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啟明自己走不了法師路線,對法師之間的各個流派也沒什么看法。話題不太好進行下去,偏偏塞繆爾又站在身邊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只好直接了當的問道:“是需要我支付額外的小費嗎?”
塞繆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不需要,不需要!剛剛的烹飪及表演,店老板是有支付我工資的。”
“只是……只是我個人有一些私事想和您說一下。”
肖啟明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放下手中的餐具說道:“咱們倆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說?”
“事情的經過有些長,我能坐下來和您細說么?”塞繆爾搓了搓自己的手,試探著說道。
一個人喝悶酒也是無聊,就當是聽故事了。肖啟明點頭說道:“這樣吧,你去下面點一些吃的。算在我賬上,咱們邊吃邊說。”
“這怎么好意思,我都還沒說明原委呢,怎么能讓您請我吃東西。”塞繆爾拒絕道。
肖啟明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照說我的來吧。你這樣坐在我對面一直講,我吃的不太習慣。”
聽完肖啟明這樣說,塞繆爾沒有再堅持。“噔、噔、噔”得走下樓,沒一會功夫就端著一份便宜的簡餐做到了肖啟明的對面。
“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呢?我叫塞繆爾,是一位四級的火系野法師。”塞繆爾問道。
肖啟明此時正在將第三塊火山蠕蟲往嘴巴里咽。赤紅的表皮很有韌性嚼勁,切口被高溫火焰炙出來的焦殼很香酥,而內里的真正的肉脂卻是軟爛異常,入口即化。多層次的口感,配上鮮美的滋味,簡直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美妙體驗。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不知滿足的連吃了四塊,他才瞇著眼睛說道:“這錢花的值!”
回味了一下口中的余味,肖啟明看向了塞繆爾說道:“我叫肖爾,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趕緊說正事吧,剩下的這些酒喝完,我就要走了。”
“是這樣的,肖爾先生,您應該有一定的財力吧。我這邊有一件事,急需要資金來支持。如果您愿意資助我們,那么在是事成之后,我們會給您一筆相當可觀的回報。”塞繆爾初時還因為不好意思而有些磕絆,說到后來就變得很順暢了。
“吃個飯都能被拉贊助,這叫什么事。”心里嘀咕了一句,肖啟明嘴上說道:“我只是比較貪嘴好吃罷了,哪有什么財力可言。不過你既然開口了,那就說清楚吧。如果確實挺有前景,且在我的能力范圍內,我可以考慮一下。”
塞繆爾頓時面帶喜色激動的說道:“肖爾先生,您聽完之后,一定會有興趣的,這是項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一聽到穩賺不賠,肖啟明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但還是接著問道:“別說這些沒用的,直接點。”
塞繆爾陪了聲笑,說道:“是這樣,在神鷹三城里野法師的數量是比較少的。為了不被其他團體欺負,我和其他四位野法師組成了一個小聯盟。前段時間,我們中的一位成員在外面村落里收集廢書籍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本大破滅之前流傳下來的筆記。”
說到這里,塞繆爾抬頭瞥了肖啟明一眼,想看看他的具體反應。結果卻發現肖啟明似乎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仍舊在和餐盤里的火山蠕蟲做戰斗。
盡管心里有些失望,到塞繆爾還是硬著頭皮壓低聲音繼續說道:“筆記里的內容都是用上古通用語寫的,我們目前只翻譯出了一個大概,不過關于里面的具體內容我們已經有所了解了。上面記載的是一個用來溝通元素之靈以及神靈的儀式。”
“怎么?你們想要我資助你們學著上面的記載去復制完成這個儀式?”肖啟明心里動了動,但還是用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隱秘,塞繆爾顯得放松了一些。喝了一口水說道:“您如果能資助我們買齊儀式所需的材料,讓我們完成儀式,那自然是最好的。”
肖啟明放下餐具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了!用來舉行儀式的材料大部分都很昂貴且稀有,我可沒有錢去幫你們買齊。而且即便是能夠買齊,說實話,我對你們舉行儀式的這個想法也不太支持。元素之靈以及神明,這不是咱們這種層次的人該接觸的東西。隨便出點什么差錯,招來些惡果,都不是我們能承受的起的。再說,你們成功的舉行了儀式,順利的和某位神明取得了溝通,我又能夠得到什么好處呢?”
肖啟明本以為這樣表明了態度,塞繆爾就會識趣的知難而退,沒想到他跟著又說道:“如果說我們不想著舉行儀式,而且現在還有一座現成的儀式臺,您愿意參與進來嗎?您自己剛剛也說了,用來舉行儀式的物品大都珍惜且昂貴。只要您能夠資助我們發掘出那處儀式臺,里面的祭品、材料、大破滅之前的上古典籍,我們都可以帶您分享!”
“看來你們的想法還真是挺多的。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和我說清楚吧。到時,到底給不給你們資助,我也會給你一個準確回答。”肖啟明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察覺肖啟明被勾起了興趣。塞繆爾這時反倒是賣起了關子說道:“這里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在確定了筆記中的內容后,其實我們已經陸陸續續的聯系了一些有資金實力的人。他們里的大部分人都和您一樣,有一定興趣,但沒有立刻就表態。所以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想找個機會把大家都聚起來。一方面是把更多的情況做說明,另一方面就是把真正有實力有意愿投資我們的人篩選出來。集中起大家的力量,把這件事順利的給辦成。”
肖啟明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拿起最后一瓶“地心巖漿”,起身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聯系了其他人,那這件事我就不摻和了,我個人不太喜歡湊熱鬧。另外,祝你好運!”
塞繆爾想試著挽留攔一下,卻發現肖啟明去勢極快,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到樓下了。
付過八枚金頭的飯錢,肖啟明走出了酒館的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晃了一段之后,他的眉頭皺了皺,然后一個閃身,就拐入了旁邊的一條巷子里。
隨著他的身形消失在拐角的陰影里,后方原本遠遠墜著他的三個人陡然加快速度,也鉆進了巷子里。
巷子的出口是一塊靠近城墻的農田,周圍并沒有什么人家燈火。當追趕的三人的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們發現肖啟明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你們是城里的灰老鼠是吧?誰指使你們跟蹤我的?”雙手挽在胸前,肖啟明用審視的眼光盯著三人問道。
他沒有上來就動手,是因為跟蹤他的這三個人都是普通人。雖然還算是強壯,但并沒有系統修行的痕跡。
三人中為首的一人戴著一條紅色的頭巾,發現肖啟明似乎不太好惹后,他上前半步一臉諂笑的說道:“小兄弟果然是眼力過人,一眼就看出了我們幾人的來路。既然被你發現挑破了,那跟蹤你的事我們以后肯定是不會再干了。至于你問我們是受誰指使的,這個我們不能說。因為提前也是收了錢的,反手就出賣雇主,那我們幾個兄弟以后也不用在神鷹三城里混了。”
“哼!”
肖啟明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完全沒有多和三人廢話的意思。殘影一閃,飛身就給三人胸口每人來了一腳。
在三人還在地上掙扎痛呼的時候,肖啟明慢條斯理的走上前,一腳踩在了紅頭巾右手的手指上。略一發力,指骨之間便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紅頭巾受之不住,一邊瘋狂的用后腦勺撞擊地面,一邊斷續的求饒道:“別踩了……別踩了……我的手要……廢掉了。”
“怕手廢掉就把話說清楚,誰指使你們跟蹤我的?”肖啟明語氣冰寒的質問道。
“啊!!!求求你松開一點……我現在就說。我們只是最底層執行辦事的,知道的東西并不多。之所以跟蹤你,是我們老大讓我們這么干的,他應該是從別人那接到了委托。”紅頭巾語速飛快的說道。
“還敢騙我?”
肖啟明眼中帶著獰色又往腳上加了一分力,“咔嚓”就踩斷了紅頭巾的兩根手指:“如果你還說一點內情都不清楚,那下半輩子你就等著別人喂東西吃吧。”
紅頭巾疼的整張臉慘白,抽搐著身體說道:“是軍隊里的人……身材干瘦……氣質很陰冷。他面上做了偽裝,我沒有看到他的具體長相。老大和他很熟,兩人之間的交談非常的隨意。快……快松開腳饒了我,我快要死了!”
得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肖啟明移開了踩著紅頭巾手指的腳。隨手往地上丟了兩枚金幣,他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賠償的醫藥費,手指能不能保住看你自己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