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司琪跟著宋毅徹離開,蘇炎澈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之前他還是有些猜不準老頭到底會做什么,這才聯合宋毅徹演了這場搶婚的好戲。
也因為這樣,司琪才能有理由跟著宋毅徹離開,而老頭也不敢太過于干涉阻止,老頭今天的目標是他。如果他阻止宋毅徹把司琪帶走無疑是給自己增添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所以老頭自然不會這么笨,況且司琪若真跟著宋毅徹走了,對老頭說又多了一個向他發難的理由。
蘇炎澈也正是抓準了老頭的心理,這才演這場戲。
老頭要的是一個對他發難的借口,而他,要的是司琪的離開。
雖然剛才的那場婚禮太過于鬧劇。可是對雙方都有好處,該說是各取所需。
隨著宋毅徹和司琪的離開,禮堂里的氣氛變的壓抑了起來,領事們紛紛看向蘇老爺與蘇炎澈。
蘇家的權勢一分為二,一半掌握在掌門蘇老爺手里,一半掌握在繼承人蘇炎澈手里。
所以領事自然也分為兩派,兩派的人相互牽制,誰要不敢亂動,都暗暗的看著自己主人的臉色。
蘇炎澈的臉色在司琪走后越發的陰寒。他依舊站在宣誓臺,連站姿都沒動。
他在等。等老頭承不住氣,先對他發難,現在才是真正的戰爭。
這個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時間分秒流逝,看是平靜的禮堂其實早已波濤洶涌。
這時,禮堂外的夏寒暗暗的給蘇炎澈使了個眼色,蘇炎澈凝沉的臉色稍稍舒展了一些。
見老頭一直沒有動靜,蘇炎澈自是有辦法讓他沉不住氣。
他凌厲的視線掃視了下全場,修長的腳邁下宣誓臺就要往禮堂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果然聽到老頭喝制聲。
“站住。”
蘇炎澈站定,轉身。冰冷無一絲溫度的看向蘇老爺。
“有事?”
父子倆不合不是蘇家的秘密,也更是蘇家領事心知肚明的事,若不是蘇家有祖訓,繼承人與掌門人不允相殘。估計他們早已反目成仇。
如今這場鬧劇的婚禮做為開端,該是這父子倆明面開始較量的時候了。
其實他們這些領事也盼著有這一天,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贏,這樣他們各自的勢力又會強勝很多。
“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事?”蘇老爺凌厲的視線射向蘇炎澈“這場可恥的婚禮難道你不需要向諸位領事交代清楚嗎?”
蘇炎澈一道冷笑,笑中帶著桀驁。
“我的婚禮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還有請注意你的措辭,這是一場神圣的婚禮。”
“神圣?”蘇老爺冷嗤“蘇大少爺,容我提醒你。剛才在你的婚禮上你的老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你還有臉說神圣?”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半毛錢關系。”
蘇炎澈的純挑釁讓蘇老爺怒了,他面目開始猙獰了起來,陰狠的看著蘇炎澈。
“蘇家家訓,但凡蘇家子孫做了有辱蘇家門風之事,無論何等身份都當逐出蘇家,移出族譜,你卑劣逼婚在前,今日搶婚鬧劇在后,身為蘇家繼承人,你行事如此荒唐,該當何罪?”
“呵。”蘇炎澈陰寒一笑“老頭,該當何罪都用上了,你到底是多想把我扳下臺?”
“你目空一切,囂張放肆,還敢說我想把你扳下臺?”蘇老爺上前幾步,走近“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今天你是親自交出族印還是我動手幫你交出來?”
終于按捺不住了,蘇炎澈森冷無溫的看著眼前這個牽制了他二十幾年的男人。
心里除了恨還是恨,尤其的知道真相之后,那種想把他碎尸萬段的想法越發的強烈。
他淡然從容的站在原地,臉色沒有一絲驚慌,反問。
“如果我今天不交呢?”
“那就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親手解決了你。”
幾乎是立刻,蘇老爺從身后掏出一把手搶,直指蘇炎澈的腦門。
這一動,本就敵對的場面動了起來,蘇炎澈這邊的人見少爺被搶指著,立馬也掏出搶指向蘇老爺,而蘇老爺之前安排的人也同樣拿起了搶。
一對一,誰也不敢千舉妄動。
“你最好想清楚了,對蘇家掌門人動手會什么悲慘的下場。”
蘇老爺的聲音極其陰森,嗜血的眸底盡是殺意。
蘇炎澈一如既往的淡定,他唇角微微一勾,強大霸氣的震懾力瞬間爆發。
盯著蘇老爺眸底的殺意有增無減。
“這句話怕是要還給你,謀殺蘇家掌門人與繼承人,你千刀萬剮幾萬次都不夠死。”
這話,又一次像是個炸彈,把在場的領事炸到有些摸不著北。
這繼承人自然是蘇炎澈,掌門人是蘇老爺。
可少爺為什么會說老爺謀殺蘇家掌門?這說不通啊。
相對領事們的凌亂,唯一臉色劇變的是蘇老爺。
他陰沉的臉上有那么一刻慌張,幾乎是下意識朝蘇炎澈開槍。
卻不被蘇炎澈大聲呵斥。
“蘇遠景,最好把槍拿穩了,別到時落個死無全尸。”
蘇遠景這三個字讓禮堂把有的領事都驚愕不已,不為其它,只因蘇家老爺名叫蘇震山,而蘇遠景卻是蘇震山的雙胞胎弟弟了,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經死去了的人。
一個死去的人,怎么會出現在他們面前,還以著蘇震山的身份出現。
面對所有人的驚愕震驚,蘇老爺突然暴怒,他指控著蘇炎澈。
“畜生,為了逃避懲罰你到是什么都敢說?連我的身份也敢質疑。”
蘇老爺這么一說,有些支持蘇老爺的領事又倒向了蘇老爺,蘇家父子內斗的厲害,相互污蔑也是常有的事。
況且他們潛意識里也不相信蘇老爺是蘇遠景,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他們這些領事也跟著一起倒霉。
越是緊張的時刻,蘇炎澈就越能穩得住,相對于蘇老爺的自亂陣腳,他是格外的從容。圍邊呆扛。
他沒有與蘇老爺做無謂的爭吵,而是把墻面上原本放著他與司琪婚紗照的熒屏上,換上了所有指證蘇遠景的證據,隨著一張張證據的出現。
屬于蘇炎澈冷淡自持的聲音在禮堂里響起。
“諸位領事都知道,家父與蘇遠景是雙胞胎兄弟,他們擁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從小他們外表的相似的度就連我祖父都無法從他們的樣貌辨別,每次只能通過他們的性格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在場年長跟過家父的領事都知道,家父性格敦厚善良,無論做任何事都會以大局考慮,諸位的利益優先,他的人格魅力自是不用我再多說。而蘇遠景你們自然也再熟悉不過,他與家父的性格截然不同,自私自利,卑劣從不管他人的死活,也這是當時我祖父與諸位領事選舉家父做蘇家繼承人而不選蘇遠景的原因。”
蘇炎澈漠視蘇遠景指著他頭頂也的槍,走到其中一位頭發發白,精神卻依然矍鑠老人面前,恭敬的問道。
“裴領事,我說的沒錯吧?”
老人當即點頭,聲音經歷過歲月滄桑,已是一片粗啞。
“不錯,當時我們與老掌門人選舉大少爺為繼承人時,確實是因為他德才兼備。不似二少爺那般陰險奸詐。”
蘇炎澈尊敬的對老人一笑,隨后凌厲目光看向所有人,問了一句這些年大家都壓抑在心里想不通的問題。
他指著蘇遠景。
“可是這個人,這二十多年的所做所為,真的像你們當初推舉出來的那位德才兼備的的大少爺所會做出來的事嗎?還是更像那會陰險奸詐的二少爺?”
好一個犀利,一針見血的問題,真真實實的把所有人問愣住了。
確實,二十三年前大少爺剛做繼承人時,蘇家不像這樣四分五裂、拉幫結派,而是上下一片團結和氣,可是兩年后,大少爺與二少爺一起出車禍,二少爺死了,大少爺的性格卻變了,變的暴虐,冷血、嗜殺、
他們都以為是那場車禍刺激的大少爺性情大變,誰也沒往那方面想,沒想到其實死的是大少爺,活下來的是二少爺,只是二少爺冒充了大少爺的身份,成了蘇家的繼承人。
“想必大家想明白了。”蘇炎澈清冷的聲音再次在禮堂里傳開“沒錯,當年死的是家父蘇震山,而不是蘇遠景。”
“你給我閉嘴。”
蘇遠景是似亂了分寸,他臉色猙獰了起來,拿槍指著蘇炎澈的手也是似瘋狂的起來,好在,他還尚存著理智。
他失聲大吼。
“你給我閉嘴,就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能否定我的身份?”
蘇炎澈看著自亂陣腳的蘇遠景陰森一笑。
笑里滿是戾氣。
“自然不止我的三言兩語。”
熒屏上放映出一份蘇炎澈祖父的手寫筆記,還蓋有蘇家掌門人的族章,上面清楚的寫著蘇震山在二十三年前車禍中死亡,活下來的是蘇遠景,當時因為蘇遠景已經把控蘇家大半勢力,怕造成蘇家的重創才沒有說出實情。
蘇炎澈又走近另外一位年長的領事身邊,而這位領事是蘇遠景的支持者,他問。
“李領事,請你告訴大家,這是誰的字跡?”
李領事沉眸看向已是一臉瘋然的蘇遠景,滿是痛心失望道。
“這是老掌門人的字跡,我真的沒想到,原來這么多年,我都跟在這頭披著狼皮的畜生有賣命,我說大少爺那么善良的一個人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心狠手辣,原來,竟然是被這個畜生冒充了。”
有了李領事帶頭,以前支持蘇遠景的領事紛紛放下槍,開始譴責他。
本來還強裝鎮定的蘇遠景在見大勢已去,索性也不再裝了。
他瘋了般大吼。
“對,我是蘇遠景,那又怎么樣,你們母子,包括她。”蘇遠景指著那個穿著紫衣服的中年女人“蘇震山最愛的女人,和這個女人的女兒,還不是被我死死折磨了二十三年了,你們了這些人欠我的,我要一一的討回來,你們讓我活的痛苦,我要讓你們活的比我痛苦千倍萬倍。”
他瘋狂的叫著,凄厲的大吼著,眼神里全是殺意。
“二十三年了,我報復了你們二十三年,也親手殺了蘇震山,這輩子我值了。”
“你。”蘇遠景瘋然舉著槍直指著蘇炎澈的心臟“竟然你揭穿了我,那么你就陪我一起死。”
死字落音,蘇遠景扣動動了扳機,卻只聽到了一聲空發的響聲。
“怎么回事?”
蘇遠景臉如死灰的看著手中沒有子彈的槍傻眼了。
蘇炎澈冷然一笑,一腳踢掉了蘇遠景的手槍,順便一腳踢到了他的腹部,他整個人重重的地上摔去。
“唔。”他一聲悶痛,隨之響起的是蘇炎澈冰寒的聲音。
“蘇遠景,這些年你加注我們母子身子上的痛,我會千百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下半生,你就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吧。”
“帶走。”
蘇炎澈一聲令下,保鏢上來拿人。
一道女聲制止。
“住手。”
出聲的是蘇炎澈的母親,她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盯著蘇遠景的眼神恨之入骨。
她反手搶過其中一個領事還沒收起的槍,對準蘇遠景的腹部開了一槍。
“砰”這一聲槍響后,蘇遠景一聲慘叫的同時,腹部快速蔓延一朵血花。
她悲泣的聲音在禮堂里傳開,她恨吼。
“蘇遠景原來這二十三年來折磨我們母子的人是你,我就說,震山雖然不愛我,但他絕對不可能對我們母子做出那么陰毒的事情,原來,原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畜生,你憑什么折磨我們?我們母子又欠你什么?震山是你是同胞大哥,你怎么狠心,怎么狠心害死他,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蘇母很激動,她恨吼完,就昏厥了過去。
蘇炎澈一個上前,接住了倒下去的母親。
“媽。”
他擔憂的叫了一聲,之前為防止受傷他早就已經安排了醫生,醫生見夫人昏厥了過去,很好拎著工具箱走了過來,把蘇母平放在長椅上,醫生一番了檢查之后。這才向蘇炎澈匯報到。
“少爺,夫人是由于情緒太過于激動而暫時休克,只要不再受到刺激,體息片刻就能醒。”
蘇炎澈肅穆的點了點頭,幾個醫生很快把蘇母抬了下去。
再轉過視線,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已走近蘇遠景,她亦是淚流滿面,但卻沒有蘇母那般激動。
她看著中槍躺在地上的蘇遠景,含淚哽聲問道。
“為什么?”
瘋魔了般的蘇遠景看到中年女人的淚,似是平靜了一些,他的眸底極沉,看著她的眼神卻沒有了方才的狠意。
他是似癡迷的看女人好久,這才回。
“為你。”
“為我?”中年女人的淚水掉的更兇了。
“對,為你。”蘇遠景看著她的目光似愛似恨“慕言,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和大哥長的一模一樣,你為什么偏偏就愛上的是大哥,無論我怎么努力就是靠近不了你的心?”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那么恨大哥嗎?明明長的一樣,身份一樣,可他卻什么到要壓我一頭,不論是學業還是事業,或是女人,我統統都會輸給他,可是即使是那樣,我依舊沒有生出要殺他的想法,你知道讓我謀生出殺他的想法是誰嗎?是你,是你對他的愛,是你對他的眷戀不舍,及時他早已背叛你娶了別的女人,她還是那么愛的,還是如以前一樣,從來不看我一眼,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要是大哥死了呢,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會把對他的愛轉移到我身上來,所以,我設計了那場車禍,他真的就那樣死了,我以為我頂替他的身份回來,就能得到你的愛。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即使我冒充了大哥的身份,你依舊還是不愛我。可笑的是,你竟然把愛給葉勝肖,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叫葉天凌,你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還不夠,我把你找回來的時候你肚子里竟然還懷了一個,慕言,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恨嗎?那種恨讓我想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更可笑的是,我竟然下不了手,我想把你肚子里掉孩子打掉,可你卻用生命來威脅我。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我那么那么愛你,你卻將我背叛的徹底,你的絕情,讓人活在了地獄里,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在想,我要把我所有的痛都加倍的還給你們,還給你們所有人。”
“所以,在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我就命人把孩子帶走,讓她跟著別人姓,讓你一輩子也看不到她,讓你想她一輩子,念她一輩子,折磨你一輩子,我不光要折磨你,還折磨所有欠我的人,所以在他們很小的時候,我就安排了一次綁架,把幾個孩子綁到了一起,讓他們產生感情,讓他們像我們一樣,兩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讓他們去爭、去搶,我早就安排好了,讓你女兒先嫁給蘇炎澈,再設計讓他們離婚,然后再把你女兒嫁給你兒子葉天凌,兄妹倆結婚,該是對不你對大的折磨、報復吧?”
這一刻蘇遠景笑的又有些瘋然,由于情緒太過到激動,他的腹部上的血流的更多,臉色也更蒼白。
他又道。
“可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我的報復計劃才實行了三分之一就被這個小子破壞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沒有看到你兒子和女兒結婚,我不甘心不有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樣子,慕言,我好不甘心。”
他的憤吼,是那樣的不甘,那樣的痛。
而蘇遠景的話卻讓慕言早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也痛不欲生。
她萬分痛苦的看著他說。
“蘇遠景,你成功了,成功的讓我痛不欲生,早在二十三年前,傳來你的死訊我就已經痛不欲生,你到底哪個眼睛看到我愛震山大哥了?還是我親口告訴過你,我愛他?蘇遠景,你為什么總是那么自私,自小到大,你總是只有你自己,看不到旁邊任何一個人,忽視所有人對你的愛,對你的付出,你總是自以為是的相信自己,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別人。”
“蘇遠景,你知不知道你親手毀掉的是什么?你毀掉的是震山大哥對你的兄弟之愛,你毀掉的是叔叔對你的父子之愛,你毀掉的是我們的未來。”
“你說什么?我們的未來?”
這一刻蘇遠景傻了,他懵了,他似是聽不明白也慕言在說什么。
“對,是你親手回毀掉了我們的未來,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愛的不是震山大哥。我愛的是你,是你。”
慕言最后那句我愛的是你,是吼出來的,彷佛用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吼完這一句,她是似虛脫了般,無力的坐到了地上。
她恨看著他。
聲音已經無力,甚至絕望。
“你怎么可以去害震山大哥,他為了我們倆個的事情幾乎傷透了心,你說我傷你的心,其實我真正傷的是他的心,當他知道我愛的是你,所以才閃電結婚娶了大嫂,他說,為了不給他自己退路,為了不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他必須結婚,他還說,祝福我們,要我們一定要永遠幸福。可是你呢?蘇遠景你做了什么?在震山大哥一心為你,你卻想著要害他的命,你知不知道,那天震山大哥正在為我們籌劃訂婚宴,他說要給你一個驚喜,他說要你被突來的幸福砸暈,可是你呢?那天,你不但奪了震山大哥的命,還奪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更讓所有人跟著你一起活進了地獄。”
“你說我移情別戀,你說我把愛給了葉勝肖,可你知道我是怎么認識葉勝肖的嗎?我是聽到你的死訊接受不打擊,所以才跑去你也出事的海邊,我想和你一起死去,我想去陪你,我跳進了海里,是葉勝肖救了我,是他把一心求死的我,是他用自己的耐心與愛慢慢把我從你的死訊中拉了回來,是他救了我,不論是我的命,還是我的心。你憑什么怪我愛上葉勝肖,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讓自己活進了地獄,還把所有人拖進了地獄。”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資格恨,你有什么資格去怨,你憑什么?”
蘇遠景早已經傻了,早在慕言說愛的是他,說大哥為他準備訂婚宴,聽到她曾為他的炸死跳海時,他就傻了。
他就痛了,他就瘋了,這么多年,他到底在恨什么,一切的美好,所有的幸福都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全都毀掉了,毀的什么都沒有,還害了所有人……
這一刻,蘇遠景悔了,恨了。他恨的是自己。
他彷佛是死了般又活過來了,看著眼前,他愛到骨子里的女人。原來,她愛的是他,為什么,為什么他會看不明白,為什么會以為她愛的是大哥,他心愛的女人曾經離他是那么的近,只那么一步之搖。
可是他卻親手把唾手可得的幸福,變成了人間地獄。
他恨啊,他此刻恨自己,恨到抽筋扒骨。
他痛苦的看著眼前同樣痛苦的女人問。
“慕言,你還愛我嗎?”
“我恨你。”
慕言痛吼。
蘇遠景笑了,痛了、他說。
“你是該恨我,我都恨自己,憑什么奢望你還愛我。”
話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了蘇母昏倒前掉在地上的槍,在所有人來不急反應之際,拿著手槍對著自己的心臟連開了三槍。
鮮血在他胸膛炸出朵朵血花,他痛笑的睜著眼倒了下去。
咽氣的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話。
“慕言,對不起,我去找大哥贖罪,如果有下輩子,你一定不要再遇到我了,好好的找個愛的人幸福的過一生,把我這輩子我欠你的,讓那個人幫我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