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將他安排在酒店便去休息了。她趁沒人的時候離開了。
八月的天氣格外炎熱,她這種癥狀在初次到高原上的情況下,居然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反應。反而有種期待,可又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她來到一個賣青稞餅的地方,她看眼前的老嫗是個藏族婦女不知她是否聽得懂普通話。
小姑娘要買青稞餅吧?那老嫗用並不標準,卻聽得懂的普通話問。她點點頭,老嫗便走進屋裡。而後,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端著盆水跑出來,不料與她撞個滿懷,水也潑了她一身。
老嫗聞聲出來,見此狀,便用藏語訓斥小丫頭。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她連連擺手。
小丫頭,眼裡含著一包淚卻終是沒哭出來。
老嫗拉著她硬要給她換衣服。進了裡屋,她剛要拿出自己的衣服換,卻被老嫗阻止了。
老嫗拿出一個積灰很久的箱子,打開撫摸了一會兒,眼裡透出滿意的神色。然後拿出一件白袍子,硬要讓她換上。
前前後後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換上了那件輕便的白色無袖紗袍,看上去很是輕盈與夢幻。
老嫗打量一番,很是滿意,便要拿著青稞餅帶她出去。
她支吾著說,這衣服……
送你了。老嫗笑說。
不行啊!她不能接受啊!
她走在街上,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竟沒由來地生出一絲親切。
她想起自己離開時,老嫗說,小姑娘,若是來這裡旅遊,不如去阿里看看吧。
她信了老嫗的話,買了去阿里的車票。
在車上的她,頭靠在玻璃上,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的盡是零碎的畫面:高遠的山,稀薄的空氣,浩蕩的馬車,還有那個男人的臉龐。
支離破碎的畫面,撕扯著她同樣破碎的記憶。她在思念,卻又不知在思念誰。
看著窗外,似乎近了,與自己所期待的所尋找的更近了。心沒由來的狂跳,她的臉色也忽的潮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