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漫長得令人窒息,空間似乎也變得擁擠。天縱公主仰躺在精緻華美的牀帳中,眼神空洞而茫然,胸口卻覺堵得厲害,而身旁傳來的抽泣聲就象是一條條鞭子,每一聲都無情的抽打在她的心上。
牀頭不遠處那盞宮燈泛著淡淡的柔和的昏黃的光,給空蕩蕩的寢宮添上了幾許暖意,鼎爐裡的百合安息香還在嫋嫋的冒著輕煙。公主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於決定妥協(xié),她側(cè)過身子,用右手支撐起整個上身,左手在空中猶豫了一下,就輕輕落在了林令月的發(fā)上,林令月下意識側(cè)頭微微閃躲,卻終是讓她溫柔的爲自己整理著髮絲,閉上眼睛不去看她,眼淚,又無聲的滑落在錦被上。
公主擡起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的眼淚,那淚卻象終年潺潺的溪流,不可遏制,公主柔聲的自言自語:“哪來的這麼多眼淚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下一瞬間,她的溫潤柔軟的雙脣,就停在了林令月的眼皮上,她嬰兒一般輕輕吮吸著,彷彿要把她的眼淚一點點吮幹,林令月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緊繃起來,她想推開她,卻覺全身一瞬間又酥軟無力了,心裡躥上了一簇簇小小火苗,開始迅速燃燒,而眼淚,竟就這麼奇蹟般的停了下來。
公主感覺到這一點,嘴脣緩緩的離開她的眼,低下頭看去,只見林令月正睜著明亮清澈的眼睛,含羞帶澀的看著她,雖依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眼神裡卻不復有惱意,甚至,掩藏著無數(shù)的風情與深情,在柔和的燈光的輝映下,那張臉是攝人心魂的美豔,公主忍不住心裡一蕩,眼睛不自然的迴避開去,想到剛纔的事情,又不由帶了幾分羞慚,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身子就欲往一邊躺倒,林令月的雙手,卻在此時,準確無誤的勾住了她的脖子。
天縱公主微微訝異,不解的向林令月望去,林令月卻輕輕咬著下脣,眼神往一邊斜去,不再正眼看她,但那象牙般光滑的臉上,卻慢慢鍍上了一層紅暈。公主心裡彷彿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可是一種的喜悅的情感,卻一波接一波的向她腦海裡衝擊過來,大腦神經(jīng)迅速興奮,身體裡某種沉寂了千年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因林令月的召喚而甦醒,戰(zhàn)勝了所有理智。
溫香幽靜的大殿內(nèi),香裙暗解,羅帶輕分,輕若無物的絲織衣服,在空中優(yōu)美的劃了一道道弧線,一件件便飄落在明月殿的地上,龍被鳳衾中,兩具潔白的年輕美麗的身體,如妖嬈的花朵一般緊緊纏繞。公主伏在林令月如春水般柔軟的身子上,微微擡起上身,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額頭、眉眼一直往下,直至她白皙細緻的脖頸。林令月香汗微沁,嬌喘陣陣,手緊緊扣住公主的背,不時發(fā)出的低低的□□充斥在大殿內(nèi),帶著說不盡的消魂意味,刺激著天縱公主的感官。
公主似是得到了某種鼓勵,嘴脣一路向下滑去,體溫從脣間指尖燒灼著她的皮膚。她的右手,不知何時覆上了林令月溫軟飽滿的胸,指尖有節(jié)奏的揉搓著,那一點粉紅的突起,因爲她的動作而瞬間驕傲的挺立起來,如一朵紅梅在寒風中怒放,她的嘴脣,卻輕輕的含住另外一朵,輕輕的咬齧著,親吻著,時輕時重,時緩時急,林令月的□□聲已不再壓抑,喘息聲更爲急切,身子微微弓起,不安的扭動著,雙手緊緊的抓住公主的頭髮,聲音裡已帶了哭腔:“殿下,不要。。。”,公主卻絲毫沒有因爲她壓抑的哀求而停下,手的動作反而越來越肆虐,口裡卻發(fā)出沙啞而溫柔的聲音:“月兒,叫我湛!”語氣堅定而帶著些許蠱惑。林令月□□聲更爲急促,眼淚卻因著公主的這句話滾滾而落,她一邊回味著這一句的含義,一邊喃喃的叫道:“湛!湛!”,公主呼吸紊亂,手上的動作又奇異的溫柔起來,她的中指輕輕的劃過林令月的胸膛,緩緩的滑過她平坦的小腹,然後停在那片神秘的叢林之間,停住不動了,她半睜著迷朦的眼哞,遲疑的看向林令月,平時清亮冷漠的雙眼,此時盛滿了濃烈的深情和慾望,迷離中帶著極大的誘惑。林令月雙手更緊的扣住她的肩膀,似在催促她繼續(xù),身子如風中的落葉微微顫抖,低低的□□道:“湛。。。”,公主再不猶豫,生澀的探下頭去。
慾望在黑夜中張狂的膨脹,公主的頭腦中渾渾噩噩,身體卻異常的興奮,每個細胞都變得敏銳,她感覺自己象闖入了一個洞天福地,那裡有茂密青翠的森林,有流瀉飛濺的清泉,而她,便在那裡虔誠的膜拜,她象置身於雲(yún)端之上,俯瞰著天地萬物,感受著日月更替;又象馳騁於戰(zhàn)場之中,操縱著生殺大權(quán),接受著三軍朝拜。而最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置於一片溫潤柔軟之中,她心愛的女人的身體,在她的愛撫和衝擊下,象鮮花一般的怒放,美得令星月爲之失色。她的嬌豔的身體在她手指下冉冉盛開,帶著不可言述的歡愉和巨大的滿足,綻放著令人震撼的奇異的美麗。公主心裡涌上說不盡的驕傲之感,彷彿這個比她高貴的身份更讓她驕傲,比以往得到父皇的任何嘉獎更讓她有成就感。於是她喘息著加快自己的節(jié)奏,一心想把身下的仙子帶往極樂之巔,林令月香汗淋漓的緊緊攀附著她,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往返,眼睛緊閉,時而又忍不住睜開眷戀著公主俊美通紅的臉龐,並憐惜著她額上流下的汗珠,□□聲越來越大聲銷魂。不知道動作與激情持續(xù)了多久,隨著林令月一聲尖銳的吶喊,公主感到她的身體突然一下子□□無比,自己被牢牢的吸附住,一股洶涌的暖流從指上衝擊而過,身下花瓣般的少女身體卻又在瞬間癱軟了。
許久許久,殿內(nèi)的喘息聲方慢慢平息下來,林令月依偎著公主無力的身體,一手拿起一方潔白的絲巾,輕柔的爲她擦拭臉上的汗水,臉上嬌羞無限,眼裡波光流轉(zhuǎn),盛載的滿滿柔情似要溢將出來,公主嘴角扯出一個疲憊而滿足的笑容,摟著她沉沉睡去。空氣裡留下的靡亂氣息久久不散,春意盎然,滿室生香。
景元帝最近象是有著重重的心事,以前精力充沛的皇帝,在這幾年裡卻漸見蒼老。這些日子來,他已很少去後宮那些嬪妃那裡過夜了,象今夜,他就寧願一個人呆在蓬萊宮裡,靠在龍牀上批閱奏章,間或閉目養(yǎng)神一下,時已三更,也沒有一點想就寢的意思。小中子看著眼裡,急在心裡,燭花剪了無數(shù)遍,茶換了好幾盞後,他終於忍不住再次上前提醒:“皇上,都這時候了,該歇息了,龍體要緊吶,奴才們看著很心疼。”
景元帝頭都沒擡,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小中子更急了,小心翼翼的又道:“皇上今兒個象有心事,是不是白天陳國齊國使者在朝會上代他們國太子王子向皇上轉(zhuǎn)達求親的意思,皇上爲此煩惱?”
景元帝聞言放下手中奏章,小中子接過他手中硃筆,靜靜的等待聆聽,景元帝緩緩道:“朕倒也不全爲此事。雖然澄兒今夜見朕,跟朕說了許多陳國太子什麼文武兼?zhèn)洌脙∏危悋Y(jié)爲秦晉之好對我大楚多多有益之言,但朕並不爲這些話動心,朕聽聞陳國太子姬妾衆(zhòng)多,湛兒是朕掌上明珠,朕豈能讓她受這等委屈。而齊國四王子朕倒是幾年前見過的,據(jù)朕看來人品貴重,性格穩(wěn)重內(nèi)斂,長相更是上上之選,算是罕見的俊雅少年了,哎,如選女婿朕必定選他,只可惜他是齊國王子呀。”
小中子奇道:“萬歲原來是介意這個,奴才聽說齊國還未立太子,而四王子是很得他父皇寵愛的,立太子應該是遲早之事。”
景元帝微微搖頭:“你弄錯朕的意思了,朕豈是介意他只是王子身份。朕是說,他如不是王子,只是我大楚的一介平民,以他的人品相貌才學,朕說不定會有讓他做女婿的念頭,權(quán)利身份地位在朕的眼裡算什麼!沒有嗎?朕都能給他!湛兒的駙馬,朕有什麼不能給的?這天下,又有什麼是朕給不起的?天下之人,朕讓他尊貴他就能尊貴無比!齊國路途遙遠,而朕只有湛兒這麼一個女兒,朕已經(jīng)失去了皇后,朕不想讓她遠離朕的身邊,這個是朕的私心,懂麼?哎,陳國太子和齊國王子大概近幾月會相繼來朝,此事先擱置下來,過陣子再說。”
小中子諾諾連聲:“是是,奴才該死,奴才愚鈍,不能體會聖意,枉在皇上身邊長年伺候了。皇上高瞻遠矚,胸懷天下,可又有幾人能輕易猜中皇上您的心思呢。”
景元帝微微一笑:“行了,這阿諛奉承之術(shù)你是越學越到家了,信不信朕掌你油嘴。哎,今天澄兒的表現(xiàn)讓朕很不滿意啊,他象是巴不得把唯一的妹子趕快嫁出去一樣,倒是淳兒說話很識大體,說關(guān)係到皇妹的終生幸福,要慎重考慮,能讓朕和湛兒兩人都滿意纔好,還說他會以兄長身份私下去打聽下湛兒的想法。”
小中子趕快道:“燕王爺爲人重情重義,處事說話得體,在諸皇子世子公主郡主中的人緣口碑都是極好的。”
景元帝滿意的道:“嗯,諸臣子對他評價也很好。”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哎,不知道漪兒現(xiàn)在什麼模樣了,雖總來信告訴朕他一切安好,朕總是不無擔心啊,思念也是與日俱增。”
小中子見他目光黯然,怕引起他傷感,連忙打岔:“上次公主派人去給湘王爺送東西,回來的人告訴奴才,說小王爺好著呢,白白胖胖的,模樣比以前更俊美了,越來越象皇上,跟公主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夜已深了,皇上快歇著吧,過幾個時辰可又要上朝了呢。”
景元帝道閉眼道:“目前朕最關(guān)心的,就是湛兒的終生大事和漪兒的成長了。罷了,朕也有點乏了,不說了,你這就伺候朕就寢吧。”
小中子恭敬的答應著,宮內(nèi)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頃刻,又陷入黑暗和沉寂中了。
整個皇宮徹底寂靜下來,只是各處都有著星星點點的燈光整夜不息,夜色中有種安詳朦朧的美。
作者有話要說:1、哎,更別的章節(jié)都是一口氣更完,惟獨**難以下筆,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2、昨天我同學看了我寫的這個,罵我不要臉,說我是流氓,5555555,你們看我爲了你們的福利,受了多大的冤枉與委屈
3、這章順利更完是我家k100催促之效。
4、momoaiai 看得出這位同學是我忠實讀者,我很感謝,我的更文絕對有你的功勞
5、本人不擅長寫**,此乃人生第一次,請各位不要太挑剔,對我多些寬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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