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們誰是我爹爹?”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孩,霍光估計這應該就是霍去病唯一的子嗣霍嬗。不過眾人還沒做出什么反應,霍嬗卻是先站在大街中朝著眾人喊道。
“哈哈哈哈……這小子真是有趣。”看到霍嬗表現(xiàn)的如此可愛,霍去病也是開懷大笑,不過他也覺得有些愧疚,自己常年在外,竟然連自己兒子都不認識自己。
“嬗兒,為父在此。”霍去病打馬快速奔跑到霍嬗身前,而后一下跳下馬去,順勢一彎腰就將霍嬗抱了起來。
“拜見侯爺!”霍去病抱起霍嬗,冠軍侯府前一眾仆人都朝著霍去病行禮。
“都免禮吧,阿光快過來。嬗兒,這位就是你二叔,快叫二叔。”霍去病連忙向眾人擺手,又叫霍光上前與霍嬗認識。
“二叔……”霍嬗有些不明所以的叫了一聲,他此刻也明白,抱著自己的人肯定就是自己爹爹,既然爹爹說是二叔那肯定就是二叔,至于二叔是什么,或許三歲大的霍嬗根本就不知道。
“呵呵,嬗兒乖。”霍光笑著摸了摸霍嬗的小腦袋,對于一個才三歲的孩子,霍光可不會去多講什么。
“拜見二爺!”冠軍侯府仆人見霍去病介紹霍光,在這之前冠軍侯府的人已經(jīng)知道霍去病找到了生父,并且認了一個弟弟霍光。
“你們?nèi)蕚湫┚撇耍褚谷舷赂吲d高興!”霍去病抱著霍嬗,帶著霍光向侯府內(nèi)走去,邊走還便吩咐著。
本來列侯有侯國,便有丞、尉、大夫、舍人等一應屬官。不過這些冠軍侯國的屬官都在侯國中,并沒有在長安城的侯府。長安的冠軍侯府,就與后世那些高官府邸差不多了。
冠軍侯府在甲第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府邸,不過由于西漢有規(guī)定,列侯府邸最大規(guī)模不得超過一百零五舍,也就是一百零五間房。而且房舍樣式高度也有嚴格規(guī)定,所以冠軍侯府雖然極大,可與近在咫尺的未央宮建筑群相比就猶如茅舍與大廈。
走進冠軍侯府,霍光就四處打量起來,畢竟這里將是自己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居住的地方。不過從一到冠軍侯府,霍光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霍嬗出現(xiàn),卻沒有看到他的生母,而這一點也是霍光一直比較關(guān)心的。
歷史上對霍去病唯一的妻子并無只字記載,可霍嬗不可能是憑空出來的。霍光也好奇,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霍去病這樣的英雄人物?
整個冠軍侯府除了幾個頗有姿色的侍女外,就是一群年逾三十的老媽子。這些人都不可能是霍嬗的生母,如此看來關(guān)于霍嬗生母還另有隱情。不過這畢竟涉及到霍去病的隱私,即便是親兄弟霍光也不會貿(mào)然去詢問,只有等時機成熟了再問上一問。
“阿光,你也去換身衣服洗個澡,晚上咱們兄弟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侯府正堂內(nèi)霍去病高興的說道,這幾個月來行軍他們確實沒怎么洗過澡,就連這身衣服也是穿了許久的。
當下便有兩個侍女和一群仆人帶著霍光去另一個院子,這里以后就是霍光的住處了。雖說是小院子,可這畢竟是侯府,比起平陽霍家莊內(nèi)霍光的住所可是好了不少,整個院子光房舍就有十多間,而且整個院子中二十多個仆人,以后全部專職服侍霍光。
在兩個美貌侍女的服侍下,霍光美美的洗了個澡。不過享受著這兩個侍女服侍時,霍光卻不由的想起了平陽霍家莊中服侍過自己的沈君和劉芝,當然還有霍光一穿越就開始培養(yǎng)拉攏的甄有財。
對于這些人霍光其實很想將他們接到長安來,可是自己現(xiàn)在沒有獨立的府邸,接這些人來又有些不合適,看來還要在等上幾年。
洗完澡后霍光走出院子,如今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頗為精致的深衣,而這樣的衣服不是侯門子弟也還真穿不了。在一個仆人的帶領(lǐng)下,霍光被引到了侯府中進餐的地方。西漢經(jīng)過百年的積累和發(fā)展,生活水平已經(jīng)有了極大提高,而列侯公卿的生活方式也變得講究起來。冠軍侯府是長安城中僅次于皇家的存在,雖然只是吃個飯,可也與普通百姓有了很大差別。
“阿光,來坐到為兄身旁來。”走進飯?zhí)没艄獠虐l(fā)現(xiàn)這里面足足有兩百多對平方,擺了五十多張條幾,每張條幾前正好坐了兩個人。看這情景霍光頓時想到了以前電視劇《三國演義》中上層人物宴會時的情景。
放眼一看,這近百人霍光都認識。除了十二衛(wèi)外也都是追隨霍去病遠征漠北的家臣。而霍去病此刻卻是單獨坐在最里面,而他的左右手還分別放著兩張條幾,右邊那張霍嬗已經(jīng)坐下了,左邊的還空著,應該就是給霍光留的。
“罪過,罪過……倒是讓兄長和諸位久等了!”霍光看到眾人雖然都已經(jīng)到期,卻遲遲沒有動筷子,連忙告罪起來,同時走到霍去病左邊坐下。不過霍光心中也有些納悶,古人以左為尊,自己雖然是霍去病弟弟,可是在這侯府之中霍嬗的地位應該比自己還要高,霍嬗坐左邊才對啊!
“呃,一家人何須如此客氣。既然阿光也來了,那就開吃吧。今晚都給我敞開了喝,不喝醉的不準出這門。”霍光剛一坐下,霍去病就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在自己府中霍去病也沒有外面那么嚴肅,說起話來也隨意了很多。
“哈哈哈哈,那我們先敬侯爺和二爺。”家臣之中不知是何人先舉起了銅樽,而后近百人都紛紛舉起銅樽向霍去病和霍光敬酒。
霍光也連忙端起身前的酒樽,這一端霍光才發(fā)現(xiàn)這些酒樽竟然真的全是青銅的。冠軍侯府一次宴會就拿出了上百銅樽,光這份財力已經(jīng)讓人難以置信了。霍光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穿越者了,他知道在這個時代各種金屬器是機器珍貴的。別說普通人就根本沒有銅樽,就算一般的官員家中也難以拿出幾個。一次上百個的飲酒銅樽,霍光估計整個大漢除了漢武帝和各地劉姓諸王,也就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位權(quán)臣能拿得出來了!
“哈哈,諸位同飲。”霍去病端起酒樽,直接一口一飲而盡。見霍去病已經(jīng)喝下,其他人也都一飲而盡。霍光雖然還是第一次喝漢代的酒,不過前世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酒量還是有一些的,當下也一口就將樽中酒水喝盡。
這一口下去,霍光才發(fā)現(xiàn),這酒樽中至少也有三兩酒,因為身體的原因,這些酒喝下去霍光已經(jīng)有些飄的感覺了!
西漢時期貴族的娛樂項目也并不多,雖然冠軍侯府也有樂工,不過因為這只是家宴,加上霍去病和這些家將武夫都不怎么喜歡器樂,也就沒什么助興的節(jié)目。好在人多這酒喝起來也就熱鬧,霍去病和霍光不時的被家臣家將上來進酒,霍去病是能喝來者不拒,而霍光也不好拂了這些人的面子,也都全部喝下。
這頓酒喝下來霍光幾乎什么也沒吃,至于后面喝了多少,又說了些什么霍光完全不記得了。最后霍光恢復意識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霍光也沒去想什么了,這半年來他也確實夠累,加上這酒一喝他就只想好好睡一覺了。于是乎霍光又蒙頭大睡,睡夢中霍光看到自己帶著一幫奴仆,正在長安城中調(diào)戲良家婦女。而后又看到自己封侯拜相,再后來他看到自己劍履上殿,滿朝文武都對著自己參拜。
就在霍光自得意滿權(quán)傾朝野的時候,突然殿門外傳來一道喊聲:“郎中司馬遷、蘇武求見。”
“你說誰?外面那位,你專業(yè)點好不好?蘇武是什么官職我不知道,可司馬遷是太史令,可不是什么郎中。別以為我不知道!”霍光一聽這喊聲,就像是宮廷侍者的念唱,心中忍不住嘀咕起來。
霍光心中想著這些話,他也是想說出來的,可是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與此同時再看看滿朝文武,竟然一個個都變得模糊起來,最后連整個大殿都變得模糊,似乎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這……這是怎么回事?”霍光心中大驚,這一驚之下他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躺著床上,剛才只不過是個夢。
這時候霍光感覺到渾身酸痛,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般。他知道肯定是昨晚喝多了,于是還想再睡一會,不過就在此時屋外真的傳出了一聲和夢境中一模一樣的話來。
“二爺,府外有郎中司馬遷和蘇武求見。二爺要不要見他們?”聽聲音應該是冠軍侯府的下人。
“司馬遷和蘇武?他們真的是要見我?不是來見兄長的?”霍光一聽這兩人的名字,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兩位牛人竟然要見自己,可霍光完全忽略了這時候是司馬遷和蘇武來求見自己。
“他們確實是來求見二爺?shù)模顮斠辉缇腿チ宋囱雽m,不知道二爺要不要見他們?”門外仆人再次確定道。其實如果兩個郎中真是來求見霍去病,府中根本連通傳都不用了,堂堂冠軍侯豈是隨便一個郎官想見就見的?
“見……快請他們進來。請他們稍等片刻,我梳洗之后便去見他們。”霍光這個時候也清醒了一些。既然下人說來的是司馬遷和蘇武那應該就是這兩人,開始霍光是忽略了現(xiàn)在才漢武帝中期,司馬遷和蘇武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確實還只是郎官中最低的郎中。
一邊起身,霍光心中也在嘀咕,這司馬遷和蘇武聯(lián)袂而來見自己究竟為什么?這兩人自己可是還不認識的,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兩位名垂千古的人物,霍光心中也有些小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