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變天了……”,剛剛出門的夏爾在考慮了幾秒種后坐上了車,隨著秋天的到來風(fēng)中的寒意越來越深,如果沒有陽光,秋風(fēng)吹在人的身不只是會讓人感覺到?jīng)隹欤€有一層沁入骨髓的寒意。
路上的行人們中有些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已經(jīng)換上了秋裝,他們看向那些依舊穿著夏裝的年輕人們,眼睛里透著一種向往,羨慕,還有一絲莫名的幸災(zāi)樂禍。
每個年輕人都在苦惱長輩們對他們生活的不理解,卻忽略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與生俱來就是老人,每個老人都是從年輕人時過來的,他們其實未必是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他們傳達的只是時間沉淀下來的智慧,還經(jīng)常會被誤解。
汽車在街道上緩慢的行使,路上游行的人太多了,可能是行使的速度比較緩慢,會給夏爾一種明顯的爬坡感覺。
原本只需要二三十分鐘的路程,硬是用了四十多分鐘才完成,從車里出來的時候夏爾松了一口氣,遲到不是一種友好的表現(xiàn),你需要先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你,這是一種對等的交換,吃到就是不尊重的行為。
好在時間剛好,還有些盈余,他站在一棟山坡上的別墅外,讓維希莉莎給他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后才敲門。
這里是城市管理局局長的住所,貝爾利的人們并非不喜歡莊園式雄偉的建筑物,而是和腳下的地形有關(guān)系。
第一代貝爾利子爵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不愿意住在平地上,于是在一個被他稱作為的山的山坡旁邊建了這座城市,他讓自己住在山坡的最高處,這樣可以讓他俯視整個城市,這同時也為后來的階級劃分定下了標準。
人們都以在山坡上建造自己的房子作為階級層差的一種標準,誰的地位更高,站在山坡下就一目了然,同時也因為大家都居住在山坡上,如果要建立太過于雄偉的建筑物,有可能會產(chǎn)生以下麻煩,所以大家最終都選擇了較小的房子,也就是別墅,或者叫做獨棟居所。
這里離山坡頂已經(jīng)很近了,可以看見子爵府——那是唯一一個建立在山坡頂端的莊園,波利戈的房子在另外一邊,它嚴格算起來只能算是半個山坡上的房子,雖然只是半個,但是依舊代表了很高的地位。
在夏爾走上臺階時,房子的大門被打開了,那真的是一扇很大的門,一名彬彬有禮的管家迎了出來,“主人在客廳等候兩位,請和我來……”,他一邊指揮著下人和奴隸幫助夏爾與他的女伴收束外套和非貴重隨身的飾品,一邊迎著兩人朝里走去。
這是夏爾第一次來貝爾利城市管理局局長的家,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寬闊,比如說腳下的這條走廊的寬度就遠超了普通房子走廊的寬度,它至少可以讓五六個人并排走在一起,也不會覺得空間過于狹小。
這里的一切就像是為了一個巨人準備的,這也讓夏爾感覺到一絲神秘和好奇,他本以為城市管理局的局長是一個奇怪的類人生物,知道看見他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人,但他還真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喲呵呵呵呵……,請原諒我無法親自迎接你們,自從多年前我身患重病開始,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用過自己的雙腿走路了……”,坐在底座上的肉山局長聲音聽起來有些年輕,當(dāng)然這與他的肥胖有直接的關(guān)系。
他的態(tài)度很隨和,在簡單的說了幾句沒有營養(yǎng)的場面話之后,大家分別坐了下來。接下來就是一場彼此都非常愉快的閑聊,有一名城市的大人物捧著說,這就很難讓局面變得不和諧。
在聊了一會之后,肉山局長突然問道,“夏亞先生,我聽說你對我們與艾佩達之間的戰(zhàn)爭走勢沒有太大的信心,是這樣嗎?”,他說著還不忘解釋,“這幾天總有些人談起這樣的話題,很讓人傷腦筋,一些投資者變得不安起來,這對城市的影響很大,我想要多了解一些相關(guān)的問題。”
他的話里不帶著絲毫的火氣,也沒有任何的不快,就像是在說起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樣。
“我只是談?wù)摿宋覍@場戰(zhàn)爭的一些看法,并沒有明確的傾向……”
肉山局長非常有耐心的聽著夏爾的解釋,他也很有教養(yǎng)的沒有打斷對方的話,直到夏爾說完所有的話,才用協(xié)商的口吻說道,“那么是否可以請夏亞先生暫時不要再擴散這樣的想法呢,也許對于你來說這只是一種對局勢的猜測和看法,可是它會對我們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影響。”
肉山局長和夏爾的談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同時他對夏爾投資考察表示歡迎,如果夏爾決定要在貝爾利投資的話,那么他們一定會給予極大程度的政策傾斜和優(yōu)惠。走的時候,他們還給夏爾順帶了一些土特產(chǎn),一些手指頭大小的珠寶和寶石,這也算是貝爾利的土特產(chǎn)了。
拉開車門坐進車里,車子緩緩的調(diào)頭,夏爾回頭看著那棟別墅在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他臉上有些笑容,這說明他最近的舉動已經(jīng)收獲了足夠的效果,連城市的統(tǒng)治階級都開始慌亂起來。
一路上車廂里都十分的安靜,為了這次赴約夏爾推掉了今天其他的行程,回到酒店里之后,維希莉莎脫掉了鞋子,有些好奇的盯著夏爾的背影,她保持著沉默。
一開始她以為夏爾真的是一個商人,因為他的目的非常明確,但是這幾天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夏爾似乎一點也不會和人們談起投資或者做生意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交際花”那樣,出入各種上流社交場合,然后賣弄著某些東西來吸引別人,也許交際花賣弄的是自己的身體,夏爾賣弄的則是他的觀點。
他在給所有人洗腦,讓他們對他的說法癡迷不已,今天和肉山的會面也讓她明白了為什么當(dāng)她說起門特爾發(fā)生的事情和這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時,夏爾無動于衷的樣子。
不是他無動于衷,而是他對這里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維希莉莎沒有貿(mào)然的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晚上兩人放松了一下之后躺在床上看電視,電視中播放著一些城市里的新聞,看著有些無聊。
“你不是來做生意的……”,突然間維希莉莎的一句話引起了夏爾的注意力,他瞥了身邊的大女孩一眼,然后點了一下頭,這個舉動讓維希莉莎決定繼續(xù)向前,“你來這里只是為了宣傳你的那套理論,夏亞也不是你的真名?”
夏爾摟著女孩的肩膀,他笑著說,“都讓你說完了,那么等會我該說些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那么你會帶我離開嗎?”
夏爾理所當(dāng)然的點著頭,“你可是我的大寶貝,我當(dāng)然會帶著你離開……”
兩天之后,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的前線戰(zhàn)況終于讓一些人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每天貝爾利都在說好消息,可到目前為止,前線沒有向前挪動哪怕一米,雙方的巨炮都在咆哮對射。
在這些過程中,艾佩達的機械化軍團甚至占據(jù)了一絲上風(fēng),他們的火力持續(xù)時間更長,對貝爾利陣地的打擊更持久,同時因為后勤和補給的統(tǒng)一讓他們避免了一些其他的麻煩,至少他們不需要分門別類的把十幾種不同的炮彈分開,然后再送去它們該去的地方。
同時,一些戰(zhàn)損情況被調(diào)換的軍官在小范圍透露了出來,雖說到目前為止貝爾利沒有斬獲任何好的結(jié)果,不過也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敗跡,可前線畢竟戰(zhàn)損了,一些人開始變得恐慌起來。
一旦貝爾利的軍隊在野戰(zhàn)中完蛋,貝爾利這座城市根本抵擋不住艾佩達軍方的炮擊,炮彈會摧毀他們在這里投資建設(shè)的一切,雖然說人們總是叫囂著哪怕輸了他們也不會受損,甚至想要蠻橫的找艾佩達索要賠償,可每個人都很清楚。
在戰(zhàn)爭中,沒有什么是一顆炮彈解決不掉的。
如果有,那就覆蓋飽和炮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動用自己的關(guān)系探聽前方的真實情況,他們很快就得到了反饋,有些東西完全的流傳開。比如說貝爾利的軍事化力量很難抗衡艾佩達的軍事化力量,現(xiàn)在戰(zhàn)局之所以還不夠清晰,真正的原因在于高端個人力量還沒有分出勝負。
上百名超限者在超凡戰(zhàn)場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絕對的碾壓和優(yōu)勢,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把目前的局勢維持下去,艾佩達隱藏了太多太可怕的力量,以至于在超凡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逃兵。
那些超凡雇傭軍才不會為了一些錢或者承諾把自己折在里面,一旦超凡戰(zhàn)場失利,維持不住目前的局勢,接下來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群人終于想起了夏爾,他們出現(xiàn)在了夏爾下榻的酒店里,希望能和夏爾討論出一些有價值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