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基本法則就是在出手時,一定要選擇角度這個角度盡量的隱蔽刁鉆與速度,講究的是一擊致命,而殺招的攻擊力卻不如卻是不如一般的道法了如果是讓殺手悄悄地近身了,哪怕是獵物的實力比自己高出一兩個位階,殺手們也能憑借無與倫比的速度與詭異刁鉆的道法將獵物刺殺了然后遠遁而走
雖然李超的攻擊角度確實刁鉆無比,但是許寒的反應速度卻更快,兩相比較,剛才還占有上風的李超此時竟然有些捉襟見肘了李超的攻擊從極不可思議的方向過來,許寒竟似乎是在李超攻擊的那一瞬間也同時做出了反應,每次都能堪堪將李超的攻擊架住!
李超心中一動,不由得想到,這小子絕不簡單,一定是隱藏了實力,對!還有他拿背包上的一把劍,雖然沒有出鞘可那其中所蘊含的靈氣,絕對不會少,李超的面sè漸漸變了,情報有誤這絕不是一個靈氣四層的小子該有的實力!
云海會殺手的培訓可不比修士的修煉,每一年被云海會收養的幼年孩子,最后能活著走出云海會的大本營,成為殺手的,往往都只剩下那一年的十分之一,在這樣殘酷的現實中,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jīng英!只有jīng英中的jīng英才能夠勝任殺手這個職業
因為在如此高的死亡率下培養出來的殺手,所以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會遠遠超出同階修士很多,現在李超雖說只是個沒有名氣的殺手可當年也是一員猛將啊!李超從云海會大本營里出來的殺手了,卻是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這還不到斗師層次的小子拿下,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
如果說許寒剛一開始還有些沒打起jīng神,而犯下一些錯的話,那么現在李超卻是明明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但卻沒有辦法改正,他不是錯在自己沒有重視許寒,錯就錯在他對自己的道法太有信心了。再這樣高頻率的出手下,他身上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平常做一些任務,身為殺手的李超從來都是一擊必殺。所以就算是把靈氣用完,那也能安然的離開任務地點,而此刻他終于第一次是感到了力不從心
林不寓他們已經深深震撼住了,看著滿院的飛沙走石,一片狼藉的地面,不禁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或許這才是許公子的真實實力吧!以前那個一臉笑意風輕云淡的少年。這一刻竟然是變得如此殘酷,那一招招凌厲無比的殺招,使將出來,真個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唐晨雖然震驚于這位許公子的實力如此強大,但另一方面她也在暗暗為許寒擔心,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那個蒙面人的實力也很不錯啊,不由得她忍不住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為許寒進行祈禱
唐晨可不希望許寒出事。畢竟她的將來就跟這個男人綁在一起了,她在這個貧民窟已經呆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許寒租了她的房子。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將來怎么辦呢
“砰!”五行靈環飛翔跟暗影之光的碰撞靈氣,全都逸散開來,讓林不寓他們簡直都呼吸不上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也不知道是誰的血灑在了地上,讓整個天地間,都變得猙獰恐怖起來
“啊!”吳音卿好像是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打斗場面,心中緊張,小嘴張大,不由得叫出聲來這聲音也把林不寓跟唐晨從幻想拉回了現實,三女對望一眼均是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緊張
刺殺道法是每一個殺手都會刻苦練習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就是他的手,他的刀,他立身安命的本錢!如果不能把這種道法練的爐火純青,那么很可能在將來的某次任務中不幸身亡!
死亡,是刺激每一個人奮發向上最好的理由沒有誰會甘于平凡。哪怕是dì dū貧民窟中的某個流浪漢,他也是在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李超當然不是流浪漢他自然也把應該掌握的道法練習純熟了可是事實卻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本該是一次輕松的任務,沒有想到卻是突然升起了這么多的波折
李超心中凜然,對面這個年紀不大的修士,身形無比弱小,可就是這樣矮小的一個身體里,卻似乎蘊藏著取之不盡的靈氣壓迫力隨著時間的遞增而越來越明顯,李超此時真心感覺到了一陣無力他第一次生出了恐懼!
許寒的五行靈環劍法死死的克制了李超的暗屬xìng暗影之光,但問題是‘暗影之光’攻擊角度刁鉆每一擊許寒都不是直接與‘暗影之光’正面碰上,加之雖說表面上看,兩人是拼得勢均力敵,可實際上李超斗師階層次,就這樣一劍一劍與許寒拼斗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許寒
李超眉頭微微皺起,心急躁不堪暗忖道,不行,再這樣沒完沒了的下去,只怕把貴族區的守衛都引過來了也一樣解決不了!這個少年的靈氣似乎有些古怪,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是如此充盈李超下定決心,用后手的短刀虛劃一招,將悄無聲息突向自己后腰的云錦劍法格擋住了
身為一個殺手李超自然明白在形勢不利于自己的情況下,該去做什么殺手講究的是一擊不成,遠遁千里,李超之所以會與許寒正面對決還纏斗了這么久,原本就是想著用自己斗師階修為強壓著許寒把他擒走,可如今卻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不將許寒打成重傷的情況下將許寒擄走了既然情況不是太樂觀那么說不得也要拼命一戰了
成敗在此一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李超的短劍虛合護在胸前,將短刀快速的shè出去李超扔出去短刀的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是在劉建出手格擋他左手攻勢的時候所以此時的局面就變成了,許寒在前,空門大開!
這是一個好機會,而許寒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時候的危險心中突然一驚,這個殺手,莫不是瘋了,竟是連自己的兵刃都舍掉了?許寒面sè突然一變,也顧不得繼續搶攻這殺手。連忙持劍格擋!
走!李超看準了機會,最后對著許寒拋了個嘲弄的眼神,一個提縱,身體已經融入了黑暗許寒哪能讓他如此順心。哼!想就這么便宜的走了?沒那么容易!許寒瞳孔微縮,嘴上冷哼一聲,也跟著提縱升空,向著黑影消失的方向飛掠而去,再過了十來個呼吸的時間,院子才漸漸恢復了安靜
一切如常,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天空月亮在漆黑的夜sè中顯得孤寂清冷
林不寓他們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剛才就算是目前修為最高的林不寓,也只能看見兩道模糊的身影而已,現在終于進來了,整個院子的zhōng yāng處竟是似乎給生生削掉了一層一般,不論是栽在五周的高大樹木,還是低伏在地面上的小草。這時候竟都消失殆盡!原本的青石板地面如今一塊碎石都不在了,這個場地,好像就是那種破敗不堪多年未有人來的荒蕪地帶了
吳震善神sè震驚嘴中喃喃的說道。“真是太令人震驚了!這絕對不是戰士層次的實力了!許公子真是太厲害了”說罷他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難道,許公子如此年紀,就已經是斗師層次的高手了?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林不寓心下微微一震,不是戰士層次,那么說,許公子是斗師階別的強者了?深深吸了口氣,終于還是說道:“我們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把這兒收拾一下”只是在這時候,貴族區的巡邏隊們卻終于趕到了,直接大力撞開了前院大門!院子中頓時又變得喧囂起來。只聽一個個聲音呼喊道“剛才是誰在這里打斗!”
這里暫時按下不表,咱們單說許寒,話說許寒出得院門,就一路跟隨著那黑衣人黑夜中,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如同兩支利箭一般在dì dū上空穿梭而過,兩人的速度均是快若閃電。迅如極光
李超嘴角扯起,心中升起一抹不屑,“哼你就乖乖的追吧!你小子居然要跟我比身法,還是嫩了點”這小子難道還真以為剛才就是自己的全部實力了?要不是不好在dì dū鬧出太大的動靜,把某些人物也驚動出來,那整個院子都得讓自己拆了!不過這小子速度倒是不錯,居然還能跟得上,看來自己得使出看家的東西了
身為一個殺手,如果沒有實力完成任務,或者任務有變那么一定有著保全自己的方法,那就是跑!俗話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一計就是殺質的含義,人不能傻的跟強敵對拼李超毫無疑問是一個聰明的人,所以他選擇了逃掉心神思考間,李超腳尖交錯連點,在一處屋檐上疾蹬出去,速度又快了幾分!
許寒冷冷笑著“嗯?這小子又提了速度了嗎?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甩掉了?要不是現在還在dì dū,你以為我真追不上你了?好,那我就跟你玩玩”許寒同樣在空中迅速踏出幾步,繼續與李超保持同樣的速度飛馳!
李超依舊面帶微笑心中一動,“嗯?這樣的速度還能跟上?倒是小覷了這小子啊!不過,我再快幾分看你又如何?”
李超一個擰身,竟是連著劍尖也一起弓起,落在地上,如剛松開弦的角弓一般當的彈起,竟是真如一支利箭一般平平飛shè出去!快,這個速度已經跟李超剛一出場時所發出的速度差不多了快若閃電!只有這個詞才能形容李超此時的身法
許寒猛地將瞳孔一縮,隨即也將身子傾斜著雙腳也完全沒再點在屋檐上,徑直滑翔過去!那殺手竟有這樣的速度要不是今天晚上風大大一些,這一路上又是順風,還真不好說能追得上那殺手了!
在許寒心下暗暗顫動的同時,李超這個時候也已經是震驚無比!他現在已經是把壓箱底的提縱之術也使用上去了,竟然還不能把后面那小子甩開一些?沒過多長時間,兩人就已經完全從dì dū上空奔馳而過,途徑都城城墻時,其上守衛的士兵竟是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想要攔下那兩個人已經來不及了!
天光暗淡,夜sè深沉,此時萬家燈火都隱沒了起來,只有白銀似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將dì dū郊外的莽山群山都鋪上了一層銀紗,靜謐無比的莽山群山中的一個小山丘上,兩道身影長身站在兩棵等高的樹上枝頭
李超右手依舊持著短劍,后手抽出了原本插在腰間的短刀神sè依舊是平靜無波許寒后手卻不知何時也多了把幾乎與右手完全相同的劍!自已知情報上所說的。這家伙是雙手劍術jīng通,現在就要使用雙手劍法道法嗎?原來這才是這個小子的殺手锏,好,我李超今天就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厲害!
李超經過剛才的一路飛奔,心知以自己此時的靈氣,絕對沒有贏過許寒的希望,于是他悄悄的將短刀反握。毫無征兆地,猛然間就已經到了許寒面門!身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攻其不備,先發制人
許寒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想法,別看是慌忙接招,但神sè間卻是絲毫不亂,只見許寒右手的流光寶劍,仿佛是發出了一陣如焰火般璀璨的紅光。正好將短刀隔斷在身前!后手暗影竟也是毫無聲息地從短刀下穿過!雙管齊下!
上等玄階上階的劍法道法五行靈環!除了能夠幻化巨鷹之外,無光云錦畢竟還是上等劍法道法演化而來,自然也是帶了幾分詭異!真是太危險了。許寒心中暗暗慶幸,如果不是剛才自己多加留心,恐怕一個不好,就著了這殺手的道
李超頓時神sè一變,不單單是劍法道法,并且這的劍也是詭異無比!能成功成為殺手,李超也是無數次從生死掙扎中活下來的人物,短短一瞬之間,李超竟是一個擰身,將后腰對著許寒的長劍。右手短劍卻依舊朝著許寒面門重重刺下!
叮的一聲響后,明明是斬中了李超后腰的一擊,竟是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洶涌澎湃的的靈力頓時從李超腰身上傳至許寒手中,這殺手后腰上,竟然還藏著一把短刀!好快的反應速度!
等他們走后。許寒重新出發,小貓不老樂意,堂堂靈獸為什么躲起來?
山溪在林中一路向南穿梭,許寒的目標是西面魯國藥家。 往南走會兒,強行抓起小貓小豬西行。加快步伐,沒多久走出叢林。林外是小道,行遠些變成大道,再行遠些出現岔路,辨別方向踏上其中一條。
許寒背負大旗趕路,空中快速飛過一人,發現許寒后落到前頭執劍攔住去路。許寒認識他,魯國胡家當代家主**,他爹就是自己殺的。
許寒沒說話沒動手,繞過**前進。**怒喝:“站住。”手中劍閃成劍雨一片shè向許寒。許寒輕輕飄起躲過,不說話繼續前進。不管什么原因,他不想殺**。
卻不肯放他走掉,連捏暴數張傳訊符,收劍亮出量天尺,化作小山砸向許寒。許寒一味閃躲,身影倏地出現千米之外躲過量天尺攻擊,看也不看**悶頭前進。**知道自己非其對手,但是父仇不共戴天,cāo控量天尺追下去。
數十年過去,**英俊面龐沒變,卻愈發清瘦,顯得剛毅堅強。許寒知道他想殺自己為父親報仇,停步轉身勸道:“走吧,你打不過我。”
不接話催動量天尺砸過去,同時又拿出補天秤,許寒一瞧,胡家兩件補天法寶都給他了,掄起硬鐵刀迎向量天尺,在發出鐺地一聲巨響后,整個人如鬼魅般晃動一下,人已來在**身邊,手中銀sè伏神劍抵在他喉嚨上。
面sè一滯,他知道打不過許寒,卻沒想到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手中兩件補天法寶在對方眼中好象玩具一樣無用,斗志全失閉目等死。
許寒挺同情**,收劍淡聲道:“你走吧。”背著大旗走開。
沒想到許寒沒殺他,澀著聲音大喊道:“我一定要殺了你!”祭起補天秤,要以秤桿上金星殺人。
許寒展開翼翅飛快脫離補天秤范圍,忽然感覺到遠處分三個方向飛來十幾個人,顯然目標是自己。許寒索xìng不走了,落地握刀肅立。
他停下不走,身后**追上,重又祭起補天秤,遠處十幾個人也嗖嗖飛到,呈扇型落地圍住許寒。齊向**抱拳恭聲道:“見過家主。”
其中有個高個光頭大漢,長手長腳抗著柄巨大黑sè戰錘。跟**見禮后就沖許寒喊叫:“兀那小子,納命來。”巨大戰錘在他手里如同細針一樣輕巧舞動,飄忽著砸向許寒。
殺胡家上代家主胡正時見過這家伙,胡正叫他是四師叔。向來有些本事。許寒不閃不躲,掄起硬鐵刀迎上,只聽哧啦一聲,巨大戰錘被從中砍成兩半,這一下驚住所有人,光頭大漢驚問:“你拿的什么刀?”
奇怪了,雖然胡家一再挑釁。可是許寒對他們就是提不起仇恨,無奈道:“你們走吧,我的目標不是你們。”
這句話才說出,人群里傳出聲冷笑:“好大口氣,若是我們這么多人都留不下你,胡家早該從魯國八大世家中除名。”隨話語聲走出個青衫青年,面貌清秀儒雅,手中卻極不和諧的捏著兩枚銀光閃閃的鐵膽。
高手。起碼修為高過自己,這是許寒見到他的第一印象。拍下身后大旗沖他說道:“你們要報仇,我也要報仇。不如等我報仇以后,你們再來報仇。”
“你在說笑話么?”儒雅青年冷冷說道。
身后**催動補天秤,滴溜溜轉出一顆金星,在空中忽地一晃,晃出滿天星雨落向許寒。許寒嘆氣:“干嘛總和我作對?”豎起硬鐵刀,人縮刀后,又亮起面盾牌雙層保護。只見星雨落下,撞到硬鐵刀叮當散落,撞到盾牌上卻是噗噗shè個對穿,身后背負的旗幟瞬間被撕裂成破爛。許寒丟掉盾牌暗道:“抽空兒去趟鬼洞。怎么也得弄個硬鐵盾牌。”卻忘記身上伏神袍同樣具有不凡威力。
星雨沒能殺死許寒,金星在空中變大,亮燦燦目不能視。**又一彈秤桿,秤桿上數道金線刻度化做漫天金劍刺向許寒。這時空中金星開始旋轉,速度飛快旋出強大吸力,牢牢吸住許寒。對身周眾人卻不影響。只見忽地一下,破爛大旗被吸向金星,金星zhōng yāngshè出道金芒,啪地打到破爛大旗上,旗幟整個被煉成虛無。
許寒怒了,大吼道:“有完沒完?想死我成全你們。”剛要動手,儒雅青年手中兩枚鐵膽飛出變大,竟是一圓一缺,一yīn一陽,亮晃晃磨盤大小繞著許寒打轉。轉動時帶動空氣塵埃,在空中扯出些迷亂圖案,瞧之頭暈眼眩。
許寒最煩擾人心神的法器,低吟定神訣定住心神,舞動硬鐵刀朝儒雅青年砍去。小貓小豬也格外討厭這類法術,一道水龍一道火龍糾結著撲向儒雅青年。儒雅青年大驚,小豬小貓施展法術的時候靈力滔天涌出,強橫無邊,斷然不可硬拼。忙閃身躲避,招回鐵膽護身。
許寒怒道:“想跑?”揮舞硬鐵刀上下左右亂劈一通,在空中織出張黑網罩向青年。而這時,**補天秤shè出的金劍已經刺入許寒身體,只見銀光頻閃,全被伏神袍擋住。許寒雖然沒有受傷,卻被金劍的強大力量帶了個趔趄,氣得他反手shè出伏神劍,疾刺**。
早有防護,補天秤的秤盤變成盾牌擋在身前,使許寒一刺無功。又全力催動空中金星加速轉動,吸力越來越強,許寒如處在風暴中心難以自持。
小豬小貓追著儒雅青年打,眨眼間逼跑他;又飛回來火燒**。沒想到**的補天法寶硬是了得,伏神劍破不掉,火燒也不成。
靠秤盤化成的盾牌護住自己,生命無礙情況下全力施為,量天尺重又飛出砸向許寒。許寒暗自生氣:“白眼狼,就不該放過他。”生氣歸生氣,先搞定**才是緊要任務。
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量天尺變成大山硬生生落下,空中金星猛烈旋轉撕扯出的強大吸力又將許寒留在原地,只待量天尺落下將他砸成肉泥。
曹俊鋒看得給倆丫頭捏了一把汗,美女們呀,你們太膽大了,你們不知道這小子有多暴力,他動不動就會把人一頓很揍的呀!
當然了,許寒是肯定不會做煞風景的事,雖然他打人從來不問男女,可眼前倆小姑娘也就發點小脾氣,他也不可能揍她們。
“哎呀,好疼,不能踢了!喂,你誰呀。我和你不熟,你也踢我!”
“這叫一回生二回熟!”黃子萱拎著黃裙子,穿著白鞋的小腳踢得不亦樂乎……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互相脫衣褲。哇,黃瓜妹妹你懂得不少哎……”這流氓時刻都不忘毒害少女。
“下流!粗俗!踢死你!”小辣椒和小黃瓜更怒了,黃子萱更是喊道,“俊鋒師兄!快來幫忙!那天就是他說你壞話!”
讓人意外的是,一向牛叉烘烘的曹俊鋒竟然憨厚地笑道,“你們鬧,別管我。我和李師弟第一回見面,怎么能那么不講禮貌呢?”
許寒一聽,這小子給自己暗示呢……第一回見面,顯然他也不想提之前的事,那樣就最好了,老子也希望你失憶了才好。
曹俊鋒不幫忙,黃子萱又喊道,“跟這黑蛋講什么禮貌?他欺負我呢。你快幫幫我呀,你聽見他說的那么下流嘛?”
許寒知道曹俊鋒鐵定不會幫忙,諷刺道。“你當曹師兄跟你一樣沒禮貌?憑什么你受欺負就要他幫忙,你又不是他老婆……”
“你!混蛋!”黃子萱被這家伙惹得真急了,粉拳粉腳都來了。
許寒開始也就跟她們打鬧,現在沒完沒了,他就煩了,當下也不躲閃,站定吼了一聲,“夠了!”
要說這黑廝一發火,還真有點兇悍霸道的氣勢,竟然把兩丫頭嚇得不動了。
“哼!再踢我一下。我就去匯報曹慕情老祖,說你們在她藥園前胡攪蠻纏,妄圖破壞藥園禁制,盜竊園內靈草……”許寒這話,還真把倆丫頭的囂張氣焰壓了下去。
云符宗里的男人怕曹慕情,女人更怕!
更何況。江武藝想到,自己這是來求人家幫忙呢。把他惹毛了,木荊蒺的事那就沒指望了。
“黑子哥,我們跟你鬧著玩呢,子萱是因為等了三天,所以一時焦急,你就別介意了。”江武藝的小臉變得挺快,眨眼就從怒氣沖沖變成巧笑盈盈,就連稱呼都變了……
“等我三天?你們要干什么?”許寒很jǐng惕地說道。看江武藝的表情就知道沒好事,以前還沒這樣稱呼過我呢,無事獻殷勤。
“恩,是這樣……”江武藝左右看看,小聲道,“我們進去說。”
看她們鬼頭鬼腦的,許寒還真怕她們是想混進去打劫藥園。不過就算他們三個一起上,也不是許寒的對手……
“好吧,進來吧。”許寒取出一張靈符,打進藥園禁制,一陣如同漣漪的波動以后,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小門。
走進小藥園,江武藝就開始東張西望了,許寒大致也猜到她們的來意,問道,“是想找點靈草吧?說吧,哪一種。”
看許寒如此夠意思,江武藝大喜,一拍許寒的肩膀笑道,“我知道當初就沒白救你,其實我就是要一點點的靈草,就當你報答救命之恩了……”
許寒對著江武藝送去一個白眼。是你救我的嘛?我上了船,你還準備跟我玩命呢。
正說著,就看見黃子萱眼睛一亮,指著藥園最里邊的一處,喊道,“在那里,在那里!”
大家都抬頭去望,只見一株木荊蒺正纏繞在一根木桿上,三條木荊蒺的枝條干瘦枯白,顯得蕭索無比。
“不是吧,你們要那玩意。”許寒皺了眉,這木荊蒺和旁邊的那株花樹,是這里最高級的靈木……當然了,讓許寒為難的,不是這木荊蒺太高級,而是這玩意長勢很緩慢,很單薄,總共就三根不長的枝條。
“你們是要上邊葉子吧?要鮮葉還是枯葉?”許寒又問道。
黃子萱哧了一聲,“什么葉子,我們要枝條,只要兩根哦。”
許寒差一點就吐血倒地了,只要兩根,你口氣也太大了,難道沒看見上邊一共就三根嘛?你剪走兩根,曹慕情就算瞎子也知道被人剪過了,那女人不得跟老子玩命?
其實許寒也可以用息壤培植一下,可他也知道多事有事的道理,這黃子萱自己也不熟,曹俊鋒更是半個仇人,如果讓他們產生懷疑,再流傳出去,那麻煩事就來了……
“不行,你這不是要我命嘛?上次被曹慕情打傷趕出山門的,就是因為弄傷了木荊蒺。如果我給你剪掉兩根,那女人不得發神經病?”許寒一口拒絕了這無理要求……
看見那木荊蒺的蕭索樣,江武藝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了。再說,就算黑蛋拚了。給自己剪了,可等曹慕情發現,自己還是難逃責罰。
黃子萱想想也低下頭,嘆道,“怎么辦?武藝你的防御法器是沒希望了。”說完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許寒,罵道,“都怪你!”
許寒暈死了。這黃瓜妹妹還真夠胡攪蠻纏的,怎么莫名其妙就怪我了,這藥園又不是我的。
許寒心里被她弄得不開心,回頭卻發現曹俊鋒正在那笑瞇瞇的呢。好小子,你笑什么笑?許寒嘴角翹了翹,說道,“煉防御法器,那不簡單。需要什么材料,去商號買就是啦。”
黃子萱沒好氣道,“你說的輕松呀!商號里的材料。是我們買地起的么?”
許寒嘿嘿一笑,“光靠小辣椒一個人,那是肯定買不起,不過……”許寒的眼珠子一下就轉向了曹俊鋒。
曹俊鋒心里一沉,壞了,這小子又看我了,他看我能有好事嘛?擺明了又要yīn我。
“不過咱這不是有大款么。”許寒嘻嘻哈哈一把摟住曹俊鋒,曹俊鋒掙扎一下,沒掙脫,也只好不情愿地被他摟著肩。
“俊鋒師兄。還了得,五年筑基,云符宗修煉第一人,又是曹光老祖的親孫子……有錢,有錢人,拍賣會上那是一擲千金呀。武藝小妹現在急缺防御法器,就請你這個大款贊助了。”
曹俊鋒尷尬笑笑,心里罵,rì你啊!你比我還有錢呢!搶走了雪蠶絲,現在又來敲詐我,你太卑鄙了,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許寒大喝道:“我怒了!”驅動冰晶御敵,胸前飛出一點銀光,瑩瑩晃動扯出個透明氣泡將許寒及小貓小豬罩住。
量天尺猛烈落下,挾雷霆之勢千均之威呼地砸到許寒身上,眼見命喪當場,卻見這座山隔著兩三寸距離停在許寒頭頂,上下顫悠兩下,啪地滾落一旁,而許寒安然無事。
胡家諸人不明白發生何事,一時愣住。
量天尺瘋狂下落,擋住金星吸力,許寒趁機收回冰晶,抓起小貓小豬喝聲:“噴。”一道兇焰燒滿整個道路,許寒借火勢向前竄,瞬間跑出遠遠。胡家人這才反應過來,儒雅青年喝聲:“追。”帶頭追向許寒。**收回量天尺補天秤跟在后面,心下暗恨:“有兩大補天法寶,這么多師叔幫忙都殺不死他,難道真的報仇無望?”
許寒極擅長逃跑,嗖嗖幾個閃身從眾人視線中消失,扔下十幾個胡家高手跟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轉。過了好半天,胡家眾人不知道追到哪里,地面慢慢浮出許寒,一臉晦氣樣嘟囔著:“倒霉,旗子沒了,還要鉆地,真是不能做好人。”
他不滿,小貓更不滿,嘶吼連連強烈抗議:“我堂堂靈獸什么時候逃跑過?跟你一起沒幾天已經落跑好幾次,太沒面子!”許寒選擇xìng的忽視掉他的抗議,拍胸脯贊揚冰晶:“幸虧有你啊。”冰晶要有水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卻并不代表少了水就什么都不是,實力依舊恐怖。
許寒本打算光明正大替師門報仇順便揚名,沒想到對他感興趣的高手還真多,核計核計還是報仇重要,以后再研究光明正大。丟出飛咫,跳入后西飛奔藥家而去。
藥家藥閣一樓大堂,五個白衣修士左右列座。左首第一人說話:“獵殺小組傳回消息說宋國聚集大批高階修士,集體搜尋天雷山遺徒,我們應及早打算。”
右首第一人說道:“那都是高階修士們的事,咱怎么打算沒用,咱家長老堂八大長老不是也去了么。”
右首第二人接道:“何止咱家,八大世家元嬰高手出動無數,胡家更是傾巢而出,說起來那小子一身寶貝,確實惹人心動。”
右首第一人笑道:“胡家是去報仇,兩代家主一死一重傷,這仇若是不報,也沒臉面擠身于八大世家之列。”
左首第一人比較慎重:“我覺得還是早做打算的好,天雷山遺徒招搖西行,肯定是沖咱家而來,畢竟滅天雷山有咱一份。”
“滅就滅了,有什么打緊?越國四大魔門也參與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右首第一人有些不在意。
當中坐著的是藥家家主藥長年,打斷幾人說話:“做些準備也好,他殺過咱家人,咱家殺上天雷山。相互間仇恨大過天,雖說只是單身一人,難保沒有意外發生,還是要謹慎一些。”
在座四人齊聲稱是,藥長年問左首第一人:“獵殺小組一直沒有那人消息?”
左首第一人恭敬回道:“沒有,獵殺小組說滿大宋沒人發現他,自從越國四大魔門十八名高手被其殺死后。這個人就失蹤了。”
五人正議事,藥閣外有弟子求見,召入后奉上一封信退去。藥長年展信觀看,面sè忽然一變,將信遞給四名下屬看,沉聲道:“**使用補天法寶,加上十三名元嬰修士都沒留住他,看來八位長老也未必能討到好。”
堂下四人一一看過信。面sè不由凝重起來,左首第一人yīn著聲音說話:“若是真為我藥家而來,怕是不好打發。”
藥長年微一思忖。吩咐道:“傳令全山戒備,召回外派弟子,命獵殺組務必查清那人行蹤,不要輕舉妄動。”
右首第一人勸道:“家主,他不過孤身一人,沒必要大動干戈。”
藥長年搖頭道:“不論他是幾個人,只要對藥家有威脅,就一定要慎重對待,藥家數千年基業容不得一絲馬虎,這事交由你們負責。”堂下四人領命而去。
藥家藥山方圓百里。物種豐富。主峰山腳下有個道士帶著一豬一貓圍著山打轉,溜溜達達竟被他發現一條河流,這家伙欣喜萬分,躍入水中逆流而上。
河流不深也不寬,上頭有幾座大小不一的瀑布,瀑布下是碧綠水潭。潭邊有許多房屋,不時有青年弟子出入。這些人是藥家子弟,每人衣袖上都繡著個大大的藥字,
許寒借助冰晶之力在水中無聲而動,輕松躲過許多崗哨,游到水潭瀑布后浮出。見藥家子弟平靜忙碌,有些下不去手,就這么殺了?他們得罪誰了?可是天雷山萬多弟子又得罪誰了?心下嘆道:“好好活著不好么?為什么一定要殺來殺去,惹得許多無辜人倒霉?”
他猶豫矛盾,小豬小貓卻不管他在想什么,一個竄入水下瘋玩一個漂在水面挺尸,各有各的樂趣。許寒覺得像它倆這樣沒心沒肺的挺好。
忽然林深處有鳴笛響起,潭邊青年聽到鳴笛先是一愣,然后各自竄進房屋收拾東西。幾息后密林深處又響起鳴笛,藥家子弟從房屋中跑出,向密林深處聚集。當鳴笛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潭邊已無人存在,只剩空空房屋和屋內凌亂擺設。
許寒在瀑布后就那么看著他們奔走離去沒有任何行動,心里有種淡淡的悲,輕嘆聲:“何必呢?”
剛想出水上岸,忽然發覺有個元嬰修士朝潭水跑來。許寒心意一動打算看個究竟,便抓住小貓小豬沉入水底,以冰晶將一人二獸氣息抹去。
來人奔至潭邊沒做停留,直接躍入潭中向下沉,半晌沒有動靜。許寒好奇,這潭水有多深?也跟著下沉。片刻間沉下千多米,已是黑不可見。
許寒放出神識搜索那人行蹤,被小貓鄙視,甩動尾巴輕抽許寒,脫開他手掌向左游動。過不多會兒,前方出現一個亮點,再游近些發現是顆巨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嵌在一面石壁上,下方有個洞口,隱約也有亮光透出。
雖然曹俊鋒對許寒的行為鄙視不已,可還是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小袋子,說道:“我所有積蓄一千靈石,就當我贊助了吧。”本來曹俊鋒就想買東西討好江武藝的,此刻拿出靈石也是心安理得,想必此刻需要幫助的佳人肯定會感動地一塌糊涂,最好以身相許。
不過等曹俊鋒取出靈石,才發現,佳人確實感激地看過來,不過……目光卻是看著某個黑廝。
無恥,太無恥了,明明老子拿出的靈石,卻被這廝做了好人……曹俊鋒又一次體會了黑廝的卑鄙。
許寒卻恍然未覺,一把拿過靈石掂了掂。又看看曹俊鋒,那眼神仿佛在說,不止這么多吧。
曹俊鋒生怕這小子揭穿自己有兩千靈石,索xìng再大方一點。反正都是準備給江武藝買材料的,趕緊又一拍儲物袋,“哦,我這還有從我爺爺那借來的一千靈石,都給你湊湊吧。”
看著兩千靈石,江武藝終于感謝地看著曹俊鋒,“俊峰師兄。這不行,你從曹光老祖那借來的,我不能要……”
佳人終于感動了,曹俊鋒心里喜滋滋的,心道,如果再加上幾句,我是冒著被爺爺責罰的風險給你的,那佳人是不是更感動呢?
不過曹俊鋒還沒來得及說話。某黑廝又插嘴了,“武藝,沒事你先拿著。這一千靈石就當我借俊峰師兄的,我以后會還他的。”
“啊,黑蛋……不,黑子哥,那怎么行,你一個月才拿10塊靈石的供奉,前些rì子,你又剛丟了所有的靈石,我怎么讓你還這個帳呢?”貌似佳人對黑廝的感動更強烈,畢竟一個高門大派的核心弟子拿出一千靈石。和一個散修小修士拿出一千靈石的分量是不同的……許寒這一千靈石明顯更加具有含金量。
曹俊鋒真要吐血了,這黑廝太壞了,自己一下拿出兩千靈石全都被他yīn了。前邊一千靈石江武藝會覺得這是自己被黑廝榨出來的,后邊一千靈石也和自己沒關系,還有,讓這黑廝還靈石……估計又要被他揍一頓……
有了曹俊鋒這兩千靈石做底子。江武藝自己拿出了五百多塊靈石,黃子萱又拿出了三百靈石,一起湊了有兩千八的靈石,算算,也能買點不錯的材料了。不過讓曹俊鋒慪氣的是,這黑廝作為這里最大的大款,還是發起人,居然一塊靈石沒掏。
其實也不是許寒不想掏,關鍵人家江武藝說了,“黑子哥,你前些rì子剛丟了靈石,現在有幫我借了這一筆債,你千萬別再掏了,你再拿一塊靈石,我都覺得太沉重了……”
感動呀,淚水一把一把的。曹俊鋒則是一把一把地吐血。
不過曹俊鋒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人,他看著江武藝手里的兩千八百靈石,靈機一動,拉著許寒走到一邊,低聲說道:“李黑子,既然大家都是想幫助武藝,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把雪蠶絲拿出來,兩千八百靈石歸你,如何?”
嘿嘿,你小子也夠yīn的啊,如果老子現在把雪蠶絲拿出來,那不是有寶貝不給江武藝嘛?雖然咱對小辣椒沒啥想法,可是這種讓美女傷心的事,咱是不會做的,老子儲物袋里的寶貝還多呢,防御法器的材料,張九德贊助了一大堆呢,就是不方便拿出來而已……
許寒笑笑,“俊峰師兄,抱歉了,那雪蠶絲,我已經送人了,還制作成了寶物,所以現在已經拿不出來了。”
曹俊鋒對許寒說法當然不信,從你買了雪蠶絲到今天也不過就是三天而已,就算你拿給最厲害的煉器師傅,三天時間也煉不出法器吧,你蒙誰呀?
看著曹俊鋒滿臉的不信,許寒倒不介意讓他看看自己的成果……從儲物袋掏出一團柔滑滑白亮亮的東西,遞給曹俊鋒,“看,雪蠶絲制成的。”
曹俊鋒一看,好像還真是雪蠶絲制成的,不過……怎么看不出這是什么品階的法器呢?怎么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曹俊鋒用手一拉,把絲襪整個拉開,還是看不出這是什么玩意,他不由得疑惑到:“李師弟,贖我眼拙,你用雪蠶絲制作這兩個長條型的袋子干什么?莫非是一種劍囊?”
許寒都要笑噴了,沒見識,還劍囊,這里邊可不是裝劍的,這里邊裝的可要比劍美妙千百倍……
看這兩人嘀咕,江武藝和黃子萱也很是不解,這兩人第一次見面,怎么就跟親兄弟似的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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