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妥當,秦若雲有些口渴,拿起水壺要喝,一看裡面沒水了,黃軒四下一看,道:“師姐,對面有賣水的,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
大街上人頭涌涌,他橫穿馬路擠過人羣,在冷飲攤那裡買了兩瓶水,付了錢轉身要走,一個女孩差點和他撞個滿懷。
“對不起啊。”黃軒很有禮貌,立馬道歉。
這個女孩二十歲左右年紀,短頭髮,穿著熱褲吊帶衫,腳上踩著涼鞋,水靈靈的大眼睛,臉上肌膚光滑細膩,五官秀美,很有幾分姿色,她擋住黃軒的去路,咬著嘴脣道:“大哥,我被人騙了,你能不能借我點兒錢買火車票?”
黃軒不由得笑出聲來,想當年他去火車站坐車,這樣的人能碰上好幾撥,而且臺詞統一都是大哥我買票還差十塊錢,你能不能借給我。
“美女,你穿的比我都好,還問我借錢?別開玩笑了!”黃軒指指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嗤笑一聲,一旋身就擺脫了短髮女孩。
黃軒回到秦若雲身邊,把水遞給她,秦若雲卻不接水,問他道:“剛纔那個女孩跟你說什麼呢?”
黃軒笑道:“沒說啥,一個女騙子,說被人騙了,問我借錢買火車票,我又不傻,哪兒能上她的當。”
秦若雲道:“我看她神情不似作僞,你便借給她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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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現在的騙子都是影帝影后,演技好著呢,師姐,你還是見的少,等以後見多了就明白了!”黃軒不以爲然,反而教訓起了秦若雲。
“嗯?”秦若雲美目中電芒一閃,板著俏臉喝道:“真罡宗第七代弟子黃軒,跪下!”
“啊?”黃軒一愣,還以爲她在開玩笑,笑著道:“師姐,這兒人挺多的,要不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跪吧。”
“讓你跪就跪,哪兒來那麼多要求,跪下!”秦若雲神色又是一冷,嚴肅的說道。
黃軒見她玩兒真的,心中一凜,當下不敢遲疑,旁若無人的單膝跪倒。
“真罡宗第七代弟子黃軒,我且問你,本門第三條訓誡是什麼?”秦若雲沉聲喝問。
黃軒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以爲然的道:“本門第三條訓誡,不可見死不救,師姐,我錯了,下次碰到那個騙子一定給她錢。”
秦若雲黛眉一挑,道:“你不服?”
黃軒撇嘴道:“師弟不敢!”
秦若雲見他這副小孩子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柔聲道:“師弟,你別不服氣,師姐我也不是不通世物的人,誰是騙子誰不是騙子難道我分辨不出,你入道好歹也有一年了,怎麼做事還是一副謹小慎微害怕上當受騙的樣子,就算那個女孩真是騙子,你查明以後,我真罡宗諸般手段難道還制她不住麼?”
經她一番開導,黃軒如醍醐灌頂,細思自己某些方面的行事作風,確實跟以前當保安的時候差不多,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個修行中人了,有些思想是得轉變轉變了,他想到這裡,心悅誠服的道:“聽師姐一席話,勝修十年功!”
秦若雲啐道:“少拍馬屁,趕緊去找那個女孩。”
“師姐,有這個必要麼?”黃軒愕然問道。
秦若雲正色道:“古語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知錯,當然要去改正呀,不了了這段因果,知錯能改豈不是一句空話?”
黃軒很是無語,回頭去看那女孩,早已沒了蹤影,向冷飲攤的老闆打聽,老闆說那女孩徑直出了鎮子。
黃軒無奈之下,遙遙向秦若雲打個手勢,追出鎮子,追了有幾百米遠,遠遠的看見那個短髮女孩抱著膀子走在路邊。
黃軒鬆了口氣,剛想出聲叫住她,一輛SUV停在前頭攔住她的去路,車上下來兩個男子,這兩個男子都有一米八的個頭,生的膀大腰圓,短髮女孩看到他們嚇的花容失色,動都不敢動,兩個男子獰笑一聲,粗暴的把她拽上車,SUV捲起一蓬塵土,風馳電掣的去了。
黃軒雖然隔得遠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女孩上車時略有掙扎,明顯不情願,而且真能坐起SUV的人,又何必到街頭行騙,難道這個女孩真的被騙了?
黃軒心中疑雲大起,幾個箭步竄出,展開身法遠遠的跟上了SUV,SUV速度很快,時速足有一百碼,可黃軒修爲已達練氣巔峰,只差一線便可御氣飛行,全力施展開來,與SUV的車速不相上下。
追了有半個小時左右,SUV越開越偏僻,最後開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廠子,這個廠子周圍污水橫流,屎尿一大堆,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裡面不時傳出各種動物的慘嚎聲,看樣子應該是個屠宰場。
黃軒想都不想剛想往裡進,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扭頭一瞧原來是秦若雲,意外的道:“師姐,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跟來看看,裡面有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別輕舉妄動,先回去再說。”秦若雲看了眼屠宰場,神情凝重的說道。
“好!”黃軒點頭同意,兩人回到鎮子上,找了家旅館住下,商議一番,決定入夜以後,由黃軒摸進去探察一番,等摸清楚了裡面的情況,再決定行止。
當下無事,二人各回房間,靜等入夜,到了午夜時分,二人換了身裝束,離開小鎮,避開衆人視線,秦若雲放出白虹劍,二人駕劍光來到屠宰廠,屠宰廠外有片樹林,秦若雲隱藏在樹林裡,黃軒從圍牆處翻入,身形剛一落地,黑暗中兩隻綠汪汪的眼睛,一隻牛犢般壯碩的藏獒悄無聲息的逼近,張開血盆大口向黃軒面部咬來。
黃軒往旁邊一躲,忙祭出火靈珠來打,夜色中只見星光與火光交替,噗嗤一聲響,海膽也似的火靈珠登時把藏獒打得**迸裂而死。
打死藏獒後,黃軒收起火靈珠,打量起了屠宰廠,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擺滿了鐵籠子,裡面關著一些野豬野羚羊之類的野物,這些野生動物也不知道被關了多長時間,一個個被折磨的神情萎頓,形銷骨立,大多都趴在籠子裡,見到人也不叫喚。
院子正前方很是幽深,黑壓壓的一排排簡易房,房子裡裡鼾聲如雷,裡面的人早已進入了夢鄉。
黃軒一排排的探查過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簡易房的盡頭,是一面足有四米多高的水泥牆壁,牆壁上安著一扇黑漆漆的大鐵門。
黃軒縱身一躍,攀住牆頭往裡探查,裡面與外頭的格局大不相同,一大幢鋼鐵房屋映入眼簾,有兩層樓那麼的屋頂上赫然站著一個人,黃軒嚇了一跳,急忙伏低身子,幸好那人背對著而立,並沒有發現他。
那人仰著頭直挺挺的站著,瑩白色的月光不停的被他吸入口中,黃軒打了個突,心說他莫非是殭屍不成?仔細觀察了會兒,只見那人始終動也不動的僵立著。
黃軒這才放心,如貍貓般下了地,閃身進了鋼鐵別墅,別墅裡分上下兩層,被隔成一個個的小間,裡面的人也都進入了夢鄉,黃軒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只見那些人身上都帶著槍,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一堆白色的粉末和其它奇形怪狀的工具,黃軒頓時瞭然,心道原來這裡是個製毒窩點。
繼續往裡探查,剛轉過一個彎,黑暗中黃豆大小的火光一閃,黃軒心中一緊,連忙伏低身子,前方兩個大漢在一扇鐵門前站立,光著膀子,腰間別著***,嘴裡的香菸一明一滅。
“都他媽一點了,接崗的怎麼還不來?”一個胸膛上紋著滴血狼頭的漢子罵罵咧咧的抱怨。
“忘了跟你說,老三老四跟我打過招呼了,說他們的崗讓咱們先值了,明天再還回來。”另一個胳膊上紋著關公的漢子出言解釋。
“怎麼又他媽來這兒一出,他倆又怎麼了?”紋著狼頭的男子不滿的道。
紋關公的漢子嘿嘿一笑,淫邪的笑道:“能怎麼了,還不是那點事兒,仗著有二哥撐腰,趁老大半夜練功,找個妹子快活唄!”
狼頭漢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邪笑著道:“二哥那幾個人可真是會玩兒,你說今晚是誰遭殃?”
“那還用說,肯定是顧小美那小**唄,平時仗著二哥的寵愛,碰都不讓我們碰一下,今兒竟然還敢偷跑出去,二哥那脾氣,不整死她纔怪!”紋著關公的漢子冷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噔噔噔樓梯聲響,下來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一般模樣,又高又瘦跟兩根竹竿似的,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一個左邊的嘴角往上斜,另一個右邊的嘴角往上斜。
“哥倆兒聊啥呢這麼開心?”左邊嘴角往上斜的瘦子掏出煙來散給他們。
“沒事兒,瞎聊唄!”紋關公的漢子接過香菸,邪笑著問道:“老三老四,今兒打算幾p,要提幾個妞呀?”
右邊嘴角往上斜的瘦子獰笑道:“今兒就專p顧小美一個,小婊砸不教教她規矩,她不知道咱們這兒是閻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