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萱美美地笑道:“話不要說得太絕,免得將來回不了頭?!?
慕容夕雅急道:“你這丫頭從哪冒出來的,我與劍秋哥哥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到任何時候也不會喜歡你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免得將來見劍秋哥哥娶我之時,你心里受不了去抹脖子上吊。”
段紫萱自信的一笑,道:“放心吧!他將來喜歡的人一定是我,抹脖子上吊的應該是你才對?!?
林雪兒道:“好了好了,別越說越僵了,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該吃晚飯了,段姑娘,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段紫萱道:“好,今晚我請客,逃大俠請吧!”
慕容海濤道:“不錯不錯,有請客的了,那可得好好吃一頓,我先去點菜了?!毕刃谐鲩T。
慕容夕雅道:“誰稀罕你請,我才不吃呢!”坐在桌旁。
段紫萱道:“不吃算了,逃大俠跟我走?!边M前扯上陸劍秋的胳膊便走,陸劍秋無可奈何的看了看林雪兒,隨他出門。
“真不要臉,氣死我了。”慕容夕雅跺腳罵道。
林雪兒笑了笑,道:“夕雅別鬧了,一起去吃吧!”
慕容夕雅道:“我怎么吃得下嗎!無緣無故多了個段姑娘,姑姑去吃吧!不用理我了。”
林雪兒道:“也好,免得你們兩個再吵嘴,一會我給你把飯菜送過來好了?!?
慕容夕雅點頭道:“嗯!姑姑真好!”
林雪兒含笑出門,直入廳中與陸劍秋三人坐在桌旁。慕容海濤也真不客氣,點了十幾個好菜。
段紫萱雙手扶著下頜端看著陸劍秋,含笑道:“越看越帥,你這輩子是別想逃出我的手心了。”
陸劍秋道:“小丫頭,你到底知不知羞,我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么厚臉皮的人。”
段紫萱沒有絲毫惱怒含笑道:“當然了,因為當今天下,只有我一個這么可愛的人。所以你這輩子就只能遇見我一個了?!?
慕容海濤哈哈大笑道:“好極了,段姑娘與劍秋兄弟真是天生絕配。劍秋兄弟你就不要冷嘲熱諷了,知足吧!”
“紅燒魚來嘍!客官小心油著?!钡晷《艉爸M前將菜盤放在桌上。
段紫萱含笑先夾了一塊魚肉送到陸劍秋面前道:“請吧!逃大俠。”
慕容海濤道:“雪兒妹子最愛吃魚了。”夾一塊送上前。
林雪兒含笑道:“謝謝!大家都吃吧!”
陸劍秋直盯著盤中魚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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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紫萱道:“逃大俠,這條魚跟你有仇???你這么看著它?”
陸劍秋道:“本來是沒有的,可是你坐在這里,就真的有仇了?!?
段紫萱道:“沒關系,還有別的菜呢!你不要故意氣我,我不會生氣的?!?
店小二呼喊著“烤雞一只來嘍!”放于桌上。
段紫萱撕一條雞腿送到陸劍秋面前,道:“你跟這只雞不會有仇了吧!吃吧!別裝了,我都聽到你肚子叫了。”
陸劍秋忍不住笑出,道:“小辣婆,你還真是蠻可愛的,不如我們今晚就成親吧!”
段紫萱雙頰緋紅,道:“你想的美,我雖然看上你了,可我娘還沒見過你呢!要我娘同意才行。吃吧!餓著怪難受的?!?
陸劍秋道:“吃就吃,不吃白不吃。”開始大吃。
段紫萱邊吃,邊看著他不住的笑。
林雪兒見菜上的差不多了,拿了兩只碗給慕容夕雅每樣弄了些,送去客房。
眾人飽餐完畢。
慕容海濤道:“段姑娘,該結賬了。”
段紫萱道:“好的,“我來結賬?!币幻阎锌湛?,接道:“壞了,我沒有帶銀子,包袱在我師姐那里。沒關系,你們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辈淮苏f話,起身奔出店門,一陣風似地奔了兩條大街,跑入“春風客?!?,一入棧院便喊:“大師姐快給我拿銀子,酈蓮春、大師姐、酈蓮春……”
一位黃衣姑娘出門,道:“紫萱,你可回來了,急死我了,你跑到哪去了?”
段紫萱道:“你先別問了,快給我銀子,我有急用,快點快點!”
酈蓮春道:“你要銀子做什么?”從懷中取出錢袋遞給她。
段紫萱一把奪過,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鞭D身便跑。
酈蓮春喊道:“紫萱你去哪里?等等我?!彪S后便追,二人穿街過巷奔入“如歸客?!?
段紫萱入門道:“我回來了?!痹趶d中轉了一圈,沒見到陸劍秋三人,剛要去后院。
店小二迎上,道:“你是去取銀子的那位姑娘吧!你不用找了,陸劍秋他們都走了?!?
段紫萱急道:“什么?跑了!豈有此理,我不信?!憋w奔入后院,幾乎找遍所有的客房。
店小二跟來道:“姑娘,他們真的走了。陸劍秋還讓我轉告你,他說、他這輩子不會喜歡你的,讓你死心吧!千萬不要找他。”
段紫萱怒道:“混蛋!他真的跑掉了,死陸劍秋,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酈蓮春進前道:“紫萱,你來這找誰??!”
段紫萱道:“一個混蛋,一個大騙子。嗚……”哭著跑出客棧。
“紫萱,你怎么了?”酈蓮春呼喊著隨后緊追。
墻角,陸劍秋、林雪兒、慕容海濤、慕容夕雅相繼現身,望著段紫萱與酈蓮春遠去的背影。
林雪兒道:“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做不好,其實段姑娘挺可愛的,劍秋你真的不會后悔嗎?”
陸劍秋道:“我后什么悔??!能甩掉她。不知有多開心呢!”
慕容海濤嘆氣道:“我真的好后悔??!”
慕容夕雅道:“哥哥,有你什么事??!你后什么悔?難到你喜歡那個不要臉的小妖女?”
慕容海濤道:“我后悔我點了那么多菜,足足花了我十兩銀子?。 ?
陸劍秋道:“守財奴,你留那么多錢做什么?走吧!我們換一家客棧睡覺去?!?
林雪兒向段紫萱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一嘆息,隨陸劍秋三人離去。
馬嵬坡、這個十幾年前曾經伴著貴妃楊玉環的死轟動一時的名字,現如今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山依舊、坡依舊,荒草樹木凄然。然而在大唐皇帝眼中的楊玉環的墳墓,卻被人從新整修過了。墓前赫然立了一塊墓碑,上書“慈母楊氏之墓、不孝兒李愛敬立?!?
時逢清明時節,一陣馬蹄聲打破了馬嵬坡的沉靜。來者是兩個美人,兩個會讓人心魂皆動的美人。從她們手上的劍和身上的衣著看來,可斷定她們是一雙江湖姐妹。
年紀較大的美人,深潭似的眸子里隱含著一抹令人憐惜的憂傷,她策馬奔在前頭,首先在長坡下勒住馬。眼神中沖滿驚奇,望向楊玉環的墳墓,和墓前跪伏的藍衣公子,驚愕的表情占據了她美麗的臉頰,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呆板而立。
隨后的美人策馬進前,道:“婉秋姐,你在看什么?”抬眼望去她也不禁呆住了。
楊玉環雙眸中逐漸充盈了淚水,低低的道:“婉兒妹,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個世上還會別人想著我?!?
仲孫婉兒道:“當然是真的了,是一個青年人,他會是誰呢?”
姐妹倆望著藍衣公子走下山坡,騎馬離去。楊玉環一扶馬鞍飛身飄落自己的空墳前,睜大眼睛看著墓碑上的紅字。不禁癱倒在墳前哭道:“我的愛兒,你還想著娘親,娘以為你早已……嗚!”
仲孫婉兒落身她近前,道:“那位公子是姐姐的兒子?”
楊玉環紅唇痛苦的顫抖著,道:“我與壽王李瑁成婚六年,生下一子,名喚李愛。我被那昏君強迫入宮時,他才五歲,自那日起,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那昏君對我百依百順,唯獨不允許我見李瑁他們父子倆。如今一晃都三十三年了,真沒想到他還尚在人世,還思念著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
仲孫婉兒心中不禁一酸,也流下淚來,道:“那李隆基昏庸無道,實在可恨之極?!?
楊玉環拭淚道:“我要見我的兒子,婉兒妹我們也去長安吧!”
仲孫婉兒道:“都六年多了,一點陸大哥的消息都沒有,去哪還不是一樣,小妹陪你去就是了?!?
楊玉環凄然一笑,道:“謝妹妹,我的傻兒子,立這么塊碑做什么呢!這不是公然對抗朝廷嗎?”右掌運功片刻抹去石碑上的字跡。起身接道:“我們走吧!”
“嗯!”
二人走下荒坡,上馬直奔皇城長安。
那藍衣公子正是楊玉環與壽王李瑁之子李愛,安史之亂之時,二十二歲的李愛流落民間,他為母親的悲苦一生憤憤不平,多次到馬嵬坡祭奠,并修墓立碑。
李愛此次回長安無疑是故地重游,回味一下當年的親情眷戀。
晌午。
富貴酒樓內酒客云集,李愛也身在其中,這是達官貴族們經常出沒的場所,也是他少年時經常與幾個好友常來的地方。今日手里捧著那曾經捧過的酒盞,回味著他曾經飽飲過的美酒,追憶著那流失在歲月中的零星記憶。飲來飲去平添傷感,沒有找尋到一絲昔日的快樂,不禁喝的半醉,還舍不下酒盞。他從懷中取出一只早已被汗水沁蝕變色的小小香囊,撫摸著嗅著,不禁流下淚來。
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幾個漢子,喝的癡了胡言亂語起來,言語中不禁涉及了朝政,還提到了以往的馬嵬坡事變,大罵楊玉環該死,是個禍國殃民的****……
聽在李愛耳中如同千刀扎心,萬劍刺肺。“啪”拍案而起,喝道:“信口雌黃,爾等無知小輩知道什么,那楊玉環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一切是非與她何干?最魁禍首是那唐皇李隆基,他昏庸無道強霸兒媳,迫她與夫分離,與子隔絕,終生不得相見。那昏君才是最可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