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見江不歸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字誰都會寫,但是奇怪的是,一個將死之人,卻能用自己的鮮血寫出公正飄逸的留言,不用段某多說什麼,殺人之後留言嫁禍的確高明,卻不應(yīng)該寫出如此公正的字跡,我想武當派的衆(zhòng)位道長不是不分是非之人,段某無須解釋,左掌門下來肯定要問福州福威鏢局衆(zhòng)位鏢師遇害之事,所幸,段某一次說個明白,華山派的封大俠可在?”說著江不歸轉(zhuǎn)頭看向華山派陣容中,嶽不羣身後站著的封不平。
這時封不平向前走了一步,拱手對江不歸說道:“段教主別來無恙,封某在這,段教主有何指教?”
這時江不歸微微一笑,對封不平說道:“封大俠客氣了,指教不敢當,只是當時在福威鏢局中你、我、平大夫三人一同檢驗了一衆(zhòng)鏢師的屍體,屍體的傷勢撲朔迷離,不知道是先中的掌還是先著的指,不知道是用那一掌在掩飾指力,還是在用這一指皆掌中的氣勁來冒充指法?請封大俠作證而已。”
聽了江不歸的話,封不平嘆了一口氣朗聲說道:“要論與日月神教的仇恨,我華山派最深,但是我華山派之人行事光明磊落,段教主說的沒錯,從福威鏢局衆(zhòng)人的屍體的傷勢看,疑點頗多,每具屍體的致命傷都是以陰寒震斷了筋脈而斃命的,而受力之處卻有兩道傷痕,有掌有指,以這些鏢師的武功,不管先著的指還是先中的掌,都可一擊斃命,但是每一個卻都又連中兩招,這卻是疑點,僅憑這點,無法斷定是何人所爲,因爲兇手明顯在故弄弦虛,不知道是想掩飾什麼,還是想造就什麼,兩種情況將會產(chǎn)生兩種不同的結(jié)果,如果沒有其他證據(jù),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兇手是誰。”
封不平說完之後,江不歸笑著對封不平說道:“華山派果然不虧是名門正派,段某佩服,感謝封大俠仗義執(zhí)言。”江不歸說完之後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左冷禪問道:“左掌門,你還有何話要說?”
聽了江不歸的話,左冷禪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整理了一下鬢角厲聲說道:“段教主果然有雄辯之才,就算這些事情都有疑點,但是最大的嫌疑依然是你日月神教,你日月神教向來奸詐,也許這些破綻是你日月神教故意爲之,混淆視聽,江湖中只有你日月神教才與各派都有恩怨,纔有殺人的動機,任你巧舌如簧也難逃干係,爲什麼江湖上的連番血案,都與你魔教有所牽連,難道這樣大的嫌疑,不應(yīng)該將你日月神教化爲魔道?你魔教就是江湖的害羣之馬,現(xiàn)在衆(zhòng)人集會與此,就是要聯(lián)盟起來,剿滅你魔教,還武林一個清淨,還江湖一個太平。”
這時江不歸卻大笑道:“哈哈哈……左掌門你的意思是說我日月神教有嫌疑,是前次江湖中幾番血案的兇手,就將我們劃分爲魔道?”
這時左冷禪回答道:“是又如何?肆意殺人、濫殺無辜、殘害同道就是魔道。段教主,你還有何話要說?”
這時江不歸還沒有說話,性情耿直的天門卻開口說道:“一切事情,是非曲直都講求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就隨便下結(jié)論,挑起無畏的爭端,有爭鬥就有死傷,這豈不是讓真正的兇手,笑我們無能,萬一日後查到真正的兇手,我各派將如何面對枉死之人?”
聽了這話左冷禪朗聲說道:“天門師弟,此言差矣,多年來我五嶽劍派死於他魔教之手的前輩不計其數(shù),就算是這次的血案,與魔教無關(guān),我們剿滅魔教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爭鬥了百年,日月神教被稱之爲魔教又不是一兩天的事,這早都有了結(jié)論,難道我們秉承先人的遺志也有錯嗎?”
這時甯中則開口說道:“我五嶽劍派的先輩,的確與日月神教爭鬥百年,但是爲的是人間正道,爲的是除魔衛(wèi)道,卻並不是爲了私仇,現(xiàn)如今日月神教在段教主的帶領(lǐng)下改邪歸正,使得江湖平靜,武林安寧,我正派難道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這時左冷禪冷哼一聲說道:“難道你華山派不想報仇嗎?華山派的江師弟年輕有爲、武功高強、可謂是我五嶽劍派的驕傲,卻爲了阻止魔教濫殺無辜,獨自迎戰(zhàn)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結(jié)果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難道江師弟的仇,你華山派不打算報了嗎?”
聽了這話甯中則眼中閃過一絲兇光,還要開口說話,這時嶽不羣卻擺了擺手制止甯中則,接口道:“我小師弟當時爲救一衆(zhòng)百姓,與東方不敗同歸於盡,是我華山派的驕傲,是我?guī)[不羣的楷模,小師弟這樣做就是不想看到無辜之人枉死,但是如果我們不分是非,隨意挑起事端,將會有更多的人死去,這有違江師弟的初衷,要是小師弟還活著,一定不願意看到江湖上爭端在起、血雨腥風,現(xiàn)在江湖中基本上一片平靜,各人安居樂業(yè),我想這正是小師弟的願望,所以只要日月神教真的改邪歸正,我華山派就能放下仇恨,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爭鬥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嶽不羣有意無意的用眼睛瞟著相貌大變的江不歸,看到這種情景任盈盈臉色大變,還以爲華山派的人認出了江不歸。
這時任盈盈站出來開口說道:“東方不敗當時因爲修煉了某種武功性情大變,所做的事情早已違揹我日月神教的教義,在華山派江大俠與東方不敗大戰(zhàn)之前,我天涯哥哥也曾與東方不敗一戰(zhàn),還受了傷,所以江大俠的仇絕對不能算到我日月神教的頭上,東方不敗已死,這仇恨也就無從談起,左掌門何必挑撥是非?”
聽了任盈盈的問話,左冷禪用手捋了捋頭髮,扯著尖銳的嗓音開口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你日月神教改邪歸正,那爲什麼江湖上的連番血案都與你日月神教有所牽連。”說著左冷禪不由得用手捋了捋頭髮,並擺了一個蘭花指指了指任盈盈。
任盈盈看到左冷禪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嬌笑道:“方正大師,你是武林前輩,泰山北斗,你可知道葵花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