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娘娘呢？”唐逸今晚沒見到蘇瑾。

“回皇上，娘娘她說她今日出宮了。”蘇瑾宮中的大姑姑回道。

“什麼？”原來出宮了，“那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奴婢不知。皇后娘娘走前說了句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她今日去幹嘛？”唐逸心中隱約不安。

“奴婢今早見娘娘寫了封信給……給四王爺，去做什麼就不知了。”

此時門外的小宮女跑來說:“娘娘回來了。”

蘇瑾剛踏進門，唐逸就上前抓著她的手，問:“你見他作甚？”

“你愛過我嗎？”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唐逸一怔，被她的問題問住了。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蘇瑾又問了一遍。

“有。”

“真的嗎？”她冷笑著甩開他的手，“怕是隻有利用吧？”

“你說什麼呢？是不是四王爺和你說了些什麼？”他有些慌張。

“你在怕什麼？如果你沒做什麼，根本不用在意別人和我說什麼。”她在等，等他開口向她道出真相。

“你們都下去吧。”

只剩他們兩個人，在這空曠的房間裡，兩人沉默地對峙著。

“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是我自問從未對你不好。”

“是，你對我很好。”她一字一頓道，“好的這些年我一直在騙自己。”

她覺得一陣噁心，頭暈目眩。

見狀，唐逸想去扶她，卻被甩開了。

蘇瑾說:“我現在見了你就噁心。”她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唐逸急忙宣了太醫。

“不過是怒急攻心而已。”她自嘲，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太醫把脈後，臉色變換不停，“娘娘這是喜脈，只是這脈象弱得很，且有些奇怪。平日裡怕是不注重身子，還一直在擔心些什麼，精神緊張過度了。”

唐逸笑了，“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蘇瑾也笑了，“我不會讓他活過明天。”

在場的太醫宮女太監們，皆是尷尬與不安。

唐逸一臉震驚，“你說什麼？”

“我不會讓他活過明天。”蘇瑾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了幾遍。

他一耳光扇了下去。

打得蘇瑾臉側了過去，她大笑，幾近瘋狂:“你知道嗎？他不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兩年前也有一個，可是他沒活過三個月。我怎麼會生下仇人的孩子呢？”

“你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狠毒？那是個生命！”唐逸快氣瘋了。

“是嗎？我狠毒嗎？難道這些年你還不明白我嗎？如果我不狠，你認爲你現在是皇上嗎？我以爲你已經很明白了，原來還是不瞭解我。如果說我真的狠，那麼我蘇家三百多人，三百多條人命，你又何曾心軟放過他們！”他不說，很好，那麼就由她來說。

其他人都退下了，此刻的他們都像帶刺的刺蝟。

那是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