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說有事,不僅是指他偷偷遛下光明頂,而不好意思再回去見人,而是真的有事,薛綠竹被人帶走,至今音信全無,他猜測這一切說不定與桃花島有關,因此打算前往桃花島走一遭。
衆人自然猜不透他的心思,韋一笑以爲他是嫌明教的名聲不好,身爲正派弟子不好牽連過多,因此他沒有開口多說,楊逍本就對正派人士不滿,雖然他對張翠山多有敬佩,但想起張翠山出身,便又將嘴裡的話嚥了下去。
謝遜卻知道張翠山必定是真有事,於是開口道:“五弟有事先去就好,我有教內的兄弟幫助,不會有什麼問題。”
張翠山點點頭,他心細如髮,自然看出來楊逍和韋一笑的彆扭,他雖然在意,但並不好開口,若是說出自己是爲了去尋找薛綠竹,怕與自己交好的明教兄弟又會前來幫忙,倒不是說張翠山不願讓明教幫忙,主要是明教即將換教主,自己這樣給大哥他們添麻煩反而不好,而且這是自己的私事,還是自己來解決得好。
隨後大家又閒聊起一些近日發生的事情,當然,張翠山沒有將去光明頂的具體經過說出來,雖然大家早晚會知道,但要讓張翠山親口說出來,既使他厚臉皮,也難免會變紅。
張翠山與謝遜好久未見,難免話有點多,真恨不得一起把酒夜談,但念及謝遜身體傷勢,大家又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於是聊了一會兒後,張翠山等人便準備告辭離開,謝遜將楊逍和韋一笑留了下來,張翠山以爲是涉及明教內部的事,於是也沒多問。
夜半三更的時候,張翠山偷偷溜向胡青羊的房間,白天時張翠山便注意到胡青羊面帶愁容,但當時衆人在場,他也不好多說,於是半夜突襲,準備給胡青羊一個驚喜。
胡青羊的房間門依舊未關,張翠山順利的進了房門,偷偷走了幾步,卻聽到胡青羊道:“翠山,是你麼?”
張翠山突襲不成,只好答道:“青羊,還沒睡呢?”話剛落,胡青羊已經撲進張翠山的懷裡。
張翠山抱著胡青羊一起躺在牀上後,纔開口問道:“青羊,我有話要對你說。”
胡青羊輕聲道:“翠山,我知道你是要去找那個女人,放心吧,我不會再吃醋的,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了。”
張翠山撫摸著胡青羊的頭髮,輕聲道:“青羊,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心裡佔得最多的還是你,看見你這段時間愁眉苦臉的,你不知道我心裡到底有多難受。”
胡青羊心裡暖暖的,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張翠山繼續道:“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的時候嗎?那時候我才踏入江湖之中,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女人,那時候你是多麼的開心,多麼的快樂,甚至一個笑話就能把自己笑暈過去......“
胡青羊聽到這裡,嬌嗔道:“人家哪有......”
張翠山笑道:“還說沒有,也不知道是誰每天纏著問‘還有嗎還有嗎’,想想都好玩!” Www●Tтkд n●c ○
於是張翠山將以前的一件件趣事拿出來說,比如假扮土匪攔路啊,比如晚上說夢話流口水啊,還有練劍像跳舞的樣子等等,聽得胡青羊不停拍打張翠山的胸口,叫道“不要說啦不要說啦!”“羞死人啦!”,場面好不溫馨。
見胡青羊變得嬌羞開心起來,張翠山心裡也很高興,心裡面說不出的舒暢,這就是他喜歡的胡青羊啊,胡青羊還沒有變,只是被一層層的煩心事壓在了胸口,無法脫身罷了!
張翠山繼續道:“雖然你淘氣好玩,但我卻最是喜歡那樣的你......可是你跟著我之後,不僅要努力練武,而且平時笑容減少了,每次想起來,我就覺得好對不起你。”
胡青羊從張翠山懷裡擡起腦袋,道:“那你還在外面找女人?”
張翠山頓時無語起來,這小妮子真是會破壞氣氛,自己辛辛苦苦醞釀了這麼久,卻被她一句話給打破了,一時之間好不尷尬。
胡青羊見此呵呵一笑,說道:“逗你的呢,人家已經說過不再吃醋,誰叫你還拿出來說的?活該!”
張翠山揉了揉眉頭,突然身子一轉,將胡青羊壓在下面,嘴脣放肆的印在她的小嘴上,胡青羊與張翠山度過了許許多多的荒嶺之夜,如今已沒有早先時候那樣的羞澀,此刻被張翠山偷襲也不惱,甚至還很歡喜張翠山對自己的喜歡,於是將嘴脣迎了上來,配合著二流中期的技巧,兩人品味起戀愛的味道來。
一頓飯後,兩人終於分開,張翠山年輕氣盛,此刻體內自然獸血沸騰,於是忙在心裡背誦起《道德經》,倒不是他對《道德經》理解有多高,實在是因爲這經書五千言實在不好背誦,以此來轉移注意力倒是個好選擇。
待兩人靜下心來後,胡青羊先開口道:“翠山,你會一直喜歡我?不嫌我懶不嫌我煩麼?”
張翠山笑道:“會!”
胡青羊聞此立馬緊張起來,張翠山卻又道:“會纔怪,我說過會一直喜歡你的,你不信我嗎?”
胡青羊聞此放下心來,搖頭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想聽你說......”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已經細如蟻語。
胡青羊見張翠山將耳朵靠向自己的嘴邊,忙將張翠山推開,過了會才又道:“翠山,我這次就不和你一起去了。”
見張翠山納悶兒的眼神,胡青羊拍了張翠山幾下,嗔怒道:“我就這麼煩麼?”
見張翠山笑著點了點頭,胡青羊不理會他,繼續道:“我好久沒見哥哥了,我要先去看看他,不然他一定很擔心我,我也很擔心他。”
張翠山聽見胡青羊說出這麼懂事的話,心裡也很高興,道:“我就知道,我的小青羊長大了!”
兩人又是一番打鬧,過會兒張翠山又道:“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大舅哥了,你見到他時幫我問聲好,然後便在胡蝴蝶谷等我,說好了,這次可不能再亂跑了。”
張翠山之所有讓胡青羊去找胡青牛,不是因爲他不願意帶她去,正是由於胡青羊好久沒有和胡青牛聯繫,如今兩人尚未成親,就這樣將胡青羊拐跑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大舅哥,而且如今的胡青羊武功日益精深,他倒是不怎麼擔心。
胡青羊點點腦袋,張翠山又與胡青羊溫存了一番,就在張翠山準備就地睡覺的時候,胡青羊卻將他攆了出去,現在這個世界可不只有他們兩個人,胡青羊雖然年紀不大,可也知道什麼叫臉面,今晚丟了,明天怎麼用什麼面對衆人?
第二天,張翠山找到阿九,阿九是恆山派的人,算是張翠山半個弟子,雖然她比張翠山還大個將近兩歲,而且由於她發育得比別人早,長得也比別人快,如今一米九的身高在前世足以有資格加入女子籃球隊,憑著一身本事當個主力毫無問題。
不過幸好,雖然她比別人長得早長得快,但也比別人結束得早些,從見到張翠山第一面起,至今還是那時的模樣。
阿九這一路跟胡青羊下山,算算時間已過一年,張翠山很感激她,但還是開口請她再陪胡青羊一程,胡青羊人比較粗心,難免上當受騙,有阿九在倒是能唬住一片人,當然這句話張翠山是不會說出來的。
阿九自然答應,她與胡青羊一樣單純,甚至更甚,胡青羊是受到的嬌慣太多,因此想法簡單,而她好似天生就是這樣,人類的遺傳變異的神奇,不是古代人能夠明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