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趕我走!”小綠哭出了聲,神情惶急的說道。
劉伯哼了一聲,沉著臉,一點兒都不為所動好,黃軒皺眉道:“劉伯,一點兒小事而已,用不著趕人走吧,這個地方是我帶她來的,你要真想趕人,把我也趕走了吧!”
“這……”見黃軒說了重話,劉伯臉色難看起來,過了會兒,他盯著小綠,心有不甘的道:“看在黃公子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還不快謝謝黃公子!”
“謝謝黃公子,謝謝黃公子!”小綠連忙對著黃軒鞠躬,不停的道謝。
“黃公子,你不在房間待著,怎么到處亂跑?”處置完小綠,劉伯對著黃軒,用質問的語氣道。
“我又不是你陳府的囚犯,出來散散心也不行么!”黃軒很反感他的態度,臉色一沉,冷冷的反問。
“黃公子誤會了,老朽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重傷未愈,實在不宜到處亂走,還是回去好好靜養吧!”劉伯愣了一下,語氣好了很多。
黃軒哼了一聲,道:“不勞劉伯費心,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師姐呢,我有事兒找她!”
“總統千金今天生日,夫人和主上去參加宴會了,晚上才能回來。”劉伯面對下人十分嚴厲,但對黃軒卻異常恭敬,雖然聽他語氣不善,但是卻絲毫沒有動怒,神色如常的回答他的話。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了,等我師姐回來,煩勞劉管家通報一聲。”黃軒這人,是典型的你對我客氣,我也對你不錯,他見劉伯不卑不亢,立馬就沒了脾氣,沖他一拱手,帶著小綠御氣飛行離開亭子,回到了住處。
到了晚上十點多,劉管家過來,說夫人和公子爺已經回來了,聽說你已經醒了,想請你過去吃些茶點。
黃軒一陣沉默,他原本以為,秦若云得知他醒過來的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探望,可現在只派了個管家來請,別人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師姐這是嫁了老公轉眼忘師弟呀!黃軒心里苦笑著吐槽。
跟著劉伯在莊園里穿行,不一會兒來到一處閣樓前,劉伯站住腳步,作了個請的手勢,道:“黃公子,夫人和公子爺在上面等你,老朽不便上去,黃公子請自便。”
黃軒嗯了一聲,走進去,一個侍女迎上來,引著他往樓上走。
“師弟,你來了!”剛走到樓上,只見秦若云穿著寶藍色的晚禮服,款款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親切的道:“師弟,你的傷不礙事了么?”
黃軒見她一身穿戴,雍容華貴,仿若一個上流社會的貴婦人,心中不禁生起了一絲陌生感,吶吶的道:“不礙事了,多謝師姐關心。”
“你這孩子,怎么跟師姐客氣起來了?”秦若云一愣,拉著他走到陳文御面前,笑著道:“文御哥哥,那天匆匆忙忙,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我師弟黃軒。”
“軒弟,聽說你醒了,我跟若云本來是打算親自過去看你的,后來臨時來了一個客人,這才讓劉伯把你請到了這里,失禮之處,軒弟還請海涵!”陳文御正盤坐在一張矮幾前喝茶,看到黃軒過來,當即站起身子,語帶歉意的道。
“陳大哥客氣了,咱們是自己人,誰來誰去不都一樣,那些繁文縟節不要也罷!”黃軒一拱手,隨口說著客套話。
“軒弟,你都說了是自己人,陳大哥陳大哥的多見外,該改口叫姐夫了!”陳文御哈哈一笑,手一擺,示意他坐下。
黃軒勉強一笑,這聲姐夫卻怎么也叫不出來,三人坐下后,侍女上來奉上香茗,陳文御忽然道:“軒弟,我聽若云說,你曾有奇遇,在一副畫中得到了千余年前火神殿尊者祝融子的傳承,說起來,咱們兩個頗有淵源,能否將火靈珠拿出一觀?”
“淵源?有什么淵源?”黃軒端著茶杯,詫異的問道。
陳文御微微一笑,手一伸,一顆雞蛋大小的金色珠子懸浮在掌心,這顆珠子一出現,黃軒感覺到,在他體內陷入沉睡的火靈珠陡然顫動了一下,似乎有蘇醒過來的可能。
“這難道是五行真金所化成的金靈珠?”黃軒看著陳文御,略微驚訝的問道。
“不錯,正是金靈珠!”陳文御手一合,將珠子收起,興致盎然的道:“軒弟,你的火靈珠呢,拿出來瞧瞧吧!”
黃軒搖搖頭,將火靈珠如何陷入沉睡,至今未醒的事情說了一遍。
得知火靈珠陷入沉睡,陳文御一臉遺憾,連說可惜,黃軒卻來了興趣,追問道:“據我所知,除火靈珠外,其它四顆靈珠分別掌握在四大修行世家手中,這么說來?”
黃軒說到這里,故意頓了一下,陳文御接口道:“陳王劉李,四大修行世家,我陳家正是其中之一。清末民初時,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中原,修行界也是殺伐不斷。在這樣的情形下,修行界與世俗界的勢力互相借勢,當時國府蔣公力挽逛瀾,名義上統一全國,四大世家除王家支持我黨外,其余三家皆與國府建立了錯綜復雜的聯系。后來國府倒行逆施失了人心,為天下安定計,我陳家與李家毅然與國府決裂,襄助我黨定鼎了中原。那劉家卻始終執迷不悟,落得個與國府敗退臺灣的下場。其后十年動亂,我陳家與李家因為之前與國府的關系,遭到了極為非人的待遇,無奈之下,這才背井離鄉在東南亞定居了下來!”
聽陳文御侃侃而談,黃軒心中卻不禁譏笑,什么為天下安定計,毅然與國府決裂,襄助我黨定鼎中原?說的好聽!不就是看老蔣窮途末路,背后捅他一刀的給自己找后路么?
“原來如此,陳李兩家深明大義,不計個人得失,使九州大地免遭生靈涂炭,在下佩服!”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黃軒好賴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將近十年的人,這點兒道理還是懂的,他放下茶杯,神情一肅,敬佩的說道。
“哪里哪里,我輩修行中人,既然有異乎常人的能力,自然是要造福于黎民,方才對得起這一身本領!”陳文御手一搖,大義凜然的說道。
黃軒見他一副為國為民甘愿赴湯蹈火的樣子,越看越是反感,便想找個借口起身離去,不料他尚未開口,陳文御卻臉現悲傷,話鋒一轉的道:“軒弟,我聽若云說,秦伯父被陰風老人與虛寒風聯手害死,不知這報仇一事,你是怎么想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天涯海角找到這兩人,把他們的頭擺到師父的靈前!”黃軒一錘桌子,憤怒的說道。
聽他說起秦明之死,秦若云不禁現出哀傷的神色,陳文御手臂一展,將她摟在懷里,沉聲說道:“秦伯父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未來岳丈,他老人家的身后事,我又豈能不管!我陳家略有些人手,找尋陰風老人與虛寒風的事情就交由我來做吧!”
他說到這里,再次一轉話鋒,道:“軒弟,找尋這二人需要時日,時間或長或短,你就在這兒安心的住下來吧,一則等待二人的消息,二則為兄這宅子里有三百六十名高手組成的影衛,只是這些影衛尚缺一名值得信任的統領,軒弟傷好以后,還要多多費心才是!”
人就是這么奇怪,對誰有好感時,他說什么做什么都會盡量往好處想;可要是對誰有意見,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都會往壞處想。現在就是這樣,黃軒聽了陳文御的話,心里陡然就想,尼瑪的,說了那么多,繞來繞去的,原來是想打著給師父報仇的旗號,讓我給你看大門呀!偽君子!岳不群!
這就是黃軒對陳文御的評價!
“軒弟,不知你意下如何?”見黃軒久久不語,陳文御出言問道。
“這個嘛……”黃軒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離家日久,爸媽都很掛念我,總要先回家一趟,讓二老放心,經他們同意后,才好來你這兒上班!”
“這樣啊……”陳文御是什么人,豈能聽不出他是在婉轉拒絕,仰天打個哈哈,爽朗的道:“既然軒弟不愿意,這事兒就揭過不提了,軒弟在這兒安心住著就是,什么時候想回家了,我派私人飛機送你就是!”
“多謝陳兄美意!”黃軒站起身,抱拳道:“私人飛機就不用了,一來一去,浪費那么多資源,給地球媽媽增加挺多負擔,老這樣不好!天也不早了,陳兄好好休息,我就不多作打擾了。”
陳文御一愣,不知道該怎么接茬兒,很顯然,平時沒人跟他這么說話,理解不了黃軒這個梗是什么意思。
“師弟,我送送你!”黃軒說完轉身就走,秦若云看了陳文御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出了閣樓,走不多遠,黃軒站住腳步,笑著對秦若云道:“師姐,就送到這兒吧,趕緊回去陪你的文御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