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此處,檢查爾等結果,必須箭箭入紅心!不合格者淘汰!我不希望看到一個人被淘汰!爾等既然可以入得秦王府,想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歷經過戰爭的洗禮,相信這么簡單的事兒應該沒有問題?”許子陵漏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在士兵們看起來卻是那樣的瘆人:“沒有……沒有問題……”士兵們沒有一點自信的說道。
“你們沒吃飯?有沒有信心?”
“有!”
“那你們還不訓練?站著干嘛?等著被淘汰?”許子陵淡淡的說道。
眾士兵聽到后立馬跑去鍛煉了。
許子陵看著匆忙跑開的士兵,心里一陣恍惚,這種場景好像在哪經歷過,對了,前世的自己第一次去到特種大隊的時候不正是這樣嘛!
許子陵笑了,笑著笑著眼眶已經布滿了淚水,自己或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
就在這發愣之際,秦王府貌似發出了很大的嘈雜聲,許子陵一皺眉,下意識的尋著嘈雜聲走了過去。
離開了校場有一段距離,來到了一個別院內,這個別院許子陵來過,是尋常囤放馬飼料的地方。
院子很臟,就連秦王府內的昆侖奴都不愿意來及此處,許子陵本想離開,就在欲走之時,敏銳的發現,馬草料下蹲著兩個黑衣人。
現在是昏黃時間,若不仔細看是很難發現的,可是許子陵的觀察力本就十分敏銳,加之之前許子陵聽到的嘈雜之聲,所以便留了一個心。
許子陵貓著步,緩緩的靠近了這兩個黑衣人,在這種狀況下許子陵可不認為這兩人會是秦王府的人。
黑衣人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一道寒光,嗖的一聲,便朝著許子陵的胸口刺來。
許子陵本就留了一個心眼,此刻見到一把短劍刺了過來,并不慌忙,一個側身,然后右手猛然抓住了黑衣人拿劍的手,左右狠狠的朝著黑衣人胸口打去,這一掌許子陵用了很大的力氣!
可是打到胸口時,許子陵微微一愣,為何軟綿綿的?擦,是個女的!
“無恥!我殺了你!”一聲嬌喝,另一個黑衣人也是握著短劍朝許子陵胸口刺來。
許子陵此刻還哪有心思去管她男的女的,放下手中這個黑衣人,便和另一個黑衣人廝打在了一起。
“是你?”另一個黑衣人像是認識許子陵一般。
“是我?”許子陵心中微微一驚,自己什么時候認識了一個女殺手?
許子陵也沒有想那么多,或許這是眼前這個黑衣人故意為之,可能就是為了讓自己分心,然后好伺機擊殺自己。
許子陵并沒有放松警惕!
另一個黑衣人被許子陵擊倒在地,半天沒有起來,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這個女子的左臂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血口子,已經隱隱可以看到骨頭。
許子陵沒有猶豫,快速的朝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沖了上去,許子陵學的都是殺人技巧,所以此刻眼中也是漏出了狠辣之色。一個箭步避開了黑衣人的攻擊,同時一個肘子朝著黑衣人持劍的肩膀上撞擊了過去。
“嘶!”黑衣人長嘶一聲,可卻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敢叫,若是把秦王府的士兵引來過來自己必死無疑。
“你是誰?目的是何?說出來,我或許可以不殺你!”許子陵冷冷的說道。
“哼!你這個登徒子,在寧州就知道你的面目,有本事便殺了我!”黑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啥?寧州?你是?張刺史的女兒?”許子陵疑惑的問道。
同時張幼娘也已經把面具摘了下來,張幼娘本不想和眼前這廝糾纏,若是可以,自己殺了他也無妨,奈何自己卻打不過她,這次刺殺秦王事敗,若是被秦王府的人抓住,那么自己唯有死路一條。
“是又怎樣?你這登徒子,此刻卻和秦王賊子茍合在一起,要殺便殺吧!”張幼娘冷冷的說道。
“快,此處也搜搜!”院子外的聲音越來越近。
“先躲進去,我來應付!”許子陵并不想張幼娘落到李二手中,若是真的被李二抓住,真的唯有死路一條,或許是對張鶴年那份氣節的尊重,許子陵決定先救一下他的后人。
“等下!”許子陵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本來心中微微感動的張凝神色一緊。
“把劍拿過來!”許子陵沒有等到張幼娘同意,便把她手中的劍奪了過來,然后朝著自己的手臂劃了一個血口子!
“你這是……”張幼娘有點疑惑的問道。
“別問那么多,快點躲起來!”許子陵不容置疑的說道。
“哦!”張幼娘下意識的說道,隨即覺得哪里不對,自己干嘛這么聽這個登徒子的話?
“許校尉,這是?”一個軍兵顯然是認識許子陵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疑惑的問道。
“剛見到兩個黑衣人在此處,某未嘗防備,吃了黑衣賊子一劍!”許子陵一副懊惱的神色。
張幼娘聽到許子陵的話,隨即明白適才許子陵那么做的原因,要是不這么做,那么那地上的血跡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是許子陵把賊人打傷的吧?如果那家伙真的把賊人打傷了,這么多血跡,難道賊人離開時一路上都沒有痕跡嘛?這顯然是解釋不通的。
“不知黑衣人往何處去了?許校尉你是不知!有賊子膽大包天,竟敢行刺秦王!”軍兵說道。
“哦?有這等事?黑衣人朝那邊跑開了!”許子陵隨意指了一個方向。
“好!有勞許校尉了,是否需要留下兩個兄弟照顧許校尉?”軍兵說道。
許子陵現在的地位很特殊,雖然現在只是一個校尉,可是秦王府的人都知道,這位年輕的校尉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所以軍兵對許子陵格外的客氣。
“哦,不用了,皮外傷,爾等快去追殺刺客,切莫讓秦王不安!”許子陵說道。
“好!許校尉保重,某這就去!”一群軍兵急急忙忙的離開在許子陵的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