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回到仙兒身邊,仙兒仍舊沒有醒過來,張翠山又給她檢查了一番,氣息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脈象也還好,但他不是醫(yī)生,無法發(fā)現(xiàn)更深層次的問題,只好耐心的等待。
隨後張翠山感覺到有些飢餓,於是架起被脫光的小白兔,放在火上烤熟解餓。
也不知道是不是烤肉的香味**了仙兒,正當張翠山快要將兔肉烤熟的時候,仙兒發(fā)出了輕微的**聲。
張翠山自然聽到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上前去,但他又不好直接去將仙兒扶起,雖然仙兒身上的某點敏感部位已經(jīng)被遮住,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種穿著與不穿是沒有太大的差距的。
仙兒雖然醒了,但眼睛卻仍未睜開,張翠山見此也不著急,誰早上起牀的時候是突然將眼睛睜開的???
不久之後,仙兒終於疲憊的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盯著天空,就像張翠山才醒時的一樣。
張翠山忙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聽到張翠山的話,仙兒轉(zhuǎn)頭看過來,臉上無喜無悲,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半響沒有說什麼話。
張翠山一驚,莫非她失憶了?那她不會將自己當成壞人吧?
張翠山剛想開口問問,卻聽到仙兒道:“弟弟,是你麼?”
隨即仙兒費勁的伸出手來,想要觸摸一下張翠山,看眼前的景象是否真實。
張翠山心裡一高興,忙抓住仙兒的手道:“是我啊,姐姐感覺怎麼樣?能坐起來不?”
張翠山的話剛完,仙兒就猛的立起身來,撲進張翠山懷裡,道:“太好了,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張翠山有點手足無措,道:“是啊,我還活著,你也還活著?!?
仙兒半響又沒有動靜,張翠山問道:“姐姐沒事吧?”
仙兒聽到“姐姐”二字微微有些傷感,但還是答道:“我沒事啊,倒是弟弟怎麼不穿衣服?”
“不是我不想穿,實在是沒有衣服穿啊,在風暴中我們的衣服已經(jīng)碎了,我們現(xiàn)在是在荒島上,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衣服穿?”
仙兒好似沒有聽到張翠山說的話,隨即才反應過來,迅速從張翠山放開抱著張翠山的手臂,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確實什麼都沒穿,忙想找個地方躲避,但隨即想起這個島上只有她和張翠山兩人,她楞了片刻後,隨後安靜的坐在那裡,也不再急著去遮擋自己的**。
張翠山不知道仙兒心底是怎麼想的,只覺得場面有些尷尬,便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餓了麼?我烤了兔肉,將就著吃點吧?!?
隨後張翠山過去拿起兔肉,兔肉已經(jīng)冷了,張翠山再烤了一會兒後,撕下一隻兔腿遞給魂不守舍的仙兒。
仙兒正想著心事,茫然的接過張翠山遞來的兔肉,慢慢的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張翠山見此,也撕下另外一條兔腿放進口中,隨後“啊~”的一聲,將仙兒從迷糊中喚醒。
“好鹹?。 睆埓渖介_口道。
仙兒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張翠山說的是兔肉,頓時也覺得口中一股鹹味,問道:“怎麼會是鹹的呢?這是什麼肉?”
“應該是兔肉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是鹹的?!睆埓渖降?。
“那你喝口水吧,興許就不覺得那麼鹹了?!毕蓛旱?。
說起水,張翠山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圍著小島轉(zhuǎn)了一圈,竟然忘了還沒有去尋找水源。
於是張翠山道:“我還沒有去找水呢,你先在這兒等我,等我找到了再回來叫你?!?
仙兒忙:“我和你一起去?!?
仙兒奮力的站起身來,還沒有站直,人便又往一旁倒去。
張翠山忙又摟著仙兒坐下,並道:“你身子還沒好,就坐在這兒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仙兒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張翠山的懷抱。
張翠山還是有些擔心她,便又道:“這島並不大,你有事就叫我吧,我聽得見?!?
仙兒又應了一聲,並囑咐他早些回來,張翠山嗯了一聲便離開。
待張翠山走後,仙兒纔開始觀察自己的這套“衣裳”,心裡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害羞,不禁紅著臉撫摸起自己的小衣小褲,嘴裡喃喃道:“島上就我們兩個人了,何必再遮遮掩掩的,還不如什麼都不穿來得輕鬆?!?
嘴上這麼說,她卻並沒有將那些兔皮脫下來,或許她也覺得一絲不掛的面對對方實在有些難爲情,倒不如再保留那麼一點,雖然仙兒實在不覺得穿這麼一點與不穿有什麼區(qū)別,但既然是張翠山的做的,應該有他的原因吧!
想起以後自己可以與張翠山一直呆在這荒島上,她的心裡就更美了,不自禁的發(fā)出了笑聲。旁邊一隻小白兔好奇的看著她,搞不懂這陌生的物種在幹什麼。
另一邊,張翠山一個人在林間奔馳,小島上雖然有許多大樹,但並不像陸地上那麼密集,樹林之間幾乎不長一絲雜草,光禿禿的甚至不見一隻野蟲。
小島不大,張翠山速度又極快,不一會兒便將小島走了一個對穿,但並沒有找到任何水源湖泊,這讓張翠山有些恐懼,因爲張翠山知道,若是找不到水源的話,自己不可能活得過多久的。
於是張翠山不死心,又從另一個方向進入島內(nèi)搜尋,這一次要仔細得多,不多久便找到一個小水潭,張翠山大喜,忙捧水喝了一口,隨即張翠山露出失望的表情,因爲這小水潭裡的水還是鹹的,根本無法補充人體的水分。
張翠山又尋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尋找到淡水,這個小島上又沒有山丘,自然尋找不到到山石之間沁出來的淡水。
這時張翠山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小島上的兔子並沒有滅絕,也沒有氾濫成災了,因爲淡水的稀少,小兔子並非都能成年,說不定好多兔子根本無法出生,便死在了孃胎裡,而這裡的樹木多半也是耐鹽性比較強的,否則也不大可能成活下來。
想到這裡,張翠山一拳將一棵大樹的樹幹轟開,希望能夠在樹幹之中找到一點解渴的東西,但是樹幹也已經(jīng)是幹得不行,無法提供多餘的水分給張翠山。
張翠山又尋找了幾棵大樹試試,結(jié)果還是不理想,不過他運氣倒也不錯,在一棵樹上找到幾顆野果,野果水分倒是很充足,雖然也帶著一股淡淡的鹹味,但是比起海水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張翠山觀察附近,發(fā)現(xiàn)四周再沒有相同的果樹,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於是他只好摘下幾顆後便往回走,他沒有采摘許多,因爲他不知道這個小島上還有沒有一樣的果樹,只希望這棵大樹能夠讓自己多堅持幾天,以找到淡水爲之。
張翠山帶著幾顆桃子大小的野果回到仙兒這邊,仙兒倒是沒有像胡青羊一樣受不了寂寞,也沒有到處亂跑,安安靜靜的將剩下的幾隻野兔放在火堆上面烤著。
仙兒見到張翠山回來時也很高興,忙迎了上來,張翠山看著身穿三點式的仙兒,頓時鼻孔一熱有些頭暈,於是忙打了個招呼,低著頭在火堆旁坐下。
仙兒不知道張翠山?jīng)]有找到水源,她也不關心這些,想起張翠山已經(jīng)走了半天,這時肯定有些餓了,便將兔肉遞給張翠山,並道:“這些兔肉我是包著樹葉烤的,應該沒有開始那麼鹹了,你餓了就先將就著吃點吧?!?
張翠山點了點頭,沒有去接仙兒遞過來的兔肉,而是將手中的幾顆野果遞給她,並皺眉道:“我沒有找到淡水水源,只有先用這幾顆野果對付著,待到明天我再去尋找尋找,興許能夠有什麼收穫?!?
仙兒無法理解張翠山的憂心,接過張翠山遞來的野果後,又將兔肉遞給張翠山。
張翠山看著手中的兔肉,一點胃口都沒有,人的死法有很多種,可是因爲渴死的卻實在不多,這讓張翠山心裡很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