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 電翻你
自打秋煜陽的爸媽死于兩年前的飛機失事,秋騰騫就格外的注意起秋煜陽的人身安全,無論他喜歡不喜歡,都有保鏢跟著他。
不過為了不引起秋煜陽的反感,保鏢都只遠遠的綴著,不敢現身在他面前讓他覺得沒有人生自由。
因此,秋煜陽的一切基本都瞞不過老爺子。
秋藤騫憋了很長一段日子,都快把自己憋成內傷了!某天,實在憋不住了,就在吃早茶的時候忍無可忍地問秋煜陽:“爺爺介紹給你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歡,你是不是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
秋煜陽用刀切著煎蛋的手一頓,他默默地垂下眼簾,隔了好一會兒,直到秋騰騫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才淡淡地說道:“并沒有。”
“……沒有?”秋騰騫驀地擱下漂亮的青花粥碗,都忍不住想用筷子學丐幫長老敲碗了,不忿地嚷道:“那個楚……”
他忽然很警覺地閉嘴,一臉警惕地看著秋煜陽。
秋煜陽也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清冽,平靜無波中卻又似洞悉一切:“楚什么?”
“楚那個……楚,楚那個楚……楚……”秋藤騫像哼歌一樣支支吾吾,眼神左瞟右瞄,忽然靈機一動,舉著筷道:“楚霸王!對,西楚霸王!”
他還挺得意——這樣的隨機應變,很考智商的好伐!
秋煜陽譏嘲的扯了扯性感的唇,也不打擾他老人家的自娛自樂,垂下長長的眼睫毛,繼續低下頭去切蛋。
秋騰騫未免覺得無趣,孫子太少年老成了也不好,沉穩內斂雖說這是一個大集團繼承人必備的素質,但在家里的話,他還是希望孫子活潑一些,有點他這個年齡段少年人該有的生氣。
“就是那個楚楚嘛。”他不甘不愿地吐露實話:“阿左和阿右說你待那個女孩子與眾不同,格外的不一樣,每次遇見她,你都待她特別的好。”
阿左和阿右就是秋煜陽的保鏢。
“你不是那么有善心的人,喜歡助人為樂,爺爺就想你可能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喜歡她也說不定。”
秋煜陽默默地咀嚼著,神情無波無瀾。
“你倒是說句話啊,承認喜歡不喜歡有那么難嗎?”秋騰騫急了。
“爺爺,食不言寢不語。”
“……噢!”秋騰騫想掀桌,他要爆血管鳥!
“你這個小兔崽子,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秋騰騫急中生智:“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爺爺用酷刑,從明日起,你早、中、晚,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的相親,一天相八次,相到你滿意為止,如何?”
“不如何。”秋煜陽的語氣平平淡淡:“浪費時間而已,不會有什么結果。”
“我不管。”秋騰騫表現的是相當的有錢任性:“你又沒有喜歡的人,相親是最明智最省時省力的選擇。”
秋煜陽放下餐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爺爺,就算我喜歡人家,現在也沒有什么卵用,何況我對她還談不上喜歡,頂多只是有點感覺……覺得她特別吧。”
秋煜陽也無法說清心中對楚楚的感覺,很復雜就是了、
但說到喜歡和愛,又未免言之過早,畢竟她不是“阿黛”,性格也不像,只給了他某些類似于“阿黛”的感覺。
“總之,現在說什么都太遲了。”他胃口全無,接過陳嬸遞上來的熱帕子優雅地擦手拭嘴。
“什么叫‘現在也沒有什么卵用’?為什么太遲了?她不是在墨家嗎,你喜歡就去找她啊!”秋騰騫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
秋煜陽停下了一切動作,黝黑的眸底蘊著幾絲微不可見的擔心與憂慮,沉默了好半晌,才語氣低沉地慢慢地說道:“墨老爺子去世的幾天之后,她就不在墨家了。”
“……啊?”
“什么情況,她去哪了?”
秋煜陽拉開座椅,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西裝外套,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她又非墨家人,自然是被她的家人接走了,沒道理永遠留在墨家。”
“換言之,她回老家了,并不在安城,莫非爺爺想鼓勵我去她的老家找她?”臨出門時,秋煜陽回頭看了秋騰騫一眼。
秋騰騫:“……”
墨君堯覺得人生處處充滿諷刺!
他剛剛對一個女孩子上心,有點異樣的感覺,老天爺就把這個機會奪走了——他不過是出國一趟,回來就再也找不到楚楚了。
這結果還真叫人有些無法接受,他有一種一醉方休的感覺。
“大哥,都這么晚了,你還不睡?明天還要上班呢?”樓梯上傳來墨綰綰細細柔柔的綿軟嗓音。
墨君堯一手支著頭,手肘拄著吧臺的大理石面,轉過臉,看見墨綰綰在睡衣外面系了一件便縷,披散著一頭柔順的長發下了樓梯,來到他的身邊。
她一臉擔心地瞧著他,他卻偏著頭對她笑了笑,略帶嘲弄地說:“綰綰,你終于如愿以償,楚楚走了,再也不會回墨家了。”
墨綰綰神情一變,卻還是忍著氣,并沒有被他刺激到的坐在他身邊的高腳椅上,心平氣和地側目看著他:“大哥,楚楚只是回到了她該去的地方,她不屬于這里,不屬于墨家。我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但誰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她微垂下眼,伸手去拿放在墨君堯放手邊的紅酒瓶,又給自己取了一支高腳玻璃杯:“不管大哥你信不信,我什么也沒做,她是自愿走的,當初的合同就是這么寫的,我也沒有辦法。”
“是啊,合同就是這么寫的,你們能有什么辦法呢。”墨君堯苦笑。
在扮爺爺的孫女前,他們家和楚楚的親戚簽了合同,付了一筆可觀的費用給楚楚的親戚,合同的內容就是楚楚在爺爺活著的時候假扮他的孫女,并住在墨家,爺爺去世之后,合同到期,楚楚走人。
爺爺一死,楚楚的親戚便從老家出發,到安城來接楚楚。
彼時,他辦完爺爺的喪事之后,傷心傷身,身心俱疲,還來不及好好休息,偏偏有一樁至關重要的公事需要他出國一趟。
當時他走得急,只對爸媽說楚楚的事情等他回來處理。
豈奈他從國外回來,楚楚已回了老家。
父母的理由是,楚楚的親戚態度強硬,以合同到期為由,非要接走楚楚,人家是楚楚的監護人,他們也沒有理由攔著。
“大哥,楚楚出了事,我也很傷心,非常非常的傷心……”
墨綰綰的話打斷了墨君堯的思緒,她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看也不看,舉起高腳杯便悉數倒入自己的口中。
放下玻璃杯時,她的眼圈都是紅的:“如果我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慘事,我當初一定會竭盡所能阻止她離開……”
“……”墨君堯以手掩面,心里某一個地方隱隱作痛。
他回來得知情況后,沖著父母和家人大發了一場脾氣,接著就馬不停蹄的派人去楚楚的老家找楚楚。可是,結果卻不盡人意。
楚楚的親戚說,楚楚的媽媽接走了楚楚,她回到她媽媽身邊去了。
他又拿到了楚楚媽媽的地址和電話,打算直接聯系楚楚的媽媽,然未等他聯系上,這對母女倆就離奇的失蹤了!
警方給出的答案是,這母女倆大約是被人拐賣或者遭了壞人的毒手,譬如說:那種先奸后殺,先殺后奸的拋尸慘案……或者被人販子賣到偏遠的山區給人做老婆。
總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信邪!除了依賴警方的力量尋找楚楚母女,他還私下委托了人幫忙。
可幾個月過去了,他們至今一無所獲——楚楚母女仿佛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雖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有發現尸體是好事,說明人沒有死。但說的難聽點,楚楚母女只怕必死無疑!
墨君堯很難受!真的真的很難受!
爺爺的死他雖然也很傷心,但爺爺的事畢竟全家人心知肚名,大家早有了心理準備,何況爺爺最后走的很安詳,沒有受什么罪,他和家人都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悲傷過后,只祝福爺爺一路好走。
但是楚楚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她又那么年輕,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呢!
墨君堯實在無法想像,楚楚被人凌辱,然后棄尸荒野的場面,那會讓他自責的恨不得給自己幾拳,以此來記住這次以人命換來的教訓……
“大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楚楚?”墨綰綰拉開他掩面的手,緊盯著他的雙眼顯得既緊張又忐忑,還有濃濃悲哀,以及說不清的情愫,復雜到無以名狀。
她說:“大哥,你不覺得你很早就對楚楚不一樣嗎?你關心她過頭了。”
墨君堯盯著自己面前的紅酒杯,沉默以對,腦子里揮之不去的卻是楚楚的巧笑倩兮。
他其實還分不清楚自己對楚楚是什么感覺,反正就覺得這小姑娘有趣、神秘、美麗可愛,為人實際又不做作,仿佛一座神秘而豐富的寶藏,等著他去細細的挖掘。
他也確確實實對她萌生出不少興趣,想進一步接觸她的欲望濃厚。
但是,一切都不來及了!——他對楚楚的喜歡,還未開始便已夭折。
秋煜陽以為他此生再也見不到楚楚了——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在茫茫人海中要碰到一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何況,楚楚不僅僅是離開安城回她的老家這么簡單,她是出事了!
所以,當在海市一家聞名遐邇的國際商務酒店看到楚楚時,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撥開身邊的隨形人員,大步跑向那個女孩,唯恐多眨一下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楚楚!”他不顧旁人的側目,拋掉了以往的沉穩與矜貴,想喚住她。
奈何那女孩子不應,只端著身段姣好的背影,步步生花,娉娉裊裊的行走在一個衣冠楚楚,樣子非常騷包的富家子弟的身后,隨行的還有另外兩個孔武有力的黑衣男子,一看就是保鏢一類的人物。
“楚楚!”他在電梯門開之前追了上去,那兩個黑衣男子背轉身,如兩座鐵塔,面無表情地擋在他的身前。
“先生,請離開,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秋煜陽嗤之以鼻,他急于和楚楚說上話,因此對那兩個保鏢也沒有好臉色:“我還想對你們不客氣呢!”
他略帶不羈地一偏頭:“阿左阿右,替我拿下這兩個人。”誰沒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呢!何況他金尊玉貴慣了,又心急楚楚,以權壓人和以勢壓人,他都不在乎。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秋大少爺。”
正當阿左和阿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時候,那個騷包如孔雀的富家子弟轉過身來,看著秋煜陽就一副見到老熟人的樣子,神情戲謔。
秋煜陽掃了他身側的女孩一眼,瞇眼看他,目光凌銳,神情冷而傲:“你是誰?”
騷包男一怔,顯然沒料到秋煜陽這么不給面子,他伸手去掏煙,也是傲氣慣了的人,就斜倚在墻上,點燃一支煙,吊兒郎當地對秋煜陽的方向吐了一個煙圈:“你猜。”
秋煜陽用手輕松地提了提西裝兩邊的前襟,冷笑一聲,正要發難,他的助理小方和秘書陳雅麗已追上來了。
陳雅麗一看雙方這架式,像是立刻要打起來的樣子,忙對對方笑道:“原來是虞三少。”
“虞玨?!”秋煜陽放開握緊的拳頭,上下打量了騷包男一眼,年輕俊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玩味淺笑:“虞三少不愧姓虞,雖稱不上什么絕世美人,但你這皮相倒沒有辱沒‘虞’這個姓。”
虞玨大怒:“秋煜陽你個王八蛋瞎說啥啦?老子長的俊跟姓有什么關系?”
虞玨平生有兩恨,一恨自己的姓;二恨自己的名。
姓不用說了,虞美人和虞姬都跟血氣方剛的男人無關。
至于名,虞玨順著念沒什么,但總有那么些心懷不軌居心叵測之人愛倒著念,譬如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子,就經常沒大沒小,無視他的權威,直呼他“厥魚”……還有更難聽的,“絕育”……聽聽,這能聽嗎?
所以此刻秋煜陽一揭他的瘡疤,他就跟秋煜陽急。
既然知道了對方是誰,那事情就好辦了,秋煜陽不慌不忙的上前幾步,對虞玨道:“我認識你身旁的這位女孩,我有話跟她說,虞三少行個方便。”
從頭至尾,那女孩都沒有轉過身,只面朝電梯門站著,對他們的騷動也恍若未覺。
“你是說凌凌啊?”虞玨認真地看著他。
林林?零零?秋煜陽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波濤暗涌,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怎么不是叫楚楚?
“會當凌絕頂的凌,她姓伊,叫伊凌凌。”虞玨怕他聽不懂,還超有耐心的對他解釋。
不管了,管他是零零和二二,先和人搭上話再說。秋煜陽斂下眸底復雜的思緒,點點頭:“對,我認識凌凌,想跟她說幾句話。”
“哈哈哈……”虞玨得意地猖狂大笑。
笑了一會兒,他才一臉鄙視地說:“秋大少爺,就你這種搭訕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見過凌凌的人都和你找的理由差不多,不是說早就認識她,就是說她好面熟,還有更離譜的,說跟她很有緣,夸張的還會對她一見鐘情,請問秋少爺,你是哪一種?”
秋煜陽不以為意地笑笑,風度氣質絕佳:“就是你想的那一種。”盡管虞玨年紀比他大,可男人比的不是年紀,關鍵看腦子。
虞玨板著臉冷哼一聲,叨著煙拍了拍那女孩的肩:“凌凌大小姐,有人找你,你怎么比我還大牌啊?瞧你這架子擺的。”
凌凌轉過身來,直視秋煜陽,她馬尾高束,白色短款皮衣,下半身是緊身小腳褲搭配長筒靴,簡約、時尚、干練、帥氣又不失嫵媚性感,讓人眼前一亮。
她的一雙美腿又直又長,五官精致如畫,漆黑的眼珠閃著珍珠般的流光,盈盈欲滴,米分唇瑩亮飽滿,神采奕奕。
秋煜陽發現,半年多不見,她漂亮的更加犀利了,簡直襲人心神,攝人魂魄!恍若一把利劍,能直插男人的心臟,把別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比的黯然失色,淪為陪襯。
一開口,嬌嫩的聲音又柔又媚,讓秋煜陽心口一熱,幾乎就要不由自主的湊過去,“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呀。”
秋煜陽猶如三九天被人潑了一瓢涼水,從頭涼到腳,耳畔卻傳來虞玨帶著嘲弄的恣意大笑。
當著秋煜陽的面,虞玨帶著凌凌揚長而去。
回到自己位于八層的總統套房,進了房間,虞玨才吹著口哨,滿不正經地湊近坐在沙發上的凌凌:“小美人啊,哥哥聽見秋煜陽喊你楚楚哦,你不會是真叫楚楚吧?”
凌凌偏過頭,懶得理他。
虞玨又得寸進尺的湊近幾分,說:“那秋煜陽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凡夫俗子,他的來頭大著呢!你別看我們虞家在海市牛掰的不行,放到秋家面前就不夠看啦,我這也只是仗著地頭蛇的身份,諒他不敢對我怎么樣,才敢跟他叫板的。我想他還不至于認錯人吧,你說,你是不是騙了人家的身又騙了人家的心?”
他的臉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凌凌不客氣的推了他一掌,把他推開:“關你什么事?”
她出手毫不留情,虞玨被她推的差點摔倒地上,好險扶住了沙發背,忍不住就怨念叢生:“伊凌凌,你能不能對我客氣點?”
凌凌瞪他:“我不習慣人離我那么近,不想丟臉,就自覺點。”
“早晚也要習慣的啊,難不成你以后不嫁人,不和男人做愛?就這么一輩子?哥哥只不過是想讓你早日適應男人,免得你以后碰到男人連嘴都不會親。”
“滾,狗嘴吐不出象牙,再出口成‘臟’,當心我揍你。”
虞玨強詞奪理:“哪里出口成臟了?人家明明說的是大實話,你再對我這樣,小心我去告你的狀,我是你的老板誒,你就不知道尊敬我一下?”
“去吧去吧。”凌凌不在意的對他揮手,并糾正他:“你不是我的老板,充其量只是一個被我保護的人,對你,我無需尊敬,我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保住你的命就大功告成了。所以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別有事沒事的就跑來我面前自討沒趣。”
“你……伊凌凌,你夠狠!”虞玨何時受過這等氣?想他二十七八的年級,風華正茂,生得風流倜儻,家世又優渥,身邊永遠不缺如花似玉的美女。
但自打凌凌來后,他在她面前就處處吃癟,偏這小姑娘又長的特別合符他的心意,撩得他老心癢癢的,時不時的就想吃吃她的嫩豆腐。
不過往往是豆腐沒吃成,反被毆,弄的他心里格外的憋屈慪火。
此刻又受了凌凌的氣,立刻憋不住地掏出手機,翻開那一長串等著他欽點的花名冊,隨便點了一個嫩模的名字,接通了,便耀武揚威的沖凌凌示威性的看了一眼,對電話那頭說:“親愛的,長夜漫漫多寂寞,你馬上過來陪我,過時不候。”
嫩模連忙問了地址,虞玨說派車去接她,讓她趕緊的,遲了他就換人。
掐了電話,他就拿鼻孔對著凌凌:“看見沒有小妹妹,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干嘛非要搶男人的活計,給人當什么保鏢啊?你要是肯跟著我,每天對我撒撒嬌,哥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鈔票大把大把的花,爽的不要不要的。”
凌凌老神在在:“鈔票我自己不會賺?還要看你的臉色才能給我,你不要想的太美喲!你不知道你的命很值錢嗎,我只要保你這兩個月不死,我賺錢可以賺到手軟,何需跟著你?而且你那么濫交,今日跟這個女的睡,明兒跟那個女的在一起,比皇帝還風流,誰知你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毛病啊,最好不要得了艾滋,到時害人又害己。”
“你才得艾滋,你全家都得艾滋,小爺月月做體檢,怎肯可得那種病?”虞玨被她氣的都幼稚起來,就沒見過這么牙尖嘴利的丫頭。
“那最好。”凌凌起身往外走:“等會你要少兒不宜,我還未成年,你就不要再荼毒我幼小的心靈了,祝你玩的愉快,早日精盡人亡。”
“……”虞玨被她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凌凌剛開始來的時候,他見她這么美,年紀又小,瞬間就起了要追求她并征服她的決心,但在碰了幾次壁之后,他放棄了,便開始反其道而行,處處跟她做對不說,還招來女人,以凌凌要保護他為由,逼她觀看他和別的女人的親熱場面。
凌凌倒也沒得住氣,搬個椅子坐在他們旁邊,目不轉睛的看他們行事,觀摩的可認真了!
她一雙大眼睛明亮似秋水,純真動人,樣子又美又呆,蠢萌蠢萌的,有她在旁邊看著,虞玨發覺自己竟然……硬不起來!
糗大了!結果那貨還嫌棄他表演的不精彩,光顧著親,都沒有脫衣服真槍實彈讓她開開眼界,一點業界良心都沒有。
臥槽!她當他是什么?還業界良心,AV界有他這么帥的AV男優嗎?
害怕自己真的被她鬧的不舉,后面他再泡妞,都讓這小妞滾的遠遠的,免得影響他小弟弟的發揮……
往事不堪回首,虞玨無語凝噎,想起來便惱的沖凌凌揮手:“滾,爺就喜歡精盡人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他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在凌凌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眼神邪惡地看著她的胸部,壞壞地道:“你說你未成年,騙我的吧,未成年誰有你發育的好啊,我深深的懷疑,你早已成年,只是童顏巨乳。”
靠!凌凌咒了這家伙一聲,但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這點段數就想嚇唬她,差的遠呢。
她沖虞玨假假的一笑:“上次有個和你滾床單的姐姐對我說,虞家三少不但是個牙簽男,還愛秒!射!我想記者肯定對這個消息感興趣,我馬上去用小號發微博。”
“操操操……”不管是牙簽男還是秒射,都是身為男人深惡痛絕的詞,虞玨氣的臉色漲紅,要找凌凌算帳,可凌凌早眼疾手快的遁了。
出了虞玨的套房,凌凌又喚了兩個黑衣男來守著他,這才慢吞吞的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鋪著地毯的走廓很安靜,正胡思亂想間,汗毛一豎,右邊一間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一只手宛若鬼魅,用力將她拉進房間。
奢華感十足的房門被快速闔上,她立刻旋身一扭,手肘向來人狠狠撞去!但撞了個空,那人借勢拉住她的手臂一扯,輕輕說了聲是我。
也許是對方的聲音太溫柔,恍若若一夢,凌凌頓了頓,鼻間立刻就聞到一股清新好聞的男性氣息,她要踢出去的腿竟然有些遲疑。
“是我,秋煜陽。”
秋煜陽轉到她的身前,低頭看著她,目光深深似海,嗓音磁性迷人:“別想逃,我手上有靜電,會電的你麻酥酥的,要不要試試?我不介意電翻你。”
說著話,他作勢抬手,去碰她的耳朵。
凌凌下意識的就想躲他的手,也憋不住笑場:“好了,別電我,我信就是。”
“不逃?”
“嗯,不逃,你都有電了,我怎么逃?”
“這才乖。”秋煜陽的嗓音里也蘊出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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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jinhb 投了1票(5熱度),蔻丹丹蔻 投了1票(5熱度),蔻丹丹蔻 送了2顆鉆石,蔻丹丹蔻 送了2顆鉆石
咳咳,這是軒娘第一次寫現代文,咳,不比古文好打混,親愛的、可愛的小妖精們看見神馬硬傷、軟傷,就當日行一善,提醒一下軒娘哈,免得軒娘鬧笑話,乃們臉上也無光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