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茹郊游崴了腳只好跟公司請了假,在家里休養。需要幾天,自己也不知道。
澤云約了自己幾次,靜茹不得不推脫,開始并沒有告訴澤云真相,只是說自己有其它的事情。頭兩次,澤云還能接受,以為靜茹確實有事,次數多了澤云就不高興了,甚至是生氣了。不高興有兩個原因,一是澤云覺得跟靜茹一起挺有意思的,不僅靜茹人長得清純漂亮,關鍵是跟靜茹聊天很有趣,一段時間沒見著,就想見到她,結果靜茹總是推脫,澤云感覺很不爽,甚至一度猜想,這人是不是名花有主了?特別是想到后面這一點,澤云不僅心情不爽,還很氣憤,因為他預付給了靜茹5萬大洋,靜茹是應該安排時間陪自己的,她現在如果因為陪別人把自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跟沒事人一樣,澤云就有點惱火。
澤云一開始有點惡作劇的意思,后來經過幾次相處感覺不錯以后,澤云就忘記了合約的事情,只是偶爾拿這個來嚇唬嚇唬靜茹。即使現在有些生氣,澤云還是不想拿合約說事。
“你究竟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啊?”澤云盡量掩飾心里的不快,口氣很軟,有點像在求靜茹。
“我真的最近不能陪你。”
“究竟為什么?”
“以后再告訴你吧。”靜茹不想告訴澤云,就是怕他到這邊來找她,讓文靜這老姐誤會自己真的釣到金龜婿了。上次澤云來接自己,靜茹已經撒過謊,把現在的住地說成是朋友的住處。
“你不會是被人包養了,不許出門吧?”澤云這話里既有猜疑的成分,又有玩笑的成分,所以在電話里聽起來還是顯得嚴肅了一些。
“你胡說什么!你要是這樣認為的話,那咱們別聯系了!”靜茹真的生氣了,她還不能接受一個不是那么熟的異性這樣說自己,盡管跟文靜,甄甄甚至韭葉姐一起,可以隨便開這樣的玩笑。
“不聯系了?”澤云反問靜茹,靜茹說不跟他聯系了,居然有點慌。
靜茹聽澤云那意思,有點質問“就這么簡單就不聯系了?”的意思。
“哦,對了,我可以把你預付的5萬塊錢退給你。”
“什么5萬塊啊,誰跟說5萬塊錢的事了?我是說你干嘛不跟我聯系了?我很想見你,你說我們以后不聯系了,我心里很不舒服。”澤云一急,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靜茹噗嗤一笑,原來這家伙是這樣的啊!心里還是有一絲得意的,被人惦記并不總是壞事。
既然這樣,靜茹覺得瞞著他也不好,畢竟答應人家的事還沒有完成,說得嚴肅一點,合同沒有履行完畢呢。
“唉,實話告訴你吧,我的腳扭傷了,沒法出門了。這下你高興了吧?”靜茹好像是很無奈地告訴澤云不去見他的真相。
“嗨,腳扭了干嘛不早說啊?怎么樣,嚴重嗎?”
“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靜茹盡量輕描淡寫,事實上也確實沒那么嚴重,但是聽出那頭澤云關切和著急的口氣,靜茹心里還是翻起幾朵甜蜜的浪花。
靜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澤云給她電話,說他在她的小區門口,但不知道具體那棟樓。靜茹說:“怎么可能?”
“不信好啊,你敢告訴我你的門牌號,我保證過五分鐘就站在你面前。”
這人沒個正形,一定又在惡作劇,那還不如先捉弄他一把。
“那好,XXX家園18號樓501。你來吧”靜茹胡亂編了一個隔壁小區假的門牌號。
半天沒有動靜,靜茹又有些不安起來。不知道是擔心澤云真的來了,瞎跑半天呢,還是怕這個人其實根本就沒來。
正在矛盾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澤云的電話進來了:“喂,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記錯了啊,我找不到18號樓啊,是18號樓嗎?”
這個人還真的來了? 靜茹不光捉弄人后的心虛,還有些莫名地心慌起來。
“是…是我說錯了,那是我…我以前住過的地方。”靜茹有些結巴起來。
“你現在住的地方在哪兒?”
靜茹舒了一口氣,還好,電話那頭的人還沒有暴跳如雷。
“孛羅營村XXX樓XX號。”
“這回別騙我了啊,累死個人。”電話那頭好像是跟自己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靜茹怕在房間不方便,一是跟文靜合住的女生房間,二是韭葉姐還在休息。自己拄著拐先下了樓。
澤云把車停在靜茹跟前,下車先做了一個要抽靜茹嘴巴的手勢,靜茹看著澤云還一頭汗,只好呵呵呵地笑,做了虧心事,不心虛也不臉紅,那也不是靜茹。
“上哪兒了,怎么崴成這樣?”
靜茹覺得沒必要告訴他具體的情況:“就是走路不小心就崴了,也不算嚴重。”
澤云去開車的后門,從后座上擰出一袋子東西。
“這里面有活血化瘀的噴霧劑,有云南白藥膏,有紅花水,還有熱敷的藥。其余都是吃的東西。你自己慢慢看吧。”澤云正要遞給靜茹時,發現不對,又縮回去了,放回車上,轉過頭來:“你簡直害死人了,擰著這東西在小區里轉半天,根本就沒有那棟樓。你成心的吧?”澤云說著瞟了一眼靜茹。
靜茹不好意思,但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狡辯到:“怎么會呢,我是真的記錯了,那可能是16號樓吧。”
澤云又看著靜茹的跛腳:“需要幾天才能好啊?”
“不知道,應該用不了兩天吧。”靜茹看著澤云好像著急的樣子:“你看我這不能陪你出去‘偶遇’了,要不那個合同就作廢吧?”
靜茹似笑非笑,看澤云怎么反應,沒想到,澤云一臉嚴肅的瞪著靜茹:
“你想得到美!不許毀約,履約時間順延。”
靜茹不知道澤云是來真的,還是在嚇唬自己,看著澤云不知道說什么。
“不—許—毀—約--”澤云看著靜茹,一字一頓地警告,但澤云臉上沒控制住的笑,還是讓靜茹舒了口氣。
靜茹倒不是真在乎這個合同,她覺得答應人家的事情,沒辦好沒辦完,總是不太好的。
澤云要幫忙把東西送上去,靜茹還是堅持只讓送到大門口,就讓澤云走了。
靜茹剛把澤云拿來的東西收拾好,柱子的電話來了。靜茹看了下時間,柱子應該是剛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