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會“飛天雪劍’你是誰?”陸惠穎招架著急問道。
陸惠敏聞言収劍,道:“難道你也會?”
陸惠穎道:“不錯,我叫陸惠穎,你呢?”
陸惠敏喜道:“是姐姐,我是惠敏啊!”歡跳著進前。
“是惠敏妹妹。”陸惠穎不禁流下淚來,興奮地道:“太好了,我終於把你們盼來了。”姐妹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陸惠敏也流下淚來,道:“我們也一直在找姐姐,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陸惠穎撫摸著妹妹的秀髮,道:“六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了,你長的比姐姐還高。”
陸惠敏笑道:“姐姐生的這麼漂亮,我也認不出你了,姐姐這些年過的好嗎?”
陸惠穎道:“我很好,只是很想念你們,今晚就你一個人來這裡嗎?”
陸惠敏道:“還有我娘。”
陸惠穎道:“是九娘,那我們三個怕不是娜可心的對手,我們快走。”一拉妹妹就要走。
忽聽背後娜可心道:“穎兒,你要去哪裡?”
姐妹倆吃驚轉首,見娜可心扛著巨劍立身五丈外,怒目凝視。
陸惠穎急道:“妹妹你快走,我擋住她。”
陸惠敏搖頭道:“不,我不怕她,我們今天晚上就是來殺這個母夜叉的,看劍!”飛身便刺。
娜可心不慌不忙,重劍一揮,擋開她一劍,左手大掌一伸疾抓向她手腕。陸惠敏手臂發麻,長劍險些出手。驚愕之際躲閃已不及。陸惠穎一劍突然刺到,迫的娜可心收手後退,怒道:“穎兒,你怎麼幫著外人?”
陸惠穎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著你了,其實我爹就是陸嘯天。”
“什麼?陸嘯天是你爹。”娜可心勃然大怒,道:“臭丫頭你敢騙我,真是該死。”“嗷”的一聲怪叫,“嗚”揮巨劍猛劈向她面門。
陸惠穎知她力大無窮,哪敢抵擋,飛身躲閃。娜可心如見仇人,不留絲毫情面,揮舞巨劍一陣猛劈猛砍。陸惠敏隨其後巧招攻擊,三人在院井中追逐著拼作一團。
許秀芳在前院一連暗殺了百餘個山賊,忽聞後院有打鬥聲,她擔心女兒,飛身越過房脊入後院,一眼便認出娜可心,出劍加入戰團。母女三人相依相互,劍招連環,迫的娜可心轉攻爲首,連連後退。
此時,東小院中的原賊頭尉遲金龍與馬七寶、張大虎等三十餘個漢子,聞聲趕來。
許秀芳見勢不妙,疾攻幾劍,道:“惠敏,你們先走,快!”
二女顧不得多想,抽身後退,縱身上房。
許秀芳猛地衝她眼睛打出一枚銅錢,迫的娜可心後退躲閃,乘機飛身上房與二女奔向寨外。
“給我追!”娜可心大喊一聲,縱身上房,只邁了一步,只聽咔嚓一聲,房頂塌陷,她隨著廢木瓦片直摔下去。
尉遲金龍等人體建如牛,沒有一個能上的去房,呼喊著追出寨門。娜可心怒吼著抖落一身瓦片塵土,奔出房門拖著巨劍,也追出山寨。
許秀芳、陸惠敏、陸惠穎三人意在殺賊,並未跑遠,分別隱身在樹林中,冷不防出手,一連殺了二十幾人。
尉遲金龍帶領衆漢子,心驚膽顫,在林中搜尋。娜可心拖著巨劍入林,找不到人,氣的她嗷嗷怪叫,揮舞巨劍直砍樹,一連幾棵碗口粗的槐樹被她劈倒,接近了許秀芳的藏身之處。許秀芳趁她砍樹之際,突然由茂密的枝葉中縱出,“噗”一劍刺中她腰間,只因她皮糙肉厚,這一劍並未傷到她的要害,反而增強了她的憤怒。“啪”一把將她的劍抓住猛地拔出,奪過拋向一邊,揮舞巨劍一陣排山倒海般的猛攻,遇樹斬樹,遇石劈石。“噼噼啪啪,叮叮噹噹”火星飛濺,枝葉紛飛。迫的許秀芳連連後退,終究還是躲閃不及,左肩頭被她劍尖削了一條口子,鮮血淋漓。她不禁痛叫出聲,閃身一棵大樹之後。“噗”娜可心一劍劈在大樹幹上,入木尺餘,一拔沒有拔出。許秀芳乘機飛奔入林,邊跑邊喊:“惠敏、慧穎我們下山……”
陸惠敏、陸惠穎姐妹倆,每人又暗殺了一個漢子,聞聽母親呼喚,相繼飛身奔向山下。母女三人在林邊會和一處。
陸惠敏見母親左肩還在流血,急道:“娘,你受傷了?”
許秀芳道:“不要緊,快走。”
三人一行奔下曲徑。娜可心、尉遲金龍等十幾人隨即奔出樹林,喊叫著追下山。
許秀芳母女三人輕功遠在衆賊之上,跑到山下便將衆賊落了很遠。三人不敢停留,順古道向南疾奔。一直跑到天光大亮,三人才停下來。
陸惠穎道:“九娘,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再走吧!”
許秀芳點了點頭,道:“那母夜叉實在太厲害了,跟野獸一樣,被我刺了一劍,反而更厲害了。”
陸惠敏連忙爲她包紮傷口。
陸惠穎道:“那母夜叉仗著皮糙肉厚,力大無窮,我們內功淺薄,硬拼自然是對付不了她的。”
許秀芳道:“以她的暴躁性子,一定不會罷休的,我們還得走,別被她追上。”
陸惠敏爲她包紮好傷口,道:“好了,我們走吧!”
母女三人繼續前行,又行了數裡,腹中雷鳴不斷,都覺得很餓了。欲尋些東西充飢,忽聞前方一片柳林中,傳出一陣“唰唰”的舞劍聲。
“咦!這裡有人練劍。”陸惠穎向林中張望著道:“莫非附近有村莊?”
許秀芳道:“過去看看吧!”
三人入林順聲尋人,但見一位白衣青年正在林中舞劍。只見他眉清目秀,面白脣紅,一副公子哥的打扮。
陸惠敏打量著他,道:“喂!這位公子,請問附近可有村莊?”
白衣公子收劍停身,目視三人,含笑道:“不錯,寒舍正在林子的那邊,三位可有所求?”
陸惠敏接道:“我們路經貴莊,腹中飢餓的很,請問可有吃飯的地方?”
白衣公子笑答:“過門便是客,在下柳月華歡迎三位光臨寒舍,請!”
許秀芳微笑道:“多謝了,柳公子請帶路。”
柳月華道:“好,請隨我來。”前行帶路。
母女三人隨後跟上,順著一條彎曲小徑,前行百丈有餘,現眼一座綠柳掩映的莊院,青牆朱門,門匾上書“柳月山莊”四個金字。
柳月華首先登上青石臺階,推開莊門,伸臂恭敬的道:“三位請進!”
許秀芳三人點頭示意,相繼入門。山莊分兩個四合小院,最後面是一個小花園。柳月華直接將三人送入客舍,道:“我看三位風塵僕僕,先梳洗一下吧!一會兒我叫人送來點心。”
陸惠穎微笑道:“多謝公子了。”
柳月華看了看她,相應笑道:“姑娘不必客氣,在下先去了。”出門離去。
少時,便有侍女送來臉盆清水,熱茶和點心。
母女三人梳洗一番,坐在桌旁吃點心。
陸惠敏吃著笑道:“很好吃,沒想到在這山野之地,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點心。”
許秀芳道:“此處雖是山野之地,但這柳家也是大戶,絕非山村小民,應該有些名頭。”
陸惠穎點頭道:“不錯,剛纔看柳公子舞的劍法,絕不是泛泛之輩,想必在武林中也有些威望。”
許秀芳道:“看那柳公子一表人才,爲人熱情,柳家應該是正義之士,我們吃飽了儘快離開這裡,不要給人家帶來麻煩。”
“前輩多慮了。”柳月華入門道:“還沒有誰敢來柳月山莊撒野,即使是江湖魔頭,也會給家父幾分薄面,不會來此生事的。前輩身上有傷,不宜趕路,我看三位就安心在小莊歇息幾日吧!”
陸惠穎心存感激,抿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的對頭就是蒼木山的賊頭,“金毛母夜叉’娜可心,這個人是個渾人,心狠手辣,黑白兩道都不賣帳,我們是怕她……”
“姑娘請放心。”柳月華笑道:“此惡婦我也早有耳聞,正想會她一會,她若真敢來,倒正合我意了。三位儘管留下來好了,我柳月山莊定會保證三位的安全。”
陸惠穎見他熱情好客,宅心仁厚,心中頓生好感,嫣然一笑,道:“公子風度翩翩,想必令尊也是世外高人吧!”
柳月華道:“家父柳青衣,不敢自稱高人。”
“哦!原來令尊就是名滿江湖的“江南大俠’柳青衣。”許秀芳驚訝的道:“小女子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誤闖到了府上,公子快帶我們去拜見柳大俠。”
柳月華面色微寒,悽然一笑道:“多謝前輩一番敬意,實在不巧,家父近年來身染惡癥,在一年前去世了。”
許秀芳微一嘆息,道:“真是可惜啊!英雄壽短,我們來遲了。”
柳月華道:“前輩過講了,不知前輩與兩位姑娘尊姓大名?”
母女三人依次報出名字。
柳月華道:“兩位姑娘姓陸,在下一向對此姓非常敏感,斗膽問一句,令尊大名怎稱?”
陸惠敏有意宣揚的道:“我爹就是“金簫大俠’陸嘯天。”
“原來是金簫大俠的家眷。”柳月華含笑施禮道:“失敬失敬,在下崇拜金簫大俠十幾載,未能有緣一見,今日有緣巧逢大俠的家眷,實在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陸惠穎道:“公子太可氣了。”
柳月華道:“在下誠心相敬,並無奉承之意,我看三位精神不太好,想必是一夜未眠,在下就不多打擾了,請三位休息吧!”出門離去。
母女三人見他盛情難卻,也只好留下來了。
晚霞滿天,一片片火燒雲,把天空織成美麗的錦緞。柳月山莊前後的綠柳梢上,留有一抹殘輝,看似一道金虹,映著滿天的彩雲,彷彿山莊在雲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