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她下意識地就動手開始系安全帶,車子這時候已經(jīng)重新啟動起來了。
薛佳穎有些急:“你要帶我去哪兒?葉知秋下午要去錄制!”
他側(cè)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淡淡:“吃飯。”
“不行,我一點要到錄制那邊!”
“就在那邊吃。”
她還想說些什么,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薛佳穎張了張嘴,最后還是算了。
蔣飛逸選的地方確實是很近錄制廳那邊,開車過去不過五分鐘的事情。
菜式應(yīng)該是一早就點好了,她們剛進去包廂就開始上菜了。
這么緊趕著慢趕著,倒也吃得很快。
兩個吃飯的時候不怎么說話,一頓飯吃得極其安靜,也省時間。
不過是二十多分鐘的事情,她就已經(jīng)吃飽了,蔣飛逸也已經(jīng)撂下筷子了。
昨晚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跟蔣飛逸相處。
太客氣了不行,她親昵了她接受不了。
最后就只能這樣不咸不淡地相處著,對方也沒有意見,雖然有點兒奇怪,但是也是無可奈何。
還是蔣飛逸送她到錄制廳門口的,還有不到十分鐘就到一點了,她不喜歡遲到,所以車子剛停就已經(jīng)開門下車了。
右腳剛踩在地面上,左腳還在車上,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兩次都是沖沖地走,好像有點兒不厚道。
想了想,她還是轉(zhuǎn)身看向正側(cè)頭看著自己的男人,猶豫了兩秒鐘,飛快地做了個決定。
決定剛下的時候她的動作也是很快的,雙手壓著車前身體就靠了過去了。
原本只是想輕輕地吻一下的,但是卻被對方扣著腰癡纏了將近五分鐘。
被松開的手她有些后悔,臉上有幾分慍色,偏偏蔣飛逸就跟若無其事一樣,拉著她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補一下妝吧。”
她臉上又燙又紅,一半氣的一半羞的,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嗎?”
都已經(jīng)到了門口了,指不定多少熟人,要是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她還真的沒想過這個煩人的問題。
本來是帶著幾分怒氣的話,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出口的話倒是多了幾分嬌俏。
怎么說薛佳穎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生,再怎么強悍也還是隱著幾分小女生姿態(tài)的。
如今被蔣飛逸一下子勾了出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后也是怔了一下,覺得尷尬又有幾分難堪。
不過蔣飛逸卻停受用的,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聲音雖然還是有些一貫的沒有幾分起伏,卻也明顯軟了一點兒:“恩,下次會注意的。”
她抬頭看著他,神色有些復(fù)雜,最后喘了口氣,抬手推開他開始補妝。
只是手抖了一下,口紅擦點兒就出線了。
從車上下來之后她心情有些煩躁,想抽煙,但是一想到待會兒還要見人,最后還是算了,摸進包包里面的手又收了回去。
小鄭很快就帶著葉知秋過來了,葉知秋的臉還是有些紅,但是上了妝之后基本上看不出來那一巴掌的效果了。
薛佳穎心里面煩,看著葉知秋的眼神都是冷的,半響才揮手:“快去準備吧。”
這節(jié)目一錄就連續(xù)錄了將近一個星期,最后那一期的時候一整天都沒有斷過。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很多人都很疲倦了,但是就還有那么一點兒,最后商量了一下,導(dǎo)演一致決定今天把事情都錄完了,明天大家就不用再為了那一點兒收尾的過來跑一趟了。
薛佳穎倒是沒什么想法,有小鄭看著葉知秋,她能出去透透氣。
今天晚上的月亮有些圓,只是風吹過來有些冷。
她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往里面走了,手機去抖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認得是蔣飛逸的電話。
薛佳穎現(xiàn)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和蔣飛逸兩個人怎么就這樣了,她更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去安置和處理這一段關(guān)系。
說他們像情侶,又不像,像情人,也不太像,她從來都沒有想蔣飛逸索取過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手抽不了身了,如今蔣飛逸對她顯然是興趣還濃,壓根不會放過她的。
看著亮起來的屏幕,最后還是接了電話。
“喂。”
她連怎么稱呼他都不知道。
“我在門口。”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直接干脆,要見她直接就到她跟前了。
她也是剛從門口進來沒幾步路,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停在邊上的那一輛黑色轎車了。
薛佳穎愣了一下,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抬腿跑過去。
副駕駛的門是開著的,她上了車,關(guān)了門,蔣飛逸就把車門上了鎖。
她以為他要帶自己去哪兒,連忙按著他的手:“我還沒能走,那邊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結(jié)束。”
“我知道。”
他低頭看著她,然后將自己被她壓著的手抽了出來,扭身到車后面摸了一下,遞了個盒子給她。
蔣飛逸剛才抽手的時候她還有些說不清楚的失落的,如今看到他遞到跟前的盒子,一貫冷艷的表情也變了一下:“給我的?”
“恩,拆開看看。”
她倒沒有矯情,拿到手上就拆了開來。
那禮物盒開了之后是一個深紅色的珠寶盒,一打開就看到那里面的珍珠項鏈了。
是墜著珍珠的項鏈,珍珠上面微微嵌了一顆鉆石,銀制的項鏈在月色下有些耀眼。
這項鏈對薛佳穎而言算是貴的,可對蔣飛逸而言并不算什么。
仿佛知道她不會收太貴重的,所以就連吊牌都沒有拆,標價也就是一萬多,這個價錢的禮物不會讓人拿了覺得手燙。
薛佳穎抿了抿唇,抬頭看向他:“怎么突然之間送我禮物?”
其實問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就他們兩個人這樣的沒有界定的關(guān)系,送件禮物并不算什么。
蔣飛逸沒有開口,伸手突然就將她抱到了身上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才松手拿起那盒子里面的項鏈,抬手一邊幫她戴著一邊開口:“喜歡嗎?”
沒有女人是不喜歡珠寶的,更何況蔣飛逸送的這一條項鏈的款式本來就是她所喜歡的。
她沒有動,低著頭任由他幫自己戴上:“謝謝,我很喜歡。”
她的話剛說完,耳上突然一暖,蔣飛逸低頭就吻了下去,沒等她抗拒的話說出口,對方的話已經(jīng)先她一步說出來了:“生日快樂。”
她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看著蔣飛逸的眼神有些震驚。
他卻低頭就吻在了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半響薛佳穎才回過神來,抬手勾著他的脖子一點點地回了過去。
她出來四年了,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今天生日了。
其實越是強大的人越脆弱,就好像薛佳穎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為了生存,她也不會讓自己在這樣的年紀里面強大起來。
就像小鄭那樣的,一直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長大的,如今還年長了薛佳穎兩年,做事情卻還沒有薛佳穎果斷。
蔣飛逸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再高的城墻好像都能夠輕易地攻破。
寬厚的大手從毛衣伸進去的時候她按了一下,但是力度顯然是帶著幾分放縱的,很快就被對方迅速占領(lǐng)了。
身后的椅子不知道什么被放了下去,薛佳穎被翻了身才覺得事情這樣發(fā)展不行。
她憑著自己最后的一點兒意志力抬手當著蔣飛逸:“不行,這里,我等一下——嗯!”
可是蔣飛逸哪里會給她抗拒的機會,兩個人都忙,一個多星期都沒見面,一見面自然是容易天雷勾動地火了。
薛佳穎還想說什么,可是腦子昏昏沉沉的,對方埋頭在她的胸口流連著,那毛發(fā)扎著她的頸項,又癢又麻的,她覺得心底有些發(fā)虛,原本是擋著的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摟著的了。
“蔣飛逸,這里——啊!”
雖然兩側(cè)的車窗不用擔心被看到的,但是前面的擋風玻璃是完全透明的。
只是對方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了,大概是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地方,人的內(nèi)心深處總是會帶著幾分隱秘的刺激和渴望。
他果斷迅速,她自然瞬間投降。
路邊的車時不時地經(jīng)過,每一次聽到那外面的聲響,她掐著蔣飛逸的手都忍不住收緊,偏偏對方也跟著她的動作迅猛。
一開始還有點兒意識的,到了最后幾乎整個人都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飛逸才抱著她到了后座,幫她穿著衣服。
她又累又發(fā)軟,被他抱著干脆也不動了,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想到剛才他故意使壞,忍不住張口就隔著那襯衫咬了他一口:“斯文敗類。”
他倒是什么都沒有說,抬起她的手幫她穿著貼身的衣服,扣了扣子還移手到跟前幫她撥了撥。
薛佳穎臉頓時就紅了,連忙拉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他突然就往后一靠,也不動了,看著她眉眼似乎帶著笑。
薛佳穎看著他,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事情,最后卻是她衣衫盡褪,他卻還是衣冠楚楚。
如今他還看著她笑,薛佳穎有些憤憤,套了毛衣褲子都沒有穿就湊上去咬了一口他臉頰:“你笑什么笑?”捂臉,這波狗糧好大的威力!
捂臉,這波狗糧好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