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大師真就這般認為?”
看著宇文愷一臉的肯定,我卻是笑了笑。愛睍莼璩
“本王以為馬上就有一場雨下,不知大師相信否?”
“哈哈,王爺說笑了,以老夫這么多年經(jīng)驗來看,這雖是烏云緊蹙,卻是不會下雨的,這臘月之中雨水本就不多,何況百里之外的建州已是旬月不見滴水降落了,泉州雖說并未發(fā)生旱災,不過要說這天氣有雨,老夫是不相信的!”
摸了摸自己已是發(fā)白的胡須,宇文愷卻是笑著說道。
“本王愿與大師打個賭如何?”
“王爺請說!”
“本王愿意向上天祈禱求雨,大師以為可行否?”
“啊!這。”
聽說作法求雨,宇文愷卻是有些驚訝,一張嘴張的老大。
“王爺也會這道術?”
道教乃是我大唐的國教,可以說道士這個職業(yè)在我大唐是十分受人尊敬的。想來我大唐李姓那相傳是道主老子的后人,這道教豈能不興盛,而相術大師袁天罡、李淳風皆是當世有名的道士。
“談不上會,不過本王想來精陳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本王心誠則一定很靈驗,來人啊!填上十多枚剛剛制好的炮彈,對空發(fā)射,以此使得神靈感應,以此本王求雨看看效果如何!”
“是!”
“王爺要道袍、法器否?”
宇文愷仍是有些將信將疑。
“大師,這些本王就免了吧!本王也未必能求得雨來,宇文大師切不要太過計較才是啊!”
“轟!砰!”
看著幾十枚填有鹽巴的炮彈打入空中,我卻是暗自笑了笑,之后開始閉眼凝神,嘴中念念有詞開來。
至于念了些啥呢?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嗎?道德經(jīng)?還是賺錢經(jīng)?管他的,開壇求雨,純屬扯淡,要不是我自己有自己的計較,誰愿這般故作玄虛。
“下了,下了!”
冬季的雨不同于夏季,沒有那么的熱情奔放,冬天的第一場雨,輕輕柔柔地下著,如絲若縷,擱在臉上,更多是一絲微涼。
“這,這,殿下,這簡直神了,神了啊!”
看著稀稀松松的雨絲落在臉頰,宇文愷卻是像個孩子一般,不能自己。
“王爺,既然您能為泉州求來一場雨,何不為大旱的建州也求來一場雨啊!”
對于眾人的請求,我卻是面露難色。
“諸位,在這泉州小打小鬧便可,若是去建州,本王未必能求得雨來,再說本王乃是皇族之人,若是披頭散發(fā),為建州求雨,怕是在王室影響不好吧!”
“殿下此言差已,我等皆是知道殿下心懷天下黎庶,為了建州百姓,殿下豈會在乎這些個流言蜚語!”
就在眾人有些語塞之時,一陣豪爽的聲音卻是響起,定睛看去不是李業(yè)詡又是何人!
“業(yè)詡兄,是你啊!你不是在臺南鎮(zhèn)守嗎?怎么回泉州來了!”
“三郎啊,我聽說你出征歸來,你我兄弟好久又不見,卻是有些想念三郎你啊!”
二個月不見,此時的李業(yè)詡早已是胡渣稀疏,看起來卻是相比來閩地之前成熟了許多。
“哈哈,你小子,會想我?算了,你我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說吧!你那小九九就不要瞞著本王了!”
“哈哈,三郎,看來你還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啊,不過此來泉州我也沒什么大事,只是不過這島上呆久了,想回來看看,順便為島上的兄弟們帶些年貨過去,這不,快過年了吧!”
說罷業(yè)詡卻是對著我笑了笑。
“哦,你看我,這事都差點忘了,業(yè)詡啊,等下我叫人為將士們特意備上一份紅包,另外豬羊各一百頭!”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業(yè)詡突然到來,咱還真就差點把這事忘了,幾千駐守在臺南、澎湖的衛(wèi)士們,他們離開大陸駐守海島,這福利自
然得好點。
“那我就在此代將士們謝謝殿下了啊!”
“你我兄弟,何必在乎這些,今晚王府設宴,不醉不歸!”
“大師,還有諸位,這求雨之事容本王思慮一番!”
轉身離去之時,我自然得告?zhèn)€別。
“王爺好走!”
……
“三郎啊,剛剛來之時,見你求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你有了這般本事啊!”
“哈哈,你說呢?”
“我哪知道啊!”
“你都不知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啊!哦,對了,業(yè)詡,你來泉州,臺南的駐防沒有什么差錯吧!”
“三郎你放心,一切都有丁儒了!”
……
這一夜,酒喝了很多,至于多少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只是知道業(yè)詡這家伙半夜是被人抬著回到府中的,要知道這家伙平常喝個三、四斤可不是什么問題。
“殿下,欽差來了!”
翌日,我正在書房中看書,卻是忽聞欽差的到來,不驚有些遲疑,這傳旨的到底是長安來的,還是父皇從遼東發(fā)來的呢?
“哦,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打發(fā)走小廝之后,咱卻是換好衣襟前往接旨,要知道這旨意不管從何處來的,咱都得去接,不接那自然是抗旨,后果嗎?可以自負。
“唐公!是您老啊!您老此來閩州怎么不與恪提前知會,恪也好準備準備啊!”
來的正是莒國公唐儉,此時此刻咱也自然明白這旨意是來自何處了,看來之前的聯(lián)名上書已是有了個定論。
“哈哈!王爺客氣了,老臣此來一是奉圣上旨意前來宣旨,另外也順便看一看這閩地風俗,要是驚動了殿下,怕是老臣看得不切,也不好與圣上交差啊!”
說罷唐儉卻是笑著看著我,其言深意已是躍然紙上,這些我自然知會。
“哈哈,唐公哪里話,這有無本王陪伴唐公看唐公的,本王豈敢有所遮掩啊,再說這天地之大,就是本王想掩蓋某些也是掩蓋不了的啊!何況這人在做,天在看,小王豈會不知啊!”
唐儉肯于我說這話,其實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爭對,要是有爭對,他也不會婉言與我說起他來的主要目的。
“哈哈!王爺,咱們還是接旨吧!”
老家伙終于言歸正卷,開始宣讀旨意了。
“臣天策上將、閩州都督、閩王李恪率閩州大小官吏恭迎圣旨!”
“圣旨下,朕曾曰:民者,國之根本也,民能載舟,亦能覆舟。今有閩州都督府大都督閩王恪及大小官吏聯(lián)名上書,只因建州大旱,民不聊生,天策修建耗資巨大,影響民生,上奏請停天策府建造,朕體上天有好生之德,允閩州官吏所奏,停建天策府,另外朕受閩王恪關于天策府后續(xù)事宜可便宜行事,大小官吏若有違朕旨意者,皆由閩王代朕處置,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過天恩,咱心中卻是竊喜,便宜行事啊!這不就意味著只要不違背法紀,這善后事宜該怎么還不怎么做。
“閩王,閩王!”
“哦,唐公!”
只因咱想得太多,卻是差點忘記了這旨咱還沒接,要不是唐儉提醒怕是咱今個這丑那是出定了!
“唐公,此來閩地本王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特意府中設宴款待,不知唐公以為如何啊!”
起身接旨之后,我卻是湊到唐儉耳旁道。
“哈哈!殿下還是這般好客啊,只是老臣前來時日已久,怕是不能再耽擱,此去圣上應該已從遼東返回了,老臣要急著前往復旨了,閩王好意,看來老臣是無法領了啊!”
對于唐儉急著離去,說是急著復旨,不過以我看來不想引得他人口實應該更多一些,不過他不說,我自不會講明。
“唐公既然如此,恪也不好強留,這些都是
我閩地特產(chǎn),還請?zhí)乒宦肥秤茫 ?
“殿下這。”
看著滿簍子果類,老爺子卻是還有些遲疑,顯然是有些顧忌。
“哈哈!唐公啊,這些不過是自家府上產(chǎn)的些福橘,來人啊,都倒出來,給大人裝到車上,記著好好選,切記不要給大人選到壞的了!”
看著一個個滾在地上清清楚楚的橘子,老爺子卻是會心一笑,也不再推辭。
“老臣那就多謝殿下大禮了,后會有期!”
“唐公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