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這小小的酒樓菜食倒是頗貴啊。”杜如晦笑盈盈的感慨道,“小小的長安竟也會有這么貴的酒樓。”
許子陵聽了杜如晦的話后,自顧松了一口氣,看來老杜不是付不起錢,可能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頓飯的價格,所以難免抱怨兩句。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聽了之后也都呵呵一笑道:“是啊,某等好久沒有吃過這么貴的酒食了。”
“呵呵,是啊。”杜如晦裝著摸著口袋的錢,然后一臉尷尬的說道,“嘿,錢沒帶夠,那個你兩誰有錢?”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聽了這話后,也裝模作樣的摸了一下,然后一副很遺憾的表情道:“哎呀,我也沒有帶夠唉。”
“你們看我干嗎?我又沒錢?”袁天罡呆呆的看著三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們都沒帶錢?然后便也不問價格?然后便點了這么多菜?”許子陵一臉不可思議,這些人可真的……很任性!
三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許子陵,意思是要不你先墊付?
“別看我,我聽到你們要請我吃飯,壓根就沒帶錢!”許子陵說道,“現在怎么辦?”
尉遲敬德看了看程咬金,又看了看杜如晦,三人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好辦。”
許子陵不知道這三人這種笑容意味著什么,便跟著三人下了樓。
李淳風看到幾人后,笑呵呵的道:“幾位郎君,結賬是么?”
只見李淳風話音剛落,程咬金、杜如晦、尉遲敬德三人大叫:“跑!”
袁天罡早就知道這三人的意圖了,以前跑江湖的時候這種事經常干,于是一溜煙跟著三人跑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許子陵就這么癡癡的看著這幾個人,臉皮不由得一陣抽搐。
“老板,這?”李淳風也一臉驚訝的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
“老李啊,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說著酒樓老板是我了吧?”許子陵狠狠的說道,“這……真的有不要臉的!”
許子陵嘆了口氣,便準備去二樓繼續喝點兒酒,可誰知剛一轉身,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酒樓前。
“呵呵,又偶遇了!”李世民笑呵呵的說道。
“又?”許子陵疑惑的問道。
身后尉遲敬德四人,靦腆的來到許子陵的身前,杜如晦當先說道:“我本準備回去拿些錢財來的。”
“我也正有此意。”
“一樣一樣。”三人恬不知恥的說著。
“別看我,我看他們跑我也跑,習慣了。”袁天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許子陵面皮又是一陣抽搐,這些人當真無恥到了一定的地步了,這種話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出來,不是說著都他娘的是凌煙閣的功臣么?功臣就是這副模樣啊?
“呵,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懂?”李世民疑惑的問道。
“哦,此樓比較貴,我等錢沒帶夠,便欲回去取,這不路上碰到您了,所以……”杜如晦解釋道。
“哦,呵呵,沒關系,這頓飯算我的就好!”李世民道。
李世民早就聽說酒樓的價格不便宜,而且上元節前還打出了許多食療的噱頭,加上這兩日又聽許多人說這里的菜多么與眾不同之類的,李世民看了看許子陵,不禁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又是這小子的杰作。
李淳風看到這不要臉的幾人后,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呆呆的看著幾人在這臉不紅心不跳的吹著牛逼。
“博士何在?”李世民皺了皺眉頭,來了這么長時間,怎么沒有人過來招待?
“哦,客官,一樓還是二樓?二樓可有點貴!”李淳風說話間面皮也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二樓!”李世民豪放的說道,便當先走去。
“這幾位客官還有十貫錢沒給,是否一起算?”李淳風這話說完,李世民差點一個蹌踉,“十……十貫?”難怪說這個酒樓貴呢!
“無妨,一起結吧。”杜如晦淡淡的說道,話語間竟有那么一絲豪放派頭。
“克明啊,我聽說這二樓有很多詩句,卻不知是否有市井說的那么懸乎?”李世民邊走邊道。
“有,大王一會便知!”這一點杜如晦深深的確定。
“哦?你可知都是些什么人寫的么?”李世民饒有興致的問道。
可是剛剛看到眼前一句,李世民立刻僵在那里:“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好一副豪放的派頭!”李世民立刻贊嘆道。
“這邊還有,而且每一首都可堪稱千古名句!”老杜指著懸掛著的詩句說道。
肯定是千古名句,不是千古名句許子陵也記不得!
袁天罡心中很不屑,為什么這些人來了都要看一看這上面的詩?來吃飯的,又不是賞詩的,一個勁的好、好、好,好個蛋啊,喝點酒,吃頓飯,嫖個娼,這才是好呢!
“嘖嘖,果然,果然,好一個月上柳梢頭!”李世民像是想起了當年自己和長孫年幼約會的情景,“這都是出自何人之筆?”
“不知啊,都是來往的仕子文人提的詩。”李淳風說道。
“呵呵,到都是些人才!”李世民決心回去之后派人打探一下這些詩都是何人所為,若是能找出來,留為己用,可真當得是一件美事。
幾人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來,老杜看到酒菜后,就想起剛剛的情景,老子就抬頭看了幾眼詩,盤子就空了!老子可一點兒都沒吃啊!
酒樓門外,李建成、李元吉還有魏征,看著門前掛著的兩句話,不禁佩服萬分。李建成笑了笑當先進了酒樓。
李淳風看著這幾人的穿著,知道這幾人定也是非富即貴,于是連忙親自過去招呼道:“幾位一樓還是二樓?”
“哦?有何區別?”李建成問道。
“二樓文雅點,價格貴點,且有很多名詩名句。”李淳風解釋道。
“那就去二樓,你是李淳風么?”李建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隨意的問道。
“正是。”李淳風聽了也不覺得驚訝,反正自己神醫的名號已經打了出去,而且這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點食療菜的,所以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