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從神話中開天闢地的盤古,到華夏族的始祖女媧、軒轅帝,都是“人首蛇身”。被儒家稱爲聖人者,則幾乎無不與蛇有“親緣”關係。中國封建時代的皇妃們,自劉邦的母親“夢與龍交”生劉邦後,大都夢想在深宮作一次蛇的“情人”,以便早生“龍子”。
吳凡靠躺在了石壁上睡著了,這一路的奔波,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體力,賽四川從口袋裡拿出了半袋煙,取出一支,才發現菸草本身全都溼透了,他毫不在意的用手指輕輕的擰了擰,拿出打火機就開始往菸頭處點。
打火機上的火光忽閃忽閃的,完全不可以戰勝菸草的潮溼,接連點了數次,連打火機上的按鈕熱了,也無濟於事,他微微的嘆了口氣,乾脆把菸草外的紙包裝扯了下來,菸草散落成了堆狀,一仰脖,開始大口大口的嚼起菸草來。
我看他如癡如醉的表情,不時感到好奇,“什麼味啊!”歪著腦袋,仰頭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
“你猜?”
“嗯,應該像抽大麻那樣的舒服吧!”
賽四川笑了,從菸袋裡又拿出一隻,遞了過來,:“你自己嚐嚐,才知道好吃不好吃呢!”
我狐疑的接過香菸,照他的模樣,把外面早已溼透了的白色包裝紙撕開,猶豫的放入了嘴裡,咀嚼了幾下,頓時感到無比的苦澀,菸草肆虐的折磨著我的喉嚨,辣辣的,只想把這破東西吐出來。
“香菸的味道,就是這樣,雖然苦,但可以使自己清醒,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回報。”他說著,拿著手電筒,到處照著,我在吳凡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要在四周看看的話,轉身緊隨其後,瘦瘦的臉頰上多了些許的紅暈,熱熱的,燙燙的。
陡然,腳下的黑色泥土開始滲透出一簇又一簇雪白色的蛆蟲,緩緩地蠕動著,顫抖著,可仍然無法喚醒已經埋在地底下的靈魂。
躺在那裡的是一具男屍,浸淫在月光裡,即使面上的腐肉還沒被吞噬殆盡,也無法辨別生時的容顏,也許是花的豔麗在月光下喚醒了錯覺,以爲那隻斷指的右手在顫抖,喚我過去在他耳邊細細聆聽。
大雨未能把他身上的泥土沖刷乾淨,薄薄的泥土像黑色的絲綢,靜靜躺在他的身上。
微弱的氣息中,我只看到,他的臉,眼球已經被螞蟻一點點地啃食搬離了,嘴巴微張,雙眼死死地盯著我,盯著我,深邃的黑洞,見不到底。。。。。。。。
驚慌的想四處逃竄,卻發現本是地面的路,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懸崖,我大叫著,卻無一人吸引過來,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屍體的旁邊。
“哎,哎,醒醒!”賽四川拍打著我的臉蛋,一邊捏弄著,一邊大聲呼喚,:“你傻了還是蔫了啊!”微微睜開眼,卻發覺自己躺在了山巖下面,雨漸漸的停了,吳凡和賽四川都擔心的正望著我。
腦袋有些發脹,搖了搖頭,:“哎呀,沒事,剛纔是不小心滑倒了,沒大礙。”
站起身,三人朝山谷的深處走去,雨過的樹林裡,各種各樣的蟲兒開始鳴叫著,三人依次貼著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小路,陸續穿行。
天還是很灰暗,賽四川不時的照著前面的路,還有對面樹林子裡的動靜,吳凡有些害怕,抓著我的手臂,才能勉強的往前通行,
山路忽高忽低,不一會兒又開始穿入密密麻麻的樹林裡了,沒有定位器,真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哪裡。
“天啊,這個破地方簡直就是個迷宮!”吳凡時不時的嘮叨著。
忽然,走在我前面的賽四川停住了腳步,他的手指放在了嘴邊,示意我們別出聲:“前面,有隻蟒。”
“嗯?什麼,蟒蛇?”我湊過臉去,呆頭張望。
果不其然,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夥子伸出手,想抓住蛇的頸,但眼睛蛇並不好惹,擡起高高的頭,怒目圓睜的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滿是陰險。
小夥子再次像蛇伸去手,蛇蹦起來,想咬住他,他馬上將手縮了回來。那隻蛇時不時的吐著舌頭,對人充滿著敵意。
猝然,蛇開始圍著他打轉,想趁其不備來個偷襲,卻不料對面年輕人的靈敏度非常了得,像是一隻猴子似的機靈,在毒蛇露出獠牙的時刻,只見他伸出兩隻手指,從毒蛇的脖子間穿過,頓時雪白的毒液噴了他一臉。
“我的脖子好癢癢啊!”吳凡皺著眉頭,使勁的抓著自己的脖子上的皮膚,他的脖子出現了許多小紅點,密密麻麻的,像過敏似的,看的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啊,啊。。。。越來越癢了!”痛苦使他的表情擰成了一團。
翻出揹包,快速的尋找止癢的藥,可越著急,手卻在不停的哆嗦著,儘量屏住呼吸,輕聲的安慰,:“快找到了,快找到了,再忍那麼十分鐘!”
醫藥盒裡凌亂的紗布和藥瓶,纏繞在了一起,我挨個的胡亂拆開,第一個不是,第二個也不是,第三個藥瓶上,寫著用於止癢,過敏的字樣。
我慌忙打開,裡面是膏狀的如女人摸得粉底液,從裡面摳出了許多,全部塗抹在吳凡的脖子上了,頓時,先前煩躁不堪的他,暫時停住了吵鬧和催促聲。
這種止癢藥是某大型藥廠裡的新型產品,許多人都不敢用,因爲製造此產品的藥商推斷,這種藥幾乎用不著,藥力太大了,一不小心的話就會因使用過多,導致中毒。
我是聽吳凡說的,他在社會上的朋友比較多。
“哎,你們在幹嘛呢?”三人的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