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雪!井上雪!井!上!雪!!!你快點(diǎn)起來!”
“疼疼疼你輕點(diǎn)!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你存心報復(fù)我啊!”
洛寒松開井上雪的臉,“我才沒那么小氣,你快起來, 今天那個除靈師會來, 剛剛我跟她通過電話了, 就快到了, 起來做做準(zhǔn)備啊!”
“做什么準(zhǔn)備啊, ”井上雪揉著臉坐了起來,“難不成要我們八臺大轎把她抬進(jìn)來,要不再跳跳火盆, 直接嫁了?”
“你胡扯什么啊,怎么說她是來幫忙的, 怎么著也得在村口接一下吧, 客人來了你在床上睡覺, 好意思嗎?”
“讓吳巧和小武去接不就好了么,干嘛非要我去。”
“別懶了, 那兩個自從來了以后就一直不舒服,你體諒一下隊友多干點(diǎn)怎么了,又不是要你去干體力活,哎呀快起來~~~去洗臉?biāo)⒀溃 ?
“......”
“......”
“你不是說人就快到了么?怎么我們在村口站了一個多小時,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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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無辜的搖搖頭, “不知道啊, 應(yīng)該是路不好走吧, 這里信號不好, 時好時壞的, 電話也打不通啊,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唉, 真是的,去看看好了。”
井上雪往來的方向走去,洛寒也趕忙跟來上去,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忽然聽見前方灌木林里傳來一聲尖叫聲,“救命啊!”
“井上雪!有人喊救命!”
“你不說我也聽見了!”井上雪飛快的沖進(jìn)灌木林里,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三個男人圍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她沖過去飛起一腳就將其中抓著個女孩兒的男人踢翻在地,看著驚呆的幾人吹了聲口哨,“英雄救美的表演時間到了!”
“不許動!警察!”
洛寒一聲大喝,嚇得三個人扭頭就跑,還想跑?井上雪嘴角一勾,踢起一塊石頭正中其中一個后腦,又幾腳將另外兩個也踢得站不起來。
“呵呵,搶東西你們膽子倒是大,怎么見了警察就蔫了?”
洛寒將三人拷在一起,“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瀟涵!”洛寒回過頭,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兒已經(jīng)被同伴抱在懷里了,她臉色煞白,鼻子流血了,止都止不住。
“快送醫(yī)院啊!”
“不,不用了...”那女孩兒強(qiáng)撐著還想站起來,身子一歪昏過去了,井上雪罵了一句,“這個時候還要逞強(qiáng)!”走上前抱起她就往縣城的方向跑去。洛寒見狀,趕著那三個男人也跟著跑,“快點(diǎn),快點(diǎn)走!我告訴你們,那個女孩兒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們一個都別想擺脫干系!”
到了縣城醫(yī)院,醫(yī)生給她止了血,對她進(jìn)行了全身檢查,“目前沒什么大礙了,先送病房去吧。”
“小寞,你先去病房里陪著瀟涵,我跟警官們說點(diǎn)事。”
“嗯,我知道。”
井上雪上前一步,“醫(yī)生,你說的目前沒有大礙是什么意思?”
“哦,這個姑娘流鼻血止不住是因為她紅細(xì)胞數(shù)量偏低,具體的她的家人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我看她也不是病了一天兩天了。”
“嗯,我知道,謝謝你了醫(yī)生。”等林蕭送走了醫(yī)生,井上雪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你們?nèi)齻€哪個是王茜說的除靈師啊?”
“就是現(xiàn)在躺在病房里的人,我是林蕭,她的表姐,那個叫季寞的是我們的朋友,瀟涵身體不太好,我們不放心就跟著來了。”
“那個小丫頭行么?”井上雪小聲的問洛寒,“王茜怎么找了個病秧子過來啊?”
“說什么呢你!”洛寒掐了她一下,“越是高手就越是不起眼,你沒聽過這句話么?林蕭,你表妹身體一直不好嗎?”
“嗯,老毛病了,所以我才不放心她自己出來啊,這也怪我,只當(dāng)捉捉鬼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有人要對付。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我們今天真就慘了。”
“不用客氣,應(yīng)該的,我看還是去看看你表妹吧,她畢竟是來幫我們查案的,在這里受了傷,我們也有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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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她一個勁兒看什么?”
“我就是覺得這張臉有點(diǎn)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哼,再陌生讓你盯著看幾個小時也得熟!”井上雪不滿的拉拉洛寒,“行了行了,你就別看了,搞得好像對人家有意思似的。”
“井上雪!”洛寒壓低了聲音回瞪她,“你胡扯什么!”
“嘿嘿,你看那個。”井上雪直直坐在床邊一直握著許瀟涵手的女孩兒,“以我的直覺來看,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她很緊張許瀟涵啊。”
“什么不一般?她不是許瀟涵的朋友么?你要是暈了我也關(guān)心你。”
“切,上次我住院時誰跑得無影無蹤的?我說的是她看許瀟涵的眼神不一樣,很溫柔,很委婉,很....”
“你是想說她們是一對兒么?瘋了吧你,你那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沒關(guān)系的也得被你扯上關(guān)系。”
“哎,她睜開眼睛了!”
許瀟涵的蘇醒在病房里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季莫和林蕭心里的石頭落下了,拉著許瀟涵噓寒問暖,井上雪卻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在往這邊看。毫不在意的對上她審視的目光,這個小丫頭,難不成和歐陽鐘離還有吉娃一樣神經(jīng)敏銳?
許瀟涵移開視線,像洛寒詢問現(xiàn)在是否可以進(jìn)村子里去,考慮到她的身體原因,洛寒要她們今天在醫(yī)院里呆著休息,明早再到村子里去。
走出縣城醫(yī)院的時候,井上雪叫住了洛寒,“哎,你昨天還唧唧歪歪的要趕快查案的,今天又不急了?”
“你沒看到她不舒服么?剛才林蕭跟我說了,許瀟涵這兩天有點(diǎn)小病,你真是不會體諒別人。”
“那她還來這兒?生著病還來,玩命的嗎,我看還是讓吉娃來好了,這個小妹妹長得那么柔弱,隨時都會倒的樣子。”
“你讓她回去她也好不了,況且她也不會聽你的,除靈師的天職就是降妖除鬼,王茜說許瀟涵的修為比她還高,是除靈界里很有潛力的小輩,有她幫忙,萬事簡單。”
“哼,這些除靈師,一個個都是倔骨頭,那個叫歐陽鐘離的最讓人可恨!”一想到歐陽鐘離,井上雪氣就不打一出來,好好的約會被攪了局不說,還被他幾個天雷劈進(jìn)了醫(yī)院活受罪,還留下了疤痕,而且,她最恨的是自己打不過他。
如果連一個修為高點(diǎn)兒的除靈師都打不過的話,那個混蛋如果回來,她要拿什么跟他拼命?就算是再過幾十年,她也不會忘記他給的恥辱!
拳頭不禁越收越緊,洛寒看她臉色不對,去拉她的手,沒想到她那么用力,把指甲都刺進(jìn)掌心了。
“井上雪,你干什么!都要出血了,快松手!”
洛寒掰開她的手,摸著那些深深的凹痕,“干嘛對自己這么狠,你怎么了?”
“沒事。想起我的仇人來了。”井上雪扭過臉,換上了嬉笑的表情,“我們也回去吧,反正李家?guī)讉€兄弟調(diào)查過了,蔣老太的五媳婦也提供了證詞,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差那個失蹤的證人來指控她的黑心兒子了,回去看著,可不能讓誰跑了。”
接下來的事情異常順利,因為有了許瀟涵的幫助,在午夜召回了已經(jīng)死去的蔣老太的魂魄,找到了尸體埋藏的地方,又用了離間計誘使李家兄弟說出了真相,對自己虐待生母又將她的尸體偷偷掩埋的事實(shí)供認(rèn)不諱,被B市警方帶走等待法律審判。
洛寒和井上雪等人又回到了T市,許瀟涵成了王茜之后第二個和警方合作的除靈師,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與洛寒等人的關(guān)系也慢慢近了起來,井上雪本以為終于有了時間跟洛寒展開這個持久的拉鋸戰(zhàn),早日把美人收歸囊中,沒想到當(dāng)日被自己狠狠打擊的文沖竟然調(diào)到了T市工作,還進(jìn)了第五大隊,和她們在一個辦公樓。
“你不是說這個家伙的自尊心狠強(qiáng)嗎?”井上雪煩躁的戳著碗里的米飯,“怎么我都跟他說了我不喜歡男人他還來這?”
“可能...他是正好被調(diào)來這工作吧....”洛寒很有些心虛,文沖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井上雪追到手的,她還暈暈乎乎的答應(yīng)了幫他說話,現(xiàn)在真的是有點(diǎn)后悔。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一個皮膚白白的警官端著餐盤笑呵呵的站到兩人面前,看著洛寒身邊的空位一臉期待。井上雪拉長了臉冷哼一聲,“不好意思,我們吃飯,不喜歡別人來打擾。”
真是的,在家里的時候有那個膽小鬼,在單位有文沖那個討厭鬼,每天還要收拾一群想要搭訕的甲乙丙丁,上次約洛寒去游樂場因為許瀟涵意外昏倒泡了湯,后來又連接兩個案子忙得要死,這樣算下來,她能和洛寒單獨(dú)待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上雪,小洛,你們都在啊!”
天,又來了。井上雪不用抬頭就知道來到人是誰了,能坦然的接受她能殺死人的目光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下來的也就只有這一個。
文沖顯然是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坐到洛寒身邊,雖說他的目標(biāo)是井上雪,可是要他坦蕩的坐到她旁邊,還是缺少勇氣,只好找熟先蹭上。
“上雪,小洛,你們最近還接了什么案子嗎?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們了,最近隊里都在說你們靈異組的事呢,我真不知道鬼還分那么多種,又是鬼嬰又是發(fā)財鬼吊死鬼的,我只知道有人不信鬼神存在,還不知道有人會養(yǎng)鬼!你們這些女孩子做的活真危險!哎,那個叫許瀟涵的小姑娘也很厲害啊,隊里的人都說她是神童呢!聽說她跟你們組長都是茅山派的弟子,小小年紀(jì)的,那次見她抓鬼,那符紙空中一揮就著了,真是把我嚇了一跳!簡直就跟電視里演的...一...樣...”
文沖說著說著發(fā)覺身邊都沒有聲音了,井上雪和洛寒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有些尷尬的笑笑,“怎么,我...哪句話說的不對嗎?”
井上雪干笑兩聲,“呵,呵,呵,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挺逗的。”
害怕文沖難堪,洛寒急忙打圓場,“你別夸我們了,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沒什么可炫耀的,做除靈師是要有資質(zhì)的,我們練到現(xiàn)在也只是會簡單的小法術(shù)而已,多虧瀟涵和王茜幫忙呢,嗯,你們組最近不忙嗎?”
“不忙不忙,呵呵,最近市里的治安挺好的,我們都在整理舊案子,還有,那個,嗯,上雪,這周末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抱歉,我已經(jīng)和小洛約好了。”井上雪很勉強(qiáng)的笑,如果不是顧及他和洛寒的關(guān)系好,真的很想用“極端”的手段趕他走,喜歡迎難而上的男人最讓人討厭,喜歡知難而退的女人也很讓人討厭,很不巧,坐在她面前的偏偏就是這兩種人。
看著這兩個讓人心焦的人,井上雪無奈的嘆氣,要是洛寒有文沖一半的勇氣就好了,明明就只剩下那張紙,死都不戳破。
“我...”洛寒剛要問自己什么時候跟她約了出去,就被一記眼刀瞪了回來,文沖也遞來了求救的眼神,這下自己是成了鉆風(fēng)箱的老鼠兩頭難受,索性硬著頭皮干咳兩聲,“哦,對啊,我們和組長說好得談些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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