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又今朝。愛睍蓴璩
轉(zhuǎn)眼之間,咱在大唐過的第一個元旦已是過去些許日子,現(xiàn)如今已是貞觀七年。
前世多少次夢迴唐朝,可是此時此刻我卻是有些懷戀那些不可能再回去的日子,算了,一切都還過的去,不僅有疼愛自己的母親,還有身爲(wèi)皇帝的父親,身邊嬌妻常伴,外面財源廣進,既然這般,又何必去傷感那些房貸、車貸的日子,只不過咱前世的爹媽,你們還好嗎?
……
又是一個早朝,這還是咱繼上次元旦朝賀之後的第一個早操,因爲(wèi)忙於火銃製造,所以父皇允許我上早朝自願,只不過好久不上早朝,自個都覺得自己越發(fā)的懶散了,這不,今個趕了個早!
路過含元殿,卻是依稀記得上次含元殿上的盛況。
果真是‘天可汗’,朝賀之際,不僅百官朝賀,就是連西域諸國、突厥、新羅、日本等國都相繼派來使者祝賀,可謂是‘盛世大唐地,四夷拜天恩!’
只不過今日宣政殿上卻是氣氛有些不對,金鑾殿上的父皇面色極度的陰沉。
“諸位!吐谷渾可汗伏允此賊甚是可惡,朕本欲修好,怎奈何此賊屢犯我涼州邊境,豈不是欺我大唐無人耶!”
父皇什麼人?他可不是那種在邊境上放幾門大炮就能讓你霸佔一個女人的軟弱統(tǒng)治者。犯我天朝者,雖遠必誅!這就是他的性格。
“陛下!臣願領(lǐng)命遠征吐谷渾!”
說話的是宰輔李靖,自從平定東突厥以來,已是有些許年沒有戰(zhàn)爭的身影,而作爲(wèi)一位老將,讓他做一個文臣他又怎麼能夠閒的住,加上李靖本就不善言辭,朝堂之上更是苦不堪言,如今吐谷渾來犯,他又怎能錯過這般機會。
“藥師?。∮赡銙礻囯奚跣牢浚徊贿^老將軍如今年以六旬又三,朕卻是心有不安啊!”
最深君王心,父皇竟是掉出來幾滴淚水,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父皇一直器重李靖,對他信任有加。據(jù)史記載,貞觀二十三年(649年),李靖病情惡化,唐太宗親臨病榻慰問,見李靖病危,涕淚俱下,說道:“公乃朕生平故人,於國有勞。今疾若此,爲(wèi)公憂之?!?
“陛下!廉頗七十尚不服老,何況臣才過花甲之年,每日尚食鬥米,開弓上馬不成問題!如今外有犯境之?dāng)常钾M能不上報天恩!”
……
“命右僕射李靖爲(wèi)西海道行軍大總管,命兵部尚書侯君集、刑部尚書任城王李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右衛(wèi)將軍李道彥、利州刺史高甑生爲(wèi)各道行軍總管,統(tǒng)由李靖指揮,遠征吐谷渾,諸位!務(wù)必擒拿伏允,以振我大唐聲威!”
什麼?難道這就是唐徵吐谷渾之戰(zhàn)的由來,可是這不是貞觀九年的事嗎?怎麼提前了兩年,好吧!現(xiàn)如今的大唐電燈都有了,更何況這些本就應(yīng)該發(fā)生的歷史呢?
“陛下!不可!”
魏‘鐵膽’?這老傢伙又犯什麼神經(jīng)錯亂了,難道說這老傢伙真的是主和派,還是說這老傢伙對於進諫對外戰(zhàn)爭有自己的癖好。
“陛下!萬萬不可此時大軍出動?。∪缃耠x耕種期將近,若是大量調(diào)動關(guān)中府兵怕是不利於春耕??!陛下!”
唐朝初期主要實行府兵制,府兵的來源,主要是從自耕農(nóng)和地主中挑選,所謂戰(zhàn)時出征,閒時耕種,如今穀雨將至,春耕在即,魏徵的話卻是也不無道理。
“陛下!魏徵所言極是!據(jù)臣所知,西河之地,冰雪覆蓋,如今已是冰雪融化之時,道路必然泥濘,若是大軍出動,必然難以行進,臣建議不如暫時派遣一員大將,領(lǐng)關(guān)中部分府兵率先進駐涼州城,以防吐谷渾侵襲,等到五、六月份,卻是可以派遣大軍征討!”
可是房玄齡剛一說完,武將們卻是可是反駁,朝堂之上竟是一陣喧鬧。
……
“太子你怎麼看?”
此時的李承乾尚是聰穎,並未沉迷聲色犬馬之中,作爲(wèi)太子亦是身受父皇的喜愛,只不過這傢伙一直卻是看青雀不順眼,那也難怪,青雀依仗父皇恩寵對他步步緊逼,他又如何不提防。
“父皇,依兒臣之見,吐谷渾小國也,敢犯我大唐必當(dāng)誅之,只不過房公、魏公
之言亦是不無道理,至於是否征伐,一切去全憑父皇決定!”
靠!這不是廢話嗎?說來說去結(jié)果又回到了原點,不過有一點咱倒是認(rèn)同,那就是做主的自然是父皇。
不過父皇一絲不滿卻是被我捕捉,至於其他人是否發(fā)現(xiàn),那就不關(guān)咱的事了,那些事還是讓李泰去折騰吧!
“三郎,你以爲(wèi)呢?”
我?哈哈!父皇還真以爲(wèi)咱學(xué)貫古今??!不過有一點咱可以保證,以後的歷史,大唐在歷史上最終的命運咱是知道的,比如說接下來的吐谷渾之役。
“父皇,兒臣以爲(wèi)與吐谷渾之戰(zhàn)不可避免,只是如房公、魏公所言,穀雨將至,府兵大規(guī)模調(diào)動不利於春耕,兒臣以爲(wèi)可以適當(dāng)招收一些流民作爲(wèi)募兵,另外派遣內(nèi)附外族作爲(wèi)兵團出戰(zhàn),這樣即使出兵也不會過多耽擱農(nóng)事,另外兒臣關(guān)於房公所言道路泥濘一事卻是有一辦法,不知父皇願聽否?”
“哦,三郎快說!”
果然往往最容易引起人興趣的還是那些大家都關(guān)心且有不瞭解的事物。
“父皇,有一物名爲(wèi)‘水泥’,乃是石灰與粘土按三比一混合製成,此物遇水凝固,而且十分堅固,可以用來修築道路、橋樑、房屋等等。”
“哦,三郎,竟有此物,粘土朕倒是識得,只不過石灰是爲(wèi)何物啊!”
對啊!大唐沒有石灰,只有白灰,不過這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父皇,將白灰加水消化石灰生成石灰乳,然後再放在空氣中自然生成沉澱,最後沉澱經(jīng)脫水、乾燥和粉碎便製得石灰?!?
“哈哈!三郎真博古多學(xué)也!有此物那我大軍出動還有何憂?哈哈!三郎,你的火器司如今如何啊!不知一個折衝府的軍械是否已是妥當(dāng)?。 ?
“回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與各位大臣移駕兵部火器司試煉場,好一關(guān)這數(shù)月以來火器司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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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殿下!”
上來的是火器司大匠宇文愷,咱的副手,是咱從將作監(jiān)弄來的,一個老工匠,咱就不明白這老傢伙擅長火器,尤其是火藥的配置,卻爲(wèi)何會去將作監(jiān)燒大爐?
“準(zhǔn)備好了嗎?”
“殿下!一切妥當(dāng)!”
……
“父皇,鳥銃隊已是調(diào)試完畢!”
“開始吧!”
“砰!砰!砰!”
一陣噼啪的響聲,卻是震得許多大臣直捂耳朵,一些膽小的甚至跌到在地。
“哈哈!老程啊!你這是怎麼了!這傢伙見識了吧!咱和你說你還不信,要不給你來兩下!”
看到程咬金一聽銃響,竟是立馬蹲在地上,咱卻是好笑,難道說一個久歷沙場的老將竟也怕這玩意,這一刻咱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宋朝的那一次性突火槍竟有這麼大的名氣,威懾,原來一切都是威懾??!只不過咱的鳥銃那可是真槍實料,啊!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放!”
“父皇,快遮住耳朵!”
“轟!”
“地動了,地動了,快!救駕!救駕!”
長孫無忌這老頭倒是對大唐忠心耿耿,特別是父皇,此時竟是撲倒在了父皇身上!
媽的!看來以後得再移遠點,滿身的灰??!
看著滿是慌亂的千牛衛(wèi),咱就是好笑,不過最爲(wèi)搞笑的還是父皇此時的表情,一把推來長孫無忌之後,竟是跳了起來,那是相當(dāng)?shù)呐d奮啊!
“三郎,這也是火器司製作的火器嗎?”
果真是一代帝王,出大事而不驚,如此泰然處之,還能一語中的。
“父皇,兒臣有罪!剛剛驚嚇到父皇龍體,罪該萬死!”
“哈哈!三郎,你何罪之有?還不快告訴父皇此是何物?。 ?
“父皇,這是彈藥,乃是以黑火藥爲(wèi)食、精鐵爲(wèi)皮,而且裡面裝有鐵石,以麻線裹油侵泡作爲(wèi)引線。點燃引線之後放在投石機上即可射出,此物一旦爆炸威力無比,就是數(shù)丈圍牆也可炸出缺口!”
“此物真乃攻城利器也!”
…….
“哦,長孫大人真忠臣也!”
……
“哈哈!大老黑,你怎麼呢?剛剛怎麼鑽到桌子裡面去了?。『俸?!”
“哪,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