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強子的死皮賴臉和我的半推半就,我們錯失了最佳的逃跑時間,沒有即刻離開房間,而是任由強子牽著我的手站在了這女子的面前,畢竟身為同類,誰不喜歡看美女,而且還是正在上演睡衣誘惑的大美女。唯一令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拉著我的手!
“滾!”我用力甩開強子的手,“尼瑪,惡心不?大活人就在你面前非得拉著我干嘛?”沒想到強子難得害臊起來:“我怕羞。”“羞你妹!你走不走?”既然丁宇不在這兒,潛意識里,我還是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章學澍不是傻子,他不會無緣無故把我們引到這件房子里來。我們已經耽誤了幾分鐘,也基本了解了一下此女的身份。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是一名外圍女,就是只要給錢就參加海天盛筵的那種,要是擱古代,就是家住怡紅院的。這次是被丁宇花了大價錢請來陪他的,只是丁宇前幾天跟著厲永年一起走了,至今未歸,還好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男人,賺錢的機會大大的有,況且自己也不認路,索性就邊做生意邊等丁宇回來。我一開始還保持了足夠的警惕,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輕易相信,但架不住這妞話里實在沒有什么大的破綻,小眼神兒又實在惹人憐,再聯想到剛剛被摸了胸之后的表現,那絕對是只有經歷了“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客嘗”后才有的從容與灑脫,最最重要的是,沒有哪個黃花大閨女愿意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吧的思維定式,我心中的天平終于傾斜了,但總是有一絲的狐疑不能盡去。
“猴子,待會兒我們走的時候帶上這位小姐吧。”強子問道,臉上卻一點兒也沒有征詢的意思。
“帶上她?她用得著我們多管閑事嗎?你這樣是擋了她的財路啊!”我嘀咕道。
“我們帶上這位小姐吧!”強子已經走到了我跟前,臉上還是沒有一絲征詢的意思。
“你特么撒手,疼死老子了!”我大叫道,一不留神,強子那一雙如鉗大手又攀上了我的臂膀,“媽的,怕了你了。”我摸著快被強子掐青了的手道,“你叫什么?”總不能一路上都叫她“喂喂喂”的吧,既不禮貌也不好分辨。“叫我杏兒就可以了。”雖然知道只是個藝名,但我心里還是忍不住偷偷吐槽了一把:人長得不賴沒想到名字這么俗,怪不得只能跑到深山野林里拉皮條。
既然丁宇不在家,我也失去了此行最后的目標,和強子略作商量就準備找上方喬他們打道回府,強子自然是一千個同意,他本來就已經有撤退的意思,現在又有杏兒這么一個美女需要他這個“英雄”去營救,當然是二話不說往回走。出來的時候,我特意跑過去看了一眼章學澍,這家伙居然還真的背負著一座“五指山”挪了幾厘米,讓我和強子佩服地五體投地,直夸老章龍精虎猛,前途無量,并希望他銳意進取,再接再厲。
“你們為什么這么對他?”杏兒貌似心有不忍,捂著小嘴道。強子見狀趕緊甩鍋道:“這都是猴子的主意——就是我邊上這位精瘦精瘦的,我也覺得忒不人道,但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凡人斗不過惡鬼嘛......”我一句話立馬讓強子乖乖閉嘴:“我都錄著音呢,回去準備跪搓衣板吧。”
就在我們有說有笑,輕松寫意地往方喬他們所在的地方推進的時候,忽然間就喊聲大作,一盞盞的煤油燈相繼亮起,猶如滿天繁星布滿夜空。遠處幾個身影在影影綽綽的燈影中兔起鵲落,一壯兩瘦,一男兩女,可不就是方喬唐菲兒他們!“娘希匹的,真他媽草包,拿點兒東西都能讓人發現,攆的到處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高手?”我罵道。本想著兵不血刃,現在指定泡湯了。“你帶著杏兒先躲一下,我去搭把手。”“拉倒吧,連把卷筆刀都沒有,還是我去吧。”強子不由分說搶先一步走了,對于沒有危險的熱鬧,強子一貫都是喜歡的。
“你們倒是挺講義氣的。”見強子走遠,杏兒笑著道。我點點頭:“那是,他也就這點兒好處了,要不然就他這腦子,見著女人還走不動道兒,叫上他干嘛......”我一下子僵立在原地,猛然間想起了方喬的話,丁宇應該是好賭不好色的啊,要說叫外圍女的也應該是章學澍啊!那這個叫杏兒的人為什么要撒謊?還是丁宇真的變性了,變得賭色兩不誤了?我更愿意相信前者,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吶!
“你怎么了?”見到我傻站著不動,杏兒問道,“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哦。”
杏兒?邢兒?邢璐!我腦門子頓時冷汗直冒,猶如飛流直下的廬山瀑布。好死不死的,強子才剛走,他都說了老子身上卷筆刀都沒一把啊!“那個...我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我過去看看,你就在這里等著吧。”我心虛道,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準備遠遁。
“你似乎知道我是誰了?”邢璐笑得像個惡作劇被拆穿后的小孩子,天真爛漫,一只手卻將我摁住,同時堵死了我前進的路。“不不不,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要告訴我你是誰,咱就這樣錯進錯出算了。”我搖著手道,默默地跟邢璐保持距離。
“呵呵,你真逗。”邢璐手一摸,變戲法似得**花辮就瞬間散了開來,秀發頓時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烏黑中泛著金黃,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圣斗士星矢中的雅典娜。“漂亮嗎?”我點點頭:“漂亮。”
“比起林墨呢?”
“還是你漂亮。”
其實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一個走的高冷御姐范兒,一個走的可愛嬌俏風,都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翹楚,奈何現在形勢危急,揀好聽的說指定錯不了。
“算你識趣。”邢璐低頭打理了一下剛剛獲得解放的秀發,再一抬頭俏臉就黑了,因為我在她低頭的一瞬間跑路了!
我一直認為我的百米沖刺速度雖然不是博爾特級別,但也不會給男同胞抹黑,跑贏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妞還不是手到擒來,何況自己還不要臉的偷跑了幾秒鐘。可惜事與愿違,還沒等我吼出充滿對生命希望的那一聲“救命”,我就感到腦門后面陰風陣陣,緊接著余光就掃到一條修長的美腿白花花的掃過來。
我立馬化腿為軸,使出一個籃球場上才得以看見的背身后仰躲過,然后心一橫牙一咬腳一跺腰一弓,開始主動進攻。實話實說,要不是方喬有言在先,把邢璐描述的實在是深入人心,我也不會在識破了她的身份后就立刻借機跑路。其實這幾年我在健身房沒白待,一出手拳頭就虎虎生風,下盤也扎實有勁兒,很是跟邢璐斗了幾個回合。奈何邢璐整個人柔得就跟沒骨頭一樣,每每打到要害的時候都能被她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閃開去,我猜她平時沒少練瑜伽之類的運動。金剛錘遇上繞指柔,人類對上妖孽,自然是毫無勝算,最終憑著一記側鞭腿,我跟被鞭尸了一樣生無可戀的倒了下去。
“你跑什么?”邢璐一屁股坐在我身上,一點也不在乎她此時穿著睡衣,小內內已經被我看光。不過在別人看來是美事的事情在我身上可就大大的不一樣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小妞坐在了我的傷口上!
“打都沒打過就認輸那也太對不起我自個兒了。”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里蹦出來的。“那現在呢?還跑嗎?”邢璐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都快垂到我臉上了。“你厲害,我不跑了。”我認慫道。“信你一回!”邢璐也是大氣,稍作思索就從我身上跳了下去,雙手背著原地轉了一個身:“跟我走吧。”
我慢悠悠的爬起來揉著自己的痛處郁悶道:“你小時候練雜技的吧,身體怎么這么軟,跟沒骨頭一樣?”“那叫柔術,笨蛋!以柔克剛,不賴吧,嘻嘻!”邢璐得意的笑罵道,笑靨如花。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女子,有誰能想到她是賊呢?
“我們這是去哪兒?”眼看邢璐走路的方向跟強子他們的方向背道而馳,我心里有點擔心。落了單的羚羊往往是最容易被獅子捕殺的。
“去我想去的地方。”邢璐故意賣起了關子,拍了拍我的臉道,“反正你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還是說,你想再打一架?”
“可以嗎?說實話,我才真是有點不甘心。”我立馬順桿往上爬。“可以。”邢璐瞇起眼睛道,“只不過這一次輸的那一方說不定會被打死哦。”
“呵呵,你真逗!”我拍著衣服上的灰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吧,勞煩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