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本王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齊州人氏吧!”
想起王薄此人,突然間我卻是意識到了楊芳正是齊州人氏,想來對於這片土地曾經的人物當會是有所瞭解。愛睍蓴璩
“回王爺,小的正是齊州人氏,只不過離開家鄉已久,卻是有些生疏了。”
當我問起此事,楊芳卻是回道。
“那你可曾聽起你祖輩與你說起武德年間齊州總管王薄此人?塍”
“王薄?”
當我說完,楊芳略微一怔,卻是搖了搖頭。
見此我卻是有些略微的失望,儘管有些事是在預料之中,不過當真正發生的時候失落還是難免的慄。
“王爺,小的章丘的老家有一老儒生,聽說年輕時在齊州城呆過,想來他應該是知道王爺所問之人。”
當楊芳與我說起此事,當時我確實有所心動,不過轉念想來,章丘離此處有一段距離,而且此行齊州時日已久,若是再不回泉州,難免生些變故。
想及此出,我卻是笑了笑道。
“呵呵,此次出行已久,等下次有機會,本王再行拜會吧!”
……
馬車整整奔波了一夜,不知不覺天際卻是露出了魚肚,伸了伸懶腰,卻待好好舒緩一下心情。
“呶……呶……”
就在此時,馬車卻是猛地一震。
“什麼情況?”
當我還未來得及問起,外面卻是突然想起一陣聲響。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我的天!劫道的!
透過馬車前沿的帷幕,十多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山匪騎著馬卻是在那洋洋得意。
“王爺,要不要。”
楊虎早亦是按耐不住,與我做了個抹脖子狀。
這些傢伙一個個肥頭大耳,想來平常也沒少欺壓當地百姓,殺則殺之,更何況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連本王的馬車都敢截。
殺之也是爲民除害!
“嘶嘶~~~~”
就在此時,一聲馬鳴卻是響起,馬聲渾圓而敦厚,馬蹄聲響,更是帶有一股金屬碰撞的聲響,聽到此處,但凡是個對馬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匹絕世良駒!
掀開帷幕,之間那羣山賊之後又是來了幾人,爲首一人騎著一匹渾身烏黑的駿馬,四蹄踏雪,眼有紫瞳,煞是矯健,讓人不自覺有些欽羨。
此時此刻,想起李白在天馬歌中所寫‘天馬出來月氏窟,背爲虎紋龍翼骨,嘶青雲,振綠髮,蘭筋權奇走滅沒。’
原來這世間還真有此種良駒!
只是此等駿馬竟是落爲匪寇山賊的坐騎,還真是有些浪費。
“王爺,這是西域名種,名喚‘踏雪烏蹄’,而此馬眼帶紫瞳,顯然更是‘踏雪烏蹄‘之中的良種。”
當衆人看著那寶馬有些驚呆之際,一旁的仁闊卻是突然說道。
“仁闊,你懂馬?”
我卻是有些驚訝,不曾想自己身旁還有這般對寶馬這般熟識之人。
“王爺,家父乃是太僕寺牧長,曾在隴右餵馬,小的自小跟在父親身旁,因而有些瞭解,不過此馬珍貴,卻是不知爲何會出現此處?”
……
“噓,他們好像在說什麼。”
就在此時,那些個本來還是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強盜們見那中年人到來,皆是面露鞠躬之色,想來此人正是這貨山賊的頭目。
“大哥,您來了,我就說嘛,今天一定有大魚,這不,你還不信,一大早就讓弟弟我逮住這麼個大傢伙!”
車外,一人卻是笑得不可一世,或許在他們看來,我們不過是砧板上的肉,想吃隨時割,可是在我們看來
他們不過也就是塊攔路石罷了,搬掉就是。
“你這傢伙,還真是運氣不賴,今天哥哥我爲你慶功!”
二人的話,衆人卻是聽得真真切切。
“弟兄們,他們在分賬,你們說怎麼辦?”
看著衆人,我卻是笑了笑小聲道。
“剁了。”
聽聞此言,衆人皆是做出一個切割的姿勢,看來此行齊州一趟實在把他們憋壞了,被人像追耗子一般四處躲藏,或許他們從軍以來並未有過這般窩囊事。
“開始準備。”
“是。”
“記住別把那好馬給本王弄跑了。”
“王爺放心,末將決不讓這傢伙溜開。”
楊虎拍了拍胸膛卻是向我保證道。
…….
“車上的人聽著,這裡是你爺爺我臺階山的地盤,識相的快快滾下車來,將一車的金銀財寶交出來,大爺我心情好說不定饒了你們一條小命!”
車外的強盜們卻是又在開始叫囂著,似乎他們有些等不及了。
“記住,十個人,五個人留在車中,等下本王下去之後,另外五人快速進入後面的林中,務必不要放走一人。”
“是。”
交代完一切,我便是舉出之前早已備好的白旗跳下了馬車,卻是一邊哆嗦著。
“各位好漢,小的就是小本買賣,還請各位大爺高擡貴手,若是各位大爺肯放過小的,小的願意出一百貫相贈。”
(一文相當於後世五塊,一貫大約千文,即百貫相當於後世五十萬。)
“五十貫,我*,大哥,就說是個大傢伙吧!”
聽聞此言,強盜們卻是相當的興奮,一時間卻是爭先交頭接耳起來,見到此處,我忙是故意咳嗽了幾聲。
而此刻,爲首那兩個傢伙更是眉飛色舞,似乎談得很是興奮,或許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羊無疑。
“百貫,哼,你以爲百貫就可以打發你家爺爺了嗎?我呸,小的們,給我搜!”
果不其然,強盜們對於此刻車上的東西卻是感興趣的很,當然真要是讓他們一窩蜂上前,反倒有些不美,一是此刻林中五人尚未就位,再者這麼一夥蜂擁而至,肯定難免有漏網之魚。
想到此處,一個更好的計劃出現在了我的腦海,既然這羣傢伙貪財,那麼定是更加好色無疑,何不就此我好再加上一把柴嗎,這火燒得越旺卻是越好。
“各位大哥行行好,要不小的就出千貫,車上有女眷卻是。”
“女眷?”
聽到這裡,果不其然這羣傢伙卻是個個眼冒火光,恨不得立馬上前卻是好好的發泄一番。“這位兄弟,你說你們車上有女眷?”
一滿臉橫肉,眼中盡是猥瑣的胖子卻是問道。
“是的,各位大爺,小的願意出千貫,只要你們放小的一家過去。”
言語滿是懇求之意嗎,此時此刻,就連我自個都有些懷疑自己車上還真久藏有女不倦來著,不得不佩服咱這演技卻是愈發的高明。
“大哥。”
那胖子見我這般模樣,卻是反身向他那所謂的大哥使了個眼色嗎,至於說了什麼,隔得有些遠,加上聲音太小卻是未曾聽得明白。
“你這小子,我家大哥說了,想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說謊來著。”
說罷,那胖子竟是縱馬上前。
見到此處,我自然是心中暗自歡喜,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當然作爲一個演員,這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不要啊,這位大哥,小的就出千貫之姿可好,還請這位。”
見到那胖子已是下馬往車上而來,我卻是立馬擋在車門口,隨即躲進車中。做拼死保護狀。
“嘿嘿,沒用的,小娘子。”
bsp;車外那胖子一聲淫笑,卻是掀開車簾跨了進來。
“啊!”
那胖子一聲還未來得及出,一刀下去便已是被結果。
見此狀,我卻是一陣暗笑,自作孽,不可活。
當然山賊其餘人還在外面,咱這戲還得繼續下去。
“啊!”
隨著一聲慘叫,我卻是做故意被人推下來狀,在地上滾上一滾,之後便是一陣嘶吼。
“你們禽獸啊,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啊!”
邊說我卻邊是做的捶地狀,而此刻車中竟是傳來些許掙扎聲,竟還有呻吟聲,不得不感慨咱這夥兵還真他孃的都是天才!
“他奶奶的,這混小子竟然吃獨食!”
隨著一聲罵娘,我知道大事已成。
當我暗自瞟去之時,那爲首大漢已是下了良駒向車中而來。
…….
事情的結果不用多說,車中埋伏的是五個久經戰爭的親軍,戰力豈是常人能比,何況人手配的那是精緻短刀、精準手銃。
當然,因爲我的要求,對於此人我要的卻是留得一口氣,我還有用途。
對於自家大哥、二哥進去已是良久,那些個早已精蟲上頭的山賊們已是憋不住了。
“弟兄們,大哥們吃肉,我們也該喝粥了,上啊!”
不知是誰一聲喊,這羣傢伙竟是向瘋了一般衝向馬車而來。
當然此刻等待他們的唯有。
“砰,砰,砰!”
來自四面八方的火銃聲過後,倒在地上的早已是一具具死屍。
……
“王爺,馬牽來了!”
“嗯,不錯。”
摸了摸還有些狂躁不安的踏雪,我卻是笑了笑道。
“仁闊,此馬還有些急躁,剩下的事就交與你了。”
“是,王爺。”
“打掃戰場,記住,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到車中,那大漢早已是沒了之前的那種得意之色,反之卻是滿眼的驚恐,因爲就在剛剛,他的那些個嘍囉們一個不留,頃刻間被全部*殺。
“認識這個麼。”
當我將腰間的令牌在他眼前晃過之後,這傢伙卻是大驚失色。
“你是……是閩王,王爺在上,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王爺大駕,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的。”
知道我的身份之後,這傢伙卻忙是磕頭謝罪。
“說,這馬你說從何而來?”
“這……這馬是小的前不久從一夥人手上搶來的。”
“什麼人?”
“不知道,小的不知道,王爺,還請饒過小的一命啊!”
這廝卻是幾近哀求。
見這傢伙這般摸樣,想來不像是在說假。
因而也沒有了再問的必要。
“王爺,此人。”
見我轉身,楊虎卻是上前問道。
“你說呢?”
“呵呵,末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