”
雖然拓拔野是特使,但是拓跋部落既然對西燕國俯首稱臣,自然對于皇上的圣旨不可藐視,所以當(dāng)下拓跋野和耶律蘇便單膝跪下,請命領(lǐng)旨。
“茲有公主慕容煙雨因為誤會,所以和拓跋特使有所沖突,朕已經(jīng)責(zé)令懲罰,望拓跋特使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公主慕容煙雨,望兩國永結(jié)友好之邦,欽賜!”
“拓跋特使,請接旨吧。”那個太監(jiān)收起圣旨,就等著拓拔野領(lǐng)旨謝恩。
“本特使謝主隆恩!”拓拔野起身接過圣旨,不過他在望向那個太監(jiān)的時候不覺問道:“公公眼生的很,本特使似乎從未見過,還請問公公該如何稱呼呢?”
“雜家只是皇上身邊一個跑腿的,特使如此尊貴的身份,又何須在乎我這么一個小小的奴才。”那個太監(jiān)精明得很,他看了看拓拔野幾眼又道:“如果特使這邊沒事,還請早點離開這里吧,畢竟這里不是特使應(yīng)該呆的地方。雜家還有事,恕不奉陪!”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特使,你看我們……”看著那個太監(jiān)離開,耶律蘇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局,原本以為可以借機搓搓那個公主的銳氣,可是突然冒出一個圣旨來,讓他們無計可施。
“罷,既然皇上金口都開了,我們也就做個順?biāo)饲椋缓湍莻€慕容煙雨計較,再說和一個女人家計較,也非男兒本色,說出去倒是顯得本特使斤斤計較,不通情理。走,我們出去!”拓拔野說著拔腿離開,見狀耶律蘇也就不好再說什么。
“哎呦,我的祖宗來,可算走了!”看到拓跋特使和那個耶律蘇走出天牢,侍衛(wèi)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幸虧他們沒有懷疑那個圣旨的真假,不然這簍子可就捅大了。
話說那個太監(jiān)先行走出天牢,剛要往芳菲殿的方向走去,卻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正打算離開,卻突然被某人拉到隱蔽處,嚇得他差點叫出來。
“小明子,是我,紫鵑!”聽到這聲音,小明子這才發(fā)現(xiàn)紫鵑不知何時躲在這假山之后,再看看一旁,公主慕容煙雨居然也在。
“小明子,本公主問你,一切可還順利?”慕容煙雨此時心里七上八下,雖然她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那也是仗著父皇慕容昇疼愛她的原因。
可是假傳圣旨畢竟是死罪,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可就慘了,就算她是這西燕國的公主,也難逃其咎。
“放心吧,公主,那個拓跋特使只是問了下奴才的名諱,可是奴才并未告訴他。”小明子拍了拍胸脯保證。
“看來他還是有所懷疑,你以后還是留在芳菲殿內(nèi)做事,不要和那個拓拔野再有任何接觸,等這段日子過去,想必那個拓拔野也早就把你忘到腦后了。”慕容煙雨吩咐道。
“是,公主,奴才會小心的。”小明子點了點頭。
“公主快看,那個拓跋特使出來了!”此時煙雨看到拓拔野和耶律蘇兩個人走出天牢,不由扯了扯公主的衣服,高興地叫道。
“噓,小聲點,小心被發(fā)現(xiàn)!”公主慕容煙雨不由警告,見紫鵑捂住了嘴不再出聲,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去看。
果然那個拓跋特使和隨從已經(jīng)從天牢里出來,看來圣旨的事情他們是沒有懷疑,慕容煙雨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當(dāng)她看到拓跋夜和耶律蘇兩個人灰頭土臉,一身狼狽,像是落荒而逃的兩只兔子一般,不免又覺得好笑,想來這兩人是被折騰得夠嗆,可是誰叫他們招惹自己呢?
“特使,你看我們兩人灰頭土臉的,特別是特使你,哪里還有平日里威風(fēng)?哼,都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手下一想到她就不覺生氣。”耶律蘇看了看被炸出洞洞來的衣服,心里頭的這口怨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呀。
“你以為本特使不生氣呀,這個樣子走出去準(zhǔn)會被那些西燕國的人嘲笑,可是本特使相信總有一天本特使會讓整個西燕國對我拓跋一族俯首稱臣。”拓拔野又豈是那種急于一時之氣的人,他的目標(biāo)更加長遠(yuǎn),城府也更加深沉。
“公主,他們走遠(yuǎn)了!”紫鵑看到拓跋野和隨從遠(yuǎn)遠(yuǎn)地不見了,這才出聲提醒道。
“好,既然一切都已解決,我們也該回芳菲殿了。”慕容煙雨這才走出假山,她望著拓拔野消失的方向,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慕容煙雨知道這次她是玩得有些過火了,幸虧那個拓拔野沒有懷疑圣旨的真假,不然父皇要是知道了,那她可真的是在玩火自焚,引火燒身。
這邊,拓跋野和隨從一起出了宮,卻在翠玉門這個地方碰到了碧海天。
“哎呦,這不是特使大人嗎?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在下看著都心疼,快,快隨我一起入府,讓在下為你們二人準(zhǔn)備新的衣服。”碧海天一看到拓跋野和耶律蘇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子,不覺想笑,但是又怕二人不悅,于是暗自憋著。
“原來是碧兄,那本特使就不客氣了!”拓拔野一看是碧海天,也不客氣。原來這碧海天不光做當(dāng)鋪生意
,還和各邦國之間有著其他生意往來,平時對于邦國之間的特使多有照顧,所以拓拔野對此人并不陌生,印象中他是一個熱心腸的生意人。
“哎,客氣什么,特使就當(dāng)我碧府是自個的家,想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來,碧某絕對二話不說,好生款待。”碧海天巴不得能和拓拔野多接觸,他知道草原上的物產(chǎn)稀有,那些皮毛料子,稀有的藥草等等,是西燕國所缺少的,一些名貴的馬匹也全是從那邊買賣而來。如果能和拓拔野達(dá)成某種生意合作,那么以后他碧海天的財源將源源不斷而來。
“我看著西燕國就數(shù)碧兄最合我們拓跋部落的脾氣,好,既然碧兄不把本特使當(dāng)外人,那本特使自然也不會把碧兄當(dāng)外人。以后碧兄要是有用得著本特使的地方,請盡管說,只要本特使能做到的,本特使必將不遺余力地支持碧兄。”拓拔野拍了拍碧海天的肩膀爽朗地說道。
“好,我就喜歡特使這么爽朗地性格,走,先到我府上,我和特使要好好一緒。”
說著拓拔野和耶律蘇隨著碧海天進(jìn)入了碧府。這碧海天不愧是這京城有名的富商,這府宅建得是輝煌大氣,有假山奇石,又有錦鯉繞水,金錢龜鎮(zhèn)宅,拓跋野這一進(jìn)入宅子,不覺好像進(jìn)入了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碧兄,我想著京城能找到像你這般清幽雅靜,又氣派無比的府宅,恐怕也是少之又少吧?”拓拔野看著這府宅不由贊嘆道。
“特使,你見笑了,這京城高官云集,我碧海天只不過一個生意人,你說富我碧海天承認(rèn)是有一些銀子,但是要說到貴我碧海天可就是不沾邊了。”碧海天言語十分謙虛,但是卻不無道理。
正因為如此,碧海天才經(jīng)通過銀子和朝中的大臣上下打點一二,也不過借著這富字攀上貴字而已。
“碧兄還真是謙虛,本特使佩服!”拓拔野說著拱手作揖,碧海天見狀不覺受寵若驚一般。
此時一個行事的管家正好過來,碧海天不由吩咐道:“吳總管,去衣物間,讓那些下人備兩件新衣服過來,特使和他的隨從需要!”
“是,老爺!”總管看了看拓拔野和耶律蘇幾眼,記得他們的身高骨架,心里大抵有了比較,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特使,我們先去大廳喝點茶,吃點點心,衣服稍后就到!”說著碧海天引著拓拔野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到了大廳,拓拔野喝罷茶,嘗了點心以后,這才說到:“碧兄,不知你是否關(guān)注朝堂之事呢?”
碧海天見拓拔野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不由地有了幾分警惕。雖然他希望通過拓拔野擴展自己的生意區(qū)域,可是他并不想因此涉及到兩國政治問題。
歷來商人只要涉及到邦國利益的,幾乎沒有多少有好下場的,碧海天還不想冒這個險。再說這個拓跋特使,他又接觸時間不長,對于其人品等各方面自然要有防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