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來!”
隨著一聲令下,兩個顫抖的身影卻是匍匐在我的面前,寒冬之中有些瑟瑟發抖。
二人正是百濟王妃阿慈萱和她一起茍且之事的家臣。
當然至於發抖到底是因爲天氣寒冷,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卻是與我無關緊要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過多的考慮。
“冰兒,二人已在你的面前了,至於二人的處置一切隨你,你不要有甚顧忌,本王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如今百濟傀儡之國剛剛成立,,按理說此時正是籠絡人心之時,對百濟名義上的王妃下手明顯不符合時勢所趨,當然這些我自是知道,三國鼎立的提出本就是我的建議,我自然不會搬起石頭軋自己的腳。
因而我將此事的處理權交給冰兒,這些個百濟王族就是有話都是無法表露的,爲何?要知道冰兒可是百濟的公主,義慈王的女兒,將百濟王妃交給她處理自然最好,再說此事緣由根本也是因爲阿慈萱對冰兒的所作所爲。
而關於這阿慈萱給不給義慈王戴綠帽子,那與我關係就不大,反正又不是給咱戴的綠帽子。
“夫君,我。”
冰兒看著我喃喃道,似乎還是有些遲疑。
我看了看冰兒卻是會心一笑,既然已經交給了冰兒,我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剩下的唯有做個堅實的後盾足以。
然而事情的最後或多或少我都能夠猜到些許,冰兒那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甚至有些時候連刀子嘴都還算不上。
不過就這麼便宜了這對jiā夫淫婦那可不是我的風格,不過若是將二人德醜事外揚,似乎岳父的面子上過不去,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百濟王啊!
當然對於此事的處理咱自然是早有計較,先讓二人籤供畫押,供出二人之間的姦情,之後以我閩王外加冰兒的名義派人將此函送與扶余慈,想來義慈王就是脾性再好,也不會容許自己的家臣給自己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吧!
……
啓程的日子,一場鵝毛大雪卻是突如其來,揮揮灑灑,整個天地籠罩在了一片銀裝索裹的蒼茫世界。
說來也怪,雖是時至深冬,可是這一場大雪卻是大軍開進遼東之後的第一場大雪。
我常想到底會不會是我大軍的氣勢太盛,這老天爺本欲降下的大雪都被咱給融化在了心間了呢?
“夫君,好漂亮的雪啊!”
看著漫天雪花飛舞,冰兒卻是像個孩子似的天真爛漫。
不過這一刻起,咱心裡已是暗下決心,咱這一輩子,一定好好好呵護這些個丫頭們,這也是作爲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職責所在,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王爺,一切準備妥當,是否起航?”
“起航!”
雖然停留百濟的這些個日子,父皇任命我爲天策上將的消息已經傳遍軍中,不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沒有什麼絲毫的變化,對於這些個將軍來說,他們依舊叫著我王爺,當然王爺的稱呼我早已習慣。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太過安靜,我原本以爲父皇任命我爲天策上將的消息傳到京都,那些個官員們一定會炸開鍋,可是事情的發展似乎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當消息傳來,京都似乎一切都像往常那般平靜,就是連長孫無忌這老傢伙也是片言未語。
甚至太子李承乾的東宮,以及越王李泰一干人都是未曾有絲毫動靜,一切都是這般的安靜,靜的都有些可怕,難道說是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張開他的大嘴等待著我入彀中?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多想,因爲想也是白想。
不過離開安市時父皇的一句話‘恪兒啊,不該想的不要顧慮的太多,這是父皇給你的,誰也不能說些什麼,記住這天下還是我李家的!’始終在我腦中縈繞。
對與父皇我是相信的,虎毒不食子,雖然歷史上殺自己兒子的皇帝也有,不過那些要麼是爲君者昏庸無道,要麼是爲兒臣者,忤逆也。
而現在二者不佔其一,要說父皇要殺我,那是不可能的,想來歷史記載貞觀十七年,李承乾案發,太宗皇帝都沒有處死他,可見父皇對與骨肉親情是看的相當重的,至於歷史上殺李佑一事,那存屬李佑那小子不知死活,硬要找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造反?呵呵,這傢伙也不看看自己手上有幾個聽自己的兵,就靠那些個無賴癟三要造反?這和拿塊豆腐撞死有多大的區別呢?
……
“夫君,你說泉州是不是和這熊津城一樣美麗啊!”
看著漸漸駛離港口的船隊,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故土,冰兒一雙眸子中明顯有些傷感,畢竟這裡是她生活了長達十七年的故土,而這一去,何年何月才能在回故鄉,何嘗又不是一個迷呢?
對於這些,冰兒冰雪聰穎自然是明白的。
“丫頭,雖然泉州你看不到這麼大的雪,不過那裡卻又是另外一番風味啊!再說那裡不是還有夫君我嗎?”
將冰兒一把摟在懷裡,我卻是輕輕的湊到她的耳邊說道。
不過說句實在話,雖說仙兒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再說一個王爺娶個三妻四妾那是常事,不過對於冰兒的到來,仙兒會不會怪我,我心裡卻是沒底,不過既然生米已成熟飯,一切都只有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以後咱打個地鋪睡覺就是。
“劉將軍,一切是否安排妥當?”
當船隊駛到登州的時候,我的登州行營自然已是不復存在,雖然劉仁軌被我要了人,但登州軍隊交接的事還是得讓他去辦。
“那就好,對了,劉將軍,你也知道父皇給了本王天策上將的職務,以後正式任命你爲我天策府從事中郎吧!”
(天策府從事中郎,從第四品下,協助長史、司馬管理府中各類事務。)
作爲具有天策府府主,咱自然可以任命天策府的一切人員。劉仁軌作爲一員戰將,讓他戴在王府做個長史卻是實在有些虧待他了。
“末將謝殿下大恩!”
聽到我將他任命爲天策府從事,劉仁軌卻是跪倒在地以示感恩。
“將軍這是何故,快快請起,本王這些不過都是任人唯賢而已,一切都是爲了我大唐,將軍快快請起便是!”
話雖這麼說,不過咱知道劉仁軌此人對我絕對是可以值得信賴之人,要不然這天策府的官職咱也不會隨便任命。
……
“殿下,揚州是否停靠?”
“不必停靠,直接回泉州!”
“得令!船隊注意,殿下有令!徑直開往泉州港!”
隨著衛士那嘹亮而雄渾的聲音,此時此刻我的心思卻是早已回到千里之外的泉州。
仙兒、畫兒、文兒,你們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