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頓,看著她的臉色有些泛黑:“爲什麼是我上去?”
她笑的更厲害了,用帕子捂住半張臉,很含蓄,這娘娘的生的很美,笑起來跟花兒一樣:“你不是個男人嘛,莫非你要她們這個女兒家上去修理不成?”
這娘娘簡直不可理喻,她把我當成吃素的了,明明想欺負我卻裝的很無辜,這酸味太重,肯定是衝冒牌貨跟我的關係來的,我挑起一根手指指著樹葉中交錯中出現的一羣身影:“男人來了,有事找他商量吧,我可忙的很。”
那娘娘拍了一下手,幾個宮女立即衝上來把我按住了,她冷笑一聲把腳踩在我頭上,很漂亮的羊皮軟靴,還帶著淡淡的香氣,看著她笑,我也忍不住慘笑起來,媽的,什麼情況,爲什麼所有人都跟我的腦袋過不去,都喜歡把它踩在腳下踐踏,我長的就那麼可憎,就那麼該被鄙視?
她用手拍我的臉,吹了一口氣在我臉上:“你跟我拽什麼?被人踩在腳下的垃圾還有翻身的機會?你就是個垃圾,什麼都不是……”
我皺了一下眉,感覺全身的皮毛全豎起來,我跟她對了一眼,怒極反笑,動了一下手,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你算個屁,被男人拋棄的垃圾,別人不要你,你就折騰別人。”
我兩互掐著脖子在地上翻來滾去,周圍的宮女叫成一團,上來拉架又被我倆迅猛的架勢嚇跑,肚子突然痛了一下,下手也輕了,她瞅準機會跨坐在我身上,掐的我兩眼直翻,雙手緩緩上移,滑到她手臂上,使勁地掐,她尖叫一聲被我壓到身下,我同樣把她掐的兩眼直翻,然後領子就被人揪住了,我跟小雞一樣被擰起來對上了一隻狹長的桃花眼。
我的心怦怦跳了兩下,冒牌貨今天一身金燦燦的行頭閃亮閃亮的,身子周圍似乎罩了一層光暈,太好看了,我跟他笑了一下,表示被他勾引到了。
我眼裡沒什麼表情,口氣不溫不火,心不知道向著誰:“你們在幹什麼?”
那娘娘爬起來,向後退了一步不吱聲,讓宮女給她撣去衣服上的灰塵,她見到冒牌貨一下子就焉了,一點兒也不盛氣凌人,我看了看冒牌貨平靜的面孔一眼,突然有些心虛:“那……那什麼……我們在交流……”
冒牌貨看那娘娘一眼,嘴巴彎了一下:“肢體交流?”
“呃……”表面意思是這樣沒錯,我一時反駁不了,所以不知道怎麼接話。
那娘娘埋著頭,低沉著嗓子:“不是我,是她,是她先動手的,本宮好歹是位娘娘,怎能受她的欺負?”
我暴跳如雷瞪了她一眼,那娘娘把手背在身後摩娑,半響伸到冒牌貨面前:“你還不信我嗎?我跟了你這麼久難到連一個小小的面首都不如?”
我倒抽一口氣,看見那娘娘手心手背深紅一片,全是殷紅的血,落在冒牌貨面前,瑩瑩淚光閃爍,她哭的梨花帶雨,真沒見過這種人,連哭都比我有氣質,不過,那傷是怎麼來的,自殘?
“她完好如初,我卻這般模樣,莫非是我的錯?”她瞪了我一眼,一個宮女走上前來扯我的衣服,剛扯一下就聽見輕脆的金屬撞擊聲,一把小小的匕首掉在我腳邊,上頭不有殷紅的鮮血在流動,宮女把它撿起來遞給冒牌貨看。
冒牌貨若有所思:“你刺的?”
這女人根本是喪心病狂,我失口否認:“我沒有。”
一衆宮女立即回頭,齊刷刷的指著我,跟約好了似的:“你有。”
“……”我默。
跟辦案子一樣,人證多的代表的就是正義,人證少的就是邪惡,正義跟邪惡這麼明顯,冒牌貨會站在哪一邊,我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不過我仍是寧死不屈:“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被遺棄的滋味又涌上心頭,別人的眼光我從來不在乎,可是,我希望冒牌貨眼中的我至少是個好人……做慣了壞人,偶爾也想扮個無辜的人看看,至少跟真正的壞人相比,我最起碼要善良一些,要惜壞人天生就是個壞人,就算拿刀的不是你,你還是個殺人兇手。
“媽的,你陷害我!”我張牙舞爪朝那娘娘撲了過去,領子又被揪住了擰在半空,冒牌貨低頭問:“你傷好了沒?”
“嘎?”在半空中直晃的四肢一下安份下來,我看神精病一樣看他,他怎麼是這個反應?
“陛下!”那娘娘很不甘心的尖叫一聲。
“我知道了,回去擦藥吧。”冒牌貨笑笑,慵懶的樣子很無所謂。
我算看出來了,那娘娘似乎想借必博得冒牌貨的注目,可惜……冒牌貨喜歡的是男人,她難道不知道嗎?愛情這種東西可能纔是真正的垃圾,誰也搞不明白……可能,這其中最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知道對方不會愛你卻還死心塌地的去關注他,冒牌貨是天之嬌子,他可能誰都不放在眼中,把心送上去,只能眼睜睜被他血淋淋的剖開直疼到死爲止。
那娘娘神情複雜的望著冒牌貨,喉嚨裡發出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哼!”一甩袖,憤然離去,身後的一堆宮女忙給冒牌貨福了身,然後一溜小跑屁顛的去追那娘娘。
我盯著那娘娘離開的身影有些泛傻,就聽見冒牌貨在我身後問:“你妒忌了?”
“呃?”我愣愣地回頭,不明所以。
“你因爲太喜歡我,所以忌恨她……”他靠近一步,我往後直退拼命搖頭,這什麼跟什麼,我幹嘛忌恨那娘娘,又幹嘛下毒手,我又不是神精病,成天宰著人玩。
“所以對她下毒手?”他把我逼靠在樑桿上。
我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難道我長的真的很陰險,就是一張專欺負人的臉?我滿臉堆起難看的笑意:“說什麼呢?”
冒牌貨微笑:“不過我不介意……誰讓我喜歡你呢。”
聽到這句,我心裡漏跳了一拍,看著他發光的臉,有一瞬的錯覺,似乎他就是我命定的春天,寶石似的眼睛,櫻桃似的紅脣,可是他的笑容怎麼那麼虛僞呢……
他的臉靠近再靠近,我的臉瑟縮再瑟縮,氣息拂在彼此的臉上,有一種暖昧的氣氛在兩人間流轉,我吞了一口唾液,哪裡刺痛了一下,然就跌坐到了地上,冒牌貨俯下身子:“怎麼了?”
他的意思我不明白,而且,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人,所以我不想以這種身份去跟男人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神交或情交也不行,況且我是恨他的,就算他再好也要控制住,決不能被他的美色給迷惑住。
冒牌貨就是美女蛇,清純的面孔,**的骨子,背地裡勾三搭四,男女關係亂搞,我說什麼也不能跟這種人有亂七八糟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