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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酒后要出事

102 酒后要“出事”

正中午,因為冬天無云,日頭顯得更曬。嚴雅靜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一只拿在手里晃悠,臀部坐在姚爺拋錨的車里頭。

高大帥不明她這個伴娘為什么不跟新郎新娘一塊走,問:“姑奶奶,你這是又想做啥了?”

“歇會兒。我酒量不行。”原來,女魔頭是想起了上回在酒吧出的洋相,心有余悸。這會兒如果她是在領(lǐng)導(dǎo)重大的喜宴上搞砸了,她這顆人頭都難保。

“可你也不用在這里陪我——”高大帥扯著嗓子說完這句控訴。

“我不在這里陪你,我找什么借口?到時候我在他喜宴上喝醉酒發(fā)酒瘋了怎么辦?”嚴雅靜振振有詞地反問他。

理由挺正兒八經(jīng)的。

高大帥搔搔寸頭。

過路車輛車馬水龍,人來人往,好奇往他們這里看的目光禁不住。兩個人因為當伴郎伴娘穿的,挺正式的。難免不讓人猜測。

“拍戲嗎?”

“不然車干嘛停在這?”

變成唱戲了的?明明是兩個人民解放軍戰(zhàn)士。

高大帥一臉烏黑,什么時候他和姚爺一樣被看成是唱戲的,他可是個純爺們。馬不停蹄催那拖車快過來。哪知那拖車就堵在了半里外的交通路口一直過不來。

一分一秒過去,女魔頭看起來還挺高興,安慰他說:“這不正好,我們可以不過去幫人擋酒,喝酒傷身。”

“領(lǐng)導(dǎo)打電話來了!”高大帥指著姚爺?shù)膩黼婏@示說。

本來挺高興的女魔頭立馬被潑了盆冷水,小生怕怕地看著那來電,叮囑他的口氣像命令:“快接,然后說我不在。”

娘的,這娘們是打算把責(zé)任全賴在他一人身上了。

高大帥搖頭晃腦的,把電話接了起來。給他打電話的是陳孝義,拿了姚爺?shù)氖謾C給他打,告訴他姚爺剛吩咐下來的話。

“哦?那些蛇準備出洞了嗎?”特種兵出身的,接到任何任務(wù)都喜歡用代號。

陳孝義因他這代號腦子里拐了個彎,才明白他說的是蛇指的大概就是姚爺準備收拾的人。

“行。你不知道,這事兒我來辦。”看出陳孝義對許秀琴等人毫不知情,高大帥爽快地掛了他電話。

“什么事?”在旁已經(jīng)聽出不是姚爺打電話來向自己追責(zé),嚴雅靜迅速恢復(fù)了平常的神氣,問。

“姑奶奶,你給我在這里幫爺看車。我剛接到爺?shù)木o急任務(wù),要去辦。”說完,高大帥拍拍她肩頭,伸手去攔過路的的士。

“我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幫你看車?!”看到他要把自己扔下,嚴雅靜慌里慌張地拎起高跟鞋,在他鉆入攔下的計程車里面時,動作迅捷地拉開后車座先扔進一只鞋子占位置。

坐在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和高大帥一并看著她這夸張的動作,一陣無言以對。

“我說,她是你女朋友嗎?”司機問。

瞧嚴魔女這過激的動作,說是為了追負心男人一點都不過為。

高大帥兩只手扒著腦袋。

嚴雅靜趁著司機這一句話,趕緊進了車廂,笑著點頭:“是,他是我老公。”

操!

某人回頭,瞪著她。

嚴雅靜皮笑肉不笑,很是淡定:“我們剛吵架呢,現(xiàn)在和好了,打算一塊去公證處把財產(chǎn)分割手續(xù)辦齊了。”

這女的,絕對天生是會演戲的。

瞧這戲演的,把司機都唬的一乍一乍的,完全沒有懷疑,立馬踩了油門。

看著出租車為了躲避交警呼駛出老遠,可悲的是被甩在原地的姚爺拋錨的車,這回肯定是被交警抓了個正著。

“姑奶奶,你這回可把我害慘了!”高大帥要被割頭地痛嚷。

“人家不是都說是你是富三代嗎?比富二代還富。姚爺那車不過也就十來萬,可能比你那家產(chǎn)的小數(shù)點后零頭都夠不著。”女魔頭一點都不在意地說。

她當然可以不在意,不是她賠!

“我告訴你,一毛錢花的不是地方,我都肉疼,何況十萬!你不知道越是富人越摳門嗎?”抓起領(lǐng)子,呼哧呼哧氣得夠嗆地說。

他這個純爺們,今天算是栽在一個女魔頭手里了。

“那我教教你怎么不摳門吧?反正你不缺錢。簡單,你把你儲蓄本里一半的錢轉(zhuǎn)到我戶頭上,我?guī)湍慊ā1WC一天給你花完!”女魔頭聽了他這話更是眉開眼笑笑嘻嘻地說。

“我瘋了你!”沖她再瞪上兩眼,高大帥想直接翻白眼了。

終于明白為什么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這魔女。

氣沒平息,抓起其他人的話繼續(xù)說:“怪不得李中校說你——”

“他說我什么了?”

沒想魔女對這事挺在意。

高大帥挑起眉:“你在意李中校說的話?”

“誰說我壞話了,我能不在意嗎?”她很巧妙地圓了這個問題。

高大帥一只手摸著鼻梁,斜著眉毛,瞧她坐在后頭手里拿著高跟鞋晃悠的模樣兒,好比酒吧里的女郎風(fēng)情萬種。

女魔頭,之所以被稱為女魔頭,除了那讓人受不了的種種個性外,女人味兒十足,勾人魂魄。

出租車司機瞧他們這一男一女,雖然對話怪異,但是中間的確有些微妙的氣氛在流動。

“是去公證處嗎?”司機不是傻的,在走出這條塞車的道路后,再次向他們兩個確認目的地。

高大帥轉(zhuǎn)過了頭,收起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溃骸叭ザκ⒒▓@。”

“鼎盛?”

“是。”

“那可有點遠。”

嚴魔女都不知道鼎盛在哪里。忙拿出智能手機查找百度地圖。見原來是到了京郊的一個別墅小區(qū)。據(jù)說那里房價一平達到五萬。

“是去你家嗎?”她嘖嘖,他這算不算是逃姚爺?shù)陌唷?

“我是去辦爺?shù)氖拢裁刺影啵俊备叽髱洓]好氣的,一句一句與她拌嘴。

“那你家住哪?”

富三代會住什么樣的房子,不得不讓人好奇。

“我住部隊營房。沒結(jié)婚,部隊給弄的婚房我也沒要。”

“我問的是你家里住哪里?”

這些人怎么一個個的,總以為他家是住皇宮似的。富人又怎么樣?現(xiàn)在住豪宅的人會少嗎?瞧許秀琴和沈佳慧那對狗母女,都能住上豪宅。

“我家里沒給我一分財產(chǎn)的。”

“可你家里長輩過世了的話,遺產(chǎn)總歸有你一份吧。”

兩人眼對眼。高大帥看到了她那雙深黑如淵的眼睛,夠精明。白骨精可能都不及她腦子。

“嗯。所以要嫁我的女人,要做好心理準備。錢是有,可是這錢可能會把她自己埋了。”他說著一如既往嚇唬拜金女的話。

“被錢埋了也好。普通人買一塊墓地都沒錢呢。”

沖她這話瞪一眼后,他失笑了,朝她豎個大拇指:“姑奶奶,你強!我不和你辯了。”

她益發(fā)被挑起了興致,瞇著眼刨根問底:“那告訴我,你家住哪里?”

“姑奶奶,我們現(xiàn)在是去幫爺辦事,你調(diào)查我戶口干什么?”

“順路調(diào)查。”

這姑奶奶是土匪,人家攔路搶劫,她這是順路調(diào)查他戶口?

“我家住油田。”

“哪里?”

“我家住油、田!”

終于聽明白了,他家是搞石油公司的。全天下也就石油最值錢。怪不得富三代!

趁她被震懵的一陣子,高大帥開始著手辦起姚爺吩咐的活計。先是找到了沈佳慧找的那個私家偵探電話。所以私家偵探去調(diào)查華妙冰這事,是姚爺默許的。只有這樣,才能在不觸動尤二姐的情況下搞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著,在私家偵探說了沈佳慧讓他去調(diào)查姚爺?shù)南惭绲攸c時,高大帥說:“你就告訴她,有人會帶她們?nèi)ィ_了輛車在門前等著她們。”

一輛車在他們到達鼎盛小區(qū)之前的路口時與他們匯合,交接。

開車的跳下車后,將車鑰匙扔給了高大帥。

高大帥脫下伴郎的衣服鞋子,和對方直接換了身穿著,最后再戴上了一副專業(yè)的墨鏡。回頭,見她一臉流口水。

“你是去捉弄人吧?帶上我!”

儼然這姑奶奶,是玩上癮了。

姚家喜宴場地,一切婚慶活動有序進行。新人來到最后一桌給小蘿卜頭們敬酒。

小孩子們都拿起了裝著飲料的杯子。新人倒不敢小看這些小屁孩,在自己敬酒的杯子里裝的依然是酒,一點都沒怠慢這些小客人。

姚爺一杯酒,敬給這群小蘿卜頭,先一飲而盡。

接下來,由姚老頭指定的小西西帶頭,小西西把自己杯里的胡蘿卜果汁喝干了。同時一杯喝干的,還有葉家的雙胞胎。

不愛說話的葉思泉,這一刻舉著喝干的杯子,對姚爺說:“我太爺爺讓我和我兄弟過來,祝賀新人新婚快樂。還有,希望過年的時候,新人能到老人家家里坐坐。我太爺爺身體不大好,只能由新人上門拜訪。”

七歲大的男孩,說起話來,比大人更有板有眼。雖然葉思泉這話,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爺爺教的,可瞧這對雙生子面對姚爺?shù)纳袂椋媸且稽c都沒有畏懼的模樣。

很多人既是吃驚地看著葉家的雙生子,又是在猜想姚爺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應(yīng)說,葉老這回真是賣了姚家姚爺不小的面子。想當初君爺結(jié)婚時,葉老只讓人送來一張賀卡,葉家人可是一個都沒有出席喜宴。今日,葉老可是將自己最寶貝的曾長孫子都派來了,代替自己說話,并且邀請新人過年去他家玩。

這份殊榮,可是能讓許許多多人都羨慕不已。

只有姚家自己清楚,葉老這么做,圖的可不是為了賣他們姚家面子,沖的是他們剛?cè)腴T的姚家媳婦。

答應(yīng)?或是不答應(yīng)?恐怕,知道底情的姚家人,現(xiàn)在個個心里都沒底。

過年去葉老家拜年的話,可能遇到的人,會是出乎一般人的想象。

俗話說的,福禍相依。

“他們是什么人?”沈奶奶問。

沈奶奶那雙精明的眼睛,早在葉家雙生子到場的時候,已經(jīng)看出是很不平凡的一家人。

姚奶奶都不知道怎么和親家說明這個問題。說是她家孫女博得葉老的歡心嗎?

姚老頭呵呵,摸著胡茬笑了兩聲:“請子業(yè)佳音過來去拜年的那位老人,是他們年輕人部隊里的首長。”

“哦。”沈奶奶好像聽得一知半解。

按理說,是部隊的首長邀請部下去拜年,等于說是看中了這個部下有意提拔。可為什么姚家人看起來并不怎么高興的模樣。

林老是和姚老頭竊竊私語起來。他們身旁坐的陸老頭,拿下老花眼鏡用布擦拭著。

葉老這一步棋,不僅影響姚家,也影響到了在這里坐著的姚家一群朋友。

姚爺這時接上了葉家的請?zhí)溃骸澳銈兲珷敔斒谴竺θ耍斎唬绻銈兲珷敔敳皇窍褚酝锌盏脑挘鐾磔叺睦懋斏祥T拜訪。”

聽到姚爺這句,有人立馬笑了出來。

眾人聞笑聲一瞧,見笑的不是大人,而是陸家那個小女王。

蔓蔓頭大,用力揉了揉額頭。

她女兒是聰明絕頂,可小屁孩終究是小屁孩,做不到大人的圓滑。有什么心事情緒很容易表露在外面。

“南南!”當哥哥的小西西緊張道。

陸南笑了出聲后,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著自己,原來自己比那些大人們反應(yīng)還快。她撅撅象征性的漂亮的唇角,輕輕應(yīng)一聲:“哦。我剛才好像聽見旁邊有小孩放屁,所以不小心——”

蔓蔓要暈了,倚在老公身上。

葉思泉那張臉驀地一黑。站在他旁邊的弟弟,像不清楚自己是哪家的孩子一樣,居然捂著嘴笑了一陣,直到他對其瞪眼。

這個時候,那些大人們,好像方都回過神來,回味起陸家寶貝說的妙言,無不同情地看了眼“放屁”的葉思泉。

面對眾目睽睽,葉思泉依然對姚爺舉了舉杯子,道:“我太爺爺是誠心邀請的,但愿新人能理解老人家一片誠心誠意。”說完,端著杯子和弟弟一齊坐了下來。

如此大將風(fēng)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好家風(fēng),大家庭,教養(yǎng)出來的小孩,不一樣的地方在哪里,似乎可以從葉家這對雙生子看到一角。

和新人敬完酒,開始動筷子。葉思臣天生斯艾秀氣的舉止,讓所有小蘿卜頭的眼睛都跟著他動作。陸南的視線,卻是從他身上,快速移到他哥哥身上,發(fā)覺,這葉思泉的舉止,一樣有規(guī)有矩,或是說,因為剛硬的性格,比他稍微柔軟的弟弟,更顯得規(guī)矩。

好像注意到視線,葉家那對雙生子,一前一后,看回到陸家那對寶貝。

葉思泉抬了一眼望過去的眼睛,好像黑色的宇宙,浩瀚深淵。

葉思臣,和藹地向比自己小的陸家寶貝笑,笑容清淺,分寸握的剛剛好。

小西西承認了妹妹腹誹的說法:這男孩是妖孽,比姚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北子扒著飯,和東子哥聊著話兒。兩兄弟,突然感覺有一見鐘情的緣分,相談甚歡。

喜酒,從中午十二點,吃到下午三點,考慮到五六點的交通高峰期,要提早散伙。從三點起,姚家開始將客人一一送走。

說好不送紅包,有老人家還是意思意思的,包了一毛錢的紅包,塞進要告別的新娘子手里,說只是蹭個喜氣。姚家人只好收了。

一些和姚家很要好的朋友,趁著要走之際,想和新人多親近一些。

林老夫人就拉著新娘子的手說:“嫁了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老公,緊張嗎?”

姚奶奶聽著林老夫人故意挑撥的話不高興,道:“我家子業(yè)脫了衣服后,身上有疤的,哪里漂亮過女人了?”

“身上有疤不是更爺們嗎?”拍新娘子的手心,林老夫人向新娘子擠眼睛。

沈佳音是被老夫人們的話給說的,低下頭,感到羞。

“這丫頭很害羞呢。”林老夫人笑了,和姚奶奶偷偷說,“看得出是很純良的一個女娃。”

娶兒媳,最怕不純。

越純的女孩越好。

林老夫人拍姚奶奶這馬屁拍到了正中間,姚奶奶喜樂,親自將林老夫人送到了巷口,看到他們兩老搭上自己兒子叫人開來的車。回頭來,和自己老頭子說:個個都夸我們孫媳婦好呢。

姚老頭道:“是啊。”摸著下巴剛長出來的胡茬,和旁邊幾個老友邊對眼睛邊笑。

陸老頭等其他人都走了,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刻,和姚老頭慢吞吞地沿著小胡同走起石子路來,說:“不知道子業(yè)記不記得這里?”

“記得。”姚老頭不假思索,“他剛到時,已經(jīng)貼著我耳邊說了,說看到以前偷人家果子的院子了。”

“現(xiàn)在,陸君結(jié)婚,囡囡嫁了,子業(yè)也娶到自己喜歡的老婆了。”陸老頭交背手,停駐步子,仰望天空一片蒼茫。冬天日落的早,才四五點,老北京的天空,已是蒙蒙灰的跡象。這一切,無不勾起人心中的往事和念想。

“晚上,要么到我家里,不喝酒,涮火鍋。”姚老頭邀請。

“涮火鍋?你確定你家里今晚上不用忙活了?”

“那都是他父母的事了。我和我老婆七老八十的,不給他們當奴才了。”姚老頭今天白天辛苦了一天,累了。尤其是看見可能第四代都很快要出世了,更覺得憂喜參半。

“老了,以后世界是孩子們的了。”陸老頭扶起鏡片,看的好遠好遠的地方。

蔓蔓讓老公先去開車,自己在袋子里找衣服,到了傍晚天氣變冷,要給兩孩子再穿上一件。白露要去洗手間,將小包子交給她先抱一抱。

小包子轉(zhuǎn)過小腦瓜,問姑姑:“姐姐呢?”

“她和她哥哥在哪里玩吧。”蔓蔓逗著可愛的小侄子說。

兒子女兒這對小惡魔,向來不用她這個媽操心,是賊都不敢來惹她家的小惡魔。

小西西因為姚老頭的囑咐,正一個個送娃兒離開。南南由是被哥哥冷落了,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拿筷子夾在盤子里凍僵硬的花生,像是玩,又像是看著出神。

一條溫暖的藍色圍巾,披在了她的小肩頭上。

她一愣,原先又以為是小北子搗亂,沒掉過頭就先說:“北子,把東西拿開!”

“不冷嗎?”

這會兒聽清聲音不是小北子的,她回過頭,烏亮的眼珠子瞪著。

葉思臣依然噙著那斯文好看的微笑,手指尖的動作卻很優(yōu)雅而仔細,仔細地將自己的圍巾幫她系好在脖子上。

“你這是在做什么?”她撅著嘴角,看著他動作。

“你認為我在做什么呢,南南小姐?”說完這話,他自己都笑了。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見著她一個人坐在那里,都很想為她做點事。

他這是想恭維她?有必要嗎?以他家里那么顯赫的家世。她吐出:“你有病!”說完,伸出手,想解開他給系上的圍脖。

他按住她小手,道:“別弄開。天冷。著涼了不好。”

“你不怕你自己著涼?”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說這孩子是教養(yǎng)好?倒不如說這孩子很會勾搭女孩?

“不和你說了。你的圍巾留給那些喜歡你的小女生吧。”

葉思臣聽完她這話,呵呵呵,比女生更好聽的嗓音像銀鈴似的飛揚。

見她執(zhí)意解開圍巾,他用力按住她手,收起笑聲道:“好吧。南南小姐,我承認我拍錯馬屁了。最重要的是,你年紀比我小,不是嗎?大哥哥照顧小妹妹,是應(yīng)該的。”

突然話題一轉(zhuǎn),變哥哥和妹妹了?

“我什么時候和你是兄妹了?”她咬了咬小貝牙。

他拍拍她肩頭,正欲和她繼續(xù)扛話時,底下開車要送他們走的司機過來了,告訴他,已經(jīng)上車的葉思泉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因此,他只好快速地和她說:“新年到我家里來吧。你哥哥可以和你一塊來。”

“為什么?!”她有十足的理由拒絕。

他沖她神秘地一笑:“這可是你爸媽答應(yīng)過我太爺爺?shù)摹!苯又种竿^頂毛線帽下露出的一縷小發(fā)絲捻了捻。

她看著他這從沒見過的動作瞪了瞪眼珠。

他笑了,收回手,拉攏自己白色的羽絨衣,在司機的護送下一塊走向接他們的黑色小轎車。

小東子是遠遠地瞧見這孩子對自己小表妹做出來的動作,年齡和葉家兄弟差不多,當然能知道這葉思臣剛那動作感覺是在喜歡上自己小表妹了。因此挺在意的,把手插到了口袋里,走到自己父親母親旁邊,和父親說:“爸,那葉家的孩子看來不是開玩笑呢。他是想和南南在一起嗎?”

“你胡說什么?他們年紀才多大。”趙文生這個孩子精,都不會把七八歲孩子做出來的舉動當回事。

七八歲做的事,可能到十二三歲就忘了。這是常有的事。

東子哥的聲音,順著風(fēng),灌進陸南耳朵里。低頭,小手撥著沒來得及還的藍色圍巾,感覺到這圍巾上的馬海毛,暖和和的,圍著自己脖子。這孩子不知是用了什么魔法,那圍巾戴在她脖子上,一時半會兒解不開。

小西西跑回來,瞧見她脖子戴的圍巾,道:“哪來的?”

“有人說送我的。”

小西西一晃神,記起了有個女娃想碰這藍色圍巾被葉思泉瞪眼睛的事,于是沖妹妹傻愣眼。

葉思臣走進到轎車里頭。哥哥葉思泉從書里抬起頭,見他脖子上搭的圍巾不見了,皺了下眉頭:“怎么不見了?”

“好像是丟了。”葉思臣眨了下眼,說。

“讓人去找。”葉思泉不用二話,對下面的人吩咐。

“不用找了,丟就丟了,不就一條圍巾。還是快回家吧,冷。”葉思臣說,邊擺出一副很受凍的模樣。

葉思泉看了看他抱著羽絨衣的姿態(tài),于是對前面的司機說:“開車吧。”

車開了,葉思臣往窗邊靠了靠,眼睛從窗戶望出去,似乎能依稀見著她今天穿的那身紅色的棉衣。想起之前和她的每次撞面,她穿紅色的衣服總是那么惹人注目。說實話,她是他見過的小女孩里面最漂亮的,讓他眼睛總是要繞著她轉(zhuǎn)。

如果只是漂亮那還不打緊,問題是,她該有多精靈,十足一個精靈女王。想到之前她笑他哥“放屁”,他捂住嘴巴。

“想誰了?”葉思泉對他笑聲很敏感,畢竟是雙胞胎,有點心靈感應(yīng)。

“沒。”沒轉(zhuǎn)回身,葉思臣只是向窗外眨眨長長的睫毛。

不管怎樣,只要想到他那條圍巾在她脖子上系著,他心里頭就給樂得,像是飛上了天的氣球,一時半會兒都很難平復(fù)下的心境。

“子業(yè),車來了,讓佳音上車吧。”姚夫人是很心疼剛?cè)腴T的兒媳,見來接他們的車一來,馬上對兒子說。

姚爺走到了里面的休息室,找到了坐在那頭歪著腦袋的媳婦。伸手先摸了摸她的臉,看來酒精這會兒發(fā)酵了,把她臉燒得,紅紅的。不止是她,沈奶奶的酒勁也來了,老人家被沈二哥背著,先上了車回去休息。好在過了中午的喜宴,已經(jīng)沒有其它安排了。

“佳音。”輕輕地叫了兩聲,她沒醒。他干脆照之前自己許下的承諾,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見兒子抱著人走出來,姚夫人見著,吃驚地問:“睡了?”

“嗯。媽,我抱她回家。其它事,你和爸,還有寶兒,看著辦。”姚爺甩下這句話,是把接下來的攤子全丟給家里人了,只顧抱老婆上車回家。

姚夫人就這么愣著,接過兒子的任務(wù)。

姚爺在車上抱著人,感覺自己身上那酒勁多少也上來了一些,忙解開自己領(lǐng)子上的扣子。然后,把她抱緊一些。這酒,加上柔軟的身軀緊貼著自己,讓他小腹果斷地一緊。

不由苦笑加好笑:原來傳統(tǒng)上非要讓新人喝酒,是這樣一緣故。

292 父母問題112 八方賓客28 偷偷16 剝皮303 回家12 關(guān)心427 帶走170 霧影重重的飯館014 雙生兄弟017 每天至少一個吻075 提親96 不能姓溫了241 干媽到來196 挑兒媳婦了251 鎖定嫌疑人221 有情人終成眷屬262 見親人429 瞞不住了001 三年后220 喜歡誰了208 每個人都找小吳教授25 親058 妒忌的男人真可怕164 去他家08 心意214 狗咬狗157 貼心89 離開028 丑媳婦見公婆168 出現(xiàn)146 下場134 心疼62 不是破落戶46 迫不及待435 露出真面目387 教育孩子146 下場444 大舅最親55 她找他16 剝皮52 欠了她108 狗咬狗167 誰是幕后218 預(yù)產(chǎn)期近了166 君爺?shù)亩旧?/a>93 拆穿她166 夫妻夜晚浪漫時181 沖著誰來015 攔軍車218 給許某人剔頭219 臨近007 二次相逢20 照顧360 說的都是大實話373 算賬188 比蘭157 無可救藥418 老同學(xué)的聚會61 變故192 君爺這大嘴巴34 回來124 原形畢露287 突然知道127 報應(yīng)來了279 關(guān)心218 給許某人剔頭083 小包子253 一場空379 看著她的人不止一個38 說話153 有人瘋了126 陸老頭90 與高家談判249 責(zé)任141 畫蘭003 一碗泡面釀造的悸動197 一切都是個局51 上輩子欠了他的214 狗咬狗397 打65 干女兒的夢破碎60 打算26 溫情29 只信自己的感覺79 峰回路轉(zhuǎn)133 你當我爸爸吧292 父母問題384 舅甥對話231 母親348 聯(lián)手201 臨產(chǎn)前的支開全家福045 愛護到了極點60 打算352 是別人家的孩子終究是別人家的孩198 待產(chǎn)019 與他說上話了197 鬧鬧哄哄的婚禮207 滑雪385 不嫁就不嫁258 向北
292 父母問題112 八方賓客28 偷偷16 剝皮303 回家12 關(guān)心427 帶走170 霧影重重的飯館014 雙生兄弟017 每天至少一個吻075 提親96 不能姓溫了241 干媽到來196 挑兒媳婦了251 鎖定嫌疑人221 有情人終成眷屬262 見親人429 瞞不住了001 三年后220 喜歡誰了208 每個人都找小吳教授25 親058 妒忌的男人真可怕164 去他家08 心意214 狗咬狗157 貼心89 離開028 丑媳婦見公婆168 出現(xiàn)146 下場134 心疼62 不是破落戶46 迫不及待435 露出真面目387 教育孩子146 下場444 大舅最親55 她找他16 剝皮52 欠了她108 狗咬狗167 誰是幕后218 預(yù)產(chǎn)期近了166 君爺?shù)亩旧?/a>93 拆穿她166 夫妻夜晚浪漫時181 沖著誰來015 攔軍車218 給許某人剔頭219 臨近007 二次相逢20 照顧360 說的都是大實話373 算賬188 比蘭157 無可救藥418 老同學(xué)的聚會61 變故192 君爺這大嘴巴34 回來124 原形畢露287 突然知道127 報應(yīng)來了279 關(guān)心218 給許某人剔頭083 小包子253 一場空379 看著她的人不止一個38 說話153 有人瘋了126 陸老頭90 與高家談判249 責(zé)任141 畫蘭003 一碗泡面釀造的悸動197 一切都是個局51 上輩子欠了他的214 狗咬狗397 打65 干女兒的夢破碎60 打算26 溫情29 只信自己的感覺79 峰回路轉(zhuǎn)133 你當我爸爸吧292 父母問題384 舅甥對話231 母親348 聯(lián)手201 臨產(chǎn)前的支開全家福045 愛護到了極點60 打算352 是別人家的孩子終究是別人家的孩198 待產(chǎn)019 與他說上話了197 鬧鬧哄哄的婚禮207 滑雪385 不嫁就不嫁258 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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