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契收到進宮的消息,以爲是宋亦寒,就很高興的去了。
“子契小姐請隨我來,莫讓太后久等了。”時錦樺身邊的宮女領著子契前往她的宮殿。
太后?原來不是宋亦寒嗎?“不知道太后有何時找我。”一聽是時錦樺找她,她便立刻就警覺起來。
“小姐隨我來後便知。”她也只是奉命行事,務必要把子契帶去。
“今日我身體不適,還是待他日再來好了,莫要傳染給太后。”說著她就要走。
“慢著。本宮從來不怕被傳染,子契你都到這了,怎還想著回去?回的去嗎?”時錦樺走來。她心裡很是清楚,定是平時宋亦寒讓子契防著她。
子契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便問,“不知太后找子契何事?”
“隨我來,別出聲。”她帶著子契走到了長寧宮外,遠望裡面便可看見有個人跪著。
“這是做什麼?!”子契不曾想過堂堂一國之君會如此跪著。
時錦樺淡笑,“這是他堅持要娶你的下場。”
“你想要什麼?”子契瞭然。
“這很簡單,你離開他。”她不要子契死,只要子契離開。
子契愣住了,“爲什麼我們互相喜歡,你爲何不成全?”
時錦樺身邊的宮女“啪”一記耳光扇在子契臉上,“大膽,對太后如此不敬。”
時錦樺看了一眼臉被打側過去的子契,冷笑,“本宮知道,子契向來不怕被打,想必定不會計較這一記耳光。”
“那太后恐怕有所不知,就剛纔見到太后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做個有仇必報的人了。”說著,她就打了回去。
那一記清脆又響亮的聲音在時錦樺耳邊響起,剛纔那宮女被打的直接摔在地上,左頰的掌印清晰可見,嘴角還有些許血絲。
這反應倒是讓時錦樺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神,鼓了下掌,“子契好膽量,不做這宋國皇后還真是可惜了。”
子契絲毫沒有畏懼,反而直視太后,眼中帶著挑釁,“亦寒愛的人是我,就算不是我,就算我不存在太后您也是皇上名義上的母后,說到底,要怪的還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吧。”這話字字誅心。
已經很久沒人如此和她說話了,這讓時錦樺感到自己被羞辱了。“不錯,本宮是他母后,宋國的權利也都在我手中,只要我在衆臣面前隨便說幾句有關宋亦寒意圖謀害我的話,你說他的下場是什麼?本宮已經給了你一條生路,可是你似乎不太願意呢。”
“太后你是控制著宋國上下不錯,可也不可以決定我的命運。我不願意做的,誰都強迫不來。”她早知太后喜歡宋亦寒,越是如此她就越不會讓時錦樺舒心。更何況剛纔那個耳光,她會記住一輩子。
“你就那麼篤定我不感殺宋亦寒?”時錦樺如此問。說這話的同時她還一直盯著子契的眼睛,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子契慌了。
終於她道,“我答應你,離開他。”最後三個字說完,子契忽然計上心頭。
“太后你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子契笑得有些詭異。
半信半疑的時錦樺還是湊了過去,她保證子契不敢耍花樣。卻只聽見她說,“宋亦寒永遠也不會愛上你。”
子契趁她沒回神間,順手扇了一耳光,這才略有消除她心中的恨。
此時的時錦樺徹底被激怒了,伸手就去拉子契,不料她跑了起來。
偏偏她還邊跑邊哭,跑進了長寧宮,她在宮門外哭喊著,“是子契不好,是子契勾引皇上。千錯萬錯都是子契的錯,求太后放過皇上,子契願意以死謝罪。”
宮內的宋亦寒聽見子契的聲音便再也顧及不上與太后所說的,他直接衝了出來。
可看見的卻是子契撞向宮門口柱子的情景,她身後的時錦樺則是一臉憤怒,不是是他眼花,看到了她臉上似乎有淚痕。
“亦寒,不要怪太后,爲了你,我賤命一條,死又如何?”她說的很是深情,倒在宋亦寒的懷裡,伸手想在摸下她的臉。這些讓時錦樺看著很諷刺。
並且,她在子契倒下去的那一刻,分明清楚的看見了她的嘴型是在說“你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