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風吹幾度,斑駁了月色。蘇煦將手臂枕與頭后,側目看著灑進屋中的月光,微蹙了一下雙眉。
翻身起床,默默的走到窗前,抬頭仰望天際那輪殘缺了一角的明月,緩緩的抬起的右手,眉頭蹙的更緊。
再過三天,又該是十五了,那么……
想著,張開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氣,復又緩緩的吐出,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事情一般。
“喂,臭小子,這么晚怎么還沒睡?”從洛嵐房間回來路過蘇煦房門前的千尋,一眼便看見站在窗前看著月色的蘇煦,捏緊了手中的香囊,挑了挑眉說道。
這小子,還有閑心看月色,看樣子是日子過的太清閑了?不成,得找點事情讓這小子做做。
“你不也沒睡。”蘇煦低頭朝千尋望去,目光落在捏在她手中的香囊之上,原本舒展開的眉心又迅速的擰在了一起。
這個香囊!
眼中不著痕跡閃過一絲冷意又隨之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痞笑,從窗前離開徑直的走到了千尋的身邊,隨手挑了一下額間的長劉海:“你居然也用香囊?這個不是女人用的東西嗎?你要來做什么?”
“關你屁事?主人的事情,你一個奴隸問這么多干什么!”千尋斜著眼睛看著蘇煦,鼻孔出氣的說道。
什么叫做女人用的東西,她要來做什么?言下之意,她不是女人?
翻了幾下眼睛,奸笑之意瞬間浮上眼眸:“小奴隸,你可是喜歡了?那不客氣,主人我送你一個,反正主人我這里很多。”
說著拉過蘇煦的手,不等他拒絕,忽然將錦囊朝他手心里一塞,抬起眼眸對視著他的眼睛,忽然純真的笑了起來,似乎連著眼底深處都潛藏著一絲依戀的笑意。
這丫頭吃錯藥了?什么眼神?
蘇煦皺眉,一瞬間看不懂千尋的眼神,這這這,這眼神,怎么感覺那么的怪異?心頭暗自嘀咕,還未想完,忽然感覺掌心一痛,下意識的收手,低頭朝著手掌看去。
這個瘋女人,就知道她沒安什么好心思!這銀針居然藏在錦囊之后,扎在了他的手心上!
“笨!爺都說過了,不喜歡你這樣愛扮男裝的姑娘。”千尋得意的一笑,瞥眼看著蘇煦,晃了晃手指上夾著的那根銀針。
臭小子,爺們可對你沒什么興趣哦。這叫做美人計,懂?
呸呸呸,就你還美人計,瘋婆子計差不多!
“你這個瘋婆子,這輩子嫁不出去!”蘇煦搓了幾下掌心斜眼朝著千尋丟出去一句話。
說完之后,忽然眼眸轉動,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拿著錦囊放在鼻尖
嗅了一下,一臉陶醉。
千尋看著蘇煦陶醉的神情,眼中鄙夷之色浮上。
說他是姑娘,這廝還真給他來勁了!瞧瞧這樣子,原本長相就夠陰柔,外加這表情就更像個姑娘了。
“喂,蘇姑娘,清醒點。”實在看不下去了,千尋猛然抬手,在蘇煦的胸口戳了幾下,同樣感受著呼嘯而來的陰風。
這男人,要不要這么傳神!惡心死了,雞皮疙瘩掉一地了,要人命了。
“姑娘?”閉著眼睛的蘇煦在口中喃喃的回味這千尋的話語,嘴角上翹,含著些許玩味。
突然,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伸手撰緊了在他胸口使勁戳著的手指,對視著她的眼睛含著些許危險的笑意。
“喂喂,你想做什么?”千尋似乎曾經想到他會再次對自己動手動腳,沉重嗓音說道:“放開你的爪子。”
這個臭小子,第二次對自己動手動腳,今日不剁了他的手難消她心頭之恨。
“做什么?”蘇煦垂下眼眸看著千尋不停掙扎的手忽然用力,將她的手死死的撰在手中,不得動彈半分。唇角上翹,眼眸半瞇,痞笑十足:“自然是帶你去驗身了,瞧瞧在下是不是姑娘。”
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長的像姑娘,而這個瘋女人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