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繼林躍之后,又是一股強大的其實猛然間迸發而出,那本就被開裂的躺椅終于無法撐過這股強大的壓力,隨即便在爆炸聲中,碎裂成數滿地鋪灑的木屑不過這回可與林躍無關,而在看完空中那八個大字之后,控制不住自己氣勢的王家家主所爆發出。
站在一旁的王大福更是沒有見過自己家主會這般發怒,當即就下的跪在了地上,低頭不敢言語。只求林躍可以說話老實一點,別再惹家主生氣,否則很有可能會殃及到自己。過了好久,看兩方人都不說話,便想偷偷抬頭的王大福遂聽到家主吩咐自己道:“大福,你先退下,我與這位老先生有話要說?!?
“諾”王大福這才誠惶誠恐的擦了把順著臉頰,滴到下巴的汗珠,顫抖著步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只留下林躍和王家家主。
“剛才是王忠魯莽,還請先生海涵,不知先生究竟是何方高人,王某乃是誠心相交!”不管林躍的那八個字是真是假,單是有魄力說出這種話的人就絕不是等閑之輩。而且此人實力竟然,僅僅是氣勢就可以殺死自己,若是真照他所說的那樣,那確實有幾百年的功力,可是這也超脫了王忠的認知。所以,王忠斷定,這人一定是為極有背景之人,這才會有如此能耐。
“原來是王忠老爺,既然王老爺心意至誠,那我可就照實說了。這么說吧,剛才那八個字的確屬實,而且不久之后即會應驗,至于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和王老爺你談筆買賣。”歷史上嬴政是幾時死的,確切日期林躍并不記得,不過他也知道大概在今年下半年。如今已是五月天氣,距離秦始皇駕崩,最多也就半年時期,林躍如此說來也并不為過。
“買賣?呵呵,王某本就商人,先生若是要做買賣,直接派人說一聲便可,何須如此大動干戈。”對與林躍這種鬼話,王忠是萬萬不信。但是他卻對這位一玄子這身份倍感好奇,口中不斷想要套出對方身份,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一貫和藹的微笑。
“那是自然,王老爺家大業大,王家又是整個東海頂尖級別的大家族,其影響范圍不但籠罩整個東海局,更是輻射擴散周邊的東部沿海地帶,這一般的小買賣,在下又怎好意思像王老也提出呢。”長袖在空中輕輕一揮,將那八個大字抹去,受歸于休中。之后便在將收回的棋子打出,只見半空中那些棋子像是貼在了一堵無形的墻壁之上,同時又排出了一個工工整整的大字。
“國!”王忠驚呼,因為林躍竟然在空中寫了一個國字,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他要趁機造反不成。旋即,王忠更是對林躍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此人雖然自稱是一玄子,可是其身上卻無時無刻不透出一種霸王之氣,那種氣息雖然無形,可是讓自己在面對他時總感覺低其一等,這哪是以山中隱居修行之人該有的。
“不錯,我與王老爺想商談的這筆買賣便是國,我剛才也說了,這個天下在不久的將來便會四分五裂,到時候只要王家與我合作,將這塊土地盡取之,那么其中好處將是不言而喻的?!惫恍?,林躍一撩長袍,竟然滯空坐在王忠面前。其面上自若的神情,看的王忠心里異常忐忑,這是他從商多年還從未出現過的。
“閣下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你我素未謀面,我也不知閣下身份,又怎敢輕信閣下的話,我看先生還是請回吧!”說著,王忠便想要下逐客令,畢竟林躍說的買賣太過瘋狂,這明擺著就是要拉自己一起造反嗎,自己如今連他身份都不知,如果就這么貿貿然答應,到時候被別人抓住把柄,豈不是自討苦吃。
滿不在意的一笑,林躍逼開對方咄咄逼人的事態,反而話題一轉問道:“不知王老爺有沒有聽說過,朝廷在兩個月前曾派十二萬大局圍剿十萬大山,結果有一支山頭的人馬逃脫,至今尚未落網?”
“到時有過聽聞,不知先生是什么意思,難道…”林躍不提到也罷了,可是被這么一提及,王忠也隱隱明白了這里面的關系,那十萬大山離東海相距甚遠,連個月前那兒有一山頭的賊寇逃脫,兩個月后自己這東??げ恢獮楹瓮蝗欢喑隽舜笈笋R,這么說來,八成便是那十萬大山的賊寇。
可是這一玄子又是如何得知,而且這件事也是王忠通過手下的情報網絡從本郡郡守那里得知,朝廷早已封鎖了這個消息,而對方卻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他是朝廷的人,他已來探視自己有沒有造反之心。王忠越想就越覺得可能,畢竟自己家業巨大,幾乎獨占整個東海經濟的鰲頭,若是朝廷真的想要把手指伸向東海的話,那么首先要對準的便是自己。
“不知一玄子仙師,是否是朝廷的特派,王某一心守法,從來沒有做過違逆大秦之事,還望仙師明察。”這王忠語氣是越來越低,他也越來越肯定對方的身份,感情林躍就是一朝廷特務啊,自己連同家族的生殺大權可都掌握在對方手中。
“哈哈,在下是曾經在朝中任過職,不過因為遭奸人陷害,至今還在被朝廷的追緝之中,我又怎么回是朝廷的人呢。”明白自己是被對方誤解,看到王忠誠惶誠恐的樣子,林躍不禁莞爾道。
“這么說,你是林…”王忠幾乎是要驚得跳了起來,自己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竟然是那個魔鬼。殺皇子,在十萬禁軍的圍困中逃脫,帶著一幫匪寇打的朝廷軍隊落花流水,最后更是一人滅了蒙恬率領的六萬鐵騎。若是之前的,還可以說是林躍僥幸加上那些士兵無用,可是蒙恬不同。他可是秦朝的戰神,當年率鐵騎三十萬曾經將匈奴打的找不著北,如今卻被林躍一己之力滅掉,這還是人嗎?
突然意識到自己面的竟是個妖孽,王忠那一貫的冷靜作風早就不復存在,雙股不停地顫栗。天仙子盛傳,這林躍魔頭可是殺人如麻,自己剛才那番得罪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得對方發怒。心中一個勁的埋怨林躍為什么不早亮出自己身份,若是早講明了,別說是造反,就是讓自己去砍了朝廷的那幫官員,王忠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看著王忠滿臉苦相,林躍也大致看出來,自己這在外的名聲咳咳死臭到家了,遂道:“王老爺別激動,你看我這不是沒有要對你們怎么樣嗎,我如今來只是想和你做這筆生意,若是你答應了那就一切好說,若是你不答應,那我也不會強人之難。不過我是聽說你們王家有個死敵,對方可是嫉妒你們家族地位好久了,我也不妨去考慮考慮他們,說不準,他們便會答應!”
“這…”林躍這話里面威脅的意思太過明顯,但是王忠明知這樣也不能拒絕,遂苦笑著道:“先生這說的是哪兒的話,主要是您這謀國的宏圖太大,我這一介草民,也不敢妄圖官宦,只想著守著幾畝良田過著安穩日子便可?!?
“那也好辦,只要王家與我合作,我便幫你們鏟除這東海的幾大家族,等到天下為我所得,那我便讓你王家成為天下首富,你看如何?”林躍既然選定了這王家,又怎會輕易松口,不過這王忠表現的知足輕重,倒也符合林躍的心意。
“既然先生如此看得起王某,那王某也當不辭辛勞,率領王家之眾,一通追隨于先生。不過還請先生明示,為何就這么敢肯定,始皇帝陛下會于今年崩猝,而且那時候天下必會大亂。”直到此時,雖然林躍亮明了身份,王忠也大致搞清了原來這半個月來一直騷擾自己的就是林躍手下那幫山匪,不過這關于始皇帝之死一事,太過忤逆,王忠還是不敢確信真會發生這種事。
“原來是這個,你大可以安下心來,徐福你這知道,他是我的師兄,當年始皇帝讓他煉制長生藥,他早已算出會有此一劫,所以特意告知與我,自己也遠離京都,免得始皇帝死后,其子嗣不服幼年胡亥,奪其權位,引發天下大亂而殃及自身?!彪m說林躍如今的實力已經沒必要為自己亂戴高帽,不過改扯的時候還是要扯,怎么說徐福也是當時的權威,他說的話又怎么會讓人生疑呢,這總比林躍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所以知道后面的事要來的好吧!
“原來先生是徐仙師的同門,王某實在是失敬了。先生不知,半年前,徐仙師就曾經過此處,還特意施展救濟終生的手段,將這沿海一道興風作lang的妖獸都一一制服,這也救了當地不少漁民的性命,實在是為活神仙吶。”一說起徐福,王忠便也少了些對林躍的畏懼,雖然不知為什么那種神仙般師兄會有這個惡魔般的師弟,但既然是同門,受到徐福的影響,王忠也對林躍打消了些心中的抵觸。
原來徐福已經來過此地,此刻應該是出海東渡扶桑了,林躍心中暗暗為對方高興,便也滿是豪氣的笑道:“呵呵,那算是什么,我師兄救得只是一個郡的百姓,而我要救的則是天下人,你說誰更像是神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