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綠蟬紅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青瓷一個人去了明靜院,那邊伺候的人也多,不需要綠蟬紅檀跟著。到了明靜院的時候,祖父祖母果然已經醒了,剛到門口就聽到了熟悉的說話聲,詫異的進門,“你回來啦?”
喬望舒坐在老太爺老夫人正陪著兩人說話呢,聞言側身笑著點頭道:“恩。”
喬望舒既然已經說了要做軍馬的營生,一時間熱情滿滿,竟跑到周遭的小鎮縣份上去到處參觀馬場,仔細觀察草料,一直在外面跑呢。結果在外面就聽到謝家最近發生的種種不順之事,想著青瓷一個人怕是會累著,趕忙回來了。
隔空點了點青瓷,嗔道:“你這丫頭,也不知道給我傳個信,我還是聽到別人說回來的。”青瓷剛入座還沒回話呢,老夫人就已經幫著她喊冤了,“你這是什麼話,你妹妹還不是想你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說完回身心疼地看著青瓷,“怎麼不多睡會?”青瓷臉盤還有些發腫,雙眼也有些疲憊,老太爺在一旁也是心疼的望著她,甚至開始了自責,自己兩個老的,一聽到事就被打擊的起不來身,一家子大大小小居然要青瓷來打理。
睡醒後和老伴一起聽了下人的回話,知道了青瓷安排的那些事情,既高興又愧疚。
想到這些,直接開口道:“我和你祖母沒事了,你下去歇著吧!”左右謝明安的事情還沒鬧到最慘的地步呢,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青釉的事以後說不定瞞不住呢?青釉的事鬧出來那纔是彌天大禍,現在只是小事,這樣想著,竟真覺得好受了許多。
“祖父這是要趕青瓷走了?”
青瓷癟著嘴,佯裝失寵的模樣,瞪了一眼喬望舒,“有三哥在,就讓我走,我這個舊人好歹陪了你們這麼多年呢!”
老夫人氣樂了,不過她剛纔已經和老爺子商量清楚了,不能繼續頹廢了,謝家的日子還要繼續呢,青瓷一個待嫁的姑娘,她不該操心太多。伸手點了點青瓷的額頭,虎著臉道:“新人舊人我都不要,你們兩趕緊走,讓我這個老婆子清靜清靜!”
“祖母~”
青瓷還是不願,正要撒嬌,一旁的喬望舒已經起身,理了理一路風霜趕回來還沒來得及換的衣裳,皺眉,“我去得回去梳洗一番,青瓷,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說。”青瓷擡頭看了他一眼,喬望舒眉眼不容拒絕。
好吧,青瓷起身,“那我和三哥先出去了,祖父祖母有什麼事只管打發人來找我?!?
“去吧去吧?!?
老太爺老夫人一同擺手。
剛出了老夫人的正屋,還在廊下的時候青瓷就停住了腳步,不贊同的看著喬望舒,“你怎麼了,明知道祖父祖母這時正是需要人寬慰的時候,爲何要拉著我走?”秀氣的眉頭凝在了一處,喬望舒也停住了腳步,偏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青瓷。
看了青瓷良久,竟把青瓷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青瓷的忍不住想再開口的時候,喬望舒卻收回了他的眼神,繼續信步往外走,緩緩道:“你還不到十五呢,心操的也夠多了,老太爺老夫人那是積年的老人家了,什麼事情他們不會處理?”
“可祖父祖母到底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不是你把一切都攬到懷裡的藉口?!痹俅瓮W∧_步,沉眉看著青瓷,“你以爲你這樣做老爺子老夫人會開心是麼?他們只會更加愧疚而已,當家人居然要靠一個待嫁的姑娘處理事情,兩位會怎麼想?!”
說是當頭一喝有些過了,但青瓷確實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把所有的一切都想要處理好,這竟然,還會給人負擔嗎?楞在原地,表情有些茫然。喬望舒的佯怒也裝不下去了,嘆了一口氣。
伸手揉了揉青瓷的發頂。
“你這是關心則亂,旁人你都拎得清,遇上你在意的你就不行了。”
兩人自幼也算是一同長大,喬望舒對青瓷也瞭解的夠徹底了。一遇到她十分在意的人就容易進死衚衕,就只會一心一意想著對那人好的事情,完全想不到別人是否願意接受這樣【好意】的安排。
青瓷頭一扭,偏頭瞪了一眼喬望舒,“再揉我頭我跟你急!”
正想接著說卻發現喬望舒凝眉將視線望向了一處,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鬆開的眉頭又在意凝結,是謝青延。喬望舒看著那邊正帶著一羣丫鬟婆子出來的謝青延,笑道:“那是你弟弟呢,不去打個招呼?”
謝家的事情外面都傳遍了,私生庶子的事喬望舒當然也知道。
對謝青源真的談不上好感,想也不想地直接道:“你不是要回去換衣裳麼,快走吧,正好,跟我說說,你在外面這兩日,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所以,是不喜這個庶弟嗎?喬望舒若有所思點頭,兩人不再理會不遠處望著兩人的謝青延,轉身往喬望舒暫居的院子去了。謝青延雖只在謝家呆了半日,但他剛來,雖是庶子但畢竟是大房目前唯一的男丁。
大老爺關禁閉了,老夫人還不知道對這個五少爺是什麼打算呢?
其他人也不好亂猜測主子們的想法,見頭上的主子們都去探望過了,大姑娘雖沒有親自去,貼身的紅檀姑娘不也親自去了一趟麼?不管心裡如何想,面子功夫都是做足了,有頭有臉的老僕人們,都送上了心意,也都紛紛去拜見過了。
在謝家這半日,謝青延幾乎都處在衆人的恭維和收禮物的好心情中。把東西都拆開看了一遍,現在纔有功夫出來逛逛謝家的園子,誰料一出來就遇到了青瓷和喬望舒。謝青延看著兩人的背影,問一旁的媽媽,“那是大姐姐和誰?”
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和秦婉人跪在一起的時候就記住了站在一旁的青瓷,喬望舒倒是第一回見。媽媽是今日纔來伺候謝青延的,知道這位並不討府裡主子們的喜歡,見青瓷繞道離去還鬆了口氣。
聽到問話回話道:“是老夫人孃家那邊的公子,喬三爺?!?
謝青延並不在乎喬望舒是誰,反正不是謝家的,只不高興道:“我說了那個如意佩我還要再要一個,大姐姐爲何不再給我一個,她不是我姐姐嗎?”這半日的時間,他也算知道了,和自己最親的,是青瓷。
媽媽何時遇到這樣不知禮數的人了,哪有上趕著要東西的道理?姐弟間親密倒還可,可你一個庶子,人大姑娘也擺明了不會親近你,誰會去傳這個話?乾巴巴地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六歲的孩子性子都定性了,纔剛接觸,媽媽也不好馬上反駁或者教導什麼,他若是一個強烈不願,告狀就不好了,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
媽媽不回答,謝青延更爲地不高興,竟是邁開腿直接向兩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媽媽大驚,連忙和衆人一同追了上去,這謝青延人雖小,跑得還挺快,媽媽們都追不上,眼睜睜的看著他追上了青瓷和喬望舒。
“大姐姐!”
有些氣喘的童音從背後傳來,青瓷腳步一頓,沉了沉眼色,轉身,平靜地看著小臉有些泛紅的謝青延,“什麼事?”
“你爲什麼不再給我個如意佩?”
再給一個如意佩?青瓷完全沒聽到這樣的話,有些疑惑。不過這時候謝青延的視線完全聚集在了喬望舒身上,喬望舒本就容貌盛,刻意笑的時候更叫人移不開眼神,謝青延睜大眼一錯不錯的看著喬望舒。
“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有眼光?!?
喬望舒眼波轉動,笑讚了謝青延一句。伸手摘下身上戴著的金絲繞紅綢的瓔珞,“如意佩有什麼好看的,這個纔好看,我予了你當見面禮可好?”喬望舒身上的東西都精緻好看,謝青延自然就被吸引住了。
“好!”
伸手就要去接,喬望舒卻突然收回了手,見謝青延一臉的茫然才又笑了笑,“我想起了,我還有個更好看的,你和我一起去取了好不好?”還有更好看的?謝青延剛纔的茫然全都消失了,忙不迭的點頭。
喬望舒領著謝青延走上了另外一條路,這路,不是回他院子的路阿?青瓷不解,也跟上了上去,看喬望舒到底要玩什麼把戲。喬望舒和謝青延一路說說笑笑,看起來和諧無比,然後,一行人停在了小湖邊上。
春末的湖面深綠淺綠層層疊疊,成對的鴛鴦在上面自在的戲水。
喬望舒停在了湖邊上,謝青延不解,“不是要取更好看的麼,在這裡停下幹什麼,快點走呀!”有些著急的模樣,喬望舒一臉無辜?!熬驮诤e呀,上次不小心掉下去了,你下去撿一準就有!”
“在湖裡?”
謝青延懵著一張臉重複了一遍。
糾結地看著泛綠的湖面半響,“不行,不能下水,你把你手上的那個給我好了!”手一攤就擺在了喬望舒面前。喬望舒看了那隻明顯養的很好白白嫩嫩的肉手,笑了笑,隨手就把手裡的瓔珞又丟進了湖裡。
謝青延的眼神順著那個瓔珞一直直到它砰得一聲落入水裡,淺淺的一層水花就再也沒有蹤影。謝青延徹底傻了,他人小沒錯,不代表他傻,回頭怒瞪著還是一臉笑意的喬望舒,童音既然變得尖戾起來。
“你賠我瓔珞你賠我瓔珞!”
喬望舒氣樂了,“我的東西爲何要賠給你?”
謝青延完全不理會喬望舒的話,怒瞪著喬望舒,“你要是不賠我瓔珞,我就告訴我爹,讓他把你趕出去,你不是謝家人你還敢耍我!”說完又得意洋洋起來,他已經知道了,這謝家的大老爺是他爹。
媽媽說這人又不是謝家人,肯定會怕自己的,到時候還不得賠自己瓔珞?
不提謝明安還好,一提謝明安,就連一旁好看戲的青瓷都沉下了臉色,喬望舒一直展開的摺扇一合,遞給青瓷,青瓷不明接過,就看到喬望舒默著臉色解下了身上的腰帶,絳紅的腰帶拿在了手裡。
“你要打我?!”
謝青延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這次換喬望舒不理他的話了,上前一步就把謝青延捉在了手裡,然後手裡的絳紅快速把謝青延的雙臂和腰綁在了一起,然後單手就把肉圓圓的謝青延給提在了手裡走到樹下,將腰帶的另外兩頭打了死結,隨手一拋就把謝青延顫顫巍巍的掛在了樹上!
這一切行動下來,不說謝青延,連青瓷都懵了。
謝青延直到被掛在了書上來回晃動後纔回過了神,使勁蹬腿給掙脫不開,怒瞪著喬望舒,“你既然敢綁我,我要告訴我爹,你死定了,你別想在謝家呆了,快放我下來!”
“好了,那你去告狀好了?!眴掏嫫ばθ獠恍Φ膽?。
轉頭看向了一旁全部做驚恐狀的媽媽們,沉聲道:“不到半個時辰不準把人給我放下來,不然,誰放的,誰替代他掛上去!”
說完就不再理會還在半空中飄蕩怒罵的謝青延轉身離去,青瓷擡頭看了謝青延的神色,又聽他罵的那些畫,簡直不堪入目,小小孩童性子就這麼惡劣,皺眉對著媽媽吩咐道:“我知你不好管,你把他來家裡的所作所爲全部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來管?!?
現在就這樣,再不管長大還得了?
有老夫人來做決定就好,媽媽鬆了一口氣,忙對著青瓷保證,“姑娘放心,我一會就告訴老夫人!”青瓷點頭,轉身追喬望舒去了。
謝青延見喬望舒走了,青瓷也走了,理所當然的對著樹下圍著的媽媽們吩咐,“快不快點放窩下來,快點!”喬望舒吩咐的時候青瓷並未阻止,所以媽媽們也明白了,這是大姑娘也認可的意思,怎麼可能放他下來?
全部都閉言,只要沒出意外掉下來,不到半個時辰是不會讓他下來的。
謝青延罵了又罵,竟沒一個人理他的,一個人在半空中盪來盪去,這下子終於知道害怕了,眼睛一閉就開始嚎哭了起來,“你們都是壞人,我不要呆在這裡了,我要回家!嗚嗚嗚……”
隨著喬望舒到了他暫居的小院,喬望舒進了裡面換衣服,青瓷就坐在外間抿茶輕思,等喬望舒一出來,就毫不猶豫的詢問道:“你怎麼會心情不好,是因爲馬場的關係?”喬望舒對青瓷瞭解深,青瓷對他也是。
喬望舒性子惡劣這沒錯,但從來不對小孩子有什麼計較,根本就是懶得搭理他們的。他今日這般,是因爲謝青延提了謝明安不錯,怕也是因爲他自己的心情不好的緣故。
在老爺子老夫人面前強裝的高興已經不在,整個人披頭散髮的窩在了黃花梨躺椅上,頹廢的很是明顯,聽到青瓷的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側頭瞅著青瓷道:“我出去一趟,就徹底明白了何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不能行?!?
喬望舒缺錢嗎?
不,他從來不缺銀子使,但這個不缺指的是他平時的花費,若要拿來幹其他的,就不能夠了。他這些年在戲班唱曲的錢,也都被他花在自個身上了,幾千兩還可以,上萬的,喬望舒就拿不出來了。
青瓷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再次明言道:“可是要做生意的錢不夠?你不打算告訴喬家的話,錢從哪裡來?”
喬望舒第一次找到自己想做的營生,也存了讓喬老爺子刮目相看的意思,竟是一點風頭都沒給喬家露,就等著一鳴驚人呢!一說到錢就頭痛,喬望舒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想再提這個了。
青瓷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垂眼若有所思。反正自己也要找個營生掙錢,喬望舒這裡不是正好?難得他第一次有了想做的事情,身爲妹妹該支持他,再有,已經搭上了二皇子這條線,只要做出來了,不怕虧本。
想明白了就湊近喬望舒身邊道:“我給你兩萬兩銀子,你分我兩成可好?”說話辦事找關係都是喬望舒一個人的事,哪怕青瓷錢出了大頭,還是覺得拿太多不好。畢竟自己只是深閨女兒,這種事,對喬望舒的幫助太少。
早就知道青瓷有錢,沒想到上萬的銀子說給就給呀!一聽到這個喬望舒就來勁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見青瓷的神情不似做僞,不由笑道:“你就不怕我給了虧了個乾淨?”青瓷老實點頭,“怕,這是我和青釉以後過日子的銀子。”
“所以,這銀子,你接嗎?”
說到青釉喬望舒就明白青瓷爲何會突然參一腳了,不管姐妹兩將來怎樣,錢必須少不了。不過,這激將法還真管用,喬望舒從躺椅上起身,目光灼灼的望著青瓷,“兩層太少,一人一半,我辦事,你放心!”
青瓷也起身笑道:“那一切就都麻煩三哥了。”
立鬆堂這邊現在算是人人自危,自從謝明安的真面目被爆了出來,他再也不裝翩翩君子的模樣,整天都沉著一張臉,書房伺候的幾個小廝都不敢進他的身了!謝明安沉步從書房出來,門口守著的幾個小廝都戰戰兢兢的。
“夫人呢,還在明靜院?”
謝明安其實對蘇氏還算有點良心,現在外室和庶子的事鬧了出來,雖然自己的煩心事也多,但想著蘇氏往常的柔軟,怕她受不住,還是靜了心想要好好對她解釋一番,結果,連人都看不到!
謝明安還不能找人去請,因爲蘇氏一直都在明靜院陪二老!老爺子被氣得直說不好受,蘇氏要在那邊伺疾,到現在也沒回立鬆堂,人都看不到!小廝小聲回話,“夫人沒回來,只是派人來說……”儘量垂著腦袋不敢看謝明安的神情。
“說什麼?”謝明安不耐煩的詢問。
“夫人說今晚就在明靜院睡了,不回來了!”小廝眼一閉,把話快速說完。
謝明安被氣笑了,“好好好,都走,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來!”本來還想再騙騙她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就不信了,她能避開自己一輩子?!甩袖回了書房,崩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巨大的關門聲讓門口守著的幾位小廝身子跟著一抖,彼此看了看,憋嘴。
這大老爺,原來是個這樣的性子……
謝明安一個人獨自坐在書房,滿屋子的書他是一個字都瞧不進去,現在該怎麼辦呢?太子已經親自放話,皇后娘娘再想幫自己,也不可能讓太子言而無信,至少,現階段不行,好歹得緩一段時間才行。
所以,自己必須要蟄伏一段時間?
不行不行,蟄伏一段時間,皇后娘娘的心思怕要淡了,現在二弟又復官了,再過段時間,謝家就真的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方了,還有青延,他一個人回了謝府,老夫人青瓷都是不喜歡他的,蘇氏也不會去管他,只有自己才能爲他說話。
一想到青延這時候不知道在受什麼委屈謝明安就心如刀割,越想越急,突然就想到了在胭脂鋪後面看到的一晃而過的三皇子公子玉!本不確定那是不是三皇子,可青瓷的表現說明了一切,那絕對是!
身爲皇子身受重傷,外面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宮裡好像也沒傳出任何消息,肯定是他自己給壓下來了,皇上皇后肯定也不知道呢,不然怎麼會藏到青瓷哪裡的?!
既然這水已經夠亂了,那就大家一起亂!
謝明安眼神一厲,也不再多想其他,研磨執筆寫了一封信,將火漆小心地封好,揚聲道:“把謝磊給我叫進來!”外面的小廝應了一聲,就聽得快步離去的腳步,沒一會,就進來了一位大約二十左右的年輕小夥子。
“大老爺。”
對上他,謝明安還算得上可親,並無陰沉的臉色,將信交給他,小聲道:“快點送到皇后娘娘的手裡?!崩戏蛉艘呀浢餮约已e人不能幫謝明安往外傳遞消息,可這謝磊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不懼老夫人的命令。
將信收進了懷裡。
“是?!?
謝明安又囑咐了幾句才讓謝磊去了,等他離去後,志滿意得的在書房裡面來回踱步,當一件事無法掩蓋並且暫時不能讓人遺忘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發生一件更讓人想不到更增加談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