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做個夢都這麼匪夷所思,奇才啊奇才。”我裝模作樣的拍著巴掌,臉上露出了“你是瞎編”的模樣,吳凡又不是傻子,看出了我的嘲笑和不信任,他那受了傷的身體,也毫不示弱的一個手掌迅速抓住了我的胳膊,掙扎毫無用處,極力想扳回一點臉面,卻被吳凡耍的跟一隻猴子似的。
“你信了嗎?”吳凡這回真是生氣了,抓的我胳膊生疼,:“哎呦。。信了信了。”他白了我一眼這才鬆了手。
甩了甩胳膊,著實的問了起來,:“劉凱臨死前對你說了什麼?”我坦然直接的問著,小月舀水的動作也停止了,全神貫注的看著吳凡怎麼回答。
“其實他,他說的那些東西,根本都超乎我們人類的想象,聽著像瞎編的吧,可他說話時的表情挺真摯的。”
“你先說說吧!咱們遇到的怪事還不多啊!關鍵時刻你怎麼還賣關子啊!”我拍了拍吳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他露出了懊惱的表情,話還沒說完,被我給制止了,示意他說劉凱臨死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心裡也預感著,吳凡說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劉凱的回憶,暫且用他的口吻說。
我當時還是一名冒險的愛好者,我的冒險同伴是我的女朋友,她叫文雅,名字是她爸爸起的,希望她以後做一個淑女,可長大了文雅卻沒有對的起她這個名字,特喜歡冒險,在十六歲的時候曾經自己一人去山上玩蹦極,還拿著照相機,一邊照相。
記得那是零五年的冬天,文雅剛好十八歲,她的生日願望,就是想去雲南的沙漠地帶旅遊,她爸媽勉強的同意了。
那次是我和文雅一起去的,長途汽車停在了車站,問售票員我們要去的沙漠地段在哪裡,她簡單的指了指一輛破舊的麪包車,說那裡很少有人去,只有這個車的主人才會偶爾去,他是看守沙漠邊界的保護人員。
敲了敲車窗,癟進去一塊的車門,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打開了,潛意識裡這種破舊,表面看起來很多年都沒有人駕駛的車,會誤使人產生恐懼的想法。
“你們怎麼去那裡啊?”坐在駕駛座位上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上下的打量著我倆。
文雅的膽子其實挺大的,可聽到老頭透著陰冷氣息的話,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我握了握她的手,才緩了過來,如果給老頭回答去那裡冒險,他是保護沙漠的肯定會阻止的,不回答吧,怎麼好意思坐人家的車去。
“啊,只是想去看看。”含糊的回答了一句話,老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示意我們上車,心裡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勉強的搪塞了過去。
車行駛在寬闊的大馬路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慨,周邊的建築物如剝洋蔥般的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下了乾乾的草地。
雖然天上的大太陽把周圍照的通亮,可捲起的灰塵,使心情得不到平緩,還愈發的緊張著,老頭拿出了一根早已疊好的漢煙,吧唧吧唧的抽著,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筆直的道路。
頭頂上的鐵皮,不時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朝上面看了一眼,也猜到了,這臺機器老得有不下三十旬的車齡了,心說都要快散架了,爲什麼不買一臺新的啊!
文雅看出了我的心思,無奈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她反而一點都不緊張,神情中還帶有著小小的興奮。
無邊無際的沙漠快到了,因爲前面的公路地段只剩下一百米左右了,風颳的更猖狂了,像是在奏鳴著一首激烈的狂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