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輝等到冷秋然回來的時候,寒輝道了一聲謝,匆忙離開,他現在需要在這幾天的空閑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輕裝上陣單人賽!
這讓少女還留在嘴里的話不由地咽了下去,懷中的早餐數量她的飯量是吃不下這么多的。
......
“瘋老太婆,你收弟子的事可以考慮...”“但她的條件你絕不可以答應!”核心區的一座居酒屋,莫塵大叔席地而坐,叫來的清酒注滿了整個酒杯。
酒面反射的自己,以及背后拄著拐杖的那個陰冷老太婆,“我老婆子雖然信譽不怎么好,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苗子,連弟子提出的條件都達不成,你讓我老婆子臉放哪里?”拐杖敲擊著地面,酒面頓時傳來一片漣漪。
“你教她可以,我沒有意見,畢竟她和你是一類人...莫塵喝都沒喝,倒掉了斟滿的清酒,那酒水在一落到地面之后,便蒸發開來,帶來些刺鼻的腥氣。
“那你為什么百般阻撓...”老嫗的眼神冷的像毒蛇一般,她并未對剛才沒得手的一擊,有任何不滿,“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條件,應該很簡單,是給她一個合理的身份長期進入學院吧?”
“的確,沒錯,她提出的意見只有那么簡單的一個。”老嫗原本志在必得地必能說服她的監護人,但一來到他單方面約定的地方,如果不是幾年前與他有過些交集,老嫗差點還認不得現今滿身酒氣的他,十幾年前“天玄之變”的罪魁禍首,居然變成了如今的這種樣子,想想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為了那個女孩好,你不應該反對。”老嫗繼續勸說,“光明圣會、圣教、甚至一些個別勢力,明面,暗面針對獵殺我們!”“如果,不是因為同性相吸,那個女孩兒的氣息微乎其微,甚至有可能被老身忽視。但好在,上天的冥冥之意,指引著我。”
老嫗越說越激動,敲擊拐杖的力度更大了些,震地酒柜上的酒瓶險些咋著了抱頭躲下的居酒屋老板,他一看到,氣氛不對,瞬間躲了下來,這種人物,他說不得,也勸不得,甚至,就連平時來居酒屋喝酒的人,在感受到那空中淡淡的殺氣,早已跑了出去。
“我們這類人,與生俱來的天賦,但卻成為了別人眼里覬覦的獵物,殺死幼小的族民,僅僅是為了試膽!而年老的族民,與世無爭,但你們為了那么一丁點的利益,嚴刑拷打,折磨地他們生不如死!”老嫗的臉色有些血紅,那是怒意上漲的表現,“幸虧,那時候一位長老預知我們將來的慘淡未來,開辟了一座未知的空間,帶領剩下不多的年輕勞動者,躲了進去,兢兢戰戰幾百年!”
“控制一下...”莫塵大叔站了起來,嘆了口氣,“你的事情與我何干?”“我答應了他,必然要好好地照顧她,讓她接手自己名下的小產業,最好,最起碼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
“哼~說得到好聽,那孩子沒有自保的能力,恐有一天光明圣會那幫畜生找下來...”老嫗有些忌憚地看著莫塵,“如若你還是當年的那名劍客,吾自然放心;但現在...”老嫗向莫塵詭異地笑了笑,莫塵忽感到手心焦灼,只看了狀況一眼,便是頭皮發麻,無數縱橫的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手臂深處,自己的手臂也開始麻痹起來,使不上力氣。
“你沒有在酒里下毒...”莫塵苦笑了一下,常年麻痹在酒精了的他,身體的感知在觸碰那一酒杯時,就應該知道,毒,在酒杯上。
“栽了,栽了...”“過了這么多安逸日子,總算栽河里了?”
“不過是那個孩子提出的條件罷了。”“的確,但她要我許下【真.誓】,真的很好...”“那家伙...算了,怪不得,早知道不應該讓她出去亂逛的,居然知道這種誓言...”
“原以為我還認為這孩子實在殺雞焉用牛刀,看了你之后,不無理由。”老嫗從懷里掏出解藥,“你也得答應,許下【真.誓】,快點吧,再這樣讓毒性侵入,你的手臂就算解藥到手,也恐怕得一輩子拿不起你的劍了!”
“好吧,這點,我完全失算了...”“幸虧你早早地把話說完,要不然我就得懷疑你是那邊派來追殺我的人,我就算砍掉了手臂,也要把你斬殺在此。”莫塵大叔搖了搖頭,那個叫安娜的女孩真是城府深不可測,以做弟子的條件為由,讓那個老毒物許下【真.誓】,與我對峙,不過那個條件要是在嚴肅一點就好了,入學的話,如果她能斷了心中的那股扭曲感情,莫塵倒也是可以讓他陪寒輝。
算了,聽天由命吧,莫塵嘴里念:“以吾血為證,天地為鑒,吾之所言所想,皆必須達成。”“解除她身上的奴隸烙印吧,那是你唯一可以監視她的東西了。”莫塵搖了搖頭,斷去了心中與安娜的鏈接,她的感知,莫塵再也感受不到了。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封信交給她。”莫塵交給了老嫗,“那是一些零用,和幾封料家常的話罷了...”
“哼~老朽幫你傳達信封,害怕我會偷看里面是什么了?”顯然看出了莫塵的言外之意,老嫗不屑道。“晚輩不敢...”莫塵做了個躬禮,一片惶恐,“晚生還有些事情,恕在下告辭!”
一陣酸風溜過,“跑的倒是比誰還快!”“禁衛軍來了!”門外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老嫗臉色一變,“是誰在里面鬧事!”
“是她!”老板這時跑了出來,指認著狼藉所造的唯一之人,“公了還是私了...”被嚴重厚實鎧甲包裹著的人把這件事記下在紙條上,“對了,還有一個男人拿走了幾瓶上好的醇酒,也要她賠!”“男人?!”抬起頭來,禁衛首領的目光有些神異色彩,將其他的事情做完后,便按著老板所說的那人路線追去!
此外,唯有留下獨自在風中凌亂的老嫗一人,自己終究還是被人算計了,那個賤人!該死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