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老嚴頭來了!”誰在推我,老嚴頭又是誰,不過這名字還有點熟悉,在哪聽過呢?
嘶...頭好疼,就像被撕開一樣,“啊!”痛的起身,短暫的失明之后,雙眼又重回現實,得以看清這里的一切。
一顆粉筆準確有力地擊中了還在發呆的寒輝,“出去!”講臺上年過半百但脾氣依舊不那么好的歷史老師正在怒目相視,周圍的同學有些幸災樂禍,畢竟“老嚴頭”這個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寒輝可是有的受了。不過,也有少部分人,有些擔憂地注視著寒輝。
“...”額頭傳來痛感,這不是做夢?但寒輝不是應該在安爾利亞嗎?不是應該是試煉比賽嗎?
寒輝環視著四周,窗外的百年榆木樹,啼叫的黃梅鳥,黑板上的“精神成人知識成才態度成全
”的十二勵句,黑板上寫到一半的中國通史,都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寒輝,這不是夢!
“給我出去,在我找你班主任之前,白安樂!”安樂,這是自己原本的名字,而姓則是自己的養父養母給予為數不多的之一罷了。
寒輝,不,白安樂沒有多做辯解,他現在需要好好理一理現在的思緒,罰站對他無所謂。
在離開門口的那一瞬間,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真是不舒服啊,但白安樂沒有多說什么。
......
“這次的試煉初賽真是有意思啊!”異人涂抹了自己的指甲。“這次大規模地準備【異境】,花銷是不是有些大了,院長。”高大青年收回了懷表,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副單框眼鏡戴上,“反正學院這么多錢,那些傻子還年年借著各種名義捐錢,守著金山銀山干嗎? ”
“他們的目的,應該沒那么簡單吧。”絡腮胡劃了劃自己的胡子,“恐怕老身的位置要留給他們了。”老婦磕了磕拐杖,有些不滿。“誰知道了?”院長打了個哈哈,繼而看向在場周圍昏睡,無一幸免的學生。
院長打了個響指,競技場開始有了些變化,“好吧,在此之前,得先準備好場地啊。”“是啊,大規模的。”異人女笑了笑。
【異境】借由人的記憶,內心世界亦或者是由心中恐懼交錯相組形成的世界,與現在的世界規則有些差異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們怎么醒來?”“面對他們所恐懼的東西,逃離成功或...戰勝他們!”“如果他們醒不來了呢?”“當然出局了,然后敗者就會因為【異境】時間一到而醒來了。”
......
白安樂,寒輝,兩道身份交疊,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自己,莊周蝶夢,亦或者是蝶夢莊周?
白安樂發現了自己原本的力量全都消失了,無論是系統,亦或者是自己修行所得來的,雙眼一片空明是件好事,那些過去惆悵,寒輝完全可以無視,繼續過著身前那無聊卻又無憂無慮的日子,只是...真的好不甘心...
自身的裝備也被代替了,一襲白色淡藍校服裝,修身的深黑牛仔褲,兩個口袋,里面只有一只刻著【安樂】的硬性鋼筆,幾個硬幣,以及兩張紙幣,寒輝看了一下,一張一百,一張一塊。
“叮鈴鈴!”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的下課鈴響起,不過,白安樂因為身體的慣性,等了幾分鐘在老嚴頭拖課玩離開后才進入到這間著有高一(2班)之名的教室。
“白安樂,我說你也真是,居然在那個老頭課上睡覺,他回去不好好像班主任參你一本,真有你受的。”白安樂摸了摸椅子上的余溫,有些愣神,而向他搭話的也是之前提醒他的同學,是他的同桌,名字姓趙吧,名自己從來沒留意過。這人有些自來熟,在冷僻的白安樂看來,他算得上是那種可以搭話,相伴而行的朋友。
“哦...今年是幾月幾日?”白安樂靜靜問道。“我去,睡傻了嗎?白同學。”“今年距近代史都有好多年了。”趙同學看了看黑板的內容,打趣道。“難道說,你上次見義勇為住院都住傻了嗎?”
“見義勇為?”趙同學有些無奈,“你連這件事都能忘,我真的服了你!”“咱們學校為了這事,大肆宣揚,招生率高了好多,為此,學校領導專門為了慶賀,那幾天食堂飯菜打了好幾折呢?”趙姓同學一臉不可置信。
“你前兩周救的,不是我說,你救的妹子那么正點,你也能忘?”“唉唉唉...你去哪?”趙同學看著離席的白安樂,“真是不好對付啊...”
在廁所洗了把臉,白安樂看著鏡子瘦削的自己,自己是救了那個孩子不錯,但自己不安分的人格險些殺死了她?她隱瞞了事實,這點毋庸置疑。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全盤托出不是更好嗎?讓自己落一個聲名狼藉的名聲豈不是更好嗎?
自己不想出名,更不想以這種見義勇為的英雄形象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該死!讓那個女孩直接被那個不就好了嗎?自己只是處于自衛而已。更不想本能的干涉這種事情,真是該死!
寒輝越想越氣,一拳砸在了玻璃上,玻璃倒是沒被砸碎,手骨倒是有些疼,差點忘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在這個世界,可是弱小的很,寒輝收了收手,渾然不知他的行為已經被角落里的攝像頭給拍的一清二楚。
......
用了一枚硬幣,換了杯罐裝汽水,找到了食堂的角落,買了份揚州炒飯,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種菜在高價位的菜單上排不上名,還有,炒飯小哥見他是常客又免了此單。
不幸中的萬幸,酥脆的米粒融化在口腔內,玉米粒火腿腸的肉片也夠分量,再灌入一瓶透心涼的汽水,味道還是那么的熟悉,甚至熟悉的味蕾也覺得有些詫異,“味道跟往常一樣,無論是炒飯,還是汽水。”但腹中并沒有“飽”“半飽”甚至“餓”的感覺。
“唉...”寒輝確定了,這里終將不是現實,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了的話,白安樂一把翻開了桌子,踢開了隨座的椅子。但周圍的人放佛一點都沒聽到,繼續著各自的活動,“你們這幫啥表!”被無視了,這點冷場還是跟平常有點像。
寒輝離開了食堂,進發校外,在門外,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金發人影:“我付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