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借口, 岑雨童把那幾個地主請到了衙門里,又重提買地的事,不過這次岑雨童手里有了籌碼了, 那就是商業中心的幾間店鋪。她提出只要她們能夠按市價把一部分地買給衙門, 就會以五千兩的成本價把店鋪賣給她們。幾個地主都知道現在這些店鋪很是搶手, 有幾間位置很好的店鋪已經漲到了三萬兩一間了, 就算是位置不好的店鋪也要近一萬兩一間了。而且現在這個商業中心很是火, 要是得到這個店鋪無論是自己開店還是出租給別人都是及賺錢的,更重要的是現在這個店鋪是一店難求,現在已經停止發售了。
現在沒想到的是縣令竟然要以這個店鋪為條件, 讓她們賣地。幾個地主很是猶猶豫豫的,商量來商量去的。要說賣地吧, 這可是祖上幾代人積累傳下來的, 有些不舍。不賣吧, 現在這個機會這么好,這一間店鋪可比那幾畝薄田賺得多, 生怕自己放棄了被別人買去會后悔。
就在幾個地主還打不定主意的時候,一個被岑雨童買通的地主被岑雨童一個眼神示意就站了起來,說道:“小大人,草民愿意賣田。”
“太好了,你打算賣多少畝?”岑雨童也裝作很是驚喜的樣子。
“草民家里有一千畝地, 愿意全部賣給衙門。”
“好, 按現在的市場價22兩一畝, 也就是二萬二千兩銀子。除去五千兩的店鋪錢, 也就是給你一萬七兩銀子。好了, 你過來挑了鋪子后就去辦手續,拿銀子交田契吧。”岑雨童按當時說好的劇本說臺詞, 其實那件店鋪是岑雨童白送給給她的,現在只是在走走過場,引那些地主上鉤。
那個地主很是高興的來到桌子前的工程圖上查看,挑了一間位置還不錯的店鋪,就笑呵呵的去帳房辦手續拿銀子去了。這下,那些本來還猶豫的地主就坐不住了,紛紛上前要賣地,生怕自己一個下手不快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到一個時辰,商業中心的店鋪被那些地主搶購一空,岑雨童也買到了近兩萬多畝地。不過水泉鄉那個最大的地主楊八梅卻沒有賣地,她手上可是有三千畝地,水泉鄉的半邊天都是她們家的,所以岑雨童是很想把她的地買下。
“楊小姐,為什么不賣地啊?是不是看不上那個商業中心的店鋪?”岑雨童上前主動和她搭訕。
楊八梅慢慢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很是輕佻的說道:“小大人,我楊某人還真看不上這些店鋪。”
“哦,那你看上什么好事了?”
“楊某看上的,恐怕小大人給不了?”
“是什么?說來聽聽!”
“我要紡織廠和印染廠的股權!”
岑雨童萬萬沒想到,楊八梅會盯上了紡織廠和印染廠這塊肥肉,不要說這幾個月,她和慕容靜賺的銀子已經使一些人眼紅了。
嘆了一口氣,岑雨童咬著牙,說道:“好,但我最多勻一成股給你,官府不能低于一半的股權,不過你要把你手上的三千畝地都賣給我!你開個價吧!”
“好!小大人竟然這么爽快,楊某也痛快點,這三千畝地我就換那一成股權了。”
岑雨童笑著說道:“你當我不知道,這一成股份,每年賺的可比這個三千畝地來得多!
“那我再加二萬兩當入股如何?”楊八梅一咬牙說道。
“行,等我把契約弄好了就來找你要地契。”岑雨童這才答應了下來。
其實當聽到楊八梅要紡織廠和印染廠的股權實在是很驚訝很氣憤的,可是一想到她手里的三千畝地岑雨童就不得不妥協,而且她明白在這里楊八梅還是有些影響力的,慕容家雖說有些聲望,但畢竟只是宣洲,要是有她加入童靜集團,對集團在清豐縣扎根也是有好處的。所以當她把自己的一些思量告訴慕容靜后,她也是很諒解岑雨童的做法。
有了這些地,岑雨童就計劃著把它分給那些農民。于是便找司徒珊和一些錢糧衙役商量了一下,便制定出一個方案來。每家按實際勞動力算,有一個算一個,女子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便可每人得一畝地,前三年衙門不管收成多少就只收一成,三年后改為收三成。因為地少人多,原則上這些地是先給沒有經濟來源貧困的鄉的農民,然后再考慮其它的地方。
幾天后,保長便帶著幾個錢糧衙役去各鄉各村分地去了。一時間,各個分到地的農民歡天喜地,有的村還敲鑼打鼓像過節一樣高興,把岑雨童當成了觀音娘娘轉世。
忙完了這些,岑雨童就考慮辦醫院的事,雖說現在衙門里的銀子被她買地用完了,但是那兩個廠子卻是及賺錢的,不到幾個月便會有銀子入帳了,所以也不擔心沒錢。醫院的建造圖紙是早已畫好的,只要叫來工人便可開工了。
在醫院還在建造之時,岑雨童就通過各種渠道宣傳那個醫院,廣招賢才,力圖要把仁愛醫院變成每個醫者的家園,患者的天堂。廣告上許諾每個大夫可以在這里做研究看病,還可以做學術討論,研究的環境絕對一流,工資由衙門發放,不用擔心生計問題。
這個廣告發出去不久,蘇不怕就來了,不僅她一個人來,還帶著她的一些志同道合的醫者朋友一塊來得。不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有名的大夫來了。蘇不怕自從離開了書院之后,就一邊四處的給人看病,積累經驗病例,一邊研究她的那個注射器。當她看到岑雨童的廣告后,又得知這是岑雨童辦得醫院便約了一些朋友趕來投奔了。她們知道這家醫院是讓她們安心研究醫學,藥物的一個避風港。
因為醫院還沒有建好,所以岑雨童暫時在衙門的公安局一側找了間空房給她們暫時做醫院給人看病,醫院的名字就叫仁愛醫院。蘇不怕她們幾個認為這個名字很好,很符合醫者仁心的意思,所以很是喜歡。
接著岑雨童又想到了柳澤寒,那個想當大夫為別人看病的男孩。于是她就去把他聘為了仁愛醫院的大夫,還把他介紹給蘇不怕她們認識。柳澤寒沒想到當初認為岑雨童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還真的請他當大夫給人看病,很是激動不已。
幾天后,仁愛醫院就開張接診了。因為只有蘇不怕等一些不是很沒有名氣的大夫在看病,所以看得人很少。但因為仁愛醫院有一些義診,所以只有一些窮人來看病。而蘇不怕也樂得清閑,這樣可以每天有更多的時間做研究。岑雨童本身的初衷也很希望她們這些人能在醫學領域開闊出一片新天地,所以很是支持她們搞研究,還為她們在公安局搞來了一些尸體做醫學解剖研究。這對蘇不怕她們來說是從來沒想過的事,因為在這里解剖尸體就是侮辱尸體罪,很嚴重的。
而對柳澤寒,岑雨童也是非常的照顧,特意在門口幫他打出廣告,廣告詞就是“男大夫專門為男人解決男人的問題”。可是這個廣告一連掛了幾天,也沒有男人來找柳澤寒看病。許多男人路過醫院門口,一見到那個廣告語就紅著臉跑開了,而柳澤寒走在大街上也時不時的被人指指點點。岑雨童見了,心里很是難過,便叫他放棄,誰知柳澤寒卻倔強的拒絕了,還反問岑雨童當初對他說得話那些話,把岑雨童說得慚愧的地下了頭,同時也發誓要全力支持他,讓他實現心愿。
一個月后,知府大人的正夫回清豐縣省親。正好看到仁愛醫院門口掛出的那個“男大夫專門為男人解決男人的問題”的廣告語,便有些心動的想進去瞧瞧病。因為那為知府的正夫和知府成親已經是十幾年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生不出孩子,看到自己妻主的小郎君一個一個的誕下孩子,自己卻膝下猶虛,還被那些小郎君們時不時的說些酸話,那個心就有如刀絞般難受,所以那位正夫只要看到有什么能治這個病的都要一試。
柳澤寒為知府正夫把過脈,詢問了病史,得知他十幾年前曾經小產過一次,從此之后便再也沒有懷過孩子。柳澤寒很是珍惜這次看病的機會,使出全力要把知府正夫的病看好,因為這是他的第一個病人。經過細細的身體檢查,很快的,柳澤寒就找到了病因,為他施了針,又配了藥。
兩個月后傳來了喜訊,知府的正夫懷孕了,知府還特意派人給他送了塊“妙手回春”的牌匾。這下柳澤寒的名聲頓時大噪,找他來看不生孩子病的男人也多了起來。因為這個都是一些男人平時羞于說出口的問題,也不敢去找女大夫瞧病,現在有個男大夫可以治這個病,使很多男人看到了希望。在這里男人的地位很低,如果一個男人生不出孩子命運是非常可悲的,所以便紛紛來到這家能夠治這個病的仁愛醫院找柳澤寒看病。慢慢的,一些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更特意從別的洲等地趕來看病,頓時清豐縣更加的熱鬧了,來來往往的人也就更多了,為清豐縣的經濟發展又帶到了一個新的臺階。
岑雨童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個效果,本來的綜合性仁愛醫院竟然成了“北京新興醫院”專門成了治療不育不孕的醫院了,那個叫郁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