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一陣茶杯落地聲,正堂內,幾個軍士滴著頭,不敢言語。
裴寂臉上陰沉的可怕,裴府的總管,這就這么死了?這是對他裴寂權威的挑釁!一個小小的校尉,若是沒有李世民的授意敢做這種事?
“給我更上便衣,備馬,去東宮。”裴寂對軍士說,“不要備馬,走路去!”
現在裴寂沒有正當的理由,所以不便直接去太子府,所以才要喬裝而去,以防止御史臺那些人的彈劾。
李建成此刻正在和李元吉下著圍棋,前一段時間把房玄齡和杜如晦調入京師,讓李建成既是高興又是失落。高興的是成功的消除了李世民的左膀右臂,進一步消弱了李世民的勢力。失落的是這兩個人自從調入京師之后,便真的沒有和李世民有過任何的交集。
李建成的計劃準確的來說只成功了一半。
“殿下,裴相來了。”李建成的貼身侍衛恭敬的來到正在專心下圍棋的兄弟二人面前,恭敬的說道。
“快有請。”李建成聽了之后吩咐道。
裴寂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在侍衛的帶領下,很快的來到了李建成的書房內。
裴寂是李建成重點籠絡的對象,而且裴寂的地位現在也是十分超然,所以李建成一開始便把裴寂拉入了自己的陣營之中。
裴寂每次過來定都是有重要的事商量,不然也不會喬裝打扮,小心翼翼。
“裴相,快快來做,茶已在煮,還望裴相稍等片刻。”李建成笑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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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四郎也在。”裴寂很自然的在床榻上坐了下來。
“裴相今日到訪,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李建成邊煎著茶便說道。
“我府上管事被殺了!”裴寂憤怒道。
“哦?何人所為?”李建成驚訝的道,裴寂現在可是全大唐說一不二的人物,誰敢得罪他?
李建成知道裴來兒被殺對裴寂來說是小事,但是若是要把事上升到整體,那便絕非一件小事,武德最牛的裴寂,連李建成都萬般尊敬,竟然還有人敢找裴寂的不快?
“秦王府!”裴寂從牙縫里蹦出了幾個字。
“又是秦王府?”李建成皺了皺眉頭。
“哦?太好了,若是這般,我們大可拿此事做文章,去阿耶那里說事啊!”李元吉聽了裴寂的話后,興奮的說道。
“若真是這般便好了,問題的關鍵,那伙人做事太利索了,一把火,死無對證!”裴寂眼中陰沉。
“做事利索?利索……”李建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嘀咕著。
“難不成上次尹阿鼠也是?”李建成把兩件事串聯在一起,越是覺得是這么回事。
裴寂聽了此之后,眼中抹過一道精光。
李建成將裴寂的眼神看在眼中,裝作沒看見一般。
…………
許子陵和桃兒喝了交杯,終于算是正是的夫妻了,正和自己的正妻成婚,舉行一半,卻去找了另一個女子,許子陵覺得挺對不起桃兒的。
還有蘇梅那小妞,就這么瀟灑的離開了長安,許子陵總覺得心理挺不好受的,洛陽?為何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要去洛陽?許子陵胡亂的想著。
許子陵總覺得蘇梅突然的離開絕不是什么偶然,其中定是有什么緣由。
二十號,許子陵早早的便來到了自己的酒樓,上一次常何的轉變許子陵已經看在眼里。這一次,常何定會有所表示。
酒樓剛開門,許子陵便徑直走進了幾人長約的雅間,驚訝的是許子陵發現常何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明顯,常何昨夜便已經來了。
常何的臉上透漏著一股興奮勁,見到許子陵來后,常何道:“弟弟,你終于來了!”
“常大哥昨夜便在此?”許子陵明知故問的道。
“嘿嘿,是!哥哥我昨夜想了一夜,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常何道。
“哦?何事?”許子陵洋裝什么都不知的問道。
“富貴險中求,俺要投奔秦王!”常何沒有明說,只說了一個富貴險中求,許子陵便明了。聽了常何這句話后,許子陵長舒了一口氣,終于把常何給拐了過來。
秦王府。
一份份情報不時的傳到李世民的案桌前,李世民看完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洛陽那邊完全穩定了,那些世家大族雖支持李建成的居多,但是李世民卻并不擔心,別看這些世家大族一個個高風亮節的模樣,但都是因利所驅之輩,只要足夠滿足了這些人的利益,那誰當這一朝之主他們還會關心么?
大唐建國依靠的便是關隴集團,素來和山東士族的人不對付,原因是山東士族看不起這幫粗鄙之人。但是山東這些人此刻卻又大力支持著李建成,原因為何?還不是這些人看中了李建成身后的利益!
關隴集團的軸心,李世績已經暗中透露了歸順李世民的意思,李世民此刻看到情報又怎么能不高興?
槍桿支里出政權!有了關隴集團的支持,李世民等于說是擁有了一個強大的后盾。
同時洛陽那邊,蘇梅也已經把一份份情報傳了回來,洛陽城現在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李世民最擔心的便是洛陽,若是李世民真到了退居洛陽的那一刻,那么屆時面朝長安,背有李藝和李瑗,這就會讓李世民陷入腹背受敵的情況,所以洛陽城的防護工作是李世民前一段時間的重中之重!
萬事快要俱備了!李世民眼中散發著一股炙熱的興奮神色。
許子陵近日也是春風得意,由于新婚,讓許子陵終于結束了兩世為人最大的尷尬,脫離了處的行列。
六月的清晨,陽光明媚,紅牙帳內,云雨一夜的許子陵夫妻兩真懶懶的睡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房內和諧的畫面。
許子陵睡眼惺忪,懶洋洋的問道:“誰啊?一大清早的?”
“是我?你……你起床了沒有?”張戀奴一臉緋紅,前不久一次大清早不經意的聽到了許子陵房中的聲音,讓張戀奴很是害羞,想及此,所以問起來不禁有點兒不好意思。
“哦,你等下!”許子陵穿起了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