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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
第二不拿群眾一針線,群眾對我擁護又喜歡;第三一切繳獲要歸公,努力減輕人民的負擔。
三大紀律我們要做到,八項注意切莫忘記了......”
踏著朝陽,民眾軍戰士們排著兩排隊列向著距離馬家寨最近的村子河西村出發,這次還是崴子帶的隊,劉澤帶著兩個警衛員和說書人程默走在隊伍中間位置,這兩個警衛員就是王善保和之前訴苦大會上哭著喊著要報仇的李克福。
“克福呀,你要唱起來,咱們的隊伍以后就要像這個歌上一樣做才行,這樣才是咱們老百姓自己的隊伍!”劉澤轉個頭又對程默道,“老程呀,你這真是學啥都快呀,果然是干宣傳的材料,等以后再招到人,我給你配幾個下屬,到時候你也能輕松點!”
“司令,我怎么感覺你不是想當土匪,而是想辦學堂呢?”程默笑了笑回道。
李克福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呀,當家的。”
但看著劉澤瞪了自己一眼,又便連忙改口道,“司令,第一次聽說干桿子還要學認字學唱歌!神奇啊!”
劉澤拍了拍腦門:“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咱們這是老百姓的隊伍,是窮人的隊伍,不是土匪,也不是桿子!”
“讀書可以明志,這一天認兩個字難嗎?我教的字母難嗎?咱們呀,不但要當戰斗員,以后還要當老師,教育民眾一起來建設改造咱們的國家,咱們自己首先要懂呀,咱們要知道怎么打仗,更要知道為啥打仗!”看李克福紅著臉低下頭去,劉澤又問崴子道,“崴子大哥,還有多遠呢?咱們這也走了快一個時辰了吧?”
“當家的,過了這個溝就到了,哎,這溝以前還有老深的水呢,這賊老天也不下雨,這溝河都干嘍!”崴子笑呵呵地說道。
劉澤向前邊望去,一條寬闊的河床橫在他的眼前,現下干旱,河床都露出在外,沒有一點兒生氣,河岸邊生有許多古樹,紛紛怪狀嶙峋的向天空指去,古樹上又纏了許多枯藤,垂在樹下,像是門簾串子,使人看了壓抑。
“王善保,傳我的命令,停止前進!”劉澤看到這種溝渠地形,突然想起來之前伏擊馬典吏的那次戰斗,覺得還是小心為妙,先派一個班去前面偵查一下,以后形成慣例,在隊伍前面都要派出搜索隊伍才好。抽出黑炭頭在白紙釘成的小本子記錄下來,這就是劉澤給自己制定的規則,記錄學習戰斗,等以后把這種經驗推廣到全軍。
聽到劉澤的命令,隊伍趕忙停在原地,劉澤派了一隊人去前方偵察,自己則在后方盯著。
在隊伍的末尾處,有幾人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劉澤。
“入個桿子跟坐牢似的,要命!”
“可不是嘛!還要學唱歌,學寫字,真是閑的!”
“也不讓人歇歇!搞什么紀律,俺們以前當別人手下可不是這樣的,那都是想歇就歇,想說話就說話,想搶東西就搶東西!想女人就去找女人!”
幾人對視一眼,發出一小陣哄笑來,后方隊伍里的人群也紛紛側目,有人提醒他們小聲點,讓司令聽見可不好,但那幾人不管不顧地,說話說得上了頭,可隨便停不了!
眼尖的郭順旺發現了那幾人,
便避開劉澤,偷偷摸摸地溜到隊伍后方,找時機插話。
“兄弟們,聽你們說司令干事不厚道是么?”
幾人聽郭順旺突然從后方插話,都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摸不著頭腦,剛剛說找女人的那個頭上長滿癩子的漢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問道:“你是來問罪的?看你平日里跟著當家的左右。還勿要怪罪,俺們都是亂說,亂說。”
“俺和當家的可是好兄弟,過命的交情!”郭順旺想都沒想就說道,“不過俺可不是來問罪的,俺剛才在后面聽你們說了許多,覺得頗有道理,當家的這事確實做得不地道,搞什么為農民打仗,還搞紀律,搞平等!這算怎么回事嘛!還不如多分點糧食、女人給弟兄們,你們說對不對?”
“正是這個道理!吃飽喝足享享樂子才是正道,為窮鬼打仗有個屁用,遇見朝廷最后還不是死路一條!”幾人看郭順旺似乎也是同道中人,便敞開膽子喜笑顏開地附和著。
“誰說不是呢!對了,昨天走的那十個扛著槍的兵你們知道嗎?”
“那不是當家的手下嗎?怎么走了?”幾人睜圓了眼睛,好奇地看著郭順旺。
“當家的手下?呸,當家的就俺們五個被他拐來的,那十個根本就不是,那是王二哥的手下,借給咱們司令用一天的!就一天!嘿嘿!眼下他們回了城,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分到不少好東西!哪像俺們......”郭順旺一開說根本就剎不住車, 只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一下子全倒出來。
但眼見著隊伍領了命令,準備往前走了,他也不便多逗留,只能貓著身子快速地往前趕去。
還好劉澤沉迷于軍事,并未發現他掉了隊,郭順旺扶著腰長舒了一口氣。
馬家寨的廣場上,老孔正在依照劉澤的吩咐教留下來的老弱們識字,他在紙上寫下幾個常用的漢字,然后喊老弱們臨摹,以達到會認會寫的目的。
哪知道這些老弱們根本不買賬。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只臨摹了幾筆,便站起來叉著腰說道:“俺不學!學這有啥用,又不能吃!”
旁邊人見狀,也都撂了筆,紛紛附和道:“對對對!俺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學了也沒用!”
老孔見一群人嘰嘰喳喳的一點兒不買賬,他氣得胡子都抖動起來了,但還是耐心地勸道:“讀書識字可是大當家的吩咐,可以讓你們明事理,以后隊伍越來越壯大,能用到這些的時候還多著呢!”
“俺不管,俺不學了,這啥用沒有,你看地里的苗干的,俺去澆水去!”剛剛說過話的頭發花白的老漢又說道,也不管老孔啥反應,說罷他就要去提桶澆菜,全然沒把老孔的話當回事。
旁邊的老弱們也紛紛贊同,這就準備散了一起去挑水澆地,只有幾個感興趣的小孩想上前去看老孔寫的字,但都被老人們拽回來抱走了。
老孔氣得一直捋自己的胡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死榆木頭想劈個縫兒都難,要不是姓劉的小子,老夫才不教爾等!”說完他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