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沒有白天沒有夜晚的地方,我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是渾渾噩噩的渡過著,沒有別的乞求,只有一個在我看來十分遙遠的願望,那就是從這裡出去。。。。
剛纔的怪魚事件,還有賽四川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使我精疲力盡,三個人商量好了,輪流守夜,順序是賽四川第一,我第二,苗人第三。
躺在冰冷的大石頭上,沒有感到不適,也許是太累了,眼睛一閉上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一個黑影背對著我,乍一看,似乎非常的強壯,短袖的迷彩服露出了大半截青筋爆出的胳膊,看起來十分的彪悍。
他的左右逐漸的又出現了十多個人,那些人也穿著迷彩服,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射出了殺人的寒氣。
雙方互看了好幾分鐘,一個精瘦的青年漢子一拳想砸到背對著我的那個人,暫且稱爲他“黑影”吧,可惜粗壯的黑影非常靈活的閃躲到了一邊,隨即而來的是數十人對黑影的圍攻,可一一被黑影給撂倒了。
還沒來得及看到黑影的面貌,只聽到他拍了拍手,彷彿是做好了一切,慶祝自己贏得來的勝利。
大約過了半晌的功夫,在黑影還暗自得意的時候,有一個人竟然從我的身體裡穿過,我驚慌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是透明的,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聽,“砰”的一聲,擡起頭來,一看,發現黑影緩慢的倒地,他的腦後勺,陷進去了一大塊,腦漿子崩的到處都是,有的白紅色的像豆腐渣似的腦漿,濺在了自己的周圍,和身上,我慌亂的擦搓著,但發掘那些東西像是長在自己的身上一樣,怎麼擦都擦不掉。
“我只能這樣做。”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蝸裡傳來。
條件反射的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那個側臉!那個側臉。。。
雖然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黑色的頭髮有點長,但看得出那是。那是。。
“賽四川!”我大聲的喊了出來。
那個人迷惑的朝我看來,他的表情非常的陌生,轉而右手舉起了槍,槍口毅然的對準了我。。。
猛地坐起了身子,發現原來是一場噩夢,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發現旁邊點起了一堆火,溼漉的外套在旁邊烘烤著。
甩了甩腦袋,賽四川不知道去了哪裡,剛纔那個噩夢,暗示著什麼?
爲什麼一進這個洞,就發現賽四川有許多十分奇怪的舉動,而且來的時候,胖子說的那句“我聞到了死人的氣味”到底隱藏什麼含義,難道說賽四川是個鬼,那他還大白天的去找我,鬼要是這麼厲害,那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一陣女高八調的歌聲突然散發到了巖洞的每個角落裡,聲音越來越清晰,心說:這生音從哪來的?不會是死在這裡的女鬼,無聊的唱歌?還是想勾引我這江湖人稱的小王子?
好奇心促使著我去尋找聲音發源地,隔了一個很小的巖洞,就看見一個人躺在了地上,手裡緊緊握著一個十年代流行的,黑色殼子收音機。
走向前去一看那個人是臉朝下,趴在地上的,腦袋上帶著軍帽,我好奇的拽著他的胳膊翻了一下身,這次忽然發現是一具強壯的屍體,臉上胳膊上滿是屍斑,身穿破臉不堪的迷彩服,等會,這不就是夢中的那個黑影嗎?
慌亂之餘,機械似的又把他翻了過來,軍帽一摘,一個血污已經凝固的腦坑,真實的顯露在我的面前,奇怪的是,看到這一切的我並沒有害怕,心裡只有滿滿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