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宮。
“你別忘了,到現在這步都是有我的支持。”一個看上去不出20的女子滿臉不屑,用趾高氣揚的語氣對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道。
那男子心中雖然怒,卻也沒有表露,“兒臣這輩子都會記在心裡。”
這個男人便是宋國當今天子,宋亦寒。而他看著是至高無上,實則掌權的是他眼前的女人,當朝太后——時錦樺,年方二十有餘。
事實上她比宋亦寒還要小上兩歲。
先帝在一年前駕崩,那時她剛進宮,因爲家中實力,再者,先後早死,所以一進宮,便被封爲皇后。先帝一死,她自然成了太后,也是本朝最年輕的太后,身後是整個時家。
時家曾爲宋國興起做了巨大的貢獻,後來時家主爲國捐軀,被封烈士,先皇對時家格外關照。朝中大部分大臣也是對時淵留下的獨女時錦樺格外寵愛。
這時錦樺雖是女流之輩,可卻很有頭腦。時家有如今的成就大部分都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操持,若不是她,時家可能是個僅有虛名的家族而已。
至於她爲何選擇進宮,還真讓天下人看不明白。
當初先帝也很是不解,雖封她後位卻也不曾寵幸過她,只是把她當做女兒一般。
“我有讓你叫我母后嗎?”聽到這稱呼,時錦樺臉色頓時變得更冷。
“太后。”宋亦寒改口。
時錦樺起身走到他身邊,卻絲毫沒有要讓他站起來的意思。
“皇上可是執意要娶子契爲後?”她問。
宋亦寒語氣很是堅決,“不錯,這輩子我的皇后只有子契。”
“她憑什麼?家世,容貌,亦或是才華可比的上我?”時錦樺就不明白了,這個子契究竟哪裡好了?
“子契自是不能與太后相比,”他頓了頓,“可在?朕心中誰都比不上她,哪怕是太后也不及她半分。”
聽了這話,時錦樺氣的發抖,怒極反笑,“哈哈!好一個不及她半分!你若真要娶她那便讓我看看你的決心,給我在這跪上五天!”
宋亦寒沒有說話,他就那樣跪著。
見他這般模樣,太后甩袖就走。
第三日,宋亦寒依然在那跪著,身邊放著宮女送去的飯,一口未動。
“皇上真是好骨氣!”她以爲宋亦寒沒有那麼執著。
他一言不發,面色慘白,卻仍然跪著一動不動。
時錦樺拿過午飯,“吃。”
宋亦寒像沒聽見,看也不看一眼。
“我讓你吃,聽見沒?”她聲音提高了些。
他仍是充耳不聞。
“行,那你就餓著吧,別到時還沒到晚上自己就先餓死了。若是你死了,那子契要如何?”她語氣雖是幸災樂禍,其實也是怕宋亦寒真的拒食。
聽到子契二字他就吃了。
待他吃完,時錦樺示意他起來。
“太后這又是做什麼?”他冷笑。
“本宮讓你起來,這三天一跪若腿廢了怎麼辦?我大宋不需要一個殘疾的皇上吧?”太后問,“皇上三天未上朝,大臣們都有要事與你商議。”
“朝廷哪裡需要我?這些是太后都可以解決。”自他登基的一年來,他這個皇上可有可無,就算每天不去上朝那些臣子也不會說什麼,不然太后敢讓他在這裡跪三天?
“呵,你要跪便跪!”她再次離去。
宋亦寒,本宮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