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每天過得自由自在,但他并未忘了此行的目的,第一目的肯定是拯救謝遜的,但他還沒有想出具體如何操作的辦法,這讓張翠山感覺很苦惱。
還有一個目的自然是韓千葉對陽頂天的挑戰了,挑戰最后會演變成黛綺絲與韓千葉的交手,雖然張翠山已經將黛綺絲全身看了個透,但仍舊很期待再次看到黛綺絲在水中的身姿。
但時間一天天過去,韓千葉仍舊沒有來,也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路上遇上了劫匪。但一切就好像有人安排好的一樣,正在張翠山快要忘記韓千葉的時候,小韓來了。
韓千葉前來,通知張翠山的自然還是瘋和尚周顛,這瘋子就是一個專門跑腿的,每天光著腳丫子要來張翠山這里好幾趟,常常惹得胡青羊橫眉豎目的,偏偏這家伙又不識趣,十分欠揍。
張翠山聽到周顛的傳信,心里一陣激動,黛綺絲嬌龍般的身材又出現在張翠山腦海,想想就興奮。
說實在的,上次黛綺絲雖然**著出現在張翠山眼前,身體更是與張翠山糾纏在一起,但張翠山為了自己的小命奮斗著,哪有心思去體味?人人皆愛美女,哪怕就是看看,也可以在回家找腦婆嘿咻的時候助助興。
張翠山先緩了緩內心的激動,面無表情的道:“那就去看看吧!”說罷拉著胡青羊的小手就往外走。
周顛風風火火的跑來,又風風火火的跑回去,真是可憐!
來到圣火廳中,眾人已經擺好宴席正等入座,張翠山很驚訝,沒想到敵人來報仇,陽頂天卻設宴相待,若不是他腦袋被門夾了,必定有所圖謀。
張翠山瀏覽了一圈,準備見見韓千葉是否有天神下凡的模樣,首先看到的竟然是黛綺絲,黛綺絲注意到張翠山的目光,見張翠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亂掃,面色一紅,便欲動手,這時陽頂天卻哈哈一笑打斷了她的舉動。
陽頂天見張翠山和胡青羊來了,忙高興的叫道:“翠山,快過來,到我這邊來?!?
張翠山上前行晚輩禮,陽頂天忙阻止,拉著張翠山的手走到他的旁席落座,張翠山有點受寵若驚,因為次席首座一般是光明左右使的位置,這時竟然讓張翠山坐了,這老陽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張翠山見眾人沒有意見,便跟隨陽頂天坐在他的旁席,胡青羊小心翼翼的跟著,這里的人大多是她的長輩,基本的教養她還是有的。
落座后,張翠山觀察陽頂天的右旁席,按理來說,楊逍不在,自己又坐了陽頂天的左邊,右邊怎么也該輪到范遙了,但現在坐的竟然是一個陌生人。
陽頂天解釋道:“這位少俠便是靈蛇島的韓千葉先生,韓先生來我光明頂做客,實在是讓我教蓬蓽生輝,哈哈哈~”
張翠山觀察眼前這人,發現此人二十來歲,長得普普通通,貌不驚人的樣子,暗想此人是如何將黛綺絲那個兇女人釣到手的?莫非又是一個很有內涵的人?
正當張翠山猜想韓千葉是否有內涵的時候,韓千葉卻站起來道:“陽教主不必如此,我來貴教是為了挑戰陽教主而來,算不得什么貴客,只希望陽教主能夠遵循當年與家父的約定,與我比試?!?
陽頂天哈哈笑道:“此事不急,我們先喝酒閑聊,事后再比也不遲。”
韓千葉還要再說,陽頂天又道:“昔年韓島主也曾與我相坐而飲,想起來真是懷念啊?!?
韓千葉聽到陽頂天提起他的父親,只好坐下來不再多言。
張翠山卻暗道此人哪有什么內涵?十足的一個愣頭青,跑到人家這來砸場子也就罷了,還敢當著人家面喋喋不休,沒看見座下的人都雙眼冒火了嗎?莫非像黛綺絲這樣的女強人就喜歡這種調調?
再看看黛綺絲,迎上張翠山的也是一雙冒火的目光,火光中射出絲絲閃電,將張翠山雙眼蟄得生疼,張翠山忙收回雙眼,心里卻對韓千葉開始默哀!
胡青羊嘴巴一癟,對張翠山道:“翠山,你干嘛偷看那個婆娘?”
張翠山一驚,差點把這小妮子給忘了,忙道:“我沒有看她啊,我只是在想事情。”
胡青羊道:“她好看嗎?”
張翠山忙搖頭道:“她哪有青羊好看啊,差遠了差遠了?!?
胡青羊沒有露出笑容,嘀咕道:“還說沒有看那婆娘。”
張翠山苦笑無語,只好裝作沒聽到,這時恰好陽頂天開口,打斷了張翠山的尷尬。
陽頂天舉杯道:“韓先生是韓島主的愛子,昔年韓島主與我曾交手,如今卻已西去,我感念韓島主為人乃豪爽英雄,這杯酒敬給韓島主?!?
說罷飲盡酒杯,眾人也是如此,韓千葉本打算這次宴席無論如何也不能吃一點喝一滴,但陽頂天這么說,他不得不舉杯表示感謝。
于是大家便開始喝酒打屁,陽頂天不斷對韓千葉的父親表示傾慕,說到傷心處,還以袖遮面表示哀痛,哪怕是張翠山見此都有點感動,但韓千葉卻仍坐立不動,也不飲酒,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韓千葉見陽頂天仍舊嘰嘰喳喳,不禁開始感到厭煩,便插嘴道:“陽教主吃飽了沒?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比斗?”
張翠山搖了搖頭,周顛道:“我們都還沒吃飽,你急什么?!?
陽頂天制止,對韓千葉說道:“韓先生來此,也算我們之間的一段緣分,此時我們談得高興,那些小事事后再說。”
韓千葉心道哪里高興了啊,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好不好,于是他道:“與陽教主比斗,是為了替家父雪恥,怎么能算小事?”
陽頂天無奈,只得說道:“那韓先生想要如何比?”
韓千葉道:“陽教主曾對家父說,只要我來找陽教主比試,條件便是我開,陽教主貴為一教之主,向來是一言九鼎,想必不會食言,對不對?”
陽頂天擔心的就是這個,只怕這小子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題目,讓自己為難下不來臺,為此他以禮相待,目的便是化解這段仇怨,哪知遇到這樣一個難纏的小子。
但陽頂天身為教主,說話算話,自然不能落了個言而無信的名頭,便嚴肅問道:“韓先生說說有什么要求?”
韓千葉大喜,笑道:“我來光明頂的路上,常聽人說起光明頂有一妙境,名‘碧水寒潭’,不如便請陽教主移架此處,如何?”
張翠山知道此地,光明頂身處絕巔,一年四季都非常寒冷,其中最冷的地方便是這碧波寒潭,碧波寒潭潭底有寒冰,寒冰萬年不化,且越積越冷,即便是一流后期入內,也難保不受寒毒入體之苦。
況且,好似陽頂天也不識水性,他常年身處高峰,哪有機會接觸這些,即便是憑借一身功力,也只能勉強做到不被淹死,還比個什么?
見陽頂天有點猶豫,范遙站起來道:“碧水寒潭冰冷刺骨,就算是在夏天,也無人敢下,何況現在正是冬天?陽教主武功雖高,卻不識水性,這一下到碧水寒潭之中,不用比武,凍也凍死了,淹也淹死了,還比個什么?”
周顛也忙接道:“是啊是啊,你這小子哪里是來比武的,根本就是來找茬的嘛,若是有膽子就來找爺爺比試比試,以碧水寒潭挾持人算什么本事?”
眾人點頭同意,爭先恐后的表示要宰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