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環金玉蹀躞!”
“是的,王爺。愛睍蓴璩”
當我有些驚訝的說出這幾個字時,劉仁軌卻是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金玉十三環蹀躞,玉帶底邊泛紫金,一看便非凡物。
所謂蹀躞帶本爲胡制膈。
帶間有帶環,用作佩掛各種隨身應用的物件,如帶弓、劍、帉帨、算囊、刀、礪石之類。其制本採自馬上的秋根,爲適應馬上需要。
蹀躞帶自魏晉時傳入中原,到唐代,曾一度被定爲文武官員必佩之物,以懸掛算袋、刀子、礪石、契苾真、噦厥、針筒、火石袋等七件物品,俗稱”蹀躞七事”。
而從玉帶的底色還能將其官階體現出來。據兩唐書的記載,最高等級的玉帶底色爲紫色,整條玉帶由十三塊組成,此刻面前的蹀躞不僅僅是泛紫,紫色之中透漏的還有著一種象徵著帝室高貴血統的的金色止。
而這紫金之色無疑又是前朝帝室獨有的癖好,也難怪劉仁軌會這般說來,琉球之事與前隋有關。
可是當年江都之變,宇文化及縊殺隋煬帝之後,連同身處江都的齊王楊暕及其二子一同殺害,皇室數百口之衆一齊被誅。
可以說江都之變後隋朝帝室可謂是十室九空,除了代王楊侑,越王楊侗,可二人再在隨後的隋末戰亂中亦是相繼罷黜,竟而被殺。
可以說,前隋皇室子弟已是鮮有存者,而如今琉球之事,難不曾會是當年江都之變逃得一線生機的皇室中人。
可是這又會是誰呢?而且爲何會貿然向我赤坎城出兵?
只能說現如今這一切都還只是一個謎團。
“劉將軍,此事可曾?”
“王爺放心,此事卑職自知關係重大,卻是未曾說與他人。”
劉仁軌很快便是明白了我的意圖,畢竟事關前朝皇族,弄不好那將會是一場不可避免的禍端。
“劉將軍,此時權且這般,本王一時也是沒有頭緒,而且元旦就在明日,本王卻是還有些許事要做,此時恐怕只能先緩一緩,不過如今赤崁卻是。”
“王爺放心,卑職已與業詡將軍一道,在赤坎城附近修建三座小城鞏固赤崁安危,更是在赤崁周邊設下暗堡數座,中有山炮數門,暗堡都是以王爺說傳水泥鑄造,而且卑職發現在水泥中加入了鋼鐵,更是使得暗堡牢不可破,可以說固若金湯。”
聽聞此言,劉仁軌卻是再次道來。
不過言及此處,劉仁軌明顯有些心奮,尤其是關於鋼鐵之說。
“哦,劉將軍加入了鋼筋在水泥裡面?”
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古代人竟然會想到水泥鋼筋鑄造暗堡,的的確確,在這個年代,恐怕是紅衣大炮也是一時半會難以攻破這樣的工事吧!
不過劉仁軌的話卻是有些一語點醒夢中人,既然唐朝鋼鐵技術已是非常成熟,那麼這水泥鋼筋鑄造之法何不就此推廣,即使人們不願造高樓大廈,那造個高質量的大橋想來也是可以的。
或許有那麼一天,一座橫跨長江天險的大橋將會出現在我盛世大唐,那豈不是盛世一件!
“王爺,卑職此舉有不妥麼?”
見我一時間竟是默不作聲,劉仁軌卻是有些疑慮道。
“哦,劉將軍,非也,非也,將軍此舉乃是利民與千秋萬代,豈有不妥之處,本王*剛不過是爲將軍這般創舉而有所震撼而已,將軍無慮纔是,另外此法本王將會向閩州諸地推廣,更是會上表父皇,爲將軍請功!”
此話一出,劉仁軌卻是眉頭微微一皺。
“王爺,卑職不過小術一件而已,上表請功,只怕是。”
話雖未曾說完,不過劉仁軌的意思卻也是不言而明。
或許這個的時代,唯有那些不世戰績、興國利民,大開水利這些方纔值得去稱頌,值得去請功,鑄造暗堡不過小術兒,卻是不值一提。
但是他們何嘗明白,有些時候一個小小的發明,它的後果將會是改變世界!
sp;可是說服一個幾千年前的人明白這個,似乎有點牽強,不過今日我卻是饒有興致。
“劉將軍,真就以爲將軍你這水泥鋼筋是爲小道爾?”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話,一向穩重的劉仁軌一時間竟是有些失措起來。
“劉將軍,本王卻是問問而已,將軍還請放鬆些,即是這般,那本王有個問題卻是想問問將軍。”
稍稍恢復些,劉仁軌卻是面露歉意道。
“王爺,卑職剛剛多有冒犯,王爺要問什麼,但說便是。”
“劉將軍,本王問題很簡單,只是想問一問將軍可知我朝鑄造建築一般用的都是些什麼材料?”
“這,卑職雖不是出自工部,建造之時卻也是略知一二,我大唐建築一般都是木結構主導,北方也有以夯土結構,磚石結構而成,聽聞南方蠻夷之地也有竹木而成。”
聽劉仁軌侃侃而談,我卻是笑了笑。
“王爺何故發笑。”
“將軍不要誤解,本王絕無他意,只不過剛剛聽將軍之談,未曾想來將軍卻也在建築方面獨樹一幟啊!”
“王爺謬讚了,仁軌不過只是知曉這些而已,談不上獨樹一幟。”
劉仁軌忙是拱手道。
“哈哈!將軍謙虛了,不過將軍可知這水泥亦可用來建造大殿,甚至是擎天之物。”
然而此話一出,劉仁軌卻並非想象之中的那般詫異,反倒是突然問道。
“王爺,水泥雖是硬度極高,但是缺乏柔韌性,怕是。”
此言一出,足以看出,此時劉仁軌已是落入彀中,我卻是笑了笑反是說道。
“劉將軍,這就不是需要將軍之前所言及的水泥鋼筋之說麼。”
一時間劉仁軌似乎已是明白了什麼,進而卻是拱手道。
“卑職愚昧,多謝王爺爲卑職開導,卑職再也不會這般親易做此等判斷,更是不敢再去輕視所謂的小道。”
“將軍嚴重了,本王不過餐後笑談,將軍還望不要見怪纔是啊!來,將軍,請!”
“王爺,請!”
……
酒宴很快便是散去,我卻是急忙往著後院而去,因爲丫頭們還等著我給與的承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還是一個丈夫所言。
“夫君,你終於來了,姐妹們都等的好久了,囉,餃子都快涼了。”
當仙兒指著桌上滿滿一旁餃子的時候,一時間我竟是發覺自己眼角有些脹痛的感覺,鼻子竟也是不爭氣的有些抽泣。
作爲一個男人,還真是失敗!
“夫君,眼裡進沙子了嗎?”
見我眼角有些通紅,幾個丫頭卻是走了前來,滿是關切的表情。
但是這樣的結果卻是。
“哈哈!仙兒姐姐,你看夫君竟然被我們的溫柔賢惠給感動得哭了!”
溫柔賢惠?
冰兒啊,這個詞也就你敢用。
……
“夫君,冰兒妹妹不過說說而已,夫君還是不要。”
見我滿眼通紅,仙兒卻忙是說道。
而此刻,反觀冰兒丫頭亦是安靜了不少,畢竟我這般模樣,從未有過,至少在她們面前。
靠!這該死的的蜉蝣,怎生就跑到我眼中去了,哎呦,疼死本王我了!
當然此時此刻,這纔是我最爲真實的寫照。
不行了,不行了……
“仙兒,快快,幫爲夫吹吹眼睛,有蟲子進去了!”
“噗嗤!”
此言一出,現場卻是一片笑聲,可我自始至終卻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敢情我原來一直就是個局外
人來著。
……
“君,你爲我們作首詩好不好!”
三盞過後,幾個丫頭早已是有些昏昏沉沉,當然我也是有些暈暈沉沉,畢竟之前宴上我就喝了不少。
就在此時也不知是誰突然要我作詩一首,可是這個時候,頭腦昏昏沉沉,哪記得什麼詩起來,莫非你們真以爲我是李太白不成,可以斗酒詩百篇。
但是此刻作詩不成,但並不意味著咱其他不行,比如唱歌,雖說不至於天籟之音,但前世好歹也是‘麥霸‘級別。
“爲夫今日詩就不作了,唱首曲是如何?”
“夫君還會唱曲,好啊,好啊!”
這回我倒是聽清楚是誰的聲音了,除了冰兒再無出其右者。
“取琴來!”
本來還想取個吉他什麼的,可是這年代咱還是將就著點吧!這古琴好歹也不比那什麼吉他差,雖說唱起歌來有點不倫不類。
“開始了啊!”
清了清嗓,很快一首歌便是響起。
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間
再我一遍就走
我想是情歌唱得太慎重
害你捨不得我
沒有纏綿悱惻的場面
沒有對白的你愛我
如果燈光再昏暗都無用
你眼淚爲誰流
黑夜說思念讓人簡單
星星說月亮最寂寞
……
我想是緣份哪裡出差錯
情歌才唱著不鬆口
我想是天分不夠難掌握
唱不好的你愛我
不多時,一陣嚶嚶聲卻是響起,四個丫頭早已是成了淚人一般。
“丫頭們,怎麼了啊!”
“臭夫君,壞夫君,總是拿這些來騙我們的感動,不過,嗚嗚,夫君,真的好感動啊!”
……
“丫頭們,今天天色已晚,要不。”
將四個丫頭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早已是到了該休息的時刻,熬夜對女孩子不好。。
“夫君,人家要你多陪陪嘛!”
“是啊,夫君。”
一時間幾個丫頭都是纏了過來,這樣式非要我一個個陪不可,只可惜,咱只有一個人,分身無術啊!
當是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想來我還真是個天才!
“丫頭們,不如今夜咱們大被同眠如何,這樣。”
然而話還未說完,接著響徹整個後院的卻是一陣淒厲的聲響。
“謀殺親夫了啊!”