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賽四川的敘述以後,腦袋有點沉甸甸的,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拋開了我們之間的矛盾,有點奇怪的追問了一句,:“後來怎麼樣?”
四川看我的眼神,有些炙熱,他緩緩地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爸爸得了妄想癥,哥哥總是發呆,媽媽也變得沉默寡言,吃飯的時候,只是我一個人,在那裡要麼啃饅頭,或者吃著自己總是做不好的青菜?!睕鲲L吹過,吹起兩人單薄的衣衫,四川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你爲什麼沒有好好生活,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聲音帶著強硬的質問,到最後變成了顫抖的軟弱,眼淚鹹澀的流進口中,我卻連擦的力氣都沒有。。。。。
賽四川哭著走了過來,沒經允許,俯身用力的抱住了我的腰,剛想反抗,“別把我推開,好嗎?”他的聲音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到了,愣了愣,兩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石頭上。
四川慘淡的的臉頰露出了笑,誰能知道那笑裡埋藏了多少的悲傷。
賽四川緩緩地坐直了身子,淚水在我的衣服上溼了一大片,:“你還記得嗎?上五年級畢業典禮的時候,學校請家長,我三番五次的用各種理由,搪塞家長不來的原因,已經引起了老師的懷疑,放學後,還特地囑咐我。
明天家長一定要來,當時,實在沒有辦法,回去以後,去找哥哥,推開哥哥的房門一看,他已經懸掛在空中,舌頭搭拉在嘴脣下面,眼珠上翻,早已經沒有氣了?!辟愃拇ㄕA苏Q?哭泣的面孔早已麻木。
我此時的心情非常的混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耐心的去聽賽四川的話語。
“我怕,那時候總以爲有你這個好朋友就足夠了,直到哥哥的死,我才真正的意會到,事情的危險性,我怕我也會死,會失去你。。。。”賽四川沒有說下去,聲音有點哽咽。
手不聽使喚的拍了拍賽四川的後背,舉動的安慰,明顯的分擔了他不少的壓力。
思路也清晰了起來,賽四川來到這裡,肯定和這個咒怨有著,不可或缺的關係。
我搖了搖頭,把一臉憂鬱的臉色,甩開了,鎮靜的問著四川:“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他的喉嚨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扼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許事情的開始,會令人想到一切怎麼也不能抹掉的悲傷經歷。
停頓了好長時間,才緩緩地張來口:“媽媽對我說,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去‘冥谷監獄’。當時我還很不解,沒有任何的辦法,成年以後,順從的坐著火車,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原來這個地方不是這樣的,沒有像現在這樣的亂,和荒涼?!彼拇ㄏ蚩吹降娘L景比劃著原來的摸樣。
心情有一種無助加無奈的感覺,賽四川的話語,像是飄蕩的炊煙,使內心有一種空落落的憂愁感,猶如被風吹起的沙塵,令人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