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雨童正在上課,又因為是山長上的德育課,所以誰也不敢怠慢,每個人都很認真的上著。而山長也是來回的在課堂里巡回走動著授課,還會時不時的抽人回答問題。因此岑雨童雖然覺得無聊,但也強打著精神認真聽課。
突然,山長目光被地上的一件東西所吸引,撿起來一看,臉色立即一黑,并舉著那東西嚴厲的問道:“這是誰的東西?”
學子們聽到山長的問話,紛紛從書本上抬起頭來望向山長手里的東西。可是當岑雨童抬頭一見那東西,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別人或許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知道。山長手里的東西是一條男人的護臍帶,為男子每月行經(jīng)血時所帶之物。因為每月男子行經(jīng)血時,肚子會怕冷,尤其是肚臍,而肚臍可是今后男子產子的產道,是十分重要的部位。于是每次行經(jīng)時便會在肚臍處帶上這個護臍帶加以保護。又因為護臍帶是男子貼身的物件,很多人便會在上面繡上些好看的花紋加以修飾。而此時山長手中的護臍帶上正繡著一副六月荷花圖,很是清新脫俗。
岑雨童的腦里立刻閃過一個信息,這個東西是葉知秋的。因為岑雨童知道葉知秋是個男子,昨天又剛好撞見了他痛經(jīng),這東西可能就是他今天所掉的。
于是岑雨童不由的向葉知秋看去,只見他臉色慘白,雙手不停的絞著自己的衣服的前擺,神情很是緊張。看到葉知秋的樣子,岑雨童已經(jīng)確定這東西必是葉知秋無疑的了。
這時山長見下面無人回答,于是又大聲的說道:“這個是男人的東西,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除非這里有男人!再無人承認的話,老婦就要派人搜查了!”
學子們聽了山長的話頓時像炸開了鍋,一下子在下面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而葉知秋的臉又白了幾分,身體還在不停的發(fā)抖。
山長見還是沒有人承認所以又大聲的說道:“沒有人承認嗎?好,老婦就派人把你們每個人都統(tǒng)統(tǒng)查清楚。”
聽到這話岑雨童心里不由的大急,她知道要是這一查,葉知秋男人的身份可就要瞞不住了,不僅他書會念不成,連名譽也會有損。
于是,岑雨童立刻站了起來,對山長說道:“山長,這個東西是我的!”
眾學子一聽岑雨童的話很是意外,而葉知秋也是一臉吃驚的望向她。岑雨童看向葉知秋立刻給他做了個手勢,暗示讓他安心。
“你不會是男子吧?“山長聽到岑雨童承認很是意外。
“不,我是女子。這東西是我撿的。”
“胡說,這是男兒家的貼身的物件,你是女子怎能隨隨便便的撿到?而你又怎會帶在身上的?”山長明顯不信岑雨童所言。
“山長,真的是學生撿的。學生前幾日去山下的鎮(zhèn)上,路過一片民居前,忽然一陣風吹了來,這個東西就飛到了學生的腳下。學生見上面的圖案繡得很是精美,認為必是出自一佳人之手,故撿而藏之,希望有一天能結識這位佳人,不曾想這東西今天掉在了課堂里,被山長撿到,實在是慚愧。”岑雨童怕山長不相信,于是就信口開河的編出了一個才子佳人的戲碼。
“胡鬧!你…….你…….”山長聽了岑雨童的話拿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而底下的學子也開始議論紛紛,而葉知秋則是異常的擔心。
“請山長還這個東西給學生,好讓學生以后見到佳人親自還給他,了卻學生的一個心愿。”岑雨童怕不夠逼真,又不怕死的加了一句。
“岑雨童,你妄讀圣賢書,竟來做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山長很是氣憤的說道。
“哪有這么嚴重?”岑雨很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了有辱斯文的事了。
“你不知道書院的院規(guī)嗎?男人是禍水,你知不知道?”山長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山長您說的那么不堪的,男人是禍水只不過是一些沒本事的女人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沒有男人的話,山長又是怎么生出來的?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嗎?”岑雨童反駁道。
底下的學生聽了岑雨童的話,笑成了一片。
“岑雨童,你做錯了事還敢頂撞老婦!今天非要教訓你一頓不可!”山長不由的惱羞成怒。
于是山長就招來了兩個學管(相當于助教),說道:“把岑雨童押去思過堂,打三十戒尺。”
課堂中頓時靜了下來。
“快押下去,老婦要親自打!”山長督促著兩個學管押著岑雨童去思過堂。
葉知秋心里不由的為岑雨童暗暗擔心,于是偷偷的跟了過去。
岑雨童被押到了思過堂,看到這陰森森的地方,又想到要挨打心里很是害怕。
這時山長拿出了一根黑漆漆的戒尺,對著學管說道:“把她給我按上去。”
于是一個學管立刻把岑雨童按到了一張刑凳上,雙手牢牢的按住了她的兩個肩膀。而另一個學管則上前把岑雨童衣服的下擺纏在她的腰間,又去解她的褲帶,把她的褲子退了下來。頓時,岑雨童的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就暴露了出來。
岑雨童就這樣被扒了褲子,讓兩個學管,一人摁頭,一人摁腳屈辱的趴在刑凳上。她長這么大就算再加上前世的三十幾年也沒被人打過屁股,還是被扒了褲子打,羞的那是滿臉通紅,深深地埋在雙臂中。
這時,聽得“啪”的一聲,山長手中的戒尺就朝岑雨童的屁股上打了下來,白嫩的粉臀上立時浮現(xiàn)出一道紅印,頓時岑雨童疼得呼喊了起來,身體也開始扭動以躲避戒尺,但因被牢牢的按住,卻根本動不了。
“啪、啪、啪……”戒尺一下下不留情的落在了下來。三十下戒尺挨完后,岑雨童的屁股也已是火辣辣的疼,趴在刑凳上根本起不來。
山長看了一眼岑雨童,又看了看被她打腫的屁股,心里也有些不舍,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懊惱自己下手重了點。于是急忙過去幫岑雨童細心的提上了褲子,把她扶了起來,輕聲問道:“知錯了嗎?”
“學生…..學生知道錯了!”岑雨童摸著屁股回答著。挨了打,這回可不敢再頂撞山長了。
“知道錯了就好!自己去醫(yī)館上點藥去吧。”山長說完就帶著兩個學管走了。
岑雨童見山長走了,自己也一拐一拐的走了出去。剛走出思過堂的門口,偷偷跟來并躲在門外的葉知秋就一下沖了出來,焦急的問道:“你怎么樣啊?”
“葉知秋,你怎么來了?”岑雨童很是驚訝的在這里看到葉知秋。
“我不放心,就……就跟來看看。”
岑雨童怕葉知秋擔心,于是立刻裝作沒事的樣子沖著他勉強的笑著說道:“沒事,我沒事。”
葉知秋不吱聲只是默默的蹲下身很是細心的幫岑雨童弄好還纏在腰間的衣服下擺,一會兒悠悠的說道:“別裝了,一定很疼吧?我在外面都聽到了。你是為了救我才挨得打。”說著葉知秋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別哭呀,我真的不疼!誒喲…..誒喲……”岑雨童見葉知秋哭了,急忙去安慰他,卻不小心觸到了屁股上的傷,疼得叫喚起來了。
“怎么樣?去醫(yī)館看下大夫吧?”葉知秋聽到岑雨童喊疼,不由的緊張起來。
“不去,丟……丟人。”被打了屁股,這么丟人的事,岑雨童怎么會去醫(yī)館看大夫呢。
“那就回宿舍吧,我那里有藥膏。”說著葉知秋就背過岑雨童蹲下身示意她上來。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岑雨童也知道這里男女授受不親,不肯上葉知秋的背。
“上來,我背你。”葉知秋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可讓人拒絕的威嚴。
岑雨童想了想,也就上了葉知秋的背了。葉知秋雖是男子,但因岑雨童年齡尚小,背來也到不太吃力
不一會,宿舍就到了。璧合見葉知秋背著岑雨童回來很是驚訝的問道:“公子,岑小姐怎么了?”
“挨了山長的打。弄書呢?”葉知秋邊回答邊把岑雨童放到房間的床上。
“弄書去了蓮夫子那里還沒回來。”璧合也跟著走了進來。
“璧合,你去把那瓶活血化瘀的藥膏拿來。”葉知秋吩咐著璧合。
“是,公子。”璧合急忙轉身出去了。
“不知道傷的怎么樣了,我先看看你的傷。”說著葉知秋就伸手去拉岑雨童的褲腰。
岑雨童大吃一驚立刻用手護住褲帶,驚慌的說道:“你……會不會不……不方便,還是等弄書回來后叫她幫我弄吧。”
葉知秋聽了這句話,臉也頓時紅了起來,剛才只光顧著想著岑雨童的傷,沒考慮到她傷的部位了。可他又轉念一想,岑雨童是為了救自己才挨的打,心里很是擔心她的傷。不知怎得看著她為自己挨了打,心里就像針扎一般的疼,往日岑雨童對自己的好也不由的浮現(xiàn)出來。于是一咬牙,忍著羞恥說道:“我還是看看吧,不看我不放心。”
這下弄得岑雨童不好意思了,臉紅得像關公,一句話也不說,但是護著自己的褲帶手卻松開了。她雖然覺得被葉知秋看自己的屁股很是羞恥,但心里卻很想得到葉知秋的關心和照顧,難道是自己喜歡上了葉知秋了?不知怎么得,從自己知道葉知秋是男人后,自己就會不自覺得去關注他,照顧他。
這時葉知秋輕輕為岑雨童褪了褲子,只見屁股上紅腫一片,一道道尺痕清晰可見,有的腫起了足有兩指寬,看得葉知秋那是心疼不已,暗罵山長下手太狠了。
這時,璧合拿了藥膏進來了,看到岑雨童正光著屁股趴在床上。頓時“啊“的一聲,紅著臉轉過身去。
葉知秋見了立即用被子蓋住岑雨童的身體,又轉身走到璧合身邊,接過他手里的藥膏說道:“她…….她是為了我才挨的打。你不方便,就出去為岑小姐熬點粥,她身上有傷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公子,你…..你……,岑小姐她……”璧合很是不解。
“晚上再和你解釋,你先出去吧。”說著就把璧合推了出去。
葉知秋拿了藥膏來到岑雨童床邊,為她細心的擦起了藥膏。那個藥膏清清涼涼的,涂在傷口上火辣辣的感覺很快就沒有了。
“你怎么這么傻,為了我就去承認了呢?”葉知秋幫岑雨童擦著藥,很是心疼的說道。
“我怕你沒書讀,美譽也會受損,更怕你會離開,永遠也見不到你了。誒喲喲……”
葉知秋聽了這句話,心里不由的一驚,下手也不覺的重了些,把岑雨童給弄疼了。愣了一下后又繼續(xù)為她擦藥。
葉知秋幫岑雨童擦完藥,也不提褲子,只是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轉身要走時說道:“岑雨童,你真傻!”
“知秋,叫我童兒吧。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著我。”岑雨童拉住葉知秋的衣襟不讓他走。
“童兒,我不走,就在這里陪著你。”葉知秋眼角含著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