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愛了千年的狐
千年愛戀千年孤獨
長夜里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
紅塵中你可知我的秀發為誰梳
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
千年守侯千年無助
情到深處看我用美麗為你起舞
愛到痛時聽我用歌聲為你傾訴
寒窗苦讀你我海誓山盟銘心刻骨
金榜花燭卻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
為你起舞
愛到痛時聽我用歌聲為你傾訴
……”
白衣麗人旁若無人的登上舞臺,在鋼琴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按動琴鍵,伴隨著琴聲唱起了歌。
她把一首白狐唱的哀婉凄美,就連黃軒也不禁哀傷,有一種即將哭出來的感覺,正在感動之際,卻聽馬青云低沉著聲音道:“好漂亮的女人,好厲害的幻術!”
黃旭心中一震,眼前景物變化,仿佛在看3D電影,剎那間置身于一個古色古香的世界,一只雪白色的小狐貍化身成人,向著破廟中正在朗朗讀書的破落書生走去。
黃軒有火眼金睛,幻術對于他來說是彈指可破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打開火眼催動金睛將這幻術破碎。他這么做原因有二,一是這個幻術里沒有一絲殺機,中術者只是做為旁觀者在觀看著一個故事的發生,而且如果不是黃軒修為高深,他根本就不會發現這是幻術,只會當做是自己心緒的提現;二是黃軒很久以前就很喜歡白狐這首歌,也曾經幻想過白狐與書生之間是如何的哀婉凄美,現在白衣麗人落指彈琴,一曲情歌,幻境自然而生,其中情景比電影可真實太多了,他當然要好好欣賞一番。
白衣麗人的手指彈出最后一個音符,一曲終了,幻境自然而然的消失,酒吧里的人全都淚流滿面,他們從歌聲中醒來,看到舞臺上白衣飄飄,仿若仙子臨塵的女子,全都手舞足蹈的歡呼道:“白纖雪!白纖雪!白纖雪……”
顧客們一臉狂熱,仿佛是看到了大明星一樣,白纖雪微笑著站起身,朝大家招招手,落落大方的下了舞臺,徑直走到了吧臺前坐下。
顧客們雖然很崇拜白纖雪,但是卻沒有人過去打擾她,而且她一走過去,在吧臺那邊的人也都很自覺的去了別處。
“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以幻術消去了我的音功!”看到酒吧里恢復了喧囂,眾人又都載歌載舞起來,馬青云眉頭一皺,隱隱透射精光的眼睛盯住白纖雪,臉上表情驚疑不定。
“來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赤鐸笑著沖白纖雪打招呼,把一杯色彩紛呈的雞尾酒放到了她面前。
白纖雪微笑點頭,撩撩鬢邊的秀發,端起了酒杯,赤鐸一邊擦拭酒杯,一邊看著她道:“纖雪,我們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
“你指什么?”白纖雪眨著大眼睛,笑吟吟的反問。
赤鐸無奈的道:“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咱們的事情不著急,我還要對你進一步考察,畢竟是我的終身大事,可不能隨隨便便就交給了你。”白纖雪拿著吸管攪弄杯中酒。
“還要考察?”赤鐸一臉懊喪,嘆口氣道:“大小姐,你都考察我三年了,現在酒吧一條街,誰不知道你是山水有相逢的老板娘,咱們神雕俠侶的CP可是名滿江湖呀!”
“呸,誰跟你神雕俠侶!”白纖雪臉上一紅,道:“你別著急嘛,沒聽說過一句話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那個瞎眼叔叔還不同意我們的事情?”赤鐸握住她的手,神色肅然的問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白纖雪遲疑著道:“我叔叔也不是不同意,只是他說你們魔族近幾年蠢蠢欲動,時候一長,鬧出亂子,中原道門和民事局肯定會出手鎮壓,到時候害怕連累到我。”
“一派胡言!”赤鐸懊惱的道:“我們九黎族的事情又不是沒跟你說過,想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的一直都是蚩尤教,跟我們九黎族可沒有多大關系!”
“好嘛,還沒怎么著呢,你就敢沖我吼,要真結了婚,那還了得!”赤鐸聲音稍大,白纖雪立馬委屈的不行,抽回自己的手,大眼睛里水霧蒸騰。
“大小姐,你又來這招,我錯了還不行么?”赤鐸很無奈,趕緊服軟。
“認錯也不行,你們魔族就這點兒不好,動不動就發脾氣,鑒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本大小姐決定,對你的考察期延長一年!”白纖雪誘人的長睫毛眨動,眼睛里的水霧消失不見,撅起嘴巴,指著赤鐸,氣呼呼的說道。
“又延長一年,大小姐,你這一年又一年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呀!”赤鐸哭笑不得的道。
“嘻嘻,誰讓你沖我發脾氣,活該!”白纖雪調皮的吐吐舌頭,誘人的紅唇含住吸管,慢慢的品嘗杯中酒。
“唉!”赤鐸失望的嘆口氣,拿起杯子繼續擦拭。
“嗯,怎么沒看到小鋒,小鋒去哪兒了?”白纖雪打量著四周。
“我哪兒知道,這小子千方百計的說服大哥,從山莊趕來說要給我幫忙,可來了以后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活沒見干多少,天天偷我的錢充游戲,這會兒指不定躲到哪兒打排位去了!”赤鐸攤攤手,一臉的無奈。
“小孩子嘛,別跟他計較啦!”白纖雪咬著習慣笑著道。
赤鐸搖著頭道:“你就護著他吧!”
“胡說,人家哪有啦!”白纖雪微嗔著給自己辯解,忽然神色微變,隱秘的一指黃軒那桌,低聲道:“差點把他們忘了,赤鐸,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煩了,我剛才來的時候,酒吧里的人全都被鎮住了心神,那兩個人實力很強,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跟我沒關系。”赤鐸搖搖頭,道:“他們是一幫大學生,不檢點,私生活很混亂,這才動了手,你剛才不該出手的,太引人注目了。”
“現在才說,我管都管了,那怎么辦?”白纖雪吐吐舌頭,站起來道:“時間到了,我該上臺了,咱們的事情待會兒再聊。”
赤鐸點點頭,看著她登上臺,眼中滿滿的全是憐愛。
白纖雪的表演風格就是一邊彈鋼琴一邊唱歌,她蓮步輕移,還沒走上臺,觀眾們就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激動的喊著白纖雪!白纖雪!
白纖雪美貌與才藝完全成正比例,不去娛樂圈發展簡直太可惜了,她一攏裙擺在鋼琴前坐下,當琴聲響起時,所有人都自動安靜下來,酒吧里在剎那間沒有了一絲喧囂,只剩下白纖雪的歌聲和音樂聲。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么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象童話故事里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
她唱的依然是一首悲傷的歌曲,所有人都陶醉在里面,眼中淚光閃閃,在不知不覺中淌下了淚水。
白纖雪一曲終了,白酒吧里已是哭聲一片,就連她自己也都沉浸到歌聲中久久不能自拔。
赤鐸擦著酒杯無奈的搖起了頭,心想妮子這么多愁善感,要是結婚以后每天都淌淚水,那光景得有多凄柔慘淡?
正在這時,酒吧里又進來了兩個人,兩人都是三十多歲年紀,一個雖然一身名牌,長的卻跟豬頭阿三似的,另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鷹鉤鼻,表情陰鷙,眼睛中隱隱透射出攝人心魄的精光。
他們徑直來到臺前坐下,豬頭阿三嚷嚷道:“喂,都什么年代了,還唱破童話,來首女人不是妖聽聽!”
他破鑼嗓子的一嚷嚷,頓時把酒吧里憂傷的氛圍破壞掉了,所有人都怒目向他瞪視,準備聲討他,可看清他的樣子,卻又不敢言語了。
黃軒很奇怪,就向旁邊一個貌似本地人的打聽,那人低聲說,鷹鉤鼻是生面孔第一次見,那個豬頭阿三卻大大有名,他名叫朱志強,是本市朱氏集團的二公子,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垂涎白纖雪的美貌,以前經常來這家酒吧,一來就是一車的玫瑰花,死纏爛打著要請白纖雪吃飯,后來突然銷聲匿跡不來了。外界都在傳言,說他中了邪,整天見鬼,給當成精神病關了起來,想是現在治好了,不長記性又出來得瑟了。
黃軒一聽他話里有話,連忙問,哥們兒怎么個意思,我是外地人,給我講講唄!
那人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其實也沒什么,這家店的老板老板娘有個神雕俠侶的雅稱,這個雅稱既是雅稱,也不是雅稱,神雕俠侶嘛,總得有點兒特殊的手段是不?
黃軒見他說的含蓄,顯然有所顧忌,也就沒有再問,卻聽朱志強又再向臺上挑釁:“白纖雪,我跟你說話,沒聽到么,趕緊唱女人不是妖,哥哥有的是錢,唱一遍一萬塊錢,機會難得,唱不唱的你可想好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